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靈眼_分節(jié)閱讀_49
張老聽到杜老的話,嘴角都裂開了,“那是,我家小二別的沒有,就是眼睛好,這打眼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出來?!?/br> 中午幾人在徐邇這里吃的飯,四個年輕人各自下廚,做了一樣自己比較拿手的菜色。不過徐邇家里的存貨也不多,不得已徐邇給附近飯店打了一個電話,叫了三盤比較復雜的菜式,合在一起,使得這桌菜看起來非常豐盛。 眾人臨走的時候,徐邇拿出一個五公斤大小的玻璃瓶子,給沈磊裝了一大瓶子的虎骨酒。 至于陳知北回家后看到虎骨酒少了一半,會怎么樣,那就再說吧。 倒是臨出門的時候,張老說這兩天有空的話,想來看看陳知北的那幾把兵器,讓徐邇給安排一個時間。 徐邇自然是點頭答應的,只是不明白張老為什么要背著其他人和自己小聲說,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況且,陳知北的那幾把兵器,張老以前也見過,甚至還把揚文匕首拿過去,好好地賞玩了幾天,徐邇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師叔突然又小心翼翼的和自己商量。 晚上等到陳知北會來,徐邇就把這事兒和他說了。陳知北什么也沒說,只是告訴徐邇,自己這兩天沒什么事兒,都在家呆著。 得了陳知北的話,徐邇轉頭就給張老打了電話,而張老也和徐邇約定第二天就和沈老一起過來。 直到現在,徐邇也以為是沈老想要看陳知北的收藏,壓根就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 因此第二天,張老帶著一臉糾結的沈老來到間門口的時候,徐邇正拿著陳知北的保險箱密碼,從那里面,將那幾把從藏寶洞里面找到的兵器拿了出來,打算給沈老欣賞。 結果等到徐邇上來的時候,陳知北已經將沈老的右手按在脈案上,而沈老,正在沖著張老運氣。 “虎骨酒喝著,每周吃三次藥膳。”陳知北沒有給沈老開藥方子,這讓沈老非常高興。 藥膳是什么,不就是在吃食里面,多放了一點調料嘛,這個行,虎骨酒,那可是好東西,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喝酒了,沈老心里樂得都快可以開花了。 張老沖著沈老翻了一個白眼,tmd老東西,給你請大夫還得哄著你,和自己家小孫子一個待遇。 揚文匕首,傳說中的東西,沒看到的時候自然會引起人的無限遐想,而當你看到了,更是會對它的精美絢爛所震撼。 沈老童心未泯,拉著張老拿著幾張白紙試了試匕首的鋒利度,笑呵呵的看著匕首,對于之前張老將自己騙來看醫(yī)生的火氣,全都消了。 若是為了能看一眼這樣的寶貝,就算是讓他天天吃藥,他也認了。 兩位老人家在徐邇這里呆了一會兒就走了,沈老再過兩天就要回家了,臨近年關要是不早點回去,路上就難走了。 大約到了十二月份,徐邇終于可以清清爽爽的自己獨自出門了,雖然說每次出門都得帶上家里的兩外兩個成員大山和小白,可也總比帶著一個保鏢出門要自由很多。 二爺徐棟梁非常喜歡大山和小白,尤其是大山,讓年輕的時候也很愛玩的二爺,稀罕的不行,只可惜家里養(yǎng)的是公狗,不能和大山生一窩崽子出來。 郭老打算在國外過年,今年就不回來了,于是家里又忙了好一陣收拾了很多的年貨,郵寄到國外,生怕兩位老人家在國外過年,不能像在家里一樣,吃到這些好東西。 今年徐邇又被陳知北帶去做衣服,而且不止是外套,就連睡衣都做了三套。 陳知北在準備年貨的時候,倒是給老家捎了很多東西回去,不過徐邇雖然沒問,但也看得出來陳知北一點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徐邇沒有問,不過徐邇也知道,今年過年,大約要自己和陳知北一起過了。 對于徐邇的打算,二爺徐棟梁知道后,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后來只是嘆了一口氣,吩咐兩人要好好過日子。 徐邇有點摸不到頭腦,權當是二爺心疼自己,覺得他和陳知北兩人過年有些孤單,不過他自己倒是并不這樣覺得,反而因為能和陳知北在家里過年,感到興奮,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是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并不長遠,心里又有些憋悶。 陳知北將來是要娶媳婦的,等到他將來有了媳婦,自然是要和媳婦一起過年,而自己,又一次會被拋下,一個人過日子。 徐邇不想這樣,可是又不能要求陳知北不娶媳婦。 北子哥已經對他夠好的了,自己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得為北子哥著想。 身邊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會和北子哥這樣過一輩子,但是徐邇知道,這不可能,兩人的雖然住在一起,可是戶口本卻在兩個本子上,總有一天兩人會分開。 徐邇有些落寞的抱著小白,看著街對面言笑晏晏的兩個人,心里有一股子酸水,不斷地往外冒,弄得徐邇的嘴里苦苦的。 