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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樣一說,黃思研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張紅保給我們留了退路?” “不是張紅保,是我。”司徒周好脾氣地哄她說:“我的小黃總,你就別問這些了,你放心行嗎?有你jiejie我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被任何人欺負?!?/br> 黃思研剛剛才被戴立夏給針對了,聽她這么講,心里舒服了些,冷哼了一聲:“你這是典型的事后炮?!?/br> 她本來不想跟司徒周講述她與戴立夏之間發(fā)生的事,但被司徒周三言兩語化解了她心里面的疙瘩后,便一五一十地把餐廳里發(fā)生的事給司徒周講了一遍,司徒周聽完她吃了那么多肥rou,笑得合不攏嘴,但也還算厚道,沒笑兩下,又給黃思研一一分析說:“我感覺她對你印象還不錯呀,老早就聽過這個小戴總是位笑面狐貍,你想啊,你就剛好拿了一下她的衣服,她就把你名字記住了,說明你做的事讓她印象深刻,對了,你當時做什么事了?” “沒有吧。”黃思研認真回憶了一下當時發(fā)生的狀況:“當時那個叫周總的人過來說,衣服是她朋友的,我就問她有什么證據(jù),然后...” “噗呲”司徒周再度笑出聲,又見到黃思研對她滿臉的漠然,立刻不笑了,思索了下措詞,頓了頓:“人家堂堂一個負責人,問你要件衣服,機靈一點的人,連自己的衣服都肯脫給她,你還找人家要證據(jù),你是不是傻?我說難怪了,小黃總,你這是傻人有人傻福啊,我看吶,趁著這小戴總對你印象還不錯的情況下,乘勝追擊,把她一舉拿下怎么樣?” 黃思研被她滿臉的壞笑搞得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別逗了?!?/br> 司徒周不管她,問她借了手機給司徒杰打過去,讓司徒杰以黃思研的名義訂一束玫瑰,送到小戴總的房間里面賠罪,黃思研剛想說玫瑰花是不是不太合適,司徒周眼波一轉(zhuǎn),對著電話里的人又加了一句說:“記得加張便條,把黃總的電話號碼留下?!?/br> 所以說司徒周這人,做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若是今天沒有張紅保搶救這件事,黃思研還不一定會答應讓她送花,但是黃思研一聽到張紅保出事了,心中頓生一種只爭朝夕的緊迫感,她覺得自己沒法再去用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面對目前的情況,只能跟著司徒周的步伐,一步步地往前進步。 二人本來打算直接開車回公司,結(jié)果黃思研半路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司徒周一咂舌,琢磨道:“不對啊 ,送花的人就到小戴總那里了?” 黃思研本也以為是戴立夏的電話,提心吊膽地接通電話一聽,結(jié)果竟然是易安娜,她也不知道易安娜是在哪里得到了自己的號碼,與她在電話里客客氣氣聊了兩句話后,易安娜表示想和她當面聊聊,黃思研捂住話筒,小聲問了司徒周的意見,司徒周搖搖頭:“你別忘了,她是我們的競爭者。” 黃思研舒了口氣,便直接在電話里跟易安娜說了聲“不”,想不到易安娜不依不饒,甚至直接就在電話里說開了:“黃總,我知道您公司對峰尚的項目也感興趣,也知道您已經(jīng)跟峰尚的負責人見過面了,我直接說白了,我需要您幫幫我,不,準確地說,是幫幫清鷗?!?/br> 黃思研聽她突然提起李清鷗,心理建設(shè)沒提前做好,很自然地就起了排斥:“易小姐,就這種事,你怎么把李小姐給拉扯上了?” “上個星期,清鷗辭職了,VIVI那邊沒同意,清鷗就按照合同的違約金賠了錢,當時VIVI就威脅了她,說只要她走,就會讓清鷗付出相應的代價,我想可能是清鷗身上,有很多人的秘密,清鷗一直都想離開那里,找過很多條路,找過很多人,我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條路,而峰尚這個項目,正好是清鷗事業(yè)的關(guān)鍵一步,黃總,恕我直言,依照您現(xiàn)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幫清鷗一把,我也不需要什么,就希望您有多少消息給您們公司,也能給多少我們?!?/br> 黃思研也懶得去猜她的心思。這事兒本該就與她無關(guān),結(jié)果易安娜一口一個李清鷗,黃思研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果斷拒絕說:“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有她自己的想法?!?/br> “黃總這是還在生清鷗的氣?”易安娜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黃思研會這么冷血,她怪異地笑了笑,溫情牌又打了起來:“過去我和清鷗在一起的時候,我老覺得除了我以外,她也喜歡其他所有的人,我們吵架,分手,到后來我才想通,沒雨傘的小孩要學會奔跑,‘交際’就是清鷗的奔跑手段,那會我忽然就理解她了,黃總,比起互相喜歡,我認為,互相成就和包容更重要,如果您心里面對清鷗哪怕還有一絲感情,現(xiàn)在都應該幫幫她。” “李清鷗知道你找我嗎?”易安娜是真的不了解黃思研,黃思研這個人生平最煩公私不分與威脅,她被易安娜幾句話堵得滿心窩火,連帶著說話也有了份尖酸刻薄的味道:“易小姐,我跟李清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就算她有事找我?guī)兔?,也應該是她打電話給我,并且,你真的了解李清鷗嗎?她連跟我分手的時候都那么驕傲,你覺得她知道你因為這種事來找我,會怎么想?我告訴你,你既然是她選擇的最后一條路,那你就幫她鋪好路,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又何必答應她?” 黃思研說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司徒周悄悄地瞥了眼她的臉,見她一臉氣呼呼的,小心翼翼地問道:“李醫(yī)生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