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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思研跟她道了謝,正打算收拾行李準備去退房,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黃思研有些納悶,打開門一看,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魁梧,自稱是與黃思研昨天聯(lián)系過的鄭警官,黃思研聽他的聲音與電話里的確實一樣,相信了幾分,問道:“您找我什么事嗎?” “是這樣子的,因為有您的幫助,我們警方連忙在汽車站調(diào)了監(jiān)控,找到了嫌疑人趙勇,他已經(jīng)被我們抓拿在案了,原先案件事發(fā)后,市里的警方第一時間有在網(wǎng)上發(fā)布通緝令,說是舉報有賞,獎勵人民幣五萬,剛好不是在我手里抓到嘛,我就想給您做個記錄,之后好走程序?!?/br> 黃思研給他留了自己的信息,但是還是婉拒了他的獎勵,說自己過來幫忙,只是為了幫一位朋友,不用把功勞算在她頭上,那鄭警官笑了笑,也沒說其他的,聽說黃思研今天就走,便道:“不如我送您一程吧?!?/br> 黃思研再次拒絕了他,說是自己已經(jīng)買好票了,不用麻煩他,那警察一臉惋惜,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黃思研也沒和他多費口舌,到了機場一看,發(fā)現(xiàn)坐她那一趟飛機的人也挺多,有一隊黑衣男子坐在她不遠處交頭接耳,黃思研留意了他們幾眼,看他們都是一身西裝革履,臉上戴著寬大的墨鏡,真的很像是那種不良團伙,不過像不像也不關她的事了,她困得不行,上了飛機,卻被兩個大媽擠在中間的位置上無法動彈,那兩個大媽一直在討論婺源的風景,兩個人明明是一伙的,選的位置卻非要一個靠窗,一個靠走廊,二人隔著中間的黃思研聊得狂噴唾沫,黃思研睡是不能睡了,只能干巴巴地睜個眼睛,盯著飛機上的空姐走來走去,腦袋是越來越痛了。 還好飛機全程只有兩個半小時,一下飛機,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厚,人就有點熱了,才取了行李準備出去打車,就看到剛剛跟她同一飛機的不良團伙朝她走了過來,黃思研本來以為他們只是路過,沒想到那領頭人走到她面前,甚至還取下了墨鏡,朝著她鞠了一躬,惹得他身后的三四個黑衣男子同時鞠躬,浩浩蕩蕩的隊伍,吸引了不少眼球。 黃思研有些莫名其妙,張開嘴想問話,那領頭人倒是非常自覺了,不等她開口,直接就解釋說:“黃小姐,您可能不認識我們,不要緊,我們是張先生委托去婺源找人的,結(jié)果黃小姐提前幫忙找到了,張先生聽說您也回來了,希望您有時間,可以去醫(yī)院見見他。” 張紅保?這么明顯的信息流露出來后,那領頭人重新戴上墨鏡,對著身后一招手,領著幾個小弟,再次氣勢囂張地離開了,黃思研心里有很多疑問想問,卻沒人可以回答她,她不明白為什么張紅保會知道是她幫忙找到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回來的信息會被這幫人知道,心中疑惑重重,卻是一個答案都沒有。 張衛(wèi)國租的那間房子,還沒到期,里面好幾天沒人住,好像布了不少灰塵,黃思研回去后,也沒怎么收拾,洗完澡倒頭就睡,她太困了,腦袋一碰枕頭,整個人都好像陷入了一團軟綿綿的懷抱中,讓她想完全放松下來。 可明明困得不行,卻不知怎么的,合上眼,意識卻格外地清晰,她緩緩地抬起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幾分鐘,心里有個焦急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由著那聲音空蕩蕩響起,黃思研腦袋痛得快炸了,她緊緊裹上被子,把腦袋埋進了被窩中,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是睡不著。 那就干脆不睡了,黃思研再次給李清鷗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她恍惚地坐了大半個小時,換了一套衣服出門,直奔工作室找司徒周,結(jié)果司徒周不在,是涂嘉慶接待的她,看到她一臉萎靡不振,以為她受了什么打擊,試探問道:“怎么了?不會那個張衛(wèi)國真是你男朋友吧?怎么這么憔悴?” 黃思研雙手捂了下臉,姿勢坐正,嘆了口氣:“就是沒睡好?!?/br> “也是?!蓖考螒c給她倒了一杯咖啡,笑瞇瞇道:“出差這么緊迫,能睡好嗎?” 黃思研沒精神跟他聊這些,看到司徒周不在,也想走了,就說:“既然她不在,那我明天再來吧?” “明天可能不行?!蓖考螒c一聽,立刻回絕了她:“你沒發(fā)現(xiàn)阿杰不在嗎?他昨天和他姐一起回了老家,今天他姐有給你打電話嗎?她老家出了點事,可能得下個禮拜回來,你有什么事要幫忙跟我說,我現(xiàn)在暫時代理事務所的工作?!?/br> 涂嘉慶這樣一說,黃思研還真的頓住了,她剛剛直接過來找司徒周,全然忘了自己要找她做什么,停頓了好幾秒才說:“嗯,好吧?!?/br> 涂嘉慶皺了皺眉,好像察覺到了她精神不對:“你沒事吧?” 黃思研擺擺手:“沒事,我先回去了?!?/br> 涂嘉慶送了她出門,見到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地問她要不要直接去醫(yī)院看看,黃思研搖了搖頭,迷迷糊糊進了電梯里面,等到電梯門開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按錯了樓層,她心里有一陣子的恍惚,慢慢出了電梯一看,眼前是一個明亮又開闊的公司大門,穿著西裝制服的漂亮前臺正在打電話,黃思研盯著她們公司的名字看了幾秒,那文員發(fā)現(xiàn)了她,很快掛斷電話,親切地問道:“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黃思研愣了幾秒,才問道:“那個,李清鷗,李醫(yī)生在嗎?” “李醫(yī)生?”聽了這三個字,那前臺緩緩眨了眨眼,好像聽錯了一樣,過了好幾秒,她才迅速點開自己手里捧著的平板電腦,刷刷過了好幾頁,才回道:“李醫(yī)生下午三點有個病人,她半個小時前已經(jīng)過來了,不過可能沒時間,請問,您需要預約她嗎?我這里可以幫您登記資料,然后可以幫您先做一下專業(yè)的心理測試,接著會有更專業(yè)的老師給您解答的,不一定需要李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