今天徐邇看天色不錯,打算帶著大山和小白逛逛街,路過一家寵物醫(yī)院,便進去買了很多的大山和小白能用上的東西,一出門就看到了街對面的陳知北。 原本徐邇是要喊對方的,可是卻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挎住陳知北的胳膊,兩人進了一家珠寶店。 北子哥要娶嫂子了嗎? 徐邇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疼得厲害。 陳知北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徐邇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坐在沙發(fā)上,客廳里燈也沒開,大山和小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玩兒去了。 “難受?”陳知北皺著眉頭走近徐邇,伸出手覆在了徐邇的額頭。 徐邇抬頭,看到陳知北,眼睛亮了亮,“北子哥你回來了?” “發(fā)燒了。”陳知北測了一下徐邇的體溫,說道。 徐邇搖搖頭,“我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br> 陳知北不置可否,將徐邇拉上樓,催促他去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自己下樓,進了工作室,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盒子藥丸上來。 “一天三顆,直到過年?!标愔睂⑺幫璺诺酱差^的小柜子里,吩咐徐邇。 “我挺好的,明天就沒事兒了。”徐邇掙扎著拒絕吃藥。 “沒得商量。” 徐邇想了想,離過年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吃就吃吧,以前也不是沒吃過。 抱著這樣的想法,徐邇吃下一顆藥丸,迷迷糊糊的就進入了讓夢鄉(xiāng)。 第70章 臉紅心跳 臨近年關,陳知北經常性出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有的時候連個電話都沒有。 偶爾打電話回來,徐邇也能從聽話里聽到另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徐邇越來越覺得難受,他知道,自己又要一個人生活了,這間充滿了家的氛圍的房子,即將迎來它的新主人。 而徐邇,他不知道是否該繼續(xù)住在這里,雖然說,這棟房子是否還有他的一半。 要把連接的地方重新堵上嗎,徐邇一想到這里就覺得憋屈,明明自己和北子哥生活得很好,為什么要加一個人進來。 徐邇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娶妻生子是人類生活的必然發(fā)展,徐邇沒有道理不讓陳知北這樣做。 況且,徐邇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是不喜歡北子哥娶妻生子,這是不對的。 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徐邇想著,也許自己應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這樣呆著可不行。 心理醫(yī)生,是徐邇前些日子接觸到的一個名詞。 離徐延振家不遠的一棟別墅里,換了一個新主人,就是一名心理醫(yī)生,據說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 徐邇見過他,是一個非常和藹的儒雅人士,他的家里也養(yǎng)了一條很不錯的比特犬,和大山打過一架。 徐邇認識的這位心理醫(yī)生姓薛,叫薛明仁,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是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也就是不到四十的樣子,為人很是風趣幽默。 徐邇糾結很久,也沒有下定決心在什么時候去找對方,畢竟心理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在徐邇看來,依舊是和神經病之類的有些關系。 薛明仁作為一名有些實力的心理醫(yī)生,看人是很準的,不過是散步的時候遇到過徐邇兩次,就知道徐邇想要找他,卻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開口。 于是,就在農歷二十九這天,薛明仁特意在經常遇到徐邇的的地方等著,把徐邇堵在了路上。 徐邇看到專門來等著自己的薛明仁,有些奇怪,“薛叔,你找我?” “我有幾個東西想讓你幫我看看,我聽你叔叔說,你這這方面很厲害。”薛明仁也沒說一上來就問徐邇是不是有事兒找他,而是拿了看古玩的由頭找了徐邇上他家。 畢竟在這大道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邇一聽是看古玩,給人掌眼,也來了興致,“行啊,現在就去,會不會不方便?” 