請遵醫(yī)囑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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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伸手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我一定能看懂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最終沒說出什么影響友情質(zhì)疑人品的話,只說:“走吧,一起?!?/br> 刷完卡領(lǐng)完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了,丟失概不負責,也不能回退,我無比后悔那天沒吃完飯或者太陽落山了再去領(lǐng)書。九門十八本啊,平均一本書等于蓋房子的兩塊紅磚加起來那么大,比磚頭還沉,一人就發(fā)一根破塑料繩,自己把書捆起來扛著走。 我真的是捆的時候手就在抖了。 許苡仁捆好之后問我:“拿得動嗎?” 我慘兮兮地笑了笑:“不是我說,這些書……”把我劈成兩個我也拿不回去啊要不咱倆分成幾摞輪流往回拿吧! 許苡仁拎起書,架在胳膊上:“那就走吧。” 我:“……哈?” 要是大家都提不動也就算了,可他都扛著走好幾步了,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呢?我喊住他說:“許苡仁?!?/br> 他回頭:“怎么了?” 我:“能不能麻煩你把書架到我背上?我背回去?” 最終我像豬八戒背媳婦一樣,把足有一小推車磚頭重的書從半山腰背上了山頂,還爬上了五樓。學醫(yī)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工地上搬這么一麻袋重的東西還日結(jié)工資呢。 我的腰快斷了,趴在桌子上起不來,我覺得我永遠都起不來了。一側(cè)臉,他也熱得張著嘴喘氣,額頭上汗都下來了,當著我的面可能是不好意思揉,我看他胳膊也有點抽。 小樣兒,原來你也知道累呀,看你路上走得腰板兒挺直,還不歇口氣,我還以為你沒事兒呢。 許苡仁受不了身上黏,扯著沒開扣的領(lǐng)子扇了兩下風說:“我去洗個澡?!?/br> 我:“行,你先洗,你洗完我洗,正好我歇會兒。” 男生洗澡都懶得去澡堂,一般是提點熱水兌涼的,或者干脆用涼水在廁所洗。沒想到許苡仁提著水壺進去沒一秒鐘就出來了,并且重重關(guān)上了陽臺廁所的門。 我:“洗完了?” 許苡仁:“廁所堵了?!?/br> 他臉色很難看,估計里面生化武器威力不小,再加上他剛才進去的時候還喘著大氣兒,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苡仁皺眉:“你怎么這么高興?你堵的?” 這么大味兒的鍋我才不背呢,我說:“看你說的,我一天都和你在一塊,我在哪上的廁所你不知道???這個點兒維修的都下班了,報給宿管明天修吧,咱去澡堂洗?!?/br> 許苡仁近視三百多度,澡堂里面煙霧繚繞,按我的認知,他肯定什么都看不見,于是我站在他旁邊的淋浴頭底下大大方方地好好比了比大小。 他不光臉長得白,身上也白,不是白的地方居然是粉紅色的,被水柱一打有點抬頭——這么嚴肅的人,身上怎么會長著像“y”周邊的產(chǎn)品呢?這全站起來得有多大?大小先不提,光是顏色上我就覺得我輸了……看著看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把水溫調(diào)了下去沖了沖,害羞地低下了頭。 澡堂洗澡按用水量計費,洗的時候刷一下卡開始出水,再刷一下停水。洗著洗著,許苡仁忽然不動了。 我問:“怎么了?” 許苡仁皺眉:“我卡掉了。幫我看看掉哪了?” 我停下水一看:“就在你腳邊?!?/br>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艱難地朝地上看了看——你說澡堂用點什么白色、淺色的瓷磚不就得了嗎?還顯得干凈衛(wèi)生對不對,偏偏我們那個澡堂用的是藍白拼色的磚,還有防滑槽,一地看起來就是亂七八糟的。許苡仁眼鏡放在更衣室里沒帶進來,勉強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問:“哪有?” 我彎腰蹲下?lián)炱饋恚骸斑@兒呢。” 一抬頭,正好看見“y”氣沖沖地指著我,差一點就戳到我的臉,好像在質(zhì)問我剛才為什么偷看它。 