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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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卑卮ò咽持阜旁谧齑缴?,視線完全沒有從熒屏上挪開。 與此同時,長長的呻吟聲從音箱中傳了出來。 電影中的自己已經(jīng)被柏川的身體壓住,并且“進入”了,兩人已經(jīng)開始激烈地做起來。淺辰根本沒有看下去的勇氣,只是緊閉著眼睛,心驚rou跳地等床戲過去。 閉眼睛可以,但堵耳朵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于是,自己越來越大的、逼真到仿佛真在被人干的呻吟聲,就這樣如此清晰,完全不可回避地傳入耳中…… 四分鐘,真的太長了。 偶爾睜開一次眼睛,立刻就可以看到自己迷離的眼神,還有被柏川雙手緊扣的、扭動的腰肢…… 怎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么會這樣…… 淺辰欲哭無淚地看了一眼柏川,柏川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但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好像留意到淺辰正看著自己,柏川眼不離屏幕,嘴角微微揚起:“小辰。” “我在……”淺辰耷拉著臉。 “人家會以為我們是真做吧。” 淺辰愣了愣,禁不住提高音量:“閉嘴啊!” “小聲……我們在電影院?!卑卮ò醋∷淖?,“性也是藝術的一部分,如果拍得不逼真,這部戲也算毀掉了。要以平常心看待?!?/br> 柏川果然會魔法。就這么一句話,淺辰覺得放松了很多,只是再一看影片中坐在柏川身上滿頭大汗的自己,他還是無法不閉上眼睛。 “不過,我很好奇?!边^了一會兒,柏川輕聲說,“拍這幾場戲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空白?!?/br> “是么?那你比我厲害。”柏川看著屏幕上肖洋仰頭時流淌著媚氣的眼神,“我一直在腦內實戰(zhàn)?!?/br> 原本只是神經(jīng)緊繃,此時連四肢都緊繃起來。 “在、在胡說什么啊你?!?/br> 柏川終于回過頭來看向他:“今天累了么?” 淺辰這時才是真正的大腦空白:“還行。” “那晚上去我那?” 這句話成功地讓淺辰分散了注意。 接下來長達兩分鐘的情/色畫面和呻吟,都入不了他的眼和耳。 如果他沒聽錯…… 柏川……是在邀請自己去他家……跟他……一夜情? 不會吧,太搞笑了吧。 自己居然已經(jīng)從好友淪落為炮/友了……? 盡管如此,這種理應斷然說不幾近羞辱的邀請,竟一時間充滿了罌粟般的誘惑力。尤其在看見柏川在電影里凝視自己的專注眼神后,那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再說吧,先看電影?!?/br> “好?!?/br> 淺辰非常討厭柏川說話的方式。記得很久以前看過一個采訪,記者問柏川會不會在愛情上面采取主動,柏川說會主動,但是在對方點頭之前自己不會動對方的一根頭發(fā)。然后記者又問他如果對方有拒絕的意思,會不會試著來硬的。柏川說不會,他會知難而退。 最后記者打哈哈說不可能有人拒絕柏川,柏川也沒否認,只是自信地微笑。 然后那篇采訪居然還取了個很惡心的標題:天王柏川——二十一世紀最后一個紳士。 當時淺辰也傻兮兮地覺得柏川是有氣度又優(yōu)雅的男人,但現(xiàn)在想起來,這根本就是無情自私加自我保護過度。 就像剛才自己沒有答應他的邀請,他好像也完全無所謂。 淺辰強迫把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影片中。 肖洋和習彥博同居以后,電影情節(jié)就集中在了兩人甜蜜的感情生活上。 那四分鐘激情戲過后,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漸漸變成了穩(wěn)定卻平淡的情侶。 某一次,他們在一個公園中散步,路過一片白天鵝湖。肖洋看著那些白天鵝,突然回頭對習彥博笑道:“如果這里都種滿紅色的花,那會怎樣?” 習彥博想了想說:“種在水里紅色的花,只有蓮花了吧?!?/br> “蓮花很漂亮啊。以后等我賺了錢,就去買個湖前的房子,然后在湖里種滿紅蓮,我們每天起來的時候都可以在那里釣魚,釣了魚就烤來吃!” 習彥博皺了皺眉:“你的想法居然比我還老齡化?!?/br> 肖洋大笑起來,隨即大大方方地在人群中挽住他的手:“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恨不得早點開始養(yǎng)老?!?