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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周還沒回來,之前坐在角落里的那個黑衣女子也不見了,黃思研起身張望了好一會,都沒見到司徒周在哪里,她正打算離開,回過頭,卻好死不死與李清鷗對視上了。 李清鷗好像就在等她回頭,半個多月沒見,她臉蛋清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特意減肥,看著精神不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好狀態(tài),臉還是那么漂亮,就簡單往黃思研面前一站,自成一派地成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黃思研在心里糾結(jié)地忖著,想著要不要跟她打聲招呼,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兩人面面相覷地沉默了幾秒,到最后還是李清鷗先開口,聲音一如往常,還是溫柔又體貼的嗓音:“思思,我們好久不見了。” 黃思研聽完,心里莫名有些膈應(yīng),她干笑了一聲,沒幾下,又想起強強說的御姐不能笑得這么難看,腦子一當(dāng)機,干脆眉間一挑,爽朗地笑了起來:“你好,是好久不見?!闭f完,還把右手伸了過去,好似要和李清鷗握手。 她能清楚地看到李清鷗臉上的笑容快速隱去,似乎有點不適應(yīng)黃思研對她的疏離,聲音也跟著冷淡了些:“思思看上去最近狀態(tài)不錯?!?/br> “清鷗怎么不跟人握手呢?!?/br> 一句清晰的嬌嗔聲傳來,明明是責(zé)怪的語氣,卻嬌滴滴地讓人無法生氣,黃思研尚且還沒來得及回李清鷗的話,手掌心一熱,側(cè)目望過去,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叫易安娜,我見過你,你還記得嗎?在清鷗家門口?!币装材热碎L得不錯,記憶也不錯,還能記得與黃思研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她走過來,先是噘嘴對著李清鷗努了努,又客客氣氣地對黃思研說道:“想不到你也是我們同行,真是意外?!?/br> “我是黃思研,與李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秉S思研自我介紹的方式?jīng)]有幾句,她看到易安娜,就好像看到了那天在李清鷗家門口落荒而逃的自己,心里始終有些別扭,再聽她對李清鷗撒嬌,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兩秒不到,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扯清關(guān)系說:“我也是剛?cè)肼?,能在這里見到二位,也是一種緣分。” 她微笑的方式客客氣氣,說話的語氣也是適中得很,既沒有親昵,也沒有很疏遠,李清鷗看了她片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語調(diào)明明和平時是一樣的,黃思研不知怎么就從中間聽出來一絲不滿,竟然壓低聲音,直接就對易安娜說:“她是我前任?!?/br> “啊,那更是同行了?!币装材炔]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 黃思研心里又澀又堵,差點被她的那句“同行”逗笑了,她是真的覺得有點好笑,也不知道李清鷗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在這種場合如此介紹自己,她想著司徒周不在,萬一露餡了也不知道怎么辦,干脆也不愿意多談了:“那二位慢聊吧,我先去忙了?!?/br> “都四點了,黃小姐要是不忙的話,我晚上請您吃飯可好?”易安娜見她要走,討巧似地開口邀約說:“上次在清鷗屋外,也沒有好好和您交談?!?/br> 兩個前任有什么好聊的?黃思研沒她臉皮厚,也記得自己如今的人設(shè)是“高冷”,故意揚了揚下巴:“不用了,下次吧,我等會還有工作要忙?!?/br> “有點可惜了。”易安娜一臉惋惜:“那下次吧?!?/br> 李清鷗的臉上,自從易安娜過來后,就一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黃思研本來想跟她道別,又想著二人說過那么多道別的話,這一次還是算了,省得鬧心:“那我先走了。” 易安娜雙手往前一送:“再見,黃小姐,這是我的名片?!?/br> 黃思研接過,瞧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看到剛剛那個在臺上展示PPT的負責(zé)人朝她走了過來,那人也奇怪,并不管身后阿諛奉承的一幫人和黃思研身邊站著的其他人,直奔黃思研的面前,指了下她懷里的衣服:“您好,是成圣置業(yè)的黃總嗎?這件衣服是我朋友的,可以交給我嗎?” 黃思研愣了一秒,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忽然又想起來自己進門時簽到的名單,心里明白了些,條件反射地反問說:“你朋友?你有什么證據(jù)這是你朋友的嗎?” “我朋友戴立夏小姐,她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衣服在您手里,口袋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包口香糖?!?/br> 黃思研翻了一下那外套的口袋,果真有半包薄荷味的口香糖在里面,也不疑有假,便二話不說把衣服遞了過去。 “戴總嗎?”一路跟著那負責(zé)人跑回來的朱遠方關(guān)注點跟別人不同,他一聲驚呼過后,搶先問道:“是您公司的戴立夏小戴總嗎?” 那女人沒有多說什么,只點了點頭,接過黃思研手里的外套,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就走了。 黃思研也要走了,對著易安娜笑了笑,也沒再看李清鷗一眼,用強強說的殺氣眼神瞥了瞥身邊站著的朱遠方,威嚴道:“走吧,朱副總?!?/br> 可能她的殺氣把控沒太穩(wěn),朱遠方分明怔了一下,卻也配合,跟著她一前一后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內(nèi)。 第140章 戴立夏是何許人也? “這么好的機會, 給你浪費了?!敝爝h方一臉困惑地跟著黃思研出來, 他可能也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要聽黃思研的命令,他手里拿著一本介紹書, 臉上的惋惜十分濃厚:“我怎么就把那衣服丟給你了呢?” 這話講得好像黃思研拿走的不是衣服,而是他的老婆, 黃思研盯著他看了半天, 不解道:“那女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