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性人生_分節(jié)閱讀_20
樓下只剩下兩人對立而坐,沒有了剛才的正襟,說話也直接了許多。 “我說小少爺,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有需要就配合著我們,這樣你也會少吃些苦頭,一個人在外面也不是那么好過日子的,時間長了,還是會發(fā)現(xiàn)呆在家好。” “家?”宋可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有家么?他一個被撿回來的人何來有家?一個沒事就被拉去抽血的人何來有家?一個身在狼窩隨時有可能被吞噬的人何來有家? “我說,正叔,您到底是老糊涂了,我在你們眼里不就是高興的時候拿來做下實驗,不高興的時候被禁錮著的怪物么?” 阿正臉色微動,立馬又恢復了笑意,“小可怎么會這么說,雄哥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他不是不許我們打你的主意么?” 宋可手臂微動,然后又插進口袋里,站了起來,“算了,沒意思,睡覺去嘍?!?/br> 阿正望著少年的身影一步一步踏上樓梯,表情立馬猙獰起來,不識好歹。 宋可躺在大床上,雙眼直視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泛在眸子里的最后一點掙扎的星光淹沒在了黑暗中,掙扎,逃離,被抓,無線循環(huán),是不是命運就該如此?明明前一秒還在酒店,這一秒卻躺在了這巢xue之中,閉上眼的那一刻,依然流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宋可自知與他人不同,所以才會在小時候被帶了回來。雖然他當自己是兒子,但是他想做什么他怎么會不知道,說白了,就是養(yǎng)著的一個實驗體而已,黑暗中,他撫著自己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針孔像毒品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黑暗中,他陡然睜開了眼,不甘,絕強充斥了雙眼,他不能屈服,他一定要再次逃走。 第26章 唐熠成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客廳的開了一盞,有些昏暗,但卻看著很是溫暖,他無言的笑了笑,這小家伙怕是為自己留的吧,知道家里還有人等他回來。 越過客廳來到房間,唐熠成沒有開燈,只是將床頭的暖燈打了開,散發(fā)出來的燈光絲毫不會刺激到睡著的人,反倒是更令人安心入睡。看著床上側身入眠的人,呼吸均勻,安靜美好,唯一不好就是即便是睡著依稀也有著夢中事,皺著的兩條眉毛透露了此時的不安,唐熠成傾身吻了一下葉遠光滑白皙的額頭,然后到眉心,片刻后,睡著的人嘴唇蠕動了一下,像是在說,你回來了。 唐熠成又傾身至嘴唇,吻了一下,說:“小遠,一切有我。” 不知道睡著的人是否有聽到,但是整個人卻是徹底放松的熟睡了。唐熠成看著葉遠這個睡姿,還是他糾正過來的,他喜歡抱著他睡,慢慢的,葉遠就不再蜷著而睡了。此時此刻,這樣的畫面,他覺得很溫馨,想起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刻,可是那時回來的時候整個房子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氣息,而現(xiàn)在,不僅偌大的房子連被窩都是溫熱的,這一切僅因眼前的人。 唐熠成草草的洗了個澡躺在了葉遠身側,像是感受了到了熟悉的氣息,葉遠不自覺地身子朝溫熱的源頭挪了挪,唐熠成望著那張睡顏,心中不自主的又緊了緊。 一連著兩天葉遠都沒有見到唐熠成,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為他留了燈,早上醒來的時候冰箱里有他做的早餐還有他的便簽條,他不知道他多晚才回也不知道他多早就起,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幾個時辰也不知道他工作是不是很累,只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能再讓他擔憂。 