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歐陽浩森已經(jīng)向唐隊請求增加支援，但結(jié)果還是一樣，11層樓的地毯式搜索，依舊沒有搜出人來，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撈著。

    程度晚了一步，而歐陽浩森他們的搜索行動則晚了很多步。

    另外，還有個令人費解的事情，盡管大樓的監(jiān)控錄像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那可疑的身影，況且正值上班高峰，但大樓里的人們均表示，沒有見過這個裝扮的人。

    雖然忙了大半天到頭來還是撲了個空，但新的案發(fā)現(xiàn)場和連環(huán)殺手k這一系列詭異的cao作，對案情調(diào)查多少還是有幫助意義的。

    兇手犯案越頻繁，那么他出錯的可能性就越大，而這么一來能抽絲剝繭、破案的可能性就越大。只不過這并不是他們這些警務(wù)人員們喜于遇見的，多死一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一道沉重的創(chuàng)口劃在心房。

    社會輿論也會給警局帶來巨大壓力。

    搜尋工作結(jié)束，大家收拾著準(zhǔn)備離開寫字樓時，歐陽浩森才發(fā)現(xiàn)程度不見人影了，于是招呼了vicky和幾個警員四處尋人，最后其中一名警員在寫字樓連接隔壁商城的天橋中間找到了盤腿坐在地上、保持著托腮動作的他。

    當(dāng)vicky聽說了同行警員找到程度的地方，輕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恢復(fù)了正常，甚至是程度回隊了以后，她也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這一點程度曾私下悄悄問過歐陽浩森，得到的回答便是“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程度心里，卻有了點什么。

    在這一次行動中，vicky的所作所為，讓程度一度很迷惑。警隊里那么多人，就只有她跟著他上去了天臺，隨后等他百米沖刺折回寫字樓，她也跟著回來了……而程度再次在寫字樓里遇見她的時候，她似乎是動了那扇消防門的，而且最主要的、也是最蹊蹺的地方就在這里……根據(jù)遺留的煙味和落在地上的、同樣的煙灰來推斷，程度見到vicky那時候，兇手就站在消防門的外邊！根據(jù)警員反饋的情況來看，兇手從逃生梯下樓離開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當(dāng)時有警員曾在二樓的逃生梯拐角逗留過一陣；向上逃離看來也很冒險，畢竟不清楚每個樓層搜查警員具體分布的情況；這么排除下來，從五樓的逃生梯下去以后，再經(jīng)過四樓的通道過去隔壁商城，最后借人群遮掩離去……是最適合的脫身選擇……

    程度回想起來剛見到vicky的時候，她的臉色并不太好……之前不明白為什么，但現(xiàn)在似乎明白了……她將消防門拉上，可能是知道兇手就在門后，而她不想讓自己發(fā)現(xiàn)他。

    在歐陽浩森上來之前，她曾突然提高了音調(diào)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門后的人……

    可為什么呢？

    她在幫兇手逃離？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而程度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

    當(dāng)真要和兇手正面交鋒，程度也不是十拿九穩(wěn)，再則那時候搜樓的人員都還沒到達，五樓整個樓層幾乎就只有他和vicky……

    再加上是她打電話給歐陽浩森讓他帶人過來的，如果vicky有意要幫助兇手的話，為何還這樣討麻煩呢？

    回去警局的路上，程度借機與唐隊聊起了vicky，不過程度還是沒什么收獲，唐隊與他聊起的內(nèi)容，就和vicky先前告訴過他的沒什么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