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_分節(jié)閱讀_44
寧死不降會被警察弟弟拾掇了嗎? 程宇會不念舊情把自己抓起來嚴懲法辦嗎? 咱這算強jian未遂嗎?關鍵是后邊兒倆字,咱真的是“未遂”啊…… 羅戰(zhàn)暗暗叫苦,肋下被踹的那一腳疼痛難忍。 他破罐破摔似的仰面躺在地板上,赤著身子,軟塌塌的一條歪脖槍像初秋結了籽兒的老黃瓜,奄奄地躺在胯間。 舌尖回味著方才春宵一刻的銷魂滋味和筋疲力竭的后勁兒。 cao,挨這一腳也值了。 只要是程宇親自踹得一腳,老子覺得值!?。。?! 29、反咬一口 程宇第二天是被潘陽的電話叫醒的。 被窩里迷迷糊糊地聽見手機鈴,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沒摸到,再摸身上,褲子沒了,只摸到自己光溜溜的屁股。 程宇渾身一激靈,窗簾縫兒射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眼球不適,滿眼浮塵嘲弄似的飛舞。 他悄悄掀開棉被,被窩里一攤亂七八糟的痕跡讓他腦子里轟得一熱,腦袋脹得像爐子上的水壺咕嘟咕嘟開鍋了、熱流從顱骨縫兒里溢出來似的混亂…… 昨兒晚上……怎么睡這兒了? 昨兒晚上……干什么了? 羅戰(zhàn)那個王八蛋呢?! 小屋門突然吱呀一聲兒開了,程宇下意識地捂緊棉被! 進來的人卻不是昨兒晚上那只大混子,而是羅戰(zhàn)的小兄弟麻團兒武。 麻團兒武皮笑rou不笑得:“呦,程警官,您終于醒啦?睡足啦?” 程宇挑眉:“你怎么在這兒?” 果然當警察的職業(yè)習慣,見個人就先審幾句,這什么臭毛病??!麻團兒武心想,好像應該是我來問,程警官您怎么在這兒! 麻團兒武聳肩:“這是我大哥和我兄弟開的飯館兒,我過來串門兒唄,我怎么不能在這兒???” 程宇:“……羅戰(zhàn)呢?” 麻團兒武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兒:“我說程警官,您還惦記著問一句我戰(zhàn)哥呢?您瞧瞧您把我大哥都折騰成啥樣了??!” 程宇莫名其妙地問:“我怎么折騰他了?” 麻團兒武:“程警官,您昨兒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記得啦?那合著我戰(zhàn)哥就平白被人欺負啦!” 程宇用手指胡亂捋著頭發(fā),搓了搓紅通通帶著宿醉倦怠的一張臉,突然有些心虛,倆手在被窩里偷偷地摸,尋么自個兒的內褲和外褲。 麻團兒武憋著想樂,哼唧道:“甭摸啦!您二位爺昨兒晚那衣服上都吐得稀里嘩啦得,還弄上那些沒法兒見人的玩意兒,油餅他媳婦都給您收啦,扔洗衣機里,一鍋洗嘞!” 程宇一聽,臉都綠爆了! 衣服弄上什么不能見人的玩意兒了?還被楊油餅媳婦拿走了?還他媽的給洗了?爺現在連能穿的衣服都沒有,被人憋在被窩兒里了! 他昨兒確實醉得太厲害了,腦子里就像一鍋鹵煮的雜碎,芝麻醬韭菜花花椒鹽醬糖醋,甜的咸的五味俱全烏七八糟,唯一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與羅戰(zhàn)裸著身子,抱在一起。 那副畫面的視覺沖擊力太強烈了,感官刺激太尖銳了,以至于程宇一閉眼就是倆人裸裎相見上下翻滾,羅戰(zhàn)捧著他的頭忘情熱吻,口水與欲望淋漓傾泄,矜持與節(jié)cao全體覆滅。這么多年恪守甚至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在那瞬間嘩啦啦坍塌了一個干凈,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 是真的嗎…… 麻團兒武隨便拿了一套衣服來:“戰(zhàn)哥以前留在店里的換洗衣服,程警官您先湊合穿哈,甭嫌棄俺們?!?