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強強]_分節(jié)閱讀_31
歌詞里充滿了類似“他x的”的三字經(jīng),與對整個人類與社會的控訴情緒,和活著不如死了好的世界觀。 當時整個學校禮堂的瘋了,前面一排的校領導全都臉色發(fā)青,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各班的老師都努力鎮(zhèn)壓著本班站在座位上,吹口哨吶喊的學生。 事后,樂隊成員沒怎么地,可是教學主任卻被一捋到底了。 傅帥就是這樣的人,到哪都是這么的特立獨行。做什么又都是三分鐘熱血,玩夠樂隊后,又開始著迷攝影與繪畫,好像什么東西,他都要嘗試一番。 那時的傅帥,迷人中透著些危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傅帥倒是收斂了很多,畢竟是嚴肅的軍人家庭中的子弟,將來又能出格到哪去呢? 可是,現(xiàn)在這個當街跟戰(zhàn)友嬉皮笑臉搶東西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傅帥嗎?盛清初迷惑了。 這時只聽“撕拉”一聲,那兩男人都停手了,那副畫哪禁得起兩個成年男人這么拉扯,后面固定的木框幾下就散了架,畫布從中間被一分為二。 蓋志輝一心疼,喊出真話來了:“cao!我的二百五啊!” 可不二百五怎么的?自己的人生,都他媽讓這些狗男女們攪渾了!蓋同志真是打心眼里心酸,眼淚沒憋住,淌出來了。他把手里那半張畫狠狠地摔在傅帥臉上:“給!拿去!老子不要了!” 說完推開看熱鬧的人群,憤然離去。 有個老頭還在那問邊上的人;“那畫是不是老值錢了?不然怎么搶得急頭白臉的?” 蓋志輝心想:值個屁!自己就是史上最賤的傻貨!跟個男人還玩出真感情來了!他傅帥算個什么東西!就算喜歡男人也絕不找那樣的。 蓋志輝坐車到車站,立刻買了一張回程車票,恨不得立時離開這個城市,飛回到赤峰去。 當他坐在車站的候車室里時,腦子慢慢地冷靜下來,回放一下剛才的事情,當傅帥說自己有女朋友的時候,他本可以擺出一副如釋負重的欣喜表情,表示自己終于甩了一件垃圾。 再不然,驚訝一下蓋志輝這身邊的女的,跟上禮拜他領著開房的不是同一人也行啊,保準那對情兒得發(fā)起世紀大戰(zhàn)。 可自己卻跟個怨婦似的在那一頓丟人現(xiàn)眼! 憤怒的情緒遠去,蓋志輝又陷入深深地自我譴責之中,自己就是頭豬!笨死算了!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老式手機單調的鈴聲讓人紛紛側目。 掏出來一看,是傅帥打來的。他重重地按了掛斷鍵。 過了一會,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別鬧了,我們好好談談。 接著電話鈴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蓋志輝干脆關掉手機,然后隨著人流登上了擁擠的火車。 這次出門,他是輕裝上陣,帶的土特產(chǎn)都已經(jīng)分發(fā)完畢,回來時更是減重不少。 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揣進去了什么東西,沉得直往下墜,抻得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請神賜予我完結的力量——偶是希瑞~··· ps:此留言估計只有少部分70、80后能看懂```老年狂爬走 48 下了火車時,已經(jīng)天色將晚。 蓋志輝徒步從車站走回營地。 這一路,蓋志輝的腦子沒閑著,反復琢磨著自己那點盈虧問題。其實算起來自己真沒什么虧本的。要跟姓傅的廝混了這么長的時間,要□有□,要鈔票有鈔票。 現(xiàn)在總算是功成身退了!姓傅的打個屁電話,老子不跟你玩了! 想到這,蓋志輝強迫自己吹起了口哨??删趩实母杏X確實怎么都不能消散的。 自己真這么沒魅力?男的女的全算上,怎么甩自己跟甩破鞋似的?抬腳就飛到天邊了。 走到營地門口時,路過福利社,一個小戰(zhàn)士買了包煙剛從里面出來。 