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曉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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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有點(diǎn)餓了。”韓泠悅突然覺得的他有些親切了,可能他是自己來這里的第一個認(rèn)識的人吧。 “奧,那你可以去我們樓下的飯?zhí)茫话憧腿硕荚谀抢锍?,或者你也可以去外面的小吃店去?!崩窡嵝牡臑轫n泠悅介紹著。 “謝謝,我知道了?!?/br> 說完,韓泠悅便踏著步子離開了這里,她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就準(zhǔn)備回去休息了??墒撬齾s看到一家民房里面有火光。 韓泠悅好奇的走到那個民房的門口,看到了好多奇怪的東西放在那里。 前方擺著四個用稻草做的動物,然后其中兩只動物的身上還騎著兩個用稻草做的物體,韓泠悅看不出來那是什么。 那里站了一群人,都穿著當(dāng)?shù)厝说囊路?,人們的手上拿著一些樹枝條,在最前方,放著一些靈牌,好像用來供奉神仙的。 在最中間站著一男一女,他們脖子上都帶著一個項圈。 雖然不知道那個項圈的材質(zhì),但是看得出來,男女帶的是不同的。 “他們在干什么啊?難道在舉行什么儀式嗎?”韓泠悅既好奇又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好奇心還是迫使她留在那里看熱鬧了。 就在韓泠悅納悶的時候,一位老者在房前將一塊點(diǎn)燃的木炭放入草堆再用一塊潔凈的石頭放在火塘中燒紅,又放入盛水的木碗中,然后由他端著在火塘和房中四周轉(zhuǎn)一圈,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 他說的是彝族語,韓泠悅聽不懂,但是看他的樣子,說的應(yīng)該是一些經(jīng)文。 說完了之后,老者將一些木屑丟向門口,然后在剛才那對男女的頭上朝反時針方向繞圈,羊或豬繞了幾圈,雞又繞了幾圈。 轉(zhuǎn)完圈了,老者用雞在每人肩上觸碰幾下,然后兩人抬起豬或羊,讓那對男女從下方鉆過,接著,他們先將綿羊捏死,再用柳條蘸牲血淋在那些神位上。 老者用刀將雞打死,用刀割開雞嘴,將雞血淋到那些稻草上面,然后折斷雞翅,再用嘴對準(zhǔn)雞的肋骨下吹氣,韓泠悅聽到死去的雞發(fā)出啼鳴,一共叫了三次。 老者又將稻草擲向門口,將雞擲向門口,韓泠悅隨著雞的弧度看了過去,她發(fā)現(xiàn)雞頭是朝里的。 一個老婆婆,看上去像是那對男女的家人,用左手執(zhí)柳條拍打羊的身體后,又剖開羊,將苦膽取出交于老者,然后又在火塘中燒熟的rou祭獻(xiàn)那些靈牌,老者有開始念念有詞了。 老婆婆接著用什么東西祭獻(xiàn)了那些靈牌,老者一直在一旁念經(jīng)。 然后老婆婆用一只黃色母雞揮動三次,接著將那個帶著項圈的男人頸上的項圈用刀割斷,又纏繞到稻草上面。 接著,他們將那些稻草都收集了起來,一并走了出去,掛到樹杈上。 這些做完了,大家準(zhǔn)備散去了,可是卻聽到那名老者對著老婆婆以及那對男女說了什么,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韓泠悅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了,但是從剛才的樣子來看,他們一定是在做法事,早就聽說彝族是古老的名族,他們都有自己獨(dú)特的文化和風(fēng)俗。 只是這些是她這個外族人不懂的。 她轉(zhuǎn)過身去去,準(zhǔn)備回去了,可是卻不小心將腳下的花盆踢到了,發(fā)出了聲響,花盆倒了下來,咕嚕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 “誰?”那個男子叫了起來。 接著,他們發(fā)現(xiàn)了韓泠悅,老者以及老婆婆一家人圍了上來。 “@#$……”那名男子打量了一下韓泠悅,隨即對著老者說了一些什么,是彝族語。 “¥@#……”老者也對著男子說了一些什么。 男子隨即對著韓泠悅說道:“你是誰?為什么偷看我們的祭祀?!?/br> 普通話和拉姆一樣的生硬,但是可以聽懂。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只是好奇就走了過來,抱歉……”韓泠悅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情,來這里旅游是不是正確的。 “你是來這里旅游的旅客?你下次不要偷看了,這樣對我們的祭祀不好?!庇诌^來一個女孩子對著韓泠悅說道。 “抱歉,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韓泠悅對他們表示了歉意,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屋子里沖出來了一個女孩子,她穿著彝族的服飾。 “奶奶,不好了,恩扎不行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抓著那個老奶奶的手不能的搖晃著。 “什么?真的不行了嗎?”老奶奶也很驚訝,之前還挺好的,她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韓泠悅,眼神復(fù)雜了起來。 “嗚……奶奶,恩扎……我的恩扎,你怎么就……”說話的女孩子哭了起來,不停的抽泣著,肩膀一顫一顫的。 韓泠悅僵在了那里,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離開,說什么不行了,難道是死了嗎? 恩扎? 應(yīng)該是個人吧,還是對這個女孩子很重要的人對吧。 韓泠悅垂下了眼眸,這一刻,除了女孩子的哭聲,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什么聲音了。 