/br> 但是,甜蜜同居的三年多生活很快就結束了,肖洋面臨畢業(yè)后最重要的選擇——回國繼承家業(yè),或者留在英國工作。 習彥博很小就隨著家人搬到英國,早已習慣了倫敦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且大學教授一直是他理想的職位,盡管他一直否認自己西化,但他能熟讀英文的財經(jīng)書籍,卻看不懂中文童話故事書?;貒鵁o疑是自毀前程。 肖洋很愛習彥博,于是撒謊告訴家人自己在倫敦找到了工作,打算工作幾年再回國發(fā)展。他的父母同意了。 他也確實找到了工作。 倫敦工資高,但開銷更高。隨著年齡增長,他也不好意思再向父母要錢,更不可能向習彥博要,他只能省吃儉用。車養(yǎng)不起,單買不起,和名牌說了拜拜……在國內他是無憂無慮、身價過億、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小公子,但在英國脫掉了巨富家庭的光環(huán),他什么都不是。 更糟糕的是,一起出國、在大學認識的朋友們都陸續(xù)回國了。到最后,偌大的城市里只剩下了他和習彥博。 “彥博,我打算回國待幾個月。”某一次兩人照例在泰晤士河前散步,肖洋對著夜晚寒冷的河面,小聲說道,“想回去看看家人。我會很快回來。” 習彥博背對著他,面對著漂浮在水面輕微擺動的巨大游輪,將雙手插入黑色的風衣口袋……很久很久,才輕聲說道: “好。” 鏡頭拉遠了一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普通的倫敦之夜:大紅的巴士在岸邊疾馳而過,擁擠的馬路上噪音很大卻沒有喇叭聲,一到夜間就熱鬧的酒吧人來人往,瘋狂的英國女人大聲笑罵自己的姐妹是Bitch…… 配合著蘇格蘭風笛的孤寂樂曲,習彥博的短發(fā)在晚風中翻舞。 這一片夜晚升起的喧囂中,柏川用低沉的嗓音念著旁白:“我到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那句‘我等你’……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br> 雖然沒有說出這句話,習彥博卻等了下去。 然而兩年后,他等到的卻是肖洋婚禮的請?zhí)J悄欠N沒有收信人的通用請?zhí)?,是他以前的學生、肖洋一位留在英國工作的同學送來的。 這兩年不是沒有聯(lián)系過。 只是,時差、繁忙的工作、差異過大的生活方式、越來越無焦點的朋友圈、越來越貧乏的共同話題……種種的原因,讓他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最后,完全失去聯(lián)系。 習彥博收到邀請函以后并沒有仔細看里面的內容,只是確認了上面的人名是肖洋后,默默地點燃打火機,燒掉了邀請函。 接下來他的生活與平時并沒有太大差別。每天準時備課,上課,和朋友出去喝酒,上健身房……除此之外,他還開始準備搬家了。 幾日過后,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肖洋。 這一回肖洋沒有再逃避他,而是很平靜地接了電話。 “彥博,我結婚了?!?/br> “我知道,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睙善辽系陌卮ㄗ?/br> 47、Chapter... 夜間的別墅前,低著頭輕聲道,“新婚快樂?!?/br> 掛掉電話后,他打開庭院里的燈。 面前是他的新家后院的小湖。湖面空空如也,除了零碎的星光,瀲滟的波紋。 這一幕漸漸暗了下去,習彥博的旁白隨著小提琴音樂響起。 “我最后一次見到肖洋,是在他結婚七年后。” 作為英國知名的華人教授,習彥博回國參加某大學百年校慶的演講,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演講結束后,學生們不僅沒覺得疲乏,反而開始熱烈地鼓掌。 微笑著走下講臺的那一刻,他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穿著西裝、與一幫青年俊才站在一起的肖洋。 肖洋將手舉高了一些,看著習彥博,更加用力地鼓掌。 習彥博的視線越過重重人群,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這時,一個男人推了推出神的肖洋: “我說肖洋,你離婚都幾年了,怎么還不再婚啊。再拖下去,都會變成老頭了?!?/br> “男人嘛,不急不急?!?/br> “你不會是想娶個公主什么的吧……挑這么久還沒挑好?!?/br> “公主?公主也不夠呀,要娶就要娶女王?!毙ぱ笏实卮笮ζ饋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