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都是狼_分節(jié)閱讀_39
木文君冷汗,還“出去解決”,這是接吻呢還是單挑呢? 不過這倆人要干架木文君還真說不準(zhǔn)誰贏,您別看張小晶那丫頭長得漂亮亮水靈靈的,據(jù)不可靠傳說丫當(dāng)初其實是有名的不良少女!從前都打扮得特妖孽,張嘴就問候人家身體器官,現(xiàn)在正常了這么多,不知道是不是愛情的力量…… 木文君還沒收回心思來,那邊一航哎呀一聲就特歉意地晃了晃一個黃澄澄的玩意兒,說:真不好意思,最后一個讓我吃著了~接著就目光炯炯的盯著某只大兔子。木文君被那眼神一看頓時就心虛了……結(jié)果一航也不負眾望,摸著下巴說我這人也沒什么創(chuàng)造力,就按照前一個來吧,其實“人家”也只想讓你親一下~ 木文君抓著筷子求助的望向一邊的小俊,結(jié)果這廝正鼓搗手上那只破手機,兩個大拇指跟飛似的狂發(fā)短信,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聊,那表情也特別咬牙切齒,根本不在狀況。木文君是覺得這小孩去了趟法國回來就變了,也不知到是遇到了什么事,有時甚至?xí)冻觥傲_丹的思考者”那種極其深奧兼且不搭調(diào)的表情把周圍的人嚇一嚇……可問他出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說,莫不是反抗期到了? 木文君正在那兒胡思亂想,一航已經(jīng)挪到了他旁邊坐著,兩人的臉湊得極近,一航盯著木文君,眼神特憂郁,那雙漂亮的眼睛傳達的電波就是:大年夜晚上我費盡心思就討你這么一個輕輕的小吻,兩塊皮互相蹭一下都能把你委屈成這樣?何況咱倆又不是沒親過,天地良心你怎么狠得了心下得去手……然后就一點都不知道節(jié)約國家資源的對著木文君狂放電!那眼神,估計就面前是一核電站他也能把它電癱瘓了! 木文君被他看得全身燥熱,兩眼發(fā)花,最后眼一橫心一黑,拉過一航的領(lǐng)子仰起頭對著那被餃子燙得紅通通的嘴唇就壓迫了下去…… 親完了一航笑得跟狐貍一樣,喜滋滋的問木文君感覺怎么樣。 木文君一手托著下巴,側(cè)過頭去躲開他的目光,眼睛盯著桌角耳朵泛著紅光,沉默了半天紅著臉?biāo)Τ鰜硪痪洌喝麐屖蔷虏宋叮?/br> 一航當(dāng)時就笑癱在桌子上了…… 木文君拿著筷子垂著眼睛看著暖洋洋的屋子和面前笑得臉邊微紅的人忽然覺得就這么下去其實也不錯…… 這種感覺是不是就叫幸福呢? 幸福原來是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東西么? 事實證明,幸福這玩意兒不是很容易就搞到手的。 平靜的日子又這樣過了一年。 一航和阿少都已經(jīng)大三下學(xué)期了。 小晶受了木文君的規(guī)勸也開始準(zhǔn)備高考,無奈除了英語這丫頭其他科都實在太次了,木文君見天兒一邊幫丫頭琢磨著全國??茖W(xué)校最低投檔線,一邊cao心小俊最近往國外跑得越來越勤回來得越來越少,青少年品德紀(jì)律觀教育迫在眉睫…… 至于小楓,木文君總覺著一個高中都沒畢業(yè)的老大不值得尊敬,但顯然眾馬仔們不這么想,所以某人依舊音訊全無,自然也不會有回來完成高中學(xué)業(yè)的意思。 你說這眼瞅著要結(jié)業(yè)考了,怎么咱家的小子們天南海北的一個個都這么沉著呢?木文君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己這個家長對他們文化教育的失敗,還是該感嘆對他們心理素質(zhì)教育的成功…… 這兩年大舅的身體漸差,很有些退位讓賢的意思,尤其是最近,干脆把阿少都召喚回去了,魔獸現(xiàn)身英雄壇,也不知這對父子會怎么鬧騰…… 一航已經(jīng)辦妥了出國留學(xué)的手續(xù),卻賴著木文君不想走。木文君兩點一線的生活依舊被一群活蹦亂跳的丫頭小子攪和得亂糟糟的…… 本來木文君以為這種亂到溫馨的狀態(tài)會永遠持續(xù)下去的。 事情突然爆發(fā)的那一天是在三月份,天上下著小雪,木文君認為那應(yīng)該是今年的最后一場小雪…… 放下報紙的時候木文君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吧? 