白天的時候兩人只通一次電話,他會叮囑他好好吃飯,別亂想。 他笑著應著,知道知道。 他亦會叮囑他,別擔心他,沒事,出任務要注意安全。 他也笑著應著,謝謝老婆關心,老公謹記。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一團氣纏繞在心尖,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卻又遲遲找不到源頭。 等到下午的時候,電話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葉遠握著鼠標的手莫名抖了一下,畫筆在畫布上不規(guī)則的滑出了一條痕跡,葉遠連忙按下取消鍵,然后按了保存鍵,一只手朝口袋伸去,震動的觸感從手心直達心臟,連帶著心臟也開始不規(guī)則的跳動,葉遠有些緊張,卻又不明白這份緊張感從何而來,拿出手機望著屏幕上陌生而又熟悉的電話號碼,葉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等這通電話,掛斷之后感覺憋在心里的那口氣好像給xiele開,從胸腔到肺部再到咽喉都舒暢了許多。 然后,電話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對面的人仿佛不在意他是否掛斷或是不接,掛了之后停頓一下又會繼續(xù)打過來,惹得葉遠無心工作,同事的目光也不斷的投過來,葉遠剛剛才散去的煩悶之氣仿若滔滔江水一下子又涌上心頭,索性直接關了機。 葉遠雙目泛著些許難受,他實在不知道他們打這個電話還有何意義,讓自己回去?回去做什么?回去又能改變什么?當初他們何曾想過自己的感受,一味當自己是恥辱,是怪物,即便回去,難道這些就認知就不會存在了么? 這些年過去了,雖然葉遠頑強的存活下來,可是也卻把最后一點親情泯滅了干凈。他想,如果他們要他這條命,他會毫不猶豫的給了出去,可是,除了這條不值錢的賤命,他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任何一點值得他們掛念之處。 而打電話的這一邊,就顯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窗簾被拉上,屋內的光線被徹底遮擋,一束燈光打下來,照在了雜亂不堪的房間內。 房間正中央,幾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用自身粗壯魁梧的身軀碾壓著屋內的氣氛,他們雙手環(huán)握,訓練有素的站在面前的人的身后,面前的椅子上坐著個肥胖的人,抽著雪茄望著跪在雙腳處且瑟瑟發(fā)抖的兩人。 “給你的三天時間已經到了,錢呢?”椅子上的人一邊說話一邊不住的抖腿,不堪負重的木椅被搖晃的咯吱咯吱響,略帶刺耳的聲音在屋內格外的不和諧,又仿佛為壓抑的氣氛又添上了一重奏鳴曲,有規(guī)律、有節(jié)奏的回蕩在屋內,也預示著令它發(fā)出聲響的主人此刻還有著一絲耐心。 “梟爺,爺,我,我已經打電話了,那個,那個小兔崽子不接電話,再給我兩天,不,一天,一天時間,我一定讓那崽子回來把錢給您?!泵媲肮蛑哪腥擞行┚o張,有些激動,有些顫顫巍巍的說著,卑微的姿態(tài),祈求的神情將此人的惡性顯露無疑。 胖子梟停止抖動的雙腿,木椅也停止了出聲,一瞬間的安靜令面前雙手撐地的男人胳膊止不住打顫,而一旁的女人也好像感受到了恐懼,弓著的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著。 男人冷不防的被踹了出去,重重的一腳踹的男人不住的咳嗽,嚇得一旁的女人連忙爬過去扶,“大勇,你,你沒事吧?” 男人推開女人的手,悶聲低吼,“滾去跪好。” 于是,女人又訕訕的爬回跪在原地。 胖子梟嘲諷的笑了兩聲,“看不出來,你這個愛吃喝嫖賭的男人還有這么貼心的老婆,不錯不錯。” 男人看著面前的大主笑了,自己也跟著尷尬的笑了兩聲。 胖子梟一把撅起女人的下巴,湊近了些,耀眼的燈光下那嚴重的色情毫不掩飾的全表現(xiàn)了出來,女人顫抖著身子,嚴重滿是恐懼,不敢直視,卻又不得不直視。 胖子梟一口大煙吐在了女人臉上,嗆的女人忍不住咳嗽,搖擺著雙頭卻掙扎不掉被桎梏著的下巴。 “嘖嘖嘖……這容貌,想必年輕的時候必是一個美人兒,只可惜啊,已是殘花敗柳?!