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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警官,借個膽愛你在線閱讀 - 警官,借個膽愛你_分節(jié)閱讀_27

警官,借個膽愛你_分節(jié)閱讀_27

    小程警官一貫出色的職業(yè)素養(yǎng)就決定了,他對大尾巴狼的齷齪動機判斷是十分正確的。

    羅戰(zhàn)當(dāng)然不至于走投無路無家可歸。

    雖說當(dāng)年判刑入獄時,名下的生意被扣上黑社會的大帽子,大部分慘遭查抄充公,他畢竟還有四散在京城各個角落的小兄弟,時時刻刻準(zhǔn)備團結(jié)在戰(zhàn)哥的周圍,東山再起,攜手創(chuàng)業(yè),共同致富。

    羅戰(zhàn)出獄的時候,延慶監(jiān)獄的大鐵柵欄門前圍了十好幾輛車子,一群小弟,舉著牌子橫幅,扛著大包小包,兩眼淚汪汪的,戰(zhàn)哥你可出來了,兄弟們這三年多被條子掃蕩得連稀粥都快喝不上了,眼巴巴地就等你回來重振旗鼓呢!

    所以羅戰(zhàn)有房住,也有車開。他還與人合伙開著好幾家飯館兒呢,遠(yuǎn)沒有混到衣食不濟落魄狼藉的地步。

    羅戰(zhàn)這次扛起鋪蓋卷兒搬家,他手底下最親近的小弟“麻團兒武”一路不甘心地追在他屁股后頭。

    麻團兒武年紀(jì)輕,一顆腦袋長得圓溜溜的,發(fā)茬兒剃得很短,臉也挺喜興的,嘴賤愛貧,因此得了這個很可口的綽號,“麻團兒”。

    “我說戰(zhàn)哥,戰(zhàn)哥,您在我家里住得挺好的,為什么搬走啊您?”

    “老子找著新地方住了,不用麻煩你了!”

    楊油餅的飯館兒里,一班兄弟坐在一塊兒喝酒聯(lián)絡(luò)感情。

    麻團兒武在飯桌上哭喪個臉說:“戰(zhàn)哥你不能就這么走啊,你搬出去了,兄弟們現(xiàn)在知道了能饒得了我么?他們肯定以為是我容不下大哥把你擠兌出去了!回頭我還不得被他們削了!”

    羅戰(zhàn)對一班小弟笑說:“老子才不是被擠兌出去呢!我搬出去有好事兒,你們都不懂,你們別攔著我!”

    兄弟們確實搞不懂,羅戰(zhàn)為嘛偏要搬出去住,而且還是搬到后海小胡同的平民大雜院兒里。

    現(xiàn)如今住慣了樓房甚至別墅的人,誰還能受得了住大雜院兒啊!解放前留下來的百八十年歷史的破爛小平房,冬冷夏熱,有暖氣但是沒空調(diào),公用廚房、水龍頭,蹲坑的公廁,滿院兒晾的都是各家洗的衣服和小孩兒用的尿褯子,冬天家家戶戶屋檐兒底下碼一溜兒凍大白菜?。。?/br>
    羅戰(zhàn)就這么大剌剌地在這間大雜院兒里住下來了。

    這人生活習(xí)性屬夜貓子型。程宇每天起早兒推著自行車去上班時,趴窗根兒底下一瞧,羅戰(zhàn)一定是在鋼絲小床上抱著被子,睡得呼呼的,香著呢。

    白天羅戰(zhàn)出門上工,去附近兩家飯館兒里盯著,見朋友,籌資金,跑進貨。

    等到程宇晚上下班回到家,羅戰(zhàn)一定已經(jīng)在小院兒里。香噴噴的飯菜做好了擺在桌上,院兒里幾個大爺大嬸圍起一桌正搓麻將呢。

    羅戰(zhàn)咬著煙,曖昧地眨巴眼皮兒,跟程宇打招呼。程宇伸脖子瞧了一眼,哼道:“玩兒上手了?”

    羅戰(zhàn)咧嘴一笑:“放心,程警官,我們玩兒的是不帶彩兒的!在你眼皮底下可不敢。”

    蓮花嬸坐羅戰(zhàn)的上手:“八條?碰!……三筒。”

    羅戰(zhàn)伸手就把蓮花嬸的三筒給收了,若無其事地順手又丟出一張:“二萬?!?/br>
    “二萬?!坎張兒!”程大媽坐在羅戰(zhàn)下手,亮嗓兒興奮地?fù)]開旁邊的人。

    蓮花嬸瞪倆大眼珠子:“大姐,我說您怎么又和啦?!”

    程大媽可樂呵了,得意地把牌一推:“我就單釣二萬!”

    程大媽美滋滋兒地從另外仨人那里又劃走一大堆籌碼兒。

    老太太手里已經(jīng)攢了一兜子五顏六色贏的碼子了。

    蓮花嬸跟程宇抱怨說:“小程,你媽今天手氣特壯唉,我們出啥牌她都能和,真神了!”

    程宇偷瞄了一眼羅戰(zhàn)的牌,cao,這小子簡直諂媚得太不要臉了,明明自己手里有一二三四萬,停一四萬,丫愣是把坎張兒的二萬送出去讓老太太和了!只要羅戰(zhàn)哪一天坐到這牌桌上,程大媽就一路顛著狂贏,心情爽絕了,高血壓都快要無藥自愈了!