他對自己這么說。 心臟卻超負荷的怦怦亂跳! 跳得太過激烈以至于連指尖都震動著顫抖……木文君幾乎是無意識的站起身沖出門!連撞到正好到家的一航也沒注意!直直的狂奔到報刊亭!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在攤主震驚的表情下瘋狂的翻出當(dāng)天所有的報紙! 然而得到的不過是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小區(qū)的報刊亭攤主后來一直記得,那天有一個挺俊的男的在下雪天光腳穿著拖鞋和襯衫踩著積雪就沖到他這兒每種報紙都搶了一份!沒給錢就渾渾噩噩的走了。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長得更俊的男的追過來,打聽了他的去向,給了報紙錢。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給錢的男的就用大衣裹著不給錢的男的,拉著他的手回來了,倆男的,手拉手! 報刊亭攤主唾沫星子四濺的跟門口遛狗的老太太白話著。 老太太呸的吐了口瓜子皮兒,拽了拽那正想撒尿的黃毛小京叭,很是不屑的眼皮一翻,說那有什么?。课覍O女兒那故事書上畫的小人兒都是倆男的挨一起粘粘糊糊。拉手那也就能在前三頁找著,五頁左右就開始親嘴兒,十頁以后那可就剩不堪入目了您是不知道哇…… 第44章 法網(wǎng)恢恢 木文君被一航牽回家,抱著一杯熱水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的盯著桌子上的頭版頭條:十佳企業(yè)主涉嫌非法軍售拘留待審! 下面配上一張秦守被兩個一臉正義的人民警察押著戴上手銬的照片。 說實話雖然報紙上的照片像素太低又是搶拍的,大家的臉都有點扭曲,但秦守的表情依舊看得出來很平靜,左右兩個大蓋帽被他挺拔的身姿一襯倒像是扶著老佛爺?shù)男√O(jiān)了。不過丫手上那副冰冷的“銀鐲子”還是瞬間清楚的幫大家端正了立場!也給這個男人添上了幾分滄桑和狼狽…… 木文君坐在那兒,腦袋里轟隆隆的跟開火車似的! 在木文君心目中秦守那絕對是一徹頭徹尾的牛人??!就應(yīng)該是那種大家都倒下了他也能屹立不倒的男人,應(yīng)該是天塌下來他也能笑著說通風(fēng)真涼快的男人,應(yīng)該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扳倒沒有弱點也沒有缺陷的男人,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慌了亂了他也能把圓周率背到小數(shù)點后一百多位的冷靜男人,應(yīng)該是個不論私底下怎么禽獸怎么無恥場面上都可以風(fēng)度翩翩讓眾人仰著脖子矚目的男人?。?/br> 木文君伸手摸著報紙上他明顯消瘦了的臉,心里拼命喊著這不是他這不是他他不會落得這么狼狽這么凄涼,他應(yīng)該算盡天機而不是輕易落網(wǎng),他的身形不應(yīng)該這么憔悴,他的眼神不應(yīng)該這么疲憊…… 一航坐在對面冷冷的看著木文君,說:“你在想什么,別多管閑事,這是你管得了的么?” 木文君頭都沒抬,喃喃的說我知道。 一航冷著臉,一副你少給我來這套的表情,“我不信,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安分不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著找個好律師幫他翻案?” 木文君一臉不死心的抬頭說:“雖然希望渺茫但中國好歹是法制社會,我們可以收集證據(jù),甚至可以捏造證據(jù)……”說到后來木文君自己都沒信心,那眼神里是明顯的絕望。 一航氣得拍著報紙說:“小君,你看看清楚,這是中央的報刊!政府喉舌!不是內(nèi)定了的事能往上報道么?這要是那些周末小報上寫的你還可以暗中活動活動想想辦法,如今人民日報上寫了拘留待審你就等著法制日報上寫鋃鐺入獄吧!這根本不是他有沒有罪的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就算沒罪也要他來頂?shù)那闆r了!