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的。”黃思研皺起眉毛，分明是被她搞糊涂了：“不對啊，我吃你的早餐，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

    李清鷗點點頭，再一次發(fā)問：“那就是了，還有別的什么疑問嗎？”

    好像是沒有了，但是，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

    不過李清鷗也算是給了她一個答案吧？兩人的關(guān)系確實就是朋友，不管過去李清鷗怎么感動、溫暖過她，都改變不了這個朋友的事實，過去黃思研是已婚身份，壓根不敢去想這些事，后來她離婚了，李清鷗的舉止行為一次次地突破了她們的關(guān)系底線，黃思研心里面懵懵懂懂地有點明白了，可是李清鷗身邊陰魂不散的曖昧朋友圈讓她屢屢止步，更何況李清鷗自身的態(tài)度就很模糊，在這止步加拒絕中，黃思研想，她確實很喜歡李清鷗，可是，也許和她做朋友，比戀人更適合吧。

    這樣一想，心里面好像就放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有釋懷，有放松，也有一縷無從適應(yīng)的惆悵，那惆悵感從何而來，黃思研不得而知，也不愿意被它給捆住手腳。

    “思思今天穿這么厚去上班嗎？”

    一句詢問打斷了她的沉思，黃思研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是一件綠色的寬松版棉服：“這個不厚，里面就一件毛衣，穿著剛好合適?！?/br>
    李清鷗抿著唇，一臉欲言又止：“恕我直言，你這衣服看著應(yīng)該有二十斤?！?/br>
    這衣服還是當(dāng)時和高慶明在一起的時候，在商店打折活動中搶購到的，黃思研想起今天的任務(wù)是要扮演一個“守本分”的女子，聽李清鷗如此調(diào)侃，反而安心了：“沒關(guān)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br>
    李清鷗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隨既站了起來，直接往黃思研的臥室去了，邊走邊說：“你的衣柜在哪里？”

    黃思研有點不好意思，跟著走過去說：“衣柜太小，放不下太多，基本都堆在箱子里面?！?/br>
    很快，李清鷗就瞧見了房子角落里的那個巨大黑箱子，沒有多問，直接就打開了它，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了幾件顏色各異的毛衣，李清鷗挑挑眉，扭頭問黃思研：“你今天想走什么風(fēng)格？”

    黃思研表情很認真：“賢惠的人、妻?！?/br>
    李清鷗半天沒說話。

    “就這件吧，黃色V字領(lǐng)毛衣，里面搭配這個白色襯衫，下面一條修身褲，你有沒有稍微不那么圓頭的皮鞋？”

    三分鐘不到，李清鷗已經(jīng)翻遍了她箱子里的所有衣服，她蹲在地上，迅速又果斷地在里面找出來了幾件衣服，也沒解釋太多，拉著黃思研就去洗手間換衣服，等黃思研換好了，她又抱著雙臂在黃思研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伸出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搭配到了黃思研的身上。

    “這樣剛好，既保暖又顯氣質(zhì)，好了，你照照鏡子看?！彼齼墒执钤邳S思研的肩膀上，把她推到落地鏡面前，笑容滿面地說：“符合你的要求了嗎？”

    鏡子里面，李清鷗那一對漂亮的眼睛正閃亮亮地盯著自己，黃思研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抹隱約的悸動，她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很快就低下頭，不敢再看李清鷗那張美麗耀眼的臉。

    “完美，走吧，我發(fā)現(xiàn)這條圍巾配你剛好合適，那就送給你了?！?/br>
    李清鷗對自己的搭配像是極為滿意，嘴角的笑意一路都沒有褪去，等到了大廈，她先去停車，與黃思研約了晚上下班回去的時間后，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公司里，司徒周今天上班的時間比黃思研早，黃思研到公司的時候，她就在門口候著，手里舉著一個白色的杯子，看到黃思研進屋，好像被嚇了一大跳。

    “小黃，你不會拿我給你的兩萬元去買了這條圍巾嗎？”

    “?。俊秉S思研沒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她在講自己的圍巾，才道：“沒啊。”

    這圍巾雖然款式并沒有多特別，但可能價格不菲，司徒周疑惑地皺了皺眉，醞釀了一下，指了指黃思研：“你進來，我給你幾樣?xùn)|西。”

    黃思研乖乖地跟著她進了辦公室，看到她在抽屜里翻出來了幾個本子出來，定睛一看，竟然還有一張身份證，不由地咋舌了，司徒周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幾個本子一一給她做介紹：“這個是大學(xué)畢業(yè)證，這個是學(xué)位證，這個是你身份證，從今天開始到任務(wù)結(jié)束，你的名字叫張小月，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這個張小月是我一個朋友，除了你與她長的不像，其他所有的證件都是合法的，就算有人查你，阿杰也準(zhǔn)備好了你的網(wǎng)絡(luò)資料，暫時不會敗露的那么快，我也不想這樣冒險，要不是你有離婚史，犯不著搞這些?！?/br>
    黃思研拿起身份證看了看，那照片上面的人確實是她的照片，應(yīng)該是辦理入職手續(xù)時候交的證件照，不過心里面還是有點納悶：“這個張小月既然是你朋友，為什么不讓她直接過來幫你？”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司徒周偏了偏腦袋，似笑非笑著：“只要事情不敗露，張小月也不會知道你曾經(jīng)是張小月，我之所以用她的名字，是因為老頭子喜歡這種樸實的名字，不然我會有更好條件的身份可用?！?/br>
    黃思研笑了一下：“我也不覺得這個名字樸實啊。”

    “是比不上愛月、放晴這種名字樸實？至少聽上去不像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名字?！彼就街苷酒饋恚炎郎系淖C件一股腦丟給了黃思研：“晚點你見了老頭子，最好不要太多話，老頭子很傳統(tǒng)，見面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