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婚約_分節(jié)閱讀_34
其實不光鄭昀,在私立學(xué)校上學(xué)、僅僅是聽他描述過這件事的謝天逸,也對此印象非常深刻。 謝天逸當(dāng)時看到那張照片還問:“這個不就是沈放嗎?為什么牌子寫的是他哥的名字?”然后被鄭昀解釋了才明白,之后就笑了好半天,說阿焱看上的這個人真好玩,什么時候正式認識一下就好了。 薛焱在少年沈放的臉上又戳了戳,不解地自言自語:“那還能是為什么呢?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呢?嗯?” 謝天逸想不出正經(jīng)原因,就開始琢磨邪魔外道,問他:“上回我給你那錦鯉你看過沒有?” 薛焱愣了愣,想起他指的是婚禮之前帶來的那本《霸道總裁追妻攻略》,扯了下嘴角,說道:“還沒?!?/br> 謝天逸積極安利:“回去看看,心誠則靈!” 薛焱面上一副“我跟你講你這樣搞封建迷信活動是不對的”的,心里卻在想著,不然……回去看看? 兩個朋友關(guān)鍵時刻都不怎么給力,薛焱只好自己思考原因,過了一會兒又問:“你們說,會不會是他覺得我太變態(tài)了。明明就藏著他照片那么久,回頭還裝不認識他?!?/br> 這回謝天逸和鄭昀同時沉默了,都覺得仿佛抓住了一點兒端倪。他們一方面覺得薛焱這個舉動的確是有點兒一言難盡,另一方面卻也都覺得,以沈放的性格,如果真是覺得阿焱變態(tài),看到照片絕對不該是這種反應(yīng)。 鄭昀問:“如果是他覺得你變態(tài),那他為什么不直接拒絕你?” 薛焱猜測:“……可能是因為合同還沒到期?”鄭昀跟謝天逸都是知道他和沈放結(jié)婚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的。 鄭昀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他可不像會被你那合同束縛的人?!?/br> “我也覺得不像。不然你再想想,還有什么細節(jié)是沒跟我們說的?”謝天逸說。 薛焱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有一個,他看到照片之后,問我要?!?/br> 謝天逸下意識問:“你給了么?”隨即意識到肯定沒給,又問,“你怎么不給他?” 薛焱的神情有一些不自在:“這是我手里第一張他的照片,好不容易才從校記者那里弄到的……我沒舍得給?!?/br> “這就對了!”謝天逸覺得找到了其中的緣由,很有底氣地說,“你傻不傻啊,他想要,你就多打印幾張給他一個不就好了?要我我也生氣,口口聲聲說愛我,連張照片都不給我。” 鄭昀倒是有點兒別的看法:“這個可能是一方面原因。不過最重要的,我覺得,你們還是應(yīng)該再開誠布公談一談?!?/br> 薛焱:“可是……” 謝天逸知道他臉皮薄,幫腔道:“別的不多說,我就問你一句,要媳婦兒還是要臉?” 薛焱:“……要媳婦兒。” ☆、44|43.40.7.14 第四十六章 三個人都感覺終于找到了解決辦法,心情輕松下來,眼見著桌上的酒喝完了,謝二少就很豪邁的又叫了幾瓶酒。 結(jié)果就是,沒用上多久,他們?nèi)齻€就都喝得有點兒多了。 鄭昀是有女朋友的,雖然目前沒住在一起,但準時打來了電話查崗和催促。他就帶著那么一點兒驕傲一點兒得意一點兒故作煩惱叫了代駕,揮別了兩個朋友。 剩下謝二少跟薛焱沒人管,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謝天逸提議道:“得,咱們倆也走吧?可憐的單身狗,就算湊成一對兒,也還是單身狗啊?!?/br> 薛焱不滿地辯解:“我結(jié)婚了,我才不是單身狗?!?/br> 謝天逸就哈哈大笑:“是是是。咱們阿焱不是單身狗,勝似單身狗。走吧,我直接打車回了,你是也叫代駕還是叫人來接?”他還跟父母住,不想大晚上的驚動兩位老人。 薛焱想了想,抿抿唇:“我叫人來接?!?/br> 薛家的司機很快就來了,接上自家老板就往家走。 薛焱喝多了酒,腦子反應(yīng)不快,思維還有點兒鉆牛角尖。雖然醉眼朦朧之中記著叮囑司機回去小點兒聲,別吵到沈放,可同時都到家了也還在惦記著謝天逸說他“不是單身狗,勝似單身狗”的話,對沈放對他一整晚的不聞不問有點兒不高興。 結(jié)果一到家發(fā)現(xiàn)沈放不僅還沒睡覺,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拿著平板興致勃勃的玩游戲,這一點兒不高興頓時就變成了非常不高興。 雖然已經(jīng)進入了夏天,可是這幾天剛下過雨,溫度降低了很多,入夜了還是很涼的。而沈放此刻就穿著單薄的短袖t恤和短褲,直接坐在冰涼的臺階上玩,在薛焱的醉眼中簡直就是自帶“瑟瑟發(fā)抖”特效的網(wǎng)癮少年。 沈放聽見動靜,把游戲按了暫停,從臺階上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腿腳:“你回來了啊,今天怎么這么晚?。俊?/br> 薛焱不回答,反而冷酷地責(zé)問:“你怎么坐在這里?” 沈放說:“我等你回來啊。還以為你很快就能回來呢。誰知道會這么晚?!?/br> “我要是今晚不回來你是不是就在門口坐一晚上?。磕愕热硕疾恢勒覀€避風(fēng)的地方嗎?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嗎?”薛焱hin憤怒。 沈放覺得他的怒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話里終究是好意,就跟他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解釋說:“沒有啊,我只是順便在那上會兒網(wǎng),門口那里wifi信號比較強,也不冷的。” 薛焱才不管他怎么解釋,只是借題發(fā)揮,說他:“你傻啊,你知道在這等我怎么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催我早回來?