你知不知道?!” 木文君咬牙說我知道。 一航扯著嘴角冷笑一下道:“更何況秦守他哪是個善茬?我估計這些罪名指證里也沒幾條冤枉他的,絕對是只少不多!要是他干過的那些事全抖落出來,我看根本不是一個鋃鐺入獄能解決的,絕對是死刑!” 木文君全身一震!看著報紙上那個人熟悉又陌生的臉,聲音飄忽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秦守這王八蛋作孽也作到一定檔次了,報應(yīng)!對,活該!……可我也知道,這種涉黑洗錢的事牽扯的關(guān)系老了去了,搞不好這些叫囂著雙規(guī)的高官子弟就拿過他的好處!不出事的時候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出了事的時候肯定得找個替罪羊全往他身上推!死刑……死刑好,殺了干凈,死人嘴最嚴,弄死他免得惹火燒身……怎么辦……怎么辦一航……我們都能想到,那群上邊的人肯定一個個都是這么想的……木文君抱著頭,聲音絕望,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墻倒眾人推……秦守,這次真的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一航看著木文君難受的樣子也跟著難受,只好把報紙全收拾扔了,然后摟他到懷里輕聲安撫……木文君靠在他懷里失魂落魄的躺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躍而起,抓起手機就給小俊打電話!嘟嘟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木文君看著一航的眼神就越來越?jīng)]底,可別是一個牽連著一個,搞得小俊那頭也落網(wǎng)了!那小子干過的事也夠他蹲上一輩子的了!木文君聽著那讓人看不見摸不著的嘟嘟聲就覺得心里越來越?jīng)觥缓缴焓掷∧疚木l(fā)抖的手,特別堅定的說沒事兒,絕對沒事兒……木文君點點頭強迫自己冷靜。 那邊剛一接通木文君的聲音就恢復(fù)了冷靜,冷靜得連一航都打心底里佩服。 木文君聲音平穩(wěn)的說:小俊你四叔出事了,很可能連累到你,你最近什么活都別給我接,就在國外好好待著,等風(fēng)頭過去了我親自去接你……以后你跟我住。 小俊在那邊驚訝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句“怎么會這樣的……我,我去聯(lián)系我大伯,他一定有辦法?!?/br> 木文君想了想說不成,誰去聯(lián)系都成,就你不能去!你身上的案子也多著呢,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小俊急了,說那怎么辦,難道這么耗著?我四叔是干什么的?這要是進去了還有個出來?!局子里是什么地方,他耗得起嗎?! 木文君的聲音就堅定得嚇人,斬釘截鐵的說小崽子你給我老實呆著!你四叔要是能救,你不摻合也能救,要是救不出來,你摻合了也沒用!還抓一送一搭上一個! 小俊在那邊就不吱聲了,木文君聽得出來他在那兒憋著嗓子哽咽,帶著點鼻音抽抽嗒嗒的……木文君本來只有震驚和絕望兩種情緒,現(xiàn)在被這孩子這么一哭想起這么多年跟秦守的事,喉嚨里也一哽一哽的難受,最后嘆了口氣說:小子你歇著,這事沒那么嚴重,我會想辦法的。 撂了電話木文君兩眼茫然,他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一航默默地看著木文君,嘆口氣說:“你打算怎么辦?” 木文君苦笑:“我能怎么辦?我一新X方代課英語老師,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我能怎么辦?” 一航說:“你知道就好,那就別跟著趟渾水。” 木文君點頭,閉了眼睛靠在一航的腿上半天不動……一航腿都快麻了的時候木文君忽然說:“一航你知道這么多年來秦守幫了我多少次嗎?雖然他每次都要我記著,但我其實從來沒記住過,不是我不記,是我欠他人情欠的太多了,多到我根本記不清……”木文君睜開眼睛,指著自己的心臟說:“一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這里,就特別溫暖,特別柔軟。