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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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爸爸先去給你倒杯水?!标惏残奁鸫?,給噸噸掖好被子,三月份綠島市的暖氣早就停了,早上起來還有點冷。 家里三個暖水瓶全是空的,陳安修臨時到對門鄰居家討了杯水,那里住著的是一