/br> 程宇垂下眼,心如亂麻,只想把羅戰(zhàn)揪出來問個明白:“羅戰(zhàn)他人呢?你讓他出來,我有事兒問他。” 麻團兒武:“我大哥啊,送醫(yī)院了。” 程宇大驚:“送醫(yī)院了?羅戰(zhàn)怎么了?” 麻團兒武:“重傷害?!?/br> 程宇:“……我弄的?” 麻團兒武攤手:“程警官,我估計咱這片兒方圓十公里以內,除了您別人沒那本事,那腿腳功夫,能一腳重傷!反正不是我干的,我也沒那個膽兒啊我!” 程宇:“……” 麻團兒武在自己胸口比劃著,描繪得特別邪乎:“這兒,就這兒,照著胸口就一腳??!您那一腳踹得也忒狠了吧?往死里踹?。吭偻蠋状缢麐尩木褪切呐K啊,這能踹出人命來!……我大哥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我們好幾個人拿擔架給平抬著抬醫(yī)院去的!肋骨肯定折了好幾根兒啊!” 程宇都懵了,急了:“我什么時候踹他了?!” 麻團兒武瞪大烏溜烏溜的兩只眼,遮遮蝎蝎地叫道:“噯程警官您這人怎么傷了人還不認賬呢!我大哥口口聲聲地說不跟您計較這事兒,可是您也不能這樣兒??! “您雖然是咱管片兒的警察大爺,我們都挺尊敬您的,我們戰(zhàn)哥拿您當特鐵特親近的朋友!可是您也不能前腳兒把人給睡了,后腳兒就翻臉不認人,一腳把戰(zhàn)哥踢成重傷,睡完一宿就當啥事兒都沒發(fā)生過?! “您說我大哥冤不冤啊!您是警察大爺也不能這么辦事兒?。。?!” 程宇是徹底被個麻團兒武噎得沒詞兒了。 被人堵在被窩里了,這事兒不承認也不是,認了更不是,而且沒法兒跟這幫人講道理。 他其實心里有懷疑,可是有疑惑總不能像個怨婦似的扯著脖子跟麻團兒武這號人喊冤叫屈:我沒睡羅戰(zhàn),明明是羅戰(zhàn)那個混蛋借酒撒瘋睡了我?。。?/br> 男人都是有自尊、要臉面的。要是被別人啃了,那還真不如說自己把對方啃了呢!程宇是那種有啥事兒寧愿往自個兒心里憋的人,不愿意跟外人服軟。 程宇那天趕到單位,破天荒地上班兒遲到了。 副所長端著茶缸子從辦公室里探了一腦袋,嚼著茶葉:“小程,來了啊?” 程宇跑得氣喘吁吁得:“不好意思啊所長,我……家里有點兒事兒……” 副所長擺擺手不在意,叮囑道:“噯我說,今兒有個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總統(tǒng),要來咱后海某飯館吃私房菜!上邊兒發(fā)話了,讓咱管片兒注意治安警戒,十點鐘準時都給我出去站街去哈!” “站街去啊……cao!”屋里一群人哼哼哈哈地吆喝。 潘陽嘟囔:“特什么達多巴哥在哪兒啊?潘爺都沒聽說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華哥搭茬兒:“沒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約克聽說過沒?曼聯以前的球星約克就是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的!” 潘陽又開始盤算:“那家私房菜特貴吧?吃一桌兩千五,我一個月工資,嘩啦,沒了?!?/br> 隔壁桌兒的小警察正埋頭在電腦上查戶籍卡片,隨口噴他:“人家本來也不是給你這種檔次的人吃的!你丫就連五百塊錢一客的神戶牛扒和十五塊錢一斤的國產注水rou都吃不出區(qū)別,你就是四蹄兒食草動物的味覺,豬的食量,給你吃也是白搭!” 潘陽嚎叫:“喂喂說我什么吶!” 同事之間你一言我一語地瞎侃,工作之余濟困解乏,互相拿對方開涮。 唯獨程宇一句話都不說,也沒坐下,在自個兒的辦公桌前,倆眼發(fā)直地呆立。 他心里想的是昨兒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