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煙火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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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酒店是他們來B城的第一站,這第二站自然是因為B城市京劇的發(fā)家之地,這里是B城特有的四合院兒,四合院里面的都是老B城人,幾乎每個老人都能哼上幾句。 接下來的這幾日,唐山就陪著張幼文聽著這些人講過去的事兒,一開始他們住在離老四合院不遠的酒店里,熟悉之后,這些基本不會讓旁人租住的老頑固們,也同意他們兩住在這里的其中一家。 這家人的家庭也是十分奇怪:兩個老頭住在一起,這幾天的相處看來,平日也沒有其他人來看望。 “同類的就不用隱瞞。”其中一位老人說道,他頭發(fā)花白,精神卻很好,常常推著坐輪椅的另外一個老人出來,他讓我們稱呼他為老賈。 “你們就當著自己家,小年輕,遇到事情喜歡沖動。。?!边@個現(xiàn)在腿腳已經(jīng)有些不方便的老人,以前是戲劇學院的老師,也喜歡講道理,“離家出走并不是反抗家人的辦法?!边@個是老嚴,老嚴的身子骨雖然不好,卻被照料的很好,也很健談。 “其實,日子都是這么過的,慢慢就好了?!崩腺Z是特種兵,以前上過戰(zhàn)場,后來就是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簡稱“特種兵”,某些事,老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不,嚴老師,我是想學習京劇?!笨蠢蠂勒`以為他們是離家出走的人,張幼文解釋。難道是老人的眼神不好,他們這么不嫩的人,居然也有被看成是青少年的一天。 “哦,學習京劇啊。這我怕是不能教你。”老嚴說道。 “老師,”張幼文接著推老嚴回去,唐山和老賈就跟在他們身后,張幼文見老嚴準備拒絕,就說到,“張國榮拍的霸王別姬,不知道您看過沒?” “恩,是部好片子,當年的許多人,也就這么沒有的?!崩蠂肋駠u到,“那個年代我沒有小,卻有很多老師經(jīng)過那個年代就再也沒有能上舞臺?!?/br> “蝶衣,你覺得怎么樣?”張幼文問道。 “唱戲方面還馬馬虎虎,眼神方面挺到位?!崩蠂勒f道,“也許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雖然拍戲之前,他也專門練習了不少,但這臺上臺下的磨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夠比的上?!?/br> “我接了翻拍的戲?!睆堄孜恼f道。 “哦。”老嚴似乎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知道了事情,沒有半點驚訝,說道,“你是走不出去陰影,來這兒尋找陽光來?!?/br> “是。”張幼文說道。 “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個老師,你跟著他學半個月的戲。”老嚴說道。 “好?!?/br> 老嚴介紹的是他的學生,著名的京劇表演藝術(shù)家,雖然沒有奉茶之類的拜師禮,畢竟只是跟著走半個月,也不能算的上什么正式的徒弟。張幼文老老實實的跟著他的學習。 唐山并沒有陪著,他只是請了五天的年假,經(jīng)過朋友的周轉(zhuǎn)知道老嚴這位曾在國家領(lǐng)導人面前表演過的藝術(shù)家,也知道這位藝術(shù)家因為某些人生選擇問題導致之后再也不曾演過戲,打聽出來這個人并不容易,唐山也許并不懂得電影藝術(shù)之類的,但在他知道了這個人之后,就覺得如果能夠遇上這個人,應(yīng)該對于張幼文來說,有所幫助,也就特意組織了這場旅行。 當然效果顯然是有的,正式開拍之后,張幼文似乎突然懂得了許多,雖然導演喊卡的次數(shù)依舊存在,他似乎身體里面裝著堅定的靈魂,屬于張幼文的蝶衣靈魂,也許眼神和手勢有相似的地方,如果是細心品來,又很是不同。 如同老嚴在后來的聊天之中曾經(jīng)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 是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路,我們不必羨慕別人的幸福,因為也許別人也正在羨慕著你的幸福。 拍戲的過程自然是辛苦的,好在張幼文對于拍戲的熱愛,他似乎成了真正的蝶衣,像張幼文這樣的演員,也不知是好是壞,入不了戲的時候,覺得他都在模仿著別人的蝶衣,入了戲之后,就感覺十分可怕,貌似導演喊停了之后,他也依然是戀著霸王的蝶衣。 “幼文,你需要休息下嗎?”拍攝到了后期,連艾姐也看不過去,已經(jīng)拍到□□的戲份,這些日子張幼文的體重飛速的下降,若是哪個處于需要減肥事情的女明星,一定會是十分的羨慕,他沒有運動,三餐在艾姐的照顧下,算是十分正統(tǒng)的完成,可就是體重掉的厲害。這幾日唐山出國去總部開會了,張幼文明顯又瘦了更多,而且還在掉頭發(fā)。 “艾姐,我沒事?!睆堄孜牡臉幼訉嵲谑撬悴簧蠜]事,可是拍戲的狀態(tài)卻是越來越好,幾乎都是一遍就過。 “幼文,下一場你的戲,和菊仙的戲份?!边@幾乎是整部戲的□□,指著菊仙謾罵的蝶衣,已經(jīng)不是蝶衣了,他如同被憤怒或者說被著時代傷害的人,整個人變得不正常,他又或者是她本身就是角色定位不準,在幼年戀著大師兄,在戲里愛著霸王,終究一切都會過去。 他是男兒郎,不是女。。。猥瑣的太監(jiān),懂戲的袁四爺,豪氣卻又愛著師兄的菊仙,最后就是霸王,如果霸王已經(jīng)不在是霸王,那么剩下的蝶衣,又該如何使虞姬呢。唯有一劍,唯此一劍,在最美的時刻,在英雄已經(jīng)不存在英雄氣息的此刻,離去。。。才是蝶衣最終的結(jié)局。 當張幼文提劍自刎,整個片場都是安靜,那種絕望痛苦的氣氛感染了現(xiàn)場的人,隔了許久才想起了導演的卡與長久的掌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張幼文并沒有起來,對他對戲的姜治第一反應(yīng)沖上去,這才發(fā)現(xiàn)張幼文已經(jīng)昏倒在臺上,如同蝶衣一般,不省人事。 艾姐急忙調(diào)遣了車輛過來,和小助理一起送張幼文去了醫(yī)院,現(xiàn)場的戲份也暫時停了,不過張幼文的戲份已經(jīng)到今天為止了,之后是否需要補,還要等所有人的戲份拍完。因此在醫(yī)院得知張幼文是心力交瘁,疲勞過度而昏倒之時,就艾紅轉(zhuǎn)告張幼文,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回 張幼文很清楚自己在做夢,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醒過來,卻又沒有辦法醒過來。夢里面的他似乎一直都在奔跑,沒有終點,沒有停留,一直拼命的奔跑。張幼文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啦,他很累,身后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在追趕著,四周不停的出現(xiàn)以前認識的人,卻模糊不清容顏。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父親,還是脾氣有些暴躁,卻很愛他的媽咪,或者是老師,是同學,是無數(shù)擦肩而過的人,卻不記得模樣。 “幼文?”是誰,是誰在低聲呼喚著他。這聲音很是熟悉,如同一股清泉,仿佛聽到了這個聲音,自己就有無窮的力量。 “幼文?”是誰,是誰低沉的聲音里面帶著無盡的擔憂,是自己讓這個人如此擔憂了嗎?是誰,我想睜開眼睛來看看,我想帶走他的憂傷。 “唐,唐山。。?!笔煜さ淖盅蹚淖约旱目谥泻俺?,熟悉他的名字,如同熟悉自己的每個呼吸,相識到今天已經(jīng)有些許年頭,自己倒感覺是上了幾輩子似得。 “幼文,你醒了?!碧粕节s回來,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直接從機場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他不過出去了多久的時間,這個人就已經(jīng)憔悴成如此的模樣。 夢里,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仿佛遇到什么難過的事情。而唐山自己感覺自己只能被排斥在外面,進不了,也幫不了。 “唐山。。?!睆堄孜挠X得自己很渴,好像夢里面出現(xiàn)的事情都是真的,他似乎真的跑了很久,嗓子管里面正在冒火,“唐山,我想喝水?!?/br> “你慢點。”唐山從床頭柜上端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張幼文,“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br> “好久?!睆堄孜拿嗣~頭說道。 “昨天晚上我就到了,你一直都在昏睡,這些天你究竟又沒有好好睡覺?!碧粕絾柕馈?