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為你靡艷整個世間(九)
美人在懷,莫不自在。 褚爺也算是體會了一把這樣的滋味,只是這美人說話卻是不中聽的。 早在墨池進(jìn)來的時候,景如言就已經(jīng)停止了和褚爺之間的交談,目光都盡數(shù)給了那穿著墨紅色旗袍的女子。 兩個人只等香芍藥把那尚鶯氣的離開,就起身告辭。 這下子包廂里可是只剩下了香芍藥和褚爺兩個人。 沒有人在的時候,香芍藥那可不就是可勁的折騰褚爺。 把她當(dāng)槍使,自己還不老實。 如果沒有褚爺?shù)脑试S,這尚鶯也進(jìn)不來,就算是有別的原因,香芍藥心里也還是不愿意。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你不喜歡還帶著某種惡心的目的來膈應(yīng)人,這就是那尚鶯的錯了。 反正她是瞧他不順眼,其實也都是遷怒的。 舍不得收拾不老實的褚爺,那也就只能拿著尚鶯開個刀,也好讓褚爺知道她的脾氣。 “還氣著呢?脾氣怎么這么大?!?/br> 褚爺嘆了口氣,把香芍藥拉起來,換了個方向繼續(xù)抱著。 好讓自己的頭與她相抵。 聲音離的這樣近,這呼出來的熱氣不也都打到了香芍藥的臉上。 香芍藥玩心大起的捏著褚爺?shù)南掳?,不撒手,玩一樣的捏著?/br> 褚爺也不掙開,這時候他要是稍稍反抗一下。 指不定這嬌氣包又給他什么樣的臉色。 香芍藥看褚爺這時候縱著她,自然也不會太過于揪著這事不放,本來她也就沒有生氣,不過是褚爺想看她生氣罷了。 她用眼神剜了褚爺一眼,端的是萬種風(fēng)情,讓褚爺?shù)男纳穸几幜艘幌隆?/br> 這種感覺說不上不好,可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影響自己的情緒,偏生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他跟著瞇了眼,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心里邊想要把這種感覺磨滅的心思越發(fā)深了。 “我生氣也是遂了爺?shù)男囊?,爺這時候還哄我做甚?這生氣來自于爺,這不氣了又是爺給的,我倒是挺想知道的,爺究竟想要我如何?” 香芍藥含笑看著褚爺,自然也將他眼中的情緒收入眼中。 兩個人本就離的近,她幾乎是往前再靠近一點點就能吻到他。 可她卻往后仰了身子,故意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趁著褚爺沉默的功夫,從他的懷里逃了出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將緊關(guān)的房門打開。 “天色將晚,戲也散了,爺是不是也該回了?” 她在晚霞的光輝之中回頭,側(cè)臉溫柔卻又疏離。 褚爺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的腿,突然的就好像灌了千斤的鐵不能動彈。 香芍藥的話也確實是戳到了他的心。 要演戲的人都走了,還跟她演什么,誰還看不清楚誰?。?/br> 不過就是顧忌著雙防臉面,沒有挑明罷了。 這場情愛的游戲,也真的是有意思極了。 他試探,她順從,他演戲,她追隨。 說到底了,她早就看透了他,看上去是香芍藥順從他得意思在演戲,可實際上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香芍藥出了門,倚靠在欄桿處,看著還在房間里的褚爺,嘴邊是清淺的笑意。 褚爺不知怎么的就慌了。 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了曾經(jīng)的深情和依賴,仔細(xì)去看,反而空余下淡淡的愁緒。 “回吧……” 香芍藥等到褚爺出來了,甜甜的笑了下,自覺的挎住了他的胳膊。 褚爺反而開始不自在起來。 因為她的眼神在看向他時,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他心頭沒來由的……怕了。 劉林江看香芍藥面色如常,褚爺一直的轉(zhuǎn)頭看她,心里還覺得幾分驚訝。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感覺褚爺似乎有些緊張。 褚爺?shù)闹庇X其實有時候也挺準(zhǔn)。 就好比香芍藥不會在外人的面前給他沒臉,可這回去了就不一定了。 畢竟回去以后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褚爺這時候是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就盼著香芍藥能夠鬧一鬧,這脾氣發(fā)出來了,就什么都好了。 哪里跟現(xiàn)在一樣,不說話,臉上卻一直掛著笑。 跟她說什么,她也只是抿著唇,眼睛也不正眼看他一下。 “爺是要回去嗎?” 回去的時候是陳伍開車,他通過后視鏡看了坐在后邊的褚爺和香芍藥一眼,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怪異的氣氛,話也就少了。 少說少錯,總歸是對的。 沒看到劉林江都不說話,開始明哲保身了嗎? “不回去,時候尚早,帶你去逛一逛好嗎?” 褚爺側(cè)了臉,看著香芍藥說了這么一句。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都帶了些小心翼翼。 香芍藥心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面前卻還是端著。 自己作的死,沒道理不去承擔(dān)后果。 誰讓他這個世界一開始就欺負(fù)她,她才不要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褚爺顯然是戒心和防備太過重了,以至于對于香芍藥的到來,一開始就是懷疑頗多。 如果香芍藥不能讓他放下戒心和防備,那么根本就走不到他的心里去。 喜歡或許是有,可是深愛卻是達(dá)不到。 僅僅是喜歡又怎么能夠? 這時候倒是輪到香芍藥開始不滿足了。 她原本一心修煉,只想成仙,現(xiàn)在有了羈絆,又怎么會輕易放手。 他只要不松開她的手,她也不會率先離他而去。 香芍藥的臉上沒有什么波動,只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車?yán)锟臻g本就狹窄,她看他時候,兩個人之間距離一拳不到。 她知道是他有意為之,也不躲。 只是垂下了眼睫。 “我沒什么想去的地方,爺若是想去哪里,我陪著爺就是……” 香芍藥難得的乖巧,褚爺也不知她到底還氣不氣。 這時候商行基本上也都關(guān)了門,能去逛的地方還真不多。 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這么早的回去,她是還沒消呢。 香芍藥示了弱,就等著看褚爺?shù)姆磻?yīng)。 褚爺?shù)拇_實松了口氣,隨即眉頭便又皺了起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往死里的習(xí)慣真是無趣,好玩的地方居然一概不知。 劉林江適時的出來打了圓場。 “這時候衣服首飾的都關(guān)了門的,爺不如帶香小姐去相見歡里跳跳舞,想來香小姐還沒去過這地方……” 相見歡歌舞廳是褚爺?shù)牡胤剑チ说挂卜判摹?/br> 主要是劉林江覺得相對于香芍藥來說,這相見歡歌舞廳的女人們,至少要比來路不明的香芍藥安全。 女人們之間的事情,當(dāng)然得要女人們自己解決。 褚爺只有一個,褚家夫人的位置也只有一個。 那就只能看看誰更能技高一籌了。 能者居之,古往今來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