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繾綣如玉,自是想你(三)
愛你們,會替換的~ “主子,主子……” 天色還沒有亮,外邊傳來了道有些焦急的聲音。 那喊話的人,也不敢太大聲來,只壓低了聲音喚著。 陳卿玄睡了一晚上,精神恢復(fù)了許多,臉上的脆弱仿佛只是昨日的夢境。 如今冷著臉,哪里還有著無措和痛苦。 他的眼中帶了幾分茫然,香芍藥先他一步醒過來。 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香邵堯穿上了他的紅衣,像門口走去。 昏暗的視線,眼中只余香邵堯一個人。 他打開門,外邊的光線了透過他進來了些。 太陽還沒有出來,只不過天上也褪去了黑暗。 陳卿玄的手下見到開門的人,愣了下,忙的低下了頭,對著香邵堯抱了抱拳。 匆匆一瞥已知其姿容絕色,哪里還敢看第二眼? 一眼便見之不忘,若是多看了怕是今后旁人再難入眼。 別人不知道,可他們卻是清楚的知道,這香小公子可是他們主子人,他們哪里敢冒犯? “駙馬爺,宮中出了急事,還請你喚主子起身……” 那人說著語氣恭敬,態(tài)度謙卑。 香邵堯側(cè)頭看了眼,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的陳卿玄,勾了勾唇。 “卿卿,你該走了……” 陳卿玄就著盆中的水洗了把臉,頭腦才清醒了幾分。 他許久都沒有睡的這么安心這么久過了…… 昨晚的種種浮現(xiàn)在他腦海,他只覺得他已經(jīng)有些離不開香邵堯了。 他從沒想過,他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面前,可他便就是這么做了。 真好,他愿意接納一個如此不堪的他。 “宮中出了什么急事?” 陳卿玄的聲音從房內(nèi)傳出,他的手下抬眼看了看香邵堯,語氣有些猶豫。 香邵堯輕笑了聲,他也不是并非非要知道的。 “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嗯?” 陳卿玄的這句已經(jīng)帶了幾分冷意,讓那人如夢驚醒般的跪到了地上。 他差點就忘了他們主子的脾氣了。 這下他哪里敢再顧忌著香邵堯的身份猶豫不決? 他心中對香邵堯的態(tài)度也鄭重了起來。 主子這是明擺著信任著香小公子,可見香小公子在他們主子心中很是不一般。 “主子……皇上他……快不行了……” 香邵堯聽著那人的話,眼中驚訝一閃而過。 他對于皇上知之甚少,也不知上輩子他死后,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其中透露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陳卿玄的臉上倒是沒有多驚訝的情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讓香邵堯多想了幾分。 陳卿玄整理好了衣袍,站到了香邵堯的身邊,眼神柔和了幾分。 “我晚上再回來……” 香邵堯點了點頭,握了下陳卿玄的手。 “宮內(nèi)如今一定一團亂,你多注意安全……” 陳卿玄聽著香邵堯的囑咐,雖然香邵堯完全是多心了。 憑借他的身份,又有誰能傷的了他。 可在聽到他的話時,他下意識的嗯了聲,心中一股暖流劃過。 香邵堯看著陳卿玄離開,困意也涌了上來。 昨天晚上有不速之客來訪,他沒睡多久,如今只覺得身體沉的厲害。 估摸著時間,想睡兩個時辰,便又躺到了塌上。 床鋪還是溫?zé)?,帶著陳卿玄的體溫。 香邵堯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陳卿玄坐著馬車一路到皇帝寢宮門口,都無人敢攔,暢通無阻。 他到的時候,皇帝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幾位皇帝的心腹大臣,跪在皇帝的床前。 看到陳卿玄過來,眼中都帶了幾分警惕。 陳卿玄進來后,便有侍女端了水盆過來,讓他凈了手。 極淡的梅花香氣,讓他心中的戾氣平復(fù)了幾分。 “皇上怎么樣了?” 他淡淡的開口詢問道,臉上不見一絲哀痛。 “回九千歲,已經(jīng)無力回天,撐不了幾個時辰了……” 一個太醫(yī)跪在床榻前,恭敬的回答著陳卿玄的話。 他本就是陳卿玄派到皇上身邊來的,心里一直都明白,誰才是他的主子。 陳卿玄淡淡的嗯了聲,冷漠的態(tài)度讓跪著的心腹大臣們氣的眼都紅了。 陳卿玄早就看到了,可那又如何? 他們看不慣他又怎么樣?還不是不敢對他做些什么? 說到底不過還是貪生怕死之人罷了。 外邊哭哭啼啼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到了寢殿內(nèi),那是皇上的妃嬪和子女們。 皇帝好色昏聵,宮中女人怕是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可偏偏孩子卻很少。 只不過一個個的不成器,都是些只知道玩樂的草包。 “好好照顧皇上……” 陳卿玄只囑咐了句,就邁出了了殿門。 外邊的哭泣聲,因為陳卿玄的出現(xiàn),戛然而止。 陳卿玄也不曾施舍他們一眼,抬腳便向著馬車走去。 可卻忽然被一個穿著侍衛(wèi)衣服的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微微抬頭,熟悉的臉,讓陳卿玄心沉了幾分。 “竟不知道原來您是九千歲啊……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孤獨奇的話,帶著一股晦澀和咬牙切齒的意味。 陳卿玄點了點頭,將他帶到了偏殿中。 孤獨奇拿掉了侍衛(wèi)的帽子,看向了陳卿玄,眼中帶了幾分嘲諷。 “原想著幫太子復(fù)國……可沒想到太子混的如此之好,這失了根本,沒想到還成了九千歲……呵……” 堂堂一國太子,成了個閹人,還和一男子不清不楚。 可真是丟盡了雅圖的皇室的臉。 “說完了?如今狗皇帝快要死了,你也報了仇,還是離開吧……” 陳卿玄微著眸子,他一直都知道皇帝在吃一種東西,一個能讓他渾身舒暢的東西。 他派人查過,自然猜到了那東西出自誰的手筆。 貪得一時之樂,長期服用,便會喪命。 他們雅圖的禁花,他怎么會不明白孤獨奇的打算? “我若是走了,那駙馬爺?shù)拿稍撊绾尉???/br> 獨孤奇的話,讓陳卿玄猛的抬起了頭,眼中帶著滿滿的怒氣。 “你敢對他動手,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陳卿玄語氣陰狠,獨孤奇知道,他沒有騙他。 若是香邵堯真的死了,他一點也不懷疑陳卿玄一定會殺了他。 可,如今大仇得報,人世間已無牽掛。 縱使茍活一世,又有何意義? 他早就該死了,死在城破的那一天,和他的家人們一起…… 獨孤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淡的笑容,身體下滑,跪到了陳卿玄面前。 “還請卿太子,賜臣子一死!” 獨孤奇說著抬眼看向了陳卿玄,眼中抱著必死的決心。 他……確實是想要殺了香邵堯的…… 他一直以為,是他勾引了陳卿玄,讓陳卿玄不顧陰陽協(xié)調(diào)。 可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