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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朋友的喜歡。 在二人的關系里面,李清鷗一直占主導位置,主導到現在,黃思研依舊沒有等到她說的喜歡,也依舊沒有成為一個可以和她相提并論的女人。 何其悲哀,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剛離婚,并一無所有的大齡女人,李清鷗的曖昧太不切實際了,黃思研有些膽怯。 “老妹,你臉沒事吧?怎么紅成那樣?” 一進辦公室,何艷芳的嗓子粗礦,一下就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黃思研站在門口,一臉無辜地接受著群眾目光的洗禮,王思思第一個跳了出來,掏出手機里面的相機給黃思研看臉:“阿研,你臉紅的跟中暑了一樣?!?/br> 黃思研推開她,沒有解釋,目光投向何艷芳:“昨天的單據有沒有處理?” 王思思吃了一癟,怎么著都有點意外,剛巧快要下班了,下班后,她坐下等了一會,去外面晃悠了一圈后又回來,問黃思研:“韓哥他們先走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黃思研看了一眼時間,搖搖頭:“不去了?!?/br> 同事之間的感情不比朋友,要是換了別人還好說,只是黃思研跟王思思之間來往一直親密,沒想到兩人會產生隔閡,王思思神色略帶凝重,遲疑了下開口問道說:“阿研,你是不是聽了什么謠言呀?” 黃思研抬起頭,剛要答,坐在一旁候著的何艷芳驀地開口道:“喲,做了還怕別人說呀?” 這不打自招的語氣,聽的王思思眉心一跳,當即怒了:“你這女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 一般情況下,黃思研肯定會為這種矛盾解圍,但今天她懶的開口,也不想開口,伸手指了指房門口:“吵架出去吵,這里是工作地方,有監(jiān)控器?!?/br> 何艷芳倒是不怕,一拍桌子,指著王思思的鼻子:“走啊,出去吵,打架都可以!” 這兩個人要是沒有私仇,黃思研就想不通了,怎么互相這么大的敵意?她趁那二人出去的當口,索性把門關了,一心一意審核今天何艷芳處理的單據,等了一會,外頭有人敲門,黃思研還以為是何艷芳和王思思兩人的其中一個,抬頭一看,卻見到了江玉溪的臉。 這個只有一條腿的女人,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任何一個她想出現的領域,黃思研愣了愣,脫口而出說:“寶兒,你有事?” 寶兒這個稱呼幾乎是不假思索,江玉溪嘴角勾起,打趣道:“有時間聊一下嗎?” 黃思研站起來,有些反應遲鈍:“???好?!?/br> 按理說,下班時間,外人不能輕易進到單位里面,江玉溪輕而易舉地推開了她辦公室的房門,走出去的時候,門口也沒人攔她,黃思研在外面看到何艷芳和王思思站在樹下交談,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吵架,不等她多做考慮,江玉溪直接領著她上了一輛大奔,大奔外形一般,里頭倒是挺干凈,司機開了幾分鐘,送她們到了單位附近的一家茶樓,黃思研一路忐忑,不知道江玉溪找自己有什么事,想到幾次跟她在醫(yī)院的偶遇,頓了頓,試探道:“寶兒,不,江小姐,你最近在看醫(yī)生嗎?” 江玉溪氣質還是陰郁,下巴抬高了些,面上沒有微笑,讓人瞧了,總覺得有些顯得緊繃:“還是叫我寶兒吧?!?/br> 黃思研聽她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放心里去,她對寧寶兒的感覺相當復雜,過去因為寧寶兒的殘疾對她起了同情心理,后來她的化名與身份神秘,都讓黃思研有些提防,輕聲說:“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服務小姐早就把茶給送上來了,江玉溪點了最貴的一樣綠茶,卻沒有碰過茶杯,聲音幽幽的響起,漫不經心:“我找不到李醫(yī)生。” 原來還是沖著李清鷗來的,黃思研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偽裝去參加露營,就是為了接近李清鷗,可是為什么?李清鷗和她有過節(jié)嗎?還是正如VIVI說的那樣,李清鷗是她的心理醫(yī)生,所以她依賴她? 可是時間對不上,并且,看李清鷗當時的反應,她應該不認識江玉溪,黃思研心里頓時升起了一抹警惕感,詫異道:“那你找我有什么用?” 江玉溪倒也直接,用手指挑了挑茶杯上的茶蓋:“我聽說你辭職了,也許我可以幫你?!?/br> 黃思研聽著莫名有些生氣:“你覺得我很需要幫助嗎?” 江玉溪不咸不淡地點點頭,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只是想找李醫(yī)生,她不接我電話?!?/br> “因為她請假了?!秉S思研迅速接話,她有點被激怒,毫不客氣地夾槍帶刺說:“她才請幾天假,你需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找她嗎?江小姐,李醫(yī)生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生活與空間,你沒有權利要求她無條件地配合你,她不是你的保姆?!?/br> “你為什么這么激動?”江玉溪看穿了她的情緒波動,低低應著,完全不為所動。 “可能因為你很討厭?!秉S思研站起來,攤開雙手拒絕說:“我不覺得你找我有什么用,你跟蹤她也沒用,你知道嗎?我發(fā)現你好幾次了,你在跟蹤她,你這是犯法?!?/br> 江玉溪的身體可能是真的很虛弱,沒說幾句,臉色有點泛白,但毛骨悚然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變:“那是我和她的游戲?!?/br> 這么理直氣壯的回答,讓黃思研懵了,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她心里溢出,她“呵”冷笑了一聲,充滿無語:“那是你一個人的游戲,我今天發(fā)現,你可能是真的有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