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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鷗認(rèn)真思考了幾秒:“這個我不一定能保證?!?/br> “你答應(yīng)就行?!彼就街芤慌拇笸龋骸澳愦饝?yīng)了,盛總那邊就好聊了?!?/br> 李清鷗一夜之間成了千萬富翁,黃思研本來想奉承她兩句,結(jié)果還沒開口說話,她的電話響了,一看,竟然是她的助理。 “您好,黃總,老總那邊通知下來,讓您明天去一趟深圳。” “什么時候通知的?”黃思研皺起眉:“他沒給我打電話呀?” “是他助理聯(lián)系我的?!毙≈黼娫捓锏穆曇艉苄。骸罢f老總情況不太穩(wěn)定,希望你過去,跟你交代一些事?!?/br> 黃思研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她說的“不穩(wěn)定”是因為什么了:“知道了,那你等會幫我買張機(jī)票?!?/br> 說到機(jī)票兩個字的時候,司徒周和李清鷗齊齊停下來望向她,黃思研渾然不覺,加重了點語氣:“回程的機(jī)票暫時不用買,我先去看看什么情況?!?/br> 電話一掛,司徒周馬上問她:“去看戴正午?” 李清鷗還不知道戴正午出事了,訝異道:“他怎么了?” “出車禍了。”黃思研嘆了口氣:“感覺有點麻煩。” 司徒周不忘添油加醋:“你得小心一點戴立夏,這節(jié)骨眼上,戴正午出事,對她最有利,所以她的嫌疑最大?!?/br> 這意思,莫非戴正午的車禍?zhǔn)侨藶椋奎S思研低下頭,心情亂得嚇人,也沒心情跟她交談了,司徒周非常自覺地離開了她們家,李清鷗送她回來后,欲言又止地問黃思研:“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黃思研疑惑地看著她:“你去干嘛?不用,我去了就回來,再說你這邊也忙?!?/br> 李清鷗往下拉住她的手,不放心說:“你跟我的事,你別忘了?!?/br> “不會忘,我說考慮就是會考慮。”黃思研內(nèi)心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喜歡李清鷗,可是求婚...好像太突兀了,她經(jīng)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下一段必須得考慮清楚:“你放心吧?!?/br> 到第二天出發(fā)前,李清鷗還是想跟她一起去深圳,但黃思研都快登機(jī)了,自然是不肯答應(yīng)她,二人在機(jī)場聊了幾句,李清鷗從始至終皺著眉,心情好似不安,黃思研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起,最后只有一句:“你等我回來?!?/br> 頭等艙的座位沒滿,黃思研剛放下包,就看到了戴立夏坐在她右手邊的位置,戴立夏面前擺了一個銀色的手提電腦,她正專心致志地敲打著電腦,似乎沒留意到黃思研也上飛機(jī)了。 “早,立夏?!?/br> 飛去深圳的飛機(jī)那么多趟,偏偏二人上了同一架,戴立夏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是黃思研,她好像也有點意外,同時,有些驚喜? “思研?你也去深圳?” “素姐通知你了嗎?說我沒時間。”她關(guān)掉電腦,主動和黃思研旁邊的男人換了一個位置:“我昨天才把工作安排好,正午出事了,爸爸第一時間打電話讓我回去,想必你也是為他去的吧?” 黃思研想起司徒周昨天的叮囑,不露聲色地點點頭說:“聽說很嚴(yán)重?!?/br> “主要是下雨,發(fā)現(xiàn)太晚,耽誤了治療?!贝髁⑾恼Z氣真的有些遺憾:“他還沒脫離危險?!?/br> 黃思研張張嘴:“真的是因為滑坡嗎?” “不然因為什么?”戴立夏兀地轉(zhuǎn)頭看向她,臉色認(rèn)真:“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這話題太直接了,黃思研干笑:“怎么會,老總雖然得罪過你,可他罪不至死,你不會那樣做?!?/br> 但仔細(xì)想想,那得罪李清鷗的兩個表叔也罪不至死,戴立夏還是把他們往死地整,那戴正午這事是不是真的和她沒關(guān)系呢?黃思研心里也沒譜。 戴立夏沖她無奈一笑:“真不是我,我不對你說謊?!?/br> 她眼中的誠懇,搖曳在眼前,讓人飄忽不定,又難以捉摸,黃思研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二人訂的酒店不是同一家,黃思研對戴立夏每次回深圳都住酒店的這事,也不感覺意外了,戴立夏倒是很直接,命人給黃思研又訂了一間與她同一家酒店的商務(wù)房,黃思研拒絕沒用,二人一起到了酒店,戴立夏約她晚點等通知后,一起去醫(yī)院看戴正午,黃思研答應(yīng)了。 她放下行李,看了看信息,并沒人給她發(fā)通知,便叫了一頓午餐在房里吃,吃完午餐,戴正午助理的通知來了,說讓黃思研下午三點去醫(yī)院看戴正午。 黃思研起身去找戴立夏一起,戴立夏的房間就在她的斜對面,黃思研才走過去,還沒敲門,里面的門突然開了,有個男人站在她面前,臉卻是朝屋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黃思研在門口,依然語氣不善地訓(xùn)道:“事實擺在眼前,正午的車子就是被人動了手腳,你要我怎么信你?看來你跟你外公一樣的德行,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有你這樣的女兒,我頭一次覺得羞恥!” 他是戴立夏的爸爸?? 黃思研反應(yīng)過來后,剎那間就想離開這個尷尬的場合,誰料那男人轉(zhuǎn)過身,直接就出了房門,他看到黃思研站在門口,仔細(xì)打量了她幾眼,才邁開步子走了。 房門沒關(guān),這男人明顯知道黃思研和戴立夏認(rèn)識,黃思研也懶得去想那么多,鼓起勇氣進(jìn)了屋里,看到戴立夏獨自坐在沙發(fā)上,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液晶電視,深邃如同暗夜,徒留一地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