可我跟他在一起,這里就特別的……堅強?!?/br> 一航看著他不說話,早料到他們之間牽扯得深,卻沒想到有這么深。 木文君盯著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當(dāng)初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年紀(jì)比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小,辦公室那些欺壓新人爾虞我詐先不說,工作時接觸的那些顧客有時候真的氣得你想持刀行兇!有多少次晚上我都躺在床上暗下決心想老子不干了……可是,這些其實都不算最難受的,剛脫離學(xué)校那種沒多大利益氛圍的干凈環(huán)境,其實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種鋪天蓋地的事故圓滑冷淡隔閡,你會覺得你的人生觀在一瞬間都被顛覆了,你曾經(jīng)相信的那些堅不可摧的東西其實脆弱無比……然后秦守就對我說,這點破事也值得你難受半天?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你想怎么脆弱怎么掉眼淚怎么舔傷口都可以,可天一亮,穿上西裝咱們就得刀槍不入!” 木文君看了一眼一航,露出一抹笑容,道:“說實話,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個男人酷斃了?!?/br> 一航?jīng)]作聲,默默地望著木文君。 木文君看著一航,眼神柔和,“一航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溫柔,最無微不至的人了,我害怕雷雨的時候,你會讓我盡情害怕然后用一輩子陪著我,可如果是秦守,他會告訴我沒人能在我害怕的時候永遠在我身邊,如果我這一次站不起來,以后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木文君轉(zhuǎn)回眼睛看著那剔透的煙灰缸,忽然覺得如此干凈的東西卻用來裝載燃燒殆盡的灰燼……這是什么世道? 一航美麗的眼睛里浮動著淡淡的憂傷,好像起霧的河流上暗舊的色澤令人懷念又惆悵……他說:“小君,你愛他對不對?” 木文君看著他,苦笑:“如果是這么簡單就好了?!?/br> …… 木文君現(xiàn)在站在一個熟悉的地方,門口的牌子依舊閃著低調(diào)的藍紫色光暈,那上面抽象的英文字母AheHell依舊很難辨認,大背景依舊是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推開酒吧的門往里面走的時候,木文君甚至能回憶起當(dāng)初三個人坐著一輛出租車來到這里的情景。他一直都知道,在他進來打聽小楓下落的那十分鐘里,車里的兩個大小伙子就找地方掐了一架。他也一直都明白,自己當(dāng)時是故意的,甚至是盼望他們好好用拳頭磨合磨合的。因為他知道當(dāng)初的弟弟們一個比一個野性難馴,一個比一個看對方不順眼。 而很多時候,野獸交流情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爪子和牙齒……秦守這么總結(jié)過。 說來可笑,當(dāng)初這個最不像老師的人教得最狗屁不通的東西到了社會上卻令人發(fā)指的最接近真理,由此可見,這個社會已經(jīng)多么的狗屁不通了。 吧臺后面那個戴著單片眼鏡的調(diào)酒小弟,越過群魔亂舞的人海越過光怪陸離的閃光燈敏捷的捕捉到了裹著米色風(fēng)衣的木文君,揚了揚手。 木文君笑了,擠過去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坐下。 “一杯Angle?!?/br> 其實木文君一直覺得這種特務(wù)式的接頭暗號挺傻的,但不得不承認,很有實用性。 調(diào)酒小弟手腳麻利的鼓搗出一杯透明的酒,插上一只小傘,推到木文君面前,笑道:“怎么?這次又是哪個弟弟丟了?” 木文君也笑:“人家的翅膀都長硬了,已經(jīng)不用我跟老母雞似的找了。” 調(diào)酒小弟狡詐的眨眨眼,“也對,我看……您是來找老公雞的吧?” 