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室友們的日常生活_分節(jié)閱讀_66
67、生活的味道19 薛諦早早下了班回家,站在窗前極目楚天舒地看茍邑形跡,果真五點多的時候,茍邑和萬福河來了。 薛諦其實不確定自己對茍邑到底是什么心理,放不下是肯定的,不過他自認(rèn)為對感情的事一向遲鈍,等他過個十年八年想清楚了,恐怕什么都晚了。不管怎樣先把茍邑留下來再說吧。 他有點忐忑地等待茍邑上門。 五分鐘后門鈴響起。 薛諦開門,茍邑見了他也很緊張,就說:“我、我來取行李?!?/br> 薛諦門神一樣擋在門口,看了看他,才放行。 茍邑低著頭就進(jìn)來了。 萬福河說:“學(xué)弟,學(xué)長來了你不給準(zhǔn)備點喝的么?” 茍邑說:“不喝啥了吧,拿了行李咱就走?!?/br> 薛諦去廚房泡茶,茍邑一溜煙跑到他的房間去拿行李,火速掏出個旅行包瘋狂往里放衣服雜物啥的。 然而當(dāng)他打開抽屜看自己的證件的時候傻眼了——一面空無一物,很顯然被人動過了。 他拎著行李走出來,問薛諦:“我的證件你給我收起來了?” 薛諦在和萬福河喝茶,看了他一眼說:“學(xué)長,我怎么說也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收留過你,你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沒有禮貌。” 茍邑說:“啊,那謝謝你啊,可以給我證件了吧?” 薛諦說:“這么簡單就可以的話,誰稀罕你的謝謝?!?/br> 茍邑說:“那我欠你多少你說個數(shù)。” 薛諦說:“十萬?!?/br> 茍邑跳起來說:“你不如去搶!我只住了三個月不到,干什么就欠你十萬?你這里是皇宮么?!” 薛諦說:“還有你給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br> 茍邑說:“你!你不就是因為跟我……嗯那個一晚上么?!你就不能當(dāng)成被狗咬了?你看我!我就當(dāng)成被狗咬了啥的!” 薛諦說:“你姓茍,屬性也是二狗子,我不是你,內(nèi)你那樣狼心狗肺的?!?/br> 茍邑就說:“這么大個領(lǐng)導(dǎo)你缺錢么?!缺錢你不如去賣屁股好了!你勒索我干什么?!” 薛諦一直壓抑的火氣也蹦起來,跟他對罵:“要說賣誰都不如你!這么快就靠上老干爹了!人家說干兒子是名詞,你那個干兒子就是動詞,你還要臉嗎!要臉嗎?。 ?/br> 茍邑說:“我愿意!有錢難買我愿意!” 倆人說話間就又頂起來了。 萬福河嘆氣,從中間站起來調(diào)停說:“好好說話。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br> 茍邑說:“解決的方法就是給我證件。我給你房租……大不了我給你五萬,不過沒現(xiàn)錢,先打個白條?!?/br> 薛諦說:“不行,沒有十萬你就不能走出這里?!?/br> 茍邑?fù)镄渥诱f:“啊呀!你想咋的?!你還真訛上我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就算走不出這里……我蠕動也要蠕動出去!” 薛諦冷笑,“有本事你就蠕動,你敢蠕動我就敢給你證件!” 茍邑就躺倒在地上像蛇一樣扭曲起來。 萬福河連忙去拉他,說:“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成什么樣子了!——學(xué)弟!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欺負(fù)他?” 薛諦說:“喜歡他才欺負(fù)他,我怎么不欺負(fù)別人?我怎么不欺負(fù)你?——他就是欠欺負(fù)!賤!” 萬福河連忙提醒茍邑,“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吧!” 茍邑停止蠕動爬起來仇恨地說:“聽見了。他說我賤!你才賤!你們?nèi)叶假v!你最賤!誰都沒有你賤……” 萬福河打斷他說:“不對不對,他說他喜歡你!你難道就沒有觸動么?” 茍邑說:“你出現(xiàn)幻聽了!沒有的事!” 萬福河問薛諦:“你說沒說?” 薛諦臉微赧,說:“我沒說!” 萬福河快氣瘋了,有點后悔想要撮合這倆2B了。 茍邑得意地說:“你看,他沒說吧。我在他眼里就是一條賤狗,給個狗盆里隨便喂點便宜狗糧就覺得是愛護(hù)動物了,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氣,想踹就踹一腳。他要是會說喜歡我什么的簡直就是……他就是把自己當(dāng)成賤狗!” 薛諦被激怒了,說:“你對自己的評價還挺中肯的!你就是賤狗!我是大傻B才會在意你這種賤狗!” 萬福河抓住機(jī)會立刻指出:“聽聽聽!他說他在意你了吧!” 茍邑說:“不對!他說我是賤狗!” 萬福河說:“你那什么耳朵?。 彼麣饧本具^薛諦的領(lǐng)子,“這個男的對你念念不忘,重逢之后更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吸引,朝思暮想,各種愛慕。但是他是個膽小鬼,不該正式對你的感情,只能用裝B的方式來掩飾心虛,用欺負(fù)你的方式表達(dá)愛慕!你傻啊看不出來!” 茍邑說:“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說的好像他暗戀我一樣哦呵呵~” 萬福河說:“對的!他就是暗戀你!你以為暗戀是你的專利么?難道就沒想過天道輪回有朝一日你也有被暗戀的一天?” 茍邑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知道什么叫暗戀?!我可是專家!暗戀才不是他那個樣子!臉紅心跳默默付出什么的在哪?福伯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說出這么有想象力的科幻故事,你是幫我來取行李的么?” 萬福河沒辦法了,搖著薛諦的領(lǐng)子大聲說:“你像個男人一樣承認(rèn)吧!有什么就說出來!你到底有多幼稚膽小??!你怕個rou??!” 薛諦被被逼得不行,突然大聲說:“好了!我說——” 萬福河就停下來給他時間和空間。 薛諦看著茍邑那雙大型長毛犬一樣的眼睛,突然失語,喘息良久,脫口而出:“想要證件你就死心吧!” 萬福河就一口啐到他臉上罵:“你M的!我錯看了你!裸狗給你也是白瞎了!” 薛諦頹廢地說:“我、我也不確定是暗戀他,就是不想讓他走——這種心情要怎么說?!” 萬福河說:“通常不想讓一個人離開就代表著喜歡了。” 薛諦說:“這種喜歡未免太過膚淺了……” 萬福河說:“你以為你的愛情多深刻?多高貴?——也許你就是喜歡這種賤賤的感覺!” 薛諦痛苦地說:“我就是不想承認(rèn)居然會在意一個賤賤的人!——我有毛病吧!”說著揪住自己的頭發(fā)癱坐在沙發(fā)上,抱頭。 茍邑已經(jīng)完全石化,半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們、你們是在說、說誰???” 萬福河終于有點滿意了,說:“說你,薛諦這種人就喜歡有點賤的人,他暗戀你。這次你聽清楚了吧?” 薛諦落下了懊惱的眼淚。 茍邑跳起來大叫:“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錯了!——你一定不是薛諦!薛諦被你們怎么樣了?!” 萬福河拍著他的肩膀安撫:“別鬧了,這才是真正的薛諦,之前那個強(qiáng)大腹黑的人才是假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