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_分節(jié)閱讀_106
程大媽有一回路過派出所門口,碰見副所長和華子他們,互相都很熟,樂呵呵地打個招呼。 副所長說:“大媽,您最近身體好吧?” 程大媽連忙感謝領導體恤關照,順便問:“我們程宇工作表現(xiàn)好吧?前一陣兒怎么天天加班???孩子都有黑眼圈兒了,市里又嚴打嗎,小伙子們真辛苦……” 副所長沒聽明白。 華子趕忙打斷程大媽:“沒有沒有,程宇就是熱心唄,有時候晚上幫我們別人接個警跑個腿兒什么的,下班兒就經(jīng)常耽誤了!……” 華子找個借口,趕緊就把副所長扽走了,生怕說禿嚕了。 程大媽被晾在那兒了。 程宇這些天不想見羅戰(zhàn),并非是學那些小姑娘談戀愛故意地“作”,拿喬,吊著對方胃口,他是真的心里特難受,不想看見羅戰(zhàn)那張臉。 以前沒真正愛過,程宇從來不知道男人其實也會吃醋,醋起來比女人更甚,對配偶的獨占欲以及對待某些人和事強烈的厭惡感混合成一腔憤慨,擰著他的心。 他又不是那類怨婦的脾氣,這時候還扯著脖領子逼問對方一樁樁一件件地交代?程宇不是那種性子,他難受的時候不愛跟羅戰(zhàn)吵架,他的方式就是回避,不說話,自己一個人撐著。 他等羅戰(zhàn)坦白洛杰的事兒等了半年,羅戰(zhàn)的爛桃花都在他意料之中,可是當那個漂亮的男人真真實實出現(xiàn)在面前,每跟羅戰(zhàn)拋一次媚眼兒,都好像用小鞭子抽打他的眼球,每一句挑釁都讓人忍無可忍,一閉上眼就仿佛看見那妖媚的小尖孫兒跟羅戰(zhàn)在床上風sao糾纏…… 程宇打心眼兒里瞧不起豌豆蓉兒、小奶酪兒那樣的男人,覺得那種人就是做鴨子的,活得沒有男人的尊嚴,完全不要臉。 可是越這樣想,就是自己織了個陷阱往里跳,就好像自己突然跟那只小奶酪莫名其妙睡到了一條炕上,成了一窩的,真他媽惡心透了! 羅戰(zhàn)每天等在程宇上下班的路上,東堵西截。 洛杰那邊兒也沒罷手,狂追爛打。 洛杰去世貿(mào)和東方新天地的店里坐著等,白天晚上地等,等羅戰(zhàn)露面兒。 洛杰不停地發(fā)短信,每天幾百條短信,屏蔽了換個號繼續(xù)發(fā)。 洛杰:【哥,我想你,我錯了我沒有等你,哥再給我個機會?!?/br> 羅戰(zhàn):【小洛你也鬧夠了!你想炒回鍋rou老子還不樂意當那口鍋呢!】 洛杰:【哥你罵我你打我都成,我就喜歡你了你能把我怎么著吧?!】 羅戰(zhàn):【你他媽還沒完了?你再這樣兒老子跟你急! 洛杰:【你急啊,你來??!我就不能犯個錯誤就不能后悔嗎,你敢說你對我沒一丁點兒感情嗎!你還喜歡我!】 羅戰(zhàn):【別來這套給臉不要臉?。?!】 洛杰就是這么個偏執(zhí)的脾氣,而且能拉得下這張臉。人混到這份兒上,年紀也大了,后半輩子還不知道依靠誰,劉曉坤那王八犢子不靠譜,不可能長久,洛杰自己難道不知道? 如今看到羅戰(zhàn)出獄之后一點兒沒有消沉,還是那么帥,那么有本事,他覺著自己仍舊稀罕羅戰(zhàn)這樣的爺們兒。羅戰(zhàn)跟劉曉坤比,除了拼爹拼不過,各方面都比姓劉的強上一百倍! 【哥,國際飯店頂樓天臺,咱倆的老地方,我等著你!你要是不來,我就從八十層跳下去!你不管我死活你就明兒早上等著看新聞!】 洛杰在短信里威脅。 羅戰(zhàn)這回也撮火了,被程宇的冷落和洛杰的糾纏雙管齊下急火攻心。 這回是他堵在那條只有兩肩寬的小巷子里,堵住了程宇,拖著人就走。 程宇掙脫出手腕:“你少來!……” 羅戰(zhàn)怒哼哼地扭過頭,跟程宇腦門頂著腦門,就跟頂牛兒似的:“程宇你甭想躲著我不理我,咱倆又沒分手我現(xiàn)在還是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有話跟你說!” 程宇冷淡著臉說:“羅戰(zhàn)你先把你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傍家兒解決了,解決干凈了再來找我,我沒工夫陪你們鬧?!?/br> 羅戰(zhàn)回道:“我今天就是要解決干凈了!