    羅戰(zhàn)打牌正經(jīng)是在道兒上很能上臺面的水準(zhǔn);這張桌上他想讓誰贏,誰就能贏。他自己手里若是實在沒有程大媽要的那張牌,也能想辦法勾搭蓮花嬸或者侯大爺把那張牌漏出來。

    又一天下班回來,程宇看見一伙人圍著小院兒里那棵老槐樹,仰著臉往樹上吆喝。

    羅戰(zhàn)那一百六十來斤的份量,掛在老槐樹晃晃悠悠的樹杈子上呢!

    蓮花嬸家的小花貓爬到樹上玩兒,然后就慫了,害怕了,自己不敢跳下來。

    蓮花嬸說這貓可是我命根子啊萬一摔壞了咋辦?。≡鄞螂娫拡缶?,讓小程或者他們同事過來幫我把貓救下來。

    羅戰(zhàn)說報警干嘛???這事兒還麻煩程警官跑一趟,他上班多累、多辛苦???!不就是一只貓么!

    于是羅戰(zhàn)架梯子爬上去了。

    程宇一看趕緊扔下自行車,跑過去吼他:“你慢著點兒,你別逞能再摔著了!”

    羅戰(zhàn)把那嚇得喵喵叫喚的小貓咪抱下來,程宇在下邊兒給他扶梯子,生怕這人一腳踩空了。

    程宇每周末固定替侯大爺買菜的義務(wù)勞動,也被羅戰(zhàn)特蠻霸地接手了。他都不用去超市買,每次直接從飯館兒進的貨里,挑出幾捆兒最新鮮水靈的菜,給程大媽和侯大爺每家各拎來一大兜子。

    大雜院兒里的街坊鄰居都夸獎小羅同志是個極品的好同志。

    “這小伙子不錯,外表瞧不出好處,但是熱心啊,干活兒做飯也利索,心眼兒也好!”

    “程宇你這哥們兒真不錯,挺地道的!”

    程宇就這么眼瞧著羅戰(zhàn)一步又一步地,收服他身邊兒的人。羅戰(zhàn)這人表面上吊兒郎當(dāng),其實心挺細(xì)的,而且特有主意,有拼勁兒,卯上一個目標(biāo),這輩子不達(dá)目的絕不罷休!

    咱小程警官不是榆木疙瘩的蠢腦瓜,也不是鐵石秤砣的硬心腸。他心里能不明白么?能看不懂羅戰(zhàn)都在干什么?

    能沒反應(yīng)么?能徹頭徹尾無動于衷么?

    除非程宇是個大傻子沒心沒肺。

    可是程宇一點兒都不傻,對身邊兒的風(fēng)吹草動他心里明鏡兒著呢。

    這些日子心里頭濕漉漉、燒慌慌的,一根電線被雨水澆短路了似的,程宇也不愿意琢磨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有些事兒最禁不起細(xì)琢磨。

    羅戰(zhàn)成功地進駐程家,這些日子心里特高興,有天晚上,非要拽著程宇出去跳舞。

    跳什么舞?。砍逃钫f,我從來不跳舞,我就不會跳舞。

    羅戰(zhàn)說,那是因為你以前沒認(rèn)識我,所以你不會跳舞!你這人活得就像一盤兒用開水焯出來卻沒加糖鹽醬醋芝麻油的青菜,白不跐咧,淡而無味,怎么吃啊?!

    迪廳里充斥著酒精與汗水混合出的熱辣刺鼻味道,眼前是隨著音樂和鼓點群魔亂舞的各種顏色的身影。

    羅戰(zhàn)的聲音幾乎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中:“喂!程宇!別穿你那身警服了,人家以為你是來查抄呢你把人民群眾都嚇跑了!”

    程宇斜眼瞄著羅戰(zhàn),眸光在五彩射燈的光弧挑逗之下閃爍不定。

    羅戰(zhàn)用挑釁似的眼神回?fù)簦骸霸趺粗??是爺們兒不是?脫了啊!不敢來?。?!?/br>
    迪廳中極度誘惑又充滿刺激的場面是最好的腎上腺素催化劑,程宇和羅戰(zhàn)幾乎是同一刻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

    程宇解了制服襯衫扣子,從肩膀處驀然剝下,白色緊身跨欄背心遮不住肩膀和胸膛上異常漂亮的幾叢肌rou弧線!

    羅戰(zhàn)把T恤衫從肩胛上輕松褪下,再從手指尖奮然甩脫,拽住程宇的手臂拖著他沖入舞池!

    又不是國標(biāo),這種跳舞還有什么會跳不會跳的。

    兩個人面對著面,黑壓壓舞動的人群中辨不清陣勢和方向,頭頂?shù)牟噬庵恳换貟哌^,彼此就只看到對方半明半暗的面孔和嵌在眼眶里流動的目光……

    羅戰(zhàn)掐著程宇的腰教給他怎么扭,怎么折騰,怎么在一群妖魔之中引人注目。

    他隨即發(fā)覺程宇其實也不比他扭得差。程宇這種腰軟腿長的尤物身材,在舞池子里隨便蹦跶兩圈兒,周圍男男女女的目光已經(jīng)齊刷刷地聚攏過來,口哨聲此起彼伏。

    熱辣辣的汗順著羅戰(zhàn)胸膛的溝壑填進小腹的崎嶇,男人的陽剛味道從低腰褲束縛的密林邊緣隱隱勃發(fā)。

    程宇的背心已經(jīng)濕透了,劇烈起伏錯落的肌rou濕漉漉的,在薄薄一層螺紋布料之下以最誘人的方式隱現(xiàn),脖頸上密織著皎圓細(xì)碎的汗珠,喉頭顫動。

    羅戰(zhàn)覺得這一刻的程宇性感到極致。

    太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