韓泠悅搖了搖頭,抬腳,想要真的離開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叫聲就響了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外族人,一定是你,是你才害得我不能和恩扎在一起的,他才會不行的,我要?dú)⒘四恪?/br> 接著,韓泠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被按到在地上了:“我要?dú)⒘四恪?/br> 身體和地面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擊在了一起,還發(fā)出了哐當(dāng)?shù)穆曇簦吹盟€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被那個沖過來的女孩子掐住了脖子。 “咳咳咳……你,你先放手,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咳……”韓泠悅被那個女孩掐的已經(jīng)喘不過起來了。 “阿依,你快放手?!卑⑽?,也就是剛才祭祀的男子,急忙上前拉住了那名叫阿依的女孩。 “不,不,我不放,恩扎之前還好好地,她一來,忽然就不行了,一定是她,天神才會動怒的?!卑⒁涝秸f越激動,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咳咳咳……放開我……,放……咳……”韓泠悅沒想到這么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孩可以有這么大的力氣,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jiejie,你快放手吧,不要掐死她了,她可能是無心的。jiejie?!卑⒓?,也就是剛才祭祀的那個女孩,她也拉著阿依。 看情況,這個叫阿嘉的女孩子和掐她的女孩子是姐妹。 “我不……”阿依怒吼著,對著身邊的阿嘉和阿西說著。 搞得兩個人有些無措了。 “夠了,你們都給我住手。” 就在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老婆婆突然厲聲的大叫了一聲,拿在手上的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振了一下,接著,韓泠悅明顯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小了。 后來,身上的重量沒有了,韓泠悅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咳嗽了幾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看著阿依被阿西抓著,老婆婆走了過來,將地上的韓泠悅攙扶了起來:“小姑娘,下次不要再偷看了,我們彝族的風(fēng)俗是不好破壞的?!?/br> 老婆婆長得挺嚴(yán)肅的,普通話說得很是標(biāo)準(zhǔn),和拉姆的生硬不同,她倒是像極了漢族人。 “咳……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第一次來這里……” “我們回去吧。” 韓泠悅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老婆婆松開了韓泠悅,就帶領(lǐng)著一家人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那個叫阿依的女孩還恨恨的看了自己一眼。 要不是被阿西和阿嘉抓著,她一定會沖過來繼續(xù)掐住自己不放的。 韓泠悅站在原地,摸著發(fā)疼的脖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那個老者將那只死去的雞拿了起來,將它扔到了火堆中,然后對著靈牌拜祭了一下也就離開了。 韓泠悅看著周圍的一切,她仿佛覺得自己再也走不出這里了,她難道會死在這里。 不不不,韓泠悅,你在想什么啊,這些都是假的,都是迷信,他們信也就罷了,你怎么也開始胡思亂想呢? 難道是因為失戀了,連著整個人也開始變的頹廢了嗎? 不是的,韓泠悅,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是最堅強(qiáng)的。 搖了搖頭,韓泠悅轉(zhuǎn)身離開了,她也沒有什么心情繼續(xù)逛了,就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休息,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一切。 順便上網(wǎng)查查看他們今天做的到底是什么儀式,以及惡補(bǔ)一下一些日常的彝族文化,萬一下次再不小心看了什么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說不定就直接死翹翹。 屋子的角落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韓泠悅離去的方向,眼神開始便的陰冷起來…… 回到房間,韓泠悅心里開始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打開電腦,看著啟動的畫面,她又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些。 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呢? 聽他們喊那個女孩子,她是叫阿依,就是要?dú)⒆约旱哪莻€女孩。 可是她為什么這么恨自己呢?只是不小心看了他們做的事情? 不對,她之前說什么是因為她這個外族人,才會導(dǎo)致恩扎不回來的,還有什么雞頭是朝里的。 不行,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看看他們剛才到底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