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漫天星光璀璨(完)
偽。 “少主,這些流民該怎么處置?” 男人請命著,眼光不停的朝那些流民那里掃視著,那些劫匪們?nèi)缃駞s是縮作一團(tuán)。 “你想怎么處置他們?” 吳慕攸扭頭看著漣詩,問道。 漣詩抬頭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觀察著那些流民。 問她怎么處置?她又如何得知? 流民作亂,或許是世道的原因,諸侯割據(jù),流離失所,顛沛流離,他們縱然有可憐之處,可他們手中定也沾著人命…… 漣詩并不是那種舍己為人,成全別人的“偉大”的圣母。 換位思考下,如果她也是流民,或許也會為了活著,去打劫別人,想活著并沒有錯…… 可為了活著而去傷害別人,去殺人,逼良為娼,這種卻是漣詩最反感的。 “你們處置就好” 漣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指尖因為害怕和緊張也被用力捏的發(fā)白。 “你……你剛才說了……只要殺了他,就把珠子都給我們” 其中一個劫匪像是不知道大禍臨頭一樣,竟還惦記著那些身外之物。 那匪首甩了那說話的劫匪一巴掌,連連賠罪。 “這位小郎君……我們也并未傷害你們,不如放過我們吧” 吳慕攸輕笑了下,“我說話自然算話,那些珠子你們可以拿走” 那個剛才被打的劫匪捂著臉,眼里閃過貪婪,他開始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撿那些珠子。 有了他帶頭,那些劫匪們都哄搶者去撿珍珠。 那珠子散落在地上很多地方。 漣詩看著他們哄搶,以至于看到了那個被砍死的劫匪。 渾身的血,躺在一大片血泊里,裸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處好的,竟然每一處好的,就像是rou泥一樣的黏糊在一起。 “嘔” 漣詩用手帕捂住嘴,這尸體的沖擊對漣詩來說著實有些大,那死去的人,身上的血還在流著。 她甚至感覺到空氣里,到處都是血腥味。 那些流民爭搶者,甚至連滾落到血泊里的都不放過,拿起來在身上擦擦,笑的一臉開心。 他們爭搶著,踩著那具尸體,似乎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那人死去的場景,漣詩盡管很快轉(zhuǎn)過頭不看,也在漣詩腦海中不斷地出現(xiàn)。 吳慕攸拍打著漣詩的背,又將漣詩的頭按在他懷里。 那個穿著軟甲的領(lǐng)頭的男人,看著少主將女子擁入懷中,眼神怪異。 珍珠很快就被他們哄搶完畢。 “那小郎君……我們可以走了吧?” 那個匪首小心翼翼的請示著,看吳慕攸沒有什么反應(yīng),大著膽子想要逃出去。 “慢著!” 那匪首剛踏出一步,就被喊的停住了腳步,嚇得他不敢動一下,轉(zhuǎn)過頭,一臉討好。 “不知小郎君有何吩咐?” “不如你們選擇一下?你們當(dāng)中只能有三個離開” 吳慕攸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不知……您這是何意?” 那匪首顫顫巍巍的問道。 穿著軟甲的那個男人踹了那匪首一腳,兇狠的說道:“沒聽到我家少主的話?你們只能有三個離開,其他人,把命留下!還不快開始選!” 劫匪們臉色頓時就不善了起來,那匪首迅速掃過幾個人,眼神達(dá)成了共識,拿著鐮刀像身邊的人砍去。 全部都是鈍器入rou的聲音和血液噴灑的聲音。 空氣中巨大的血腥味,刺激的漣詩幾欲想吐,漣詩的臉色發(fā)白,指尖也被攥的毫無血色。 她緊緊的攥著吳慕攸胸前的衣服,有些腿軟。 不過片刻功夫,劫匪們便決出了勝負(fù),還活著的三個人,除了匪首之外,還有一個剛才的那個貪財?shù)慕俜?,和另一個劫匪。 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其中匪首身上傷口更多,因為他的強(qiáng)大,大家都是拿他作為目標(biāo)的。 他捂著胳膊詢問著能不能離開,那個貪財?shù)慕俜撕土硪粋€還在地上,將死去劫匪們搶到的珍珠摸出來,笑的一臉貪婪。 “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那匪首捂著胳膊,他的身上都還流著血,目光中帶著恐懼的看著吳慕攸。 吳慕攸輕輕的點了下頭。 那三個劫匪大喜過望,就跑著往外,生怕他反悔一樣。 吳慕攸向那個穿著軟甲的男人那伸出手,男人遞給他了一把弓箭。 吳慕攸將漣詩在他的懷中翻了過來,讓她靠在他的身上。 雙手挽弓,首先對準(zhǔn)了那個匪首。 利箭當(dāng)空。 咻———— 噗。 箭正中心臟的位置。 漣詩看著那個匪首倒在地上,那兩個劫匪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吳慕攸弓箭。 他們朝地上飛快的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匪首,開始大叫著狂奔起來。 吳慕攸掏了掏耳朵,微笑著又接過箭,一弓兩箭。 咻———— 正中那兩人喉嚨。 噗。 噗。 只聽兩聲,那兩人倒在地上。 周邊的軟甲私兵們都喝彩歡呼著,“好” “少主準(zhǔn)頭不減啊” “少主威武!” “少主威武!” 不知是誰帶起來的叫喊,眾私兵一致喊著“少主威武”,氣勢沖天。 吳慕攸將弓箭扔給身側(cè)的那個男人,將漣詩轉(zhuǎn)過來看著她。 漣詩親眼看著吳慕攸射殺那三個人,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他們就那樣就死了。 他們死的場景在漣詩的腦海中,經(jīng)久不散。 漣詩的眼中此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漫天的紅。 紅的像血,漫天的血。 她的臉色發(fā)白,眼中帶著驚恐。 吳慕攸將漣詩的臉轉(zhuǎn)過來正對著自己。 他看著漣詩眼中的驚恐,心中突如其來的怒氣。 “你怕我?” 他的話帶著一點怒氣,還有一點復(fù)雜。 漣詩毫無反應(yīng),眼中還是一片驚恐,她的眼中現(xiàn)在還停留著那幾個人的死亡的場景。 吳慕攸將漣詩的臉雙手捧起來,讓漣詩的眼睛正對著他的眼睛。 “他們是流民,他們手上也沾染了人命,我殺了他們,你覺得我錯了嗎?” “說話!” 漣詩的思緒被他的這一聲怒吼拉了回來。 她看著吳慕攸的那雙碧瞳,眼中還有幾分驚魂未定。 她試著嚅動了幾次嘴唇,才能吐出字來。 “他們該死……” “這樣的世道,如果不殺人,就會被人殺……” “你……沒錯” “你沒錯” 似是肯定一樣,漣詩又說了一遍。 這個世道哪有什么對錯?誰有實力誰就是正確的一方。 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吳慕攸看著漣詩還有些驚魂未但卻堅定的神色,聽著她確信的話語,心情格外的歡喜。 就仿佛剛才的發(fā)怒是她的錯覺一樣,大笑起來。 笑聲不羈,似乎格外愉悅。 那碧色的雙眸里似有漫天星辰。 “嬌娃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