闭f罷,胖子梟用力撤手,女人的頭給歪到了一邊,那一句殘花敗柳深深像根毒刺戳中了女人的心,頓時,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男人一看立馬跪著爬了過去,像是又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梟爺梟爺,她不行,我兒子,我兒子行,我兒子長得漂亮,而且,”說著說著,男人眼中的泛起了精光,“而且,我兒子還是個雙性人?!?/br> “哦?”胖子梟又開始抖腿,木椅再次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男人見此景也露出了有戲的笑容。 女人一聽,立馬轉過身來朝男人身上揮去拳頭,哽咽帶吼咆哮道:“葉侯勇,你他媽還有沒有人性,你兒子都已經不認你了,難道連父子都要斷么?” 男人抓住她胡亂掄過來的拳頭,也是一頓吼,“岑佩,你看清楚點,現(xiàn)在咱倆還有沒有命活都是個問題,他不認我,難道還認你么,別異想天開了?!?/br> 女人望著面前面目猙獰,滿帶怒火的臉,被吼得xiele氣,兩腿一歪,倒在了地上,是啊,他都不認你,難道還人我么?都是…… 立馬,女人又跪了起來朝男人邊吼邊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賭,欠錢,又怎么會到這個地步。” 男人似乎忍無可忍,提起手誆了女人一巴掌,“瘋了,簡直是瘋了,要不是你生出這么個怪物,我會有今天么?” 女人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一動不動的歪倒在一旁,雙手撐著地,頭發(fā)胡亂的蓋在面前,狼狽又可悲。 “吵完了?” “嘿嘿嘿……”男人諂笑了兩聲。 “你兒子,雙性人?”胖子梟微瞇著眼看著面前帶狗腿笑的男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是是是,就是有男的那個還具備女的那個?!蹦腥艘詾樗欢?,還用手示意著解釋著。 胖子梟一頓,停住搖晃的木椅,陡然湊近男人,把男人嚇的也是一頓,大氣不敢呼出一下。 “你兒子叫什么?”胖子梟突然凌聲問道。 “葉,葉遠?!蹦腥艘艘幌驴谒?,才吐了出來。 “哈哈哈……大勇啊,我說好兄弟,這回算是做了一件不錯的事,行,就拿你兒子來抵押吧?!迸肿訔n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rou一聳一聳的。 “好好好?!蹦腥司筒钸抵x主隆恩的磕頭了。 雖然,男人并不知道能不能將那小兔崽子弄回來,但是,至少目前算是噓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拿命來抵了,接下來,得把那小子弄回來才算完事啊! “走?!迸肿訔n起身,身后的幾名黑衣男子也立馬跟了上去,男人背脊略弓的走在最后面送著。 “梟爺,您慢走?!?/br>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不然,就只能去喂魚了哦?!迸肿訔n戲虐的說道。 “知道知道?!蹦腥瞬蛔〉狞c頭。 關上門后,男人臉色就沉了下來,不似剛才一般的懦弱,好像只有在女人面前才能體現(xiàn)他男人的雄威一般。 “起來,別躺著了,裝死給誰看了。”男人用腳搗鼓了幾下女人,女人睜著個眼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男人一聲大吼,女人才微微動了下身子,緩慢了爬了起來。 “繼續(xù)打電話,問問他在哪?”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坐在矮床上抽著煙。 女人拿過一旁的電話,撥打了已經顯示撥通過八通的電話,再次撥出去,貼近耳朵,機械的女生從冰涼的聽筒里傳了出來。 “他,關機了?!迸擞袣鉄o力的說。 男人愣了一下,煩躁的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的攆滅了,抓了抓腦袋,越顯煩悶。 “真尼瑪是個禍害?!?/br> 女人沒出聲。 “知道他在哪不?”男人繼續(xù)問道。 女人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男人踹倒了旁邊的小板凳,更煩了,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在哪。 “不管了不管了,明天再說。”說完男人起身走進了浴室。 