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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弊篥┥腰c(diǎn)點(diǎn)頭,貌似松了口氣:“那好吧,我先回去找她談?wù)?,謝謝清鷗姐,謝謝研研姐,聽說清鷗姐休假了,有沒有想過要去哪里旅游嗎?” “你問問你研研姐有沒有時間?”李清鷗順理成章地把鍋丟給了黃思研:“我都可以。” 黃思研趕緊起身:“我沒時間,啊,對了,我馬上去公司了,再見二位?!?/br> 雖是這樣說,卻不忘給李清鷗做早餐,兩勺白米下鍋,換衣出去一看,李清鷗和左雯裳還在聊天,李清鷗看她還在家,直接趕人說:“你怎么還沒走?” 這女人...幾個小時前還抱著黃思研有哭有笑,鬼知道一覺醒來變得這么冷漠,黃思研回頭指了指廚房,李清鷗敷衍地點(diǎn)了下頭,手推著她的肩膀往門口送:“快去上班,早忙完早回來。” 黃思研還想再交代幾句,李清鷗吧唧一下親到她的右臉龐,伸手幫她理了一下衣領(lǐng),親昵道:“親愛的,要早點(diǎn)回來哦,人家在家等你~” 黃思研馬上就暈了。 就連穿錯了李清鷗的靴子出門,都沒留意,上了車,她才發(fā)現(xiàn)靴子有些大了,聯(lián)想起李清鷗的車子壞了,心中盤算了一下,決定下班前幫李清鷗去看一部車。 到了公司,幾個關(guān)鍵的高管都不在,小助理過來給她遞了兩張辭職單,說是銷售部的經(jīng)理和采購部的經(jīng)理交來的辭呈,這些人也真的是精明,戴正午一出事,他們立刻就想跑人了,黃思研沒簽字,讓小助理通知下去下午開會,結(jié)果銷售部那位經(jīng)理,也就是戴正午的朋友借口來不了,非要把會推到明天。 黃思研也不急,翻看了一會銷售報(bào)表,發(fā)現(xiàn)這個月的訂單數(shù)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想來余慶仁的這個推廣還真挺有效果,不過這些訂單都是各個夜場酒吧下的,賣出去最熱門的產(chǎn)品,竟然是最新推出來的同、性用品,這倒是挺有趣的現(xiàn)象,黃思研笑了笑。 這報(bào)表做得云里霧里,黃思研財(cái)會出身,看了好幾遍才看懂,她對這位銷售經(jīng)理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想著正好趁這次機(jī)會讓他走人也是極好的,下午市場部的余慶仁過來了,說要跟黃思研談?wù)勊麄兪袌霾康囊恍├Ь场?/br> 黃思研看他好像沒被戴正午的事情影響,等他說完,主動跳了他剛剛的那個話題,拐彎抹角地問他說:“老總出事了,余經(jīng)理你知道嗎?” “看過新聞?!庇鄳c仁點(diǎn)點(diǎn)頭,反問說:“可我們公司還在不是嗎?” 這個問題,黃思研沒法回答他,如今戴家準(zhǔn)備放棄他們公司,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要怎么保全它,黃思研暫時沒計(jì)劃,并且真的有考慮要不要把它更好地賣掉。 “黃總?!币娝聊?,余慶仁感觸頗深地吁了口氣:“您應(yīng)該也知道,我之前的外企公司多有前途,我之所以放棄那份穩(wěn)定的工作跟著老總,不是因?yàn)樗沾?,是因?yàn)槲艺J(rèn)為它有市場!不管公司目前的困境是什么,我認(rèn)為跟我們市場部一樣,都需要一個方向,方向?qū)α耍紩樒饋?,您別太有壓力,我知道您壓力大,而且外頭流言蜚語,您也別放心里去,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但我余慶仁絕對是會跟您一起共進(jìn)退?!?/br> 這語重心長的一番話,無疑給了黃思研當(dāng)頭一棒,沒錯,戴家是要放棄這個事業(yè)了,他們公司在這個市里面所有的捷徑,都是因?yàn)橛写骷业谋幼o(hù),可哪又怎么樣呢?這不但是他戴正午一個人的事業(yè),也是黃思研和這些努力拼搏中的員工共同的事業(yè),如今憑什么因?yàn)榇髡绮桓闪?,要抹殺掉那么多人的努力?/br> 黃思研已經(jīng)拿定了注意,她不想放棄公司,更不想放棄這些下屬,她本來習(xí)慣性地想找戴立夏商量,想到戴立夏最近太忙,也沒敢找她,誰知道快下班的時候,戴立夏自己給她主動打了電話過來,問黃思研怎么處理戴正午的公司。 黃思研把自己的打算如實(shí)和她說了,戴立夏那邊沉默了半響,忽地笑了起來:“我猜到你不會放棄,既然做好了準(zhǔn)備,就好好地想想該怎么用最低的價格拿下公司,我大伯雖然錢多,卻也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正午這么多年投了這么多錢,你知根知底,要是想拿下它,反而更不容易,這事你可以找司徒談?wù)?,來一場苦rou計(jì)?!?/br> 戴立夏永遠(yuǎn)保持著最清醒的狀態(tài),把黃思研成功點(diǎn)醒了,黃思研一一記下,想了想又問她說:“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不用擔(dān)心,我外公出面了,沒什么事。”戴立夏“噗嗤”笑出來,心情好像還可以:“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孩子小打小鬧的事?!?/br> 這笑聲,莫名帶著一抹譏諷,黃思研也覺得諷刺,戴正午丟了一條腿,對于這些人,包括戴正午的父親來說,好像沒什么大不了:“不影響你就好。” “天塌下來,都影響不到我?!贝髁⑾穆曇敉嫖叮骸皩α?,我得到消息,有人想整你那位李總,提前和你聲明,不是我干的。” 黃思研張張嘴:“那誰呀?” “李總應(yīng)該知道,你可以直接問問她?!贝髁⑾臎]多說:“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可以找我,如果她愿意的話。” “好,謝謝?!?/br> 有誰想整李清鷗?戴立夏并沒有明說,黃思研也想不出來是誰,在去深圳之前,戴立夏原本是想和她談?wù)劺钋妃t的事,可是去了深圳后,戴立夏反而只字不提,這讓黃思研感覺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