這都快過年了,哪家不是忙得夠嗆啊。 “沒事兒,我家就我一個人?!毖γ魅蕜e看四十出頭了,可是卻是單身,據說以前結過婚,有一個女兒,但是十幾年前就離異了,女兒跟著母親改嫁,很少和他見面。 徐邇其實很好騙,既然薛明仁說家里沒人,于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就跟著人走了。 薛明仁的家里確實是有幾件所謂的古玩,都是以前別人送禮送給他的,薛明仁對這方面沒什么研究,一直也就是放在書架上擺著。 徐邇去了以后,發(fā)現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細小的淡的幾乎讓人忽略的光暈。 之后徐邇就上前一個個的仔細賞玩,對照自己學到的知識,和薛明仁簡單地講了一下。 聊完了古玩,薛明仁就引導徐邇說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于是徐邇就非常自然的將自己這幾天的糾結,全都告訴了薛明仁。 薛明仁聽完徐邇的述說之后,沉默了半晌,在心里仔細的分析著徐邇的心理狀態(tài)。 雖然薛明仁沒怎么見過陳知北,但是從徐邇的描述里,薛明仁很敏銳地發(fā)現,陳知北在和徐邇剛剛到魔都開始,就在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將徐邇當做自己嘴里的rou,一點點的入了味兒,現而今就差下嘴了。 “小徐,你只想到了陳知北會結婚,那么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是要結婚的,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家庭?!?/br> 薛明仁覺得還是先弄清楚徐邇到底是怎么想,然后才好對癥下藥。 自己,自己貌似沒什么人會要他吧。自己眼睛不好,是個殘疾,一般的人家,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 徐邇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薛明仁,結果對方卻搖了搖頭,“雖然你的眼睛有問題,但是我想說的是,小徐,你走在街上,有沒有遇見過讓你覺得眼前一亮的姑娘?” 徐邇想了想,于是搖了搖頭。 他的世界只有黑白兩色,很女人在徐邇的眼里,幾乎長得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頭型、一樣的臉型、一樣的表情。 “那么我這樣問你吧,你在街上,有什么東西是最吸引你的?!毖γ魅蕮Q了一個問題,其實他想問的是你一般都是先看男人還是女人。 “古玩?!毙爝冊鞠胝f是光暈,不過古玩和光暈差不多。 “人呢,最吸引你的人是什么樣的人?” “同行?!比矶际枪馊Γ氩蛔⒁舛茧y。 薛明仁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明顯對方還處于未開竅階段。 “好吧,那我這么問你,你想過將來你想和什么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嗎?” “嗯,會做飯,能夠和我一起聊天、看電視,關心我的身體、會做家務,可以和我一起去很多地方,理解我,會理財的?!毙爝冋J真的一點點的說著自己的對另一半的規(guī)劃,越說越覺得這些優(yōu)點貌似北子哥全都有。 薛明仁這邊想著該怎么引導徐邇,而徐邇卻對薛明仁家里的一個木箱子起了興趣。 若是沒看錯的,那箱子里一定是有一件物品,是上了年月的好東西,那淡淡胭脂色的若隱若現的光暈,就是證據。 “薛叔,你那箱子里是什么?”因為薛明仁很會抓人的心理,因此直到現在,徐邇一直處于一種非常放松的狀態(tài)中,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啊,那里面是一套圖畫書,無意間在街上碰到人在賣,我很喜歡就買回來了。說起來當時買東給我的人說這是明代的東西,要不你也給我看看吧?!?/br> “好啊好啊?!毙爝冮_心的點點頭,然后看著薛明仁將箱子拿了過來,在徐邇面前打開,露出了里面的五副絹本,徐邇好奇的打開了一幅,然后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這是……”徐邇紅著臉將絹本丟回了箱子里,然后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可是眼睛中會不小心的瞄上一眼絹本。 “古人的《房中術》,也就是所謂的春宮圖,而且還是龍陽十八式,龍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哎呀,小徐,你這就是不專業(yè)了,我給過別人看的,都說畫的不錯?!毖γ魅室槐菊浀卣f著,然后將東西遞給徐邇。 徐邇當然知道龍陽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這個名詞的由來,甚至還知道好幾個和這個詞意思相同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