蓋志輝跟他走個頂頭碰,兩個人都是一愣。 倒是蓋志輝先反應過來了,沖著他說;“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那個小戰(zhàn)士正是多日不見的高曉寶。 曉寶依舊用鼻子哼氣,打算繞過去。 蓋志輝拉住了他的手:“一個小屁孩怎么氣性那么大?走!陪我喝兩盅去!” 自己怎么忘記了還有這么一位仰慕者呢?倒不是他被刺激得要再跟這破孩子發(fā)展點什么,主要是人在極憋屈的時候,難免想找個人陪陪自己,證明下老子絕不是形單影只的。 高曉寶在這種情形下就成了不二的人選。 一頓生拉硬拽后,高曉寶終于不情愿地做到了蓋志輝對面。 還是那家東北菜館。臉盆里的菜量從不縮水??墒巧w志輝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食欲。 倒是高曉寶先消滅了半盆。吃完后,小孩一抹嘴說:“怎么一人回來了?傅帥呢?” 蓋志輝在連盆里找著rou渣,故作不在乎地說“我憑什么就跟傅帥在一起???” 高曉寶先打了個飽嗝,又冷笑了下:“這么說,傅帥是把你甩了?” 蓋志輝氣結,覺得自己拿這小王八蛋當寬解的良方,也太他媽沒譜了! 他一摔筷子:“是我甩了傅帥好不好!” 高曉寶看著蓋志輝窘著臉的樣子,忽然表情和緩了起來。 “志輝哥,別管誰甩誰,你以后別跟他來往就對了。那個傅帥根本不是你能招惹得了的!” 這樣的話,以前曉寶也說過,所以蓋志輝也懶得反駁??赡苁强闯錾w志輝漫不經(jīng)心的樣兒了。 曉寶接著下猛藥:“志輝哥,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時的情景嗎?” 第一次?怎么不記得?傅紅軍那畜生合伙對著小孩耍流氓,還是自己看不過去,放了一把火,結果還引火上身,讓傅帥抓了個大把柄。 高曉寶緊盯著蓋志輝的眼睛,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傅紅軍是個人渣?那些下作的招式根本不是人想出來的?” 這不廢話呢嗎?就是對當時的情景太印象深刻,害得自己每次看見傅紅軍都犯惡心。 曉寶估摸也是回想起當時的的情景,慢慢收緊了拳頭,面部的肌rou微微地顫抖:“傅紅軍就是屁股長腦袋上的傻逼,他對付人,最多就是把人打個半死??墒撬绺纭祹?,才是最最變態(tài)的主兒。他就做在沙發(fā)上,不露聲色,慢條斯理地拱火,一點點地引導他的弟弟該怎么做,才能讓人痛不欲生……如果,不是你放的那把火,我也許就要被他們玩殘了!” 蓋志輝后背忽然激起了一層冷汗。傅帥性子里的偏執(zhí)和暴虐,他不是沒有覺察的,就算穿著那身代表正義的軍裝,也化解不開傅帥眼中有時一閃而過的陰霾。不然他蓋志輝這么現(xiàn)實的人,也不會放棄大好的前途,跑到赤峰這個地方來。 可是那個陌生的傅帥,又那么遙遠,跟自己一樣發(fā)配邊疆后,傅帥似乎學會了寬容和理解。起碼自己跟他在一起后,再也沒有以前的如履薄冰和小心翼翼。 來到赤峰以后的傅帥是無害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他總是知道自己心里最想要什么,又及時地滿足自己的任何要求。 可是曉寶剛才的一席話,又把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讓人血冷的傅帥翻了出來。卻又說什么也無法跟現(xiàn)在的傅帥鏈接上來。 說到底,自己怨傅帥是怨他瞞著自己交了女友??墒侨绻_誠布公的話,自己又能挑出什么錯處來? 男人本來就是要結婚生子,成家立業(yè)的。但成家的男人也應該有自己的天地,自己的摯友。 在蓋志輝的理想里,傅帥之于他,應該是愜意的存在。 就好比臭豆腐,雖不是山珍海味,更不能上大雅之堂,但獨自一人酌酒時,抿上幾筷頭子,真是調劑胃口的一道小菜。 兩人最好各自擁有自己的家庭,在平淡生活里呆得壓抑煩悶時,再出來小聚一下,江邊垂釣,還是把酒言歡都可。跟傅帥在一起,床下其實要比床上得趣得多。 蓋志輝不知道真正的同性戀喜歡男人的是什么??勺约簠s覺得也許男人就是喜歡男人的那種無形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