/br> “我一直試圖睡著,可每次睡覺,總覺得一直沉淀在蝶衣的世界里,一直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也就睡不著了?!币驗樘粕绞亲钣H近的人,有些不好跟艾姐,不好和別人說的問題,似乎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告訴他。 “雖然我并不演戲,可也知道有句話是入戲太深。”唐山說道。 “也許吧,我畢竟沒有系統(tǒng)的學過演戲,如果不把自己當做那個演戲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演得像?!睆堄孜木椭粕降氖?,喝了幾口水,之后說道,“我總覺得,如果自己都覺得自己并不是那個人,那么憑什么看戲的人會覺得你是那個人?!?/br> “那也要注意好身體?!蹦腥撕湍腥讼嗵幉煌谀腥撕团讼嗵?,男女相處之中,男人總是會給各種各樣的意見,而女人也樂意接受這樣那樣的意見,在男人女人眼中,顯然一般都是男人足夠強大,有足夠的實力。而男人和男人相處,來自同一個星球,自然彼此的溝通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彼此的想法和固執(zhí)的地方基本相似,是誰也不能說服誰的。 唐山和張幼文在一起之后,兩個人對于彼此的事業(yè)都是支持態(tài)度,但是唐山看著張幼文憔悴的模樣,總覺得自己似乎應(yīng)該做些什么,兩個人相處總要一個人多付出些。當然這所謂的多付出,也是付出的人想要付出的。 “是,我會注意的?!睆堄孜牡男宰訙睾停话阏f的話都會聽。至于做不做得到,就必須看當時的情景了。 “冷嗎?”夜比較深了,兩個人喂完水之后,相互閑聊了幾句,張幼文突然說道。 “還好?!碧粕交卮鸬?。 “哦,你倒還真是不解風情啊?!睆堄孜恼f著,往里面讓了讓,“這病床不愧是VIP病房,感覺特別的寬敞,特別的舒服?!?/br> “哦,是嗎?”唐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慢條斯理的拖去了外衣,“正好,這空出來的半邊位置,似乎和我的體型特別相配?!?/br> “是不是量身定做的呢?”兩個人相處開著玩笑,唐山躺在了張幼文的身邊,不管多么困難或者多么冰冷的地方,有彼此的相伴,似乎就會溫暖許多。 兩個人頭靠著頭,腳靠著腳,一起有句每一句的閑聊著,聊著聊著,就聽見有些輕微的鼾聲。張幼文看著唐山熬夜的黑眼圈,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下去:“感謝有你?!碧粕剿坪跻猜犚娏四橙说那樵?,嘴角上揚,睡的過去。趕飛機還沒有倒過時差,直接進入病床,也算的上是衣不解帶的候著,好容易看見張幼文的醒來,感覺心里面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這才睡的下去。 “你們這部電影倒還真是多虧了你。”兩個人坐在電影的首映式臺下,唐山戲稱到。 “怎么?” “你想啊,開始宣傳的時候,你的某些新聞成就了他們不要錢的宣傳,有些某干年之后,這個會成為電影宣傳的經(jīng)典案例?!?/br> “所以也好在這次電影,大家都沒有細細追究那則冒出來的新聞,這樣算來不過是彼此利用。” “你看現(xiàn)在,你的昏倒又成了最大的新聞,這次的宣傳又像是不要錢的得到了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我想這個電影的主辦方是應(yīng)該多謝你了?!?/br> “還是有很多哥哥的影迷誓死不看這部翻拍?!?/br> “我肯定,那是他們的損失?!笔子车涠Y剛才就結(jié)束了,劇場里面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大家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唐山的這句話,也漸漸的消散在耳邊,可對于聽到的人來說,又何談有多幸福。 當劇場的燈光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在場觀看人的掌聲,眼中含著的淚水,再一次證明了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場張幼文花費自己心力的電影,會有人看見不一樣的蝶衣。 “你最近怎么都沒有上班?!边@些日子張幼文沒有什么拍攝任務(wù),在家閑著。閑著閑著發(fā)現(xiàn),有一個和自己一樣閑著的人,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