我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蹲下自己不就能撿到?為什么要我撿? 他他他他是不是故意的?! 聽說城里人會玩,他他他他是不是想“欺負”我?! 我嚇得“嘭”一下坐在了地上,許苡仁伸手拉我:“沒事吧?!?/br> 人窮志不能短,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是鄉(xiāng)下人就好欺負了。我扶著溜滑的墻和guntang的水管,咬牙自己站了起來:“沒沒沒,沒事,喏,你的卡。那什么,我洗完了,我先走了?!?/br> 他:“別走?!?/br> 我:“不行,真不行……我,你、再說這兒這么多人呢……” 他:“什么不行?知道人多你剛才坐地上了不沖一下再走?” ……不過說實話,他小兄弟替天行道瞪著我的樣子胖乎乎粉嘟嘟的,還挺可愛。 可他居然想“欺負”我?可愛也不行!我這么大塊頭,他要是敢把我怎么樣,我肯定不能束手就擒!雖然他力氣不小吧,可是我個兒高啊,我絕對能把他翻身壓在身下,他想對我干什么我就對他干什么! 周末,我們寢室的另外四位都出去浪了,夜不歸宿不用留門的那種,就剩我和許苡仁在寢室。 他又一大早就起床出門了,我一個人在寢室好無聊,出去打了一上午籃球,一直到中午吃飯也沒見他回來。下午我又出去打球,傍晚回到寢室他還是沒回來。 太無聊了。哪有這樣的?就咱倆,你去哪還不帶上我?我發(fā)信息說:“你在哪?我沒帶鑰匙。” 他回我:“圖書館?!?/br> 我趕緊回復:“我也去!” 那天晚上圖書館要關(guān)門我們倆才回來,我做了一個夢。 圖書館空無旁人,只有我和他坐在桌前。他坐得肩正背直的樣子真好看,用一只黑色中性筆在筆記本上寫的字和電腦里的藝術(shù)字體一樣,我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他肩上,翻著一本《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里面記錄著:“薏苡仁,味甘,微寒。” 夢里的他自然任我魚rou,我抬手狠狠地摸了一把他的臉,果然涼涼的——微寒。 只是不知道嘗哪里能嘗得出味甘? “久服輕身益氣,生平澤及田野。” 長在田里的吃了能輕身益氣,那我身邊的這棵長在山上,吃了他豈不是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他打算什么時候來欺負我?敢來欺負我他就完蛋了,他對我下口的時候就是我長生不老的時候,我不光要吃了他,我還要吃了他小兄弟,誰讓它那天指著我了?到時候讓他在我身下可憐兮兮地哭著求饒,我看他以后跟我說話還能一臉兇巴巴的? ☆、第60章 插播番外一:狗子哭著對我說(3) 沒什么人找許苡仁玩,但找我玩的人可是很多的,認識不認識的都有,整天跟明星趕通告一樣。 一天晚上,寢室有人敲門喊我出去,好像是其他系的一個師兄。我出來一看,好嘛,四個人在門口把我圍成個圈。 我挨個遞煙:“師兄好,師兄好,找我啥事?。俊?/br> 一個人說:“馬上社團要招新了,你準備去哪個?” 我感覺這個問題不需要這么個陣勢來問我,于是我十分乖巧地問:“師兄,你看哪個社團好?” 那人說:“你來我們‘籃球聯(lián)盟’吧?!?/br> “籃球聯(lián)盟”我早有耳聞。由于在籃球這方面,頭頂上有學校組織的校籃球隊,又有社團聯(lián)合會組建的“籃球社”,這個“籃球聯(lián)盟”就相當于一個三流俱樂部,任何活動和比賽都輪不到他們來籌劃。社團活動大概就是他們老大想出來裝逼了,就召喚一幫小兄弟去占場子欺負別人,光我見過的就有人家打著球他們硬擠進去啊,平白無故截人家球啊之類的。在課余時間的球場上,如果沒有發(fā)生肢體沖突,這樣的行為還真沒人能管得了。要是被打擾的人想發(fā)生什么肢體沖突,看到他們?nèi)硕嘁驳孟鹊嗔康嗔俊?/br> 我覺得這樣的行為挺沒意思,多半是打球打得不咋樣,正面抗衡不了,才心理扭曲以妨礙別人為樂。我當然不愿與之為伍,正要開口回絕,就看見許苡仁拎著暖壺托著書,四平八穩(wěn)地走過來了。 我們宿舍樓的走廊大概有三米寬,他不走左邊不走右邊,非從我們幾人中間插過來,好像他要進的門不在我旁邊而是就在我身后一樣,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借過?!?/br> 來人里有一個被他的氣勢震懵了,還真閃了一下身,他就真的從我們中間穿過,走到了我們寢室的破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