木文君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心想這什么破比喻?。堪?,流氓就是沒文化……再說秦守那哪是老公雞的檔次,怎么著也是一公雞中的戰(zhàn)斗機?。?/br> 小弟笑瞇瞇的拽過抹布擦了擦手,偏偏頭示意一下身后的小門,神秘兮兮道:“帥哥,有個人等你很久了,進去說吧?!?/br> 木文君一愣,心想這種風(fēng)口浪尖人心惶惶的時候,在這樣微妙的時間這樣敏感的地方,會是什么人在等……我? 第45章 猜心游戲 木文君走在酒吧后面狹窄昏暗的小樓梯上時,覺得自己就象黑白電影里早期的特工,裹著風(fēng)衣,戴著墨鏡,行事鬼祟,眼神飄忽,整一副生怕人家認不出他是間諜的嘴臉! 關(guān)于這個坐在樓梯末端的小屋子里等他的人,木文君心里劃過很多種可能:也許是秦守前一陣子緊張兮兮說會給他帶來危險的人,現(xiàn)在秦守進去了,終于逮著機會來找他的麻煩;也許是秦某人的殘余部隊,還對救他出來存在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就像自己一樣;當(dāng)然也可能是警方的人,順藤摸瓜,在秦家曾經(jīng)的勢力范圍情報中心守株待兔,結(jié)果沒抓到大頭,倒是先逮到了他這只傻兔子……果然應(yīng)該聽一航的話別管這事么…… 門開的一瞬間,木文君就笑了…… 看來是第二種。 “路哥,好久不見了。” 路遙卻沒有木文君這么輕松的神情,依舊繃著臉,那道刀疤在淺綠色的燈光下看上去頗有點怪物史萊克的猙獰感。路遙謹慎的讓左右上來給木文君搜了身,然后示意他在桌旁坐下。 木文君對于搜身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反感,畢竟人家現(xiàn)在是朝廷欽犯亡命奔逃中,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木文君在榻榻米上安靜的坐下,膝前矮矮的小桌子很有那個家里被爐桌的感覺,頓時讓木文君產(chǎn)生了一種熟悉的放松感。 手下一撤出去,路遙就繃不住了,臉上的憤怒噴薄而出!拳頭也攥得死緊,看著木文君那表情簡直讓某人懷疑自己是不是jian殺了他老婆? “木文君,你混蛋!你他媽簡直沒心沒肺!” “噢,我沒心沒肺的事多了去了,你指哪件?” 木文君這樣平靜的應(yīng)對顯然更激怒了男人,路遙唰地站起來!跟頭噴氣的公牛似的在小小的屋子里怒氣沖天的踱來踱去!不時伸出顫抖的手狠狠的指著木文君的鼻子! “老大這些年怎么對你的?!啊?你說!我跟著他這么多年,從來就沒見過他這么疼一個人!你們這些酸書生那些啥啥學(xué)科我搞不清楚,我就知道,你想讀書,老大他就給你弄通了最好的英國啥啥大學(xué)的路子!你想工作,老大就收購了你在的公司,就怕你受委屈他照顧不到!還有你家那二老,這些年老大明里暗里出了多少力?你別說你啥都不知道!為了你,老大跟他大哥都敢杠上!那可是他親大哥!那可是橫跨整個美洲呼風(fēng)喚雨的龍頭!你知道惹上他是什么代價嗎?你他媽什么都不知道! 這兩年風(fēng)聲緊,老大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煩,怕連累你只好故意疏遠著!你要搬走,隨你!你要辭職也隨你!可我都看得出來他多不愿意放手多他媽想你!你知道老大有多少次繞到你教書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天嗎?你知道他有多少次按完你的號碼卻不接通盯著手機走神嗎?兄弟們看著都不忍心。去年年三十兒,老大坐立不安了一天就想給你打個電話還拼命忍著!我都看不下去了,親自幫他打的電話!他怕被人監(jiān)聽,三十秒就掛了,就來得及跟你說了一句話,還他媽高興了一個多月!呸!不值!真他媽不值! 老大這么護著你,算得上全心全意了吧?你呢?!老大他是干什么都不防著你!你拍拍良心也不能這么把他賣了??!你這種人,他媽就是一白眼狼!別人怎么對你掏心掏肺你他媽都只想著你自己人!外人的心肝就是掏出來也被你扔腳底下隨便踩!我們都替老大不值!你他媽良心讓狗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