你跟我走,咱把話說清楚!” 羅戰(zhàn)抓著程宇的右腕,不容抗拒的力氣甚至捏得程宇有些疼。 他以前從來不敢亂碰程宇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就跟捧著一條水晶玻璃做的手臂似的,生怕給磕壞了碰碎了。但是這次拼命攥著,握著,指力掐到程宇rou里,像是證明著他對這條胳膊無法言喻的依戀與毋庸置疑的所有權! 羅戰(zhàn)帶著程宇飛車去了國際飯店,直奔八十層頂樓。 頂樓的露天花園在夜空籠罩下幽靜迷人,美貌的蕨類棕櫚類觀賞植物在微風吹拂下發(fā)出簌簌的摩擦聲。 羅戰(zhàn)在沒人處一條手臂摟過程宇的肩膀,緊摟著,甩開大步,衣襟抖動出的都是人神不懼一往無前的架勢。 程宇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走在羅戰(zhàn)的臂彎里,仿佛早已經(jīng)命中注定,掉進這個混球設布的陷阱,深陷的感情如同某種切入肌膚骨髓的痛楚又伴隨著血脈中暗涌的甜蜜,在與羅戰(zhàn)冷戰(zhàn)分離的每一天里都強烈地折磨著他! 花園最隱秘的角落,一塊露臺像犄角一樣從香草叢中延伸出來。 “程宇,程宇……” 羅戰(zhàn)低聲喊著,仿佛是冰天雪地酷寒嚴冬里疲憊饑餓了很久的一頭狼,撲向程宇! 他眼里布滿渴望的紅絲,火一樣燃燒著粗暴,好幾天沒刮的粗糙的上唇和下巴渴求地揉過程宇的臉和脖頸。 “羅戰(zhàn),你別鬧!……” 程宇身上也騰得一下被羅戰(zhàn)點著了,皮膚像被火焰燎著似的脹痛,理智與欲望兩相殊死搏斗著半推半就,張開嘴激烈地追逐羅戰(zhàn)的嘴唇。 “別在這兒鬧……”程宇低聲地喘,自己卻也忍不住了。 “就要在這兒搞!”羅戰(zhàn)蠻橫地扯開程宇的襯衫領口,啃吻程宇的胸膛。 羅戰(zhàn)一個深蹲抱摔技就將程宇踉蹌掀倒,按在高高的臺階上。程宇無法抗拒地后仰下去,脖頸和胸膛在月光下袒露出一道柔和的弧線,流溢出清淡誘人的光澤。 好多天沒碰,早都憋壞了,哪兒還架得住,兩個人都瘋狂了。 羅戰(zhàn)用力地吻著,聽著程宇胸間喘息,順勢一把扒掉程宇的褲子。牛仔褲是低腰,連皮帶都沒解,一下子就從程宇窄窄的胯骨上扯下來,扯到膝蓋! 程宇低吼:“你干什么?!讓人看見……” 羅戰(zhàn)哼道:“這兒沒別人!” 下一秒鐘羅戰(zhàn)張口就吞噬了程宇。 程宇試圖推拒的雙手抓住羅戰(zhàn)的肩膀卻使不出力,心驚rou跳地,下半身像浸入了溫泉水一樣洋溢著溫暖,肌rou遽然繃緊之后緩緩地癱軟,舒服得難以言說…… 這地方羅戰(zhàn)來過好多次,他知道花園這處是個死角,幕天席地披著月光望著星星zuoai的絕好地方。 對面高高的棕櫚科植物后影影綽綽,沙沙的聲音,像有一枚影子。 羅戰(zhàn)單膝跪在臺階下,跪在程宇面前,仰著臉,月光下坦白著眼底最細致入微的表情。 他一口一口地吞到底,用軟喉撞向guntang火熱的guitou,撞到程宇戰(zhàn)栗發(fā)抖;每一下都含到最深,然后擼到底,唇舌忘情地舔舐細嫩的褶皺。 程宇吃驚地望著羅戰(zhàn),在極度緊張和不知所措之中舒爽得血脈賁張,身上每一粒汗毛都豎起來,每一片毛孔的知覺都敏銳到微末的尖梢…… 掌形葉在風中婆娑,樹下分明有人影晃動! 程宇驚恐地低語:“有人!……” 他只飛快一瞟,就辨認出那高大的身形。 羅戰(zhàn)卻更緊地抓住他,狠命地吞下他,死不撒嘴! 程宇隨即就在羅戰(zhàn)眼里尋覓到堅定又瘋狂的神色,混合著癡迷與鐘情,懇求與忠誠,蠻橫與霸道,甚至肆無忌憚無恥無賴的糾纏。羅戰(zhàn)被腫脹的勃物捅在喉嚨里隱隱激出了眼淚,仍然像一頭發(fā)瘋的餓獸進食一般,嘴角流下一絲透明的口水…… 程宇忽然明白過來。 他怔怔地,居高臨下地注視羅戰(zhàn),視線在電光火石的高潮瞬間交纏。他捧著羅戰(zhàn)的頭發(fā)抖,描畫著對方深深癡迷的臉孔,指尖和趾尖一齊痙攣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