這么晚不回來也不說問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伴侶的職責(zé)是什么???哪兒有你這么省心的,別人老婆一早就打電話查崗了好嗎……” 沈放本來是有正事找他,想要跟他鄭重的談一談的。 這一周幼稚的報復(fù)行為并沒能讓沈放開心,薛焱的乖順、忍讓和縱容反而叫他有種越陷越深的危險預(yù)感。 而這樣是不行的。 雖然在外面等了挺久,但薛焱之前告知過他晚上有事,現(xiàn)在又醉成了這個樣子,沈放原本也沒想怎么著他,只盤算著不行就改日再談。 可那個醉鬼偏偏還不老實,嘴上嘰嘰歪歪個不停,直說的沈放心里也竄上來一股邪火,心想,這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于是他停住了腳步,指著墻角的沙發(fā),吼道:“你怎么那么多話。坐那去,不許動!” 沈放一兇起來,喝醉的薛焱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了。 他抬起眼睛,小心的瞄了沈放一眼,一步一回頭的走過去,乖乖坐在沙發(fā)的一角。 沈放又道:“手!往哪兒放呢!” 薛焱慢慢收回了摸向茶幾上甜點的手。那甜點一看就是沈放新做的,他有點兒遺憾。 沈放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認不認的我是誰!” 薛焱又抬頭悄悄瞄了他一眼:“沈放放。” 沈放:“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我還沒說你你倒是先咋呼上了,說說,幾點了!” 薛焱瞅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小聲說:“……十一點?!?/br> 沈放背著手,繼續(xù)教訓(xùn)他:“這么晚,干嘛去了?” 薛焱乖乖的回道:“去酒吧喝酒?!?/br> “跟誰一起?” “謝天逸,還有鄭昀?!?/br> “怎么回來的?酒駕了?” “沒有,叫司機送回來的?!?/br> 見他這么配合,沈放的不明怒火也漸漸弱下去了,彎下腰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原來還沒喝傻呢?分得清這是幾嗎?” 薛焱一臉驕傲:“當(dāng)然。”緊跟著又伸出食指一下一下點他的手指頭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是五。” 沈放忍不住笑了一聲,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很好。那我跟你說,明天我同學(xué)結(jié)婚,我要去參加婚禮,你去不去?” 薛焱:“誰?” “我大學(xué)同學(xué)。你不認識的?!?/br> “去!” 沈放:“好,那你記住自己答應(yīng)的,醒了也不許反悔?!?/br> “我記在備忘上?!毖驼f著主動掏出手機,“這樣就忘不了啦?!?/br> 沈放直起身體:“還有一件事……” 薛焱疑惑的歪了下腦袋:“什么?” 平常冷淡英俊的面孔配上此刻那么一副醉得暈乎乎的神情,竟有種意外的天真可愛,叫人有點兒……舍不得放棄。 沈放見狀不由得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算了,沒什么。我去給你弄點兒喝的醒醒酒?!闭f著他轉(zhuǎn)身向廚房的方向,“要番茄汁還是檸檬水?” 明天,還是等明天他徹底醒來再說吧。 薛焱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不要走。” 沈放又回過頭來:“嗯?還有什么事?” 薛焱的神色忸怩了一下,還是抬起了眼睛看他,小聲說:“我,我想親你一下。行不行?” 沈放愣了愣,把他的手推開了:“不行?!?/br> “為什么不行?”薛焱的聲音可委屈。 “不行就是不行?!?/br> 薛焱顯然還是不甘心,又抓住沈放,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控訴:“我親我媳婦兒也不行嗎?!?/br> 沈放笑了笑,還是堅決地推開了他,往廚房去了。 有點兒遺憾。他想,這個家伙似乎越來越可愛了。 可他為什么就不能,專心的,只喜歡一個人呢? 薛焱沒說要喝什么,沈放就自己替他決定了。 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剛好有前幾天自己放進去冷藏的蜜漬檸檬,沈放就直接取了兩片腌好的檸檬放在杯子里,額外加了一勺蜂蜜。 沖蜂蜜檸檬水不能用溫度太高的開水,他又拿了個杯子接了一杯熱水,放在一旁等涼,然后盯著面前兩個透明的杯子,有些出神。 慢吞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沈放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時候、這種方式過來的,也只能是薛焱。 他沒有理會,繼續(xù)盯著冒著熱氣的杯子想事情,卻很快發(fā)覺腰上纏上來一雙手。 是薛焱從身后抱住了他。 這就有些過分了。 沈放回過頭來,想要斥責(zé)他,卻反而被魯莽的醉鬼趁勢扳過了身體,對方guntang火熱的唇舌隨之便貼了上來,在他臉頰上、下巴上、額頭上胡亂地親吻著。 沈放有些惱怒,兩只手在身后的案臺上緩慢的摸索。 又是這樣。他想,你眼睛看著我,可你在想著誰?你這樣做,又把我當(dāng)成誰? 薛焱對他的想法一無所覺,見他沒有反抗,便尋覓到他的唇,輾轉(zhuǎn)廝磨,吻得愈發(fā)投入。 沈放手里的溫?zé)岬陌组_水眼看就要順著他腦袋澆下去了,卻在這時聽到薛焱在親吻的間隙低聲喊:“放放,放放?!?/br> 握著杯子的手慢慢松開了,沈放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