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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待她們的負(fù)責(zé)人姓何,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保養(yǎng)得不錯,可能也與她待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黃思研觀摩了她一會,始終是猜不準(zhǔn)確她的年齡。 “我們莊園是本市最大的莊園,之前英國的一個上將女兒結(jié)婚,就在我們這里辦的?!焙谓?jīng)理一邊在前面領(lǐng)路,一邊給她們介紹路邊的花圃,她的整個面部表情都很夸張,甚至是沾沾自喜,語氣驕傲又自豪,透著一股子的浮夸:“為了確保一年四季都是花的海洋,我們栽培了來自全球各地的一千多種鮮花,有些花,可能你們也沒見過,因為在這方面的支出,花房每年都是好大一筆,不過物有所值,我們還養(yǎng)了很多小動物,都是在動物園租的,幾乎可以給客人還原真實的大自然生活,這里太美了,每一位來的客人都不想走,這是我們的光榮?!?/br> 黃思研正覺得她這話哪里有點別扭,左雯裳突然開口道:“這里確實很美,不過對花粉過敏的客人,就有點麻煩了,而且相比較林業(yè)莊園,我總覺得你這里有點別扭?!?/br> 何經(jīng)理瞬間止步,表情似乎怔了怔,回頭看向她,但依舊笑臉盈盈道:“這方面您不用擔(dān)心,我們莊園的左方向,是葡萄園,雖然是冬季,葡萄樹都枯了,但是周遭的綠植都很不錯,如果您有客人花粉過敏,我建議您選擇在那邊舉辦,因為是新年,我們莊園會根據(jù)您的消費情況,贈送一定比率的酒水,葡萄酒都是我們自家天然釀造的,味道算上乘,等會您離開的時候,我拿幾瓶給您嘗嘗。” 左雯裳笑而不語,挽了一下黃思研的手,指著園里剛剛才亮起來的路燈:“你這燈有點暗了?!?/br> 燈是歐式的白色立體燈,黃思研抬起頭,見到花道兩側(cè)立了幾十盞這種燈,單獨的燈光是有些幽暗,但因為是比較偏僻的小道,而且數(shù)量眾多,周圍都比較明亮,并沒有左雯裳說的那種暗,但她這樣一說,那何經(jīng)理也只能接著話,不過語氣跟起初相比,倒是變得謙卑了不少:“是,客人您說的是,明天我就去了解一下情況。” 左雯裳聳聳肩,有點無畏的樣子:“是嘛,這才是大莊園的作風(fēng)嘛,就算我不打算訂你的莊園,換了其他客人,燈亮點還是挺好的?!?/br> 黃思研猜這小妮子是看這何經(jīng)理態(tài)度不爽,故意想挫挫她的銳氣,也由著她折騰,二人在莊園里走了大半個小時,那何經(jīng)理本想挽留她們一起用餐,被左雯裳一口拒絕了,她也沒強留,見黃思研她們想走,便打電話讓人送了兩瓶紅酒過來。 左雯裳這個倒沒有拒絕,拿了酒,對她點了點頭:“行吧,今天就先這樣了,等我有時間白天再來看看場地?!?/br> 那何經(jīng)理一路送她們到門口,看到黃思研開的豪車,臉上的笑意又滿了幾分:“聊這么久,還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這種事情,回去我問問叔叔的意見吧。”左雯裳沒與她多聊,系好安全帶,對著她一臉淡定道:“畢竟張紅保兒子的生日會,總不是為了點酒水就湊和著吧?” 黃思研親眼看到那何經(jīng)理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洋洋得意到現(xiàn)在的卑躬屈膝,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啊,等黃思研把車窗關(guān)了,左雯裳扭頭看著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小牙,嘻嘻對她笑道:“我爸說對這種人,就是要比她更強硬才可以?!?/br> 黃思研豎起大拇指夸她:“是,你最棒了。” 左雯裳被她一夸,眼睛都快笑沒了,喜不自禁道:“那當(dāng)然啦?!?/br> 其實左雯裳這丫頭的性格是真的很討喜,落落大方又進(jìn)退自如,黃思研看她今天這表現(xiàn),是絕對想不到她會被渣男騙過,不過換句話說,左雯裳這孩子對自己人確實沒什么心眼吧? 二人逛到這么晚也餓了,黃思研想請她吃晚飯,左雯裳就點了兩個雞腿堡帶上,說她今晚還有事,不能吃太久,改天一定陪黃思研吃飯,黃思研就送她回了學(xué)校,學(xué)校放假還沒結(jié)束,晚上校園都沒看到幾個行人,黃思研擔(dān)心昨天那個前任還會過來蹲左雯裳,就把她送到了畫室再走。 張衛(wèi)國的車子開不進(jìn)學(xué)校,黃思研自己只能步行,走到一半,手機兀自一響,黃思研點開一看,是李清鷗,好像就是掐準(zhǔn)了時間一樣,黃思研剛忙完,她就打了電話過來。 “思思,來酒吧,我在這里等你?!?/br> 李清鷗這一句超大聲,黃思研把話筒貼在耳朵上被震得嗡嗡作響,還沒來得及回話,手機嘟地幾聲,提示對方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不會是喝多了吧?黃思研想,才到幾點,這女人就在酒吧了?是在章白朗的酒吧嗎?喝酒跑別人的酒吧干什么!沒來由的,心里又是一陣悶氣。 不管心里有沒有氣,還是不能不去,畢竟是自己的對象,黃思研即便是覺得委屈,也沒法對李清鷗置之不理,她開車到了酒吧門口,還在想進(jìn)了屋子里會面對什么樣的一群妖魔鬼怪,卻不料里頭安靜的很,客人不少,但都在安安靜靜地聊天喝酒,黃思研在門口找了一遍李清鷗的人影,問過酒保才知道她在二樓私人區(qū),她上了二樓,人還在樓梯拐彎處,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對話。 “清鷗,沒必要弄這么僵,你跟我哥也是朋友,犯不著這樣?!?/br> 這聲音聽著有點印象,應(yīng)該是章大輝的吧?要是黃思研沒記錯,章白朗的弟弟就是章大輝吧?不過,他們在聊什么? “你跟那女人才剛開始多久,需要這樣子嗎?我哥對你這么多年,你真的別再傷害他了,清鷗,等會他到了,你先別提這回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