女人則將屋子里收拾了一下,比起雜亂不堪,現(xiàn)在順眼了許多。 第27章 男人從浴室出來時只穿了個三角褲,屋內有暖氣,感覺不到冷,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男人隨即走了過去,望著她有些凌亂的頭亂,伸出手貼了上去。 女人的頭微微縮了一下,像是又怕男人打她一樣。 男人伸出去的手在女人縮動脖子的時候停頓住了,然后直接貼上女人的臉頰將散亂在前面的頭發(fā)扒到了腦后,語氣微微有些無奈。 “佩佩啊,不是我狠,為了咱們兩個能夠活命,咱也顧不上他了,再說,他恨咱們這么多年,再恨下去又能怎么樣,就當沒這個兒子吧?!?/br> 聽到這女人身子又有些顫抖了。 男人側望著女人有些傷心的表情,被打過的臉頰還有些紅腫,頓時心里泛起了一絲憐惜,望著望著,身體就有些蠢蠢欲動了,三角褲下的物體便有些微微發(fā)熱的撐了起來,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欲望,然后帶著些笑將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內撫摸著。 雖然女人身體不再年輕,肌膚不再光滑緊繃,但是男人欲望上來了,眼前也是陪伴自己這么多年的老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佩佩,我們做吧?!蹦腥藢⑴说氖謳У搅俗约旱耐α⑻帯?/br> 手心里的觸感讓女人不自覺地側望了一眼,一眼過后被打過的臉頰更紅了些,她知道男人經常在外面吃喝玩樂,肯定也搞過不少女人,但是這些她都咽在了心里。 床上,男人消瘦的身軀坐在女人身上,雙手撐在女人的胸脯上,一前一后,賣力的耕耘著,微瞇著眼,臉上盡是享受,絲毫沒有去管身下的女人是否有快感。 女人閉著眼,表情有些痛苦,但是咬著唇沒有出聲,仿佛在自己身上運動著的不是人而是一臺機器而已,男人年紀也大了,身形早已沒有年輕時的健碩,插在身體的東西都沒有太大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隨著年齡的變化也日漸萎屈了,女人只覺得胸脯被掐的痛感遠遠覆蓋了身下的感覺。 就這樣男人自顧自的前前后后,淺淺出出運動十來分鐘后就xiele出來,胸腔還不住的起伏著,額頭上的汗水也不斷的滑落著,看著女人一臉痛苦撇過臉的表情,男人當下就黑了臉,毋庸置疑,男人的自尊心被打擊到了。 “怎么?沒爽到?” 女人沒坑聲,被男人雙手掐住的胸脯得到了放松,表情也沒了剛才的痛楚。 男人抽出那根半軟的物體,起身下床朝凳子走過去,背對著女人不知道在衣物里掏什么東西,一聲嗤笑傳了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搞男人?!?/br> 女人瞪大眼睛望著那個背影,有些驚慌,她原本以為男人是不知道的,捏著床單的手也緊了緊。 男人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了口袋里的一顆深紅色的丸子,單看著像一顆彩虹糖一樣,吃下去卻帶著點腥味。這個東西他試過一回,不像一般的催情藥和壯陽藥,用過之后不僅yuhuo就連精力都很旺盛,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依然精力充沛,就如同做之前一樣,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傷。之前用的那些藥,雖然當時是爽,但是第二天整個人就像腎被掏空一樣萎靡不振,這個好東西他好不容易才從梟爺那又買來一顆,好的東西價格就貴,單單一顆就得他花他幾百塊錢,本來不想這時候用的,但是女人的表情很好的刺激到了他。 仰頭,吃了下去。 不到片刻,男人身體就開始熱了起來,體力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蹭蹭蹭的上漲,就連身下的物體都漲了好幾圈,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甚是滿意,然后又在另外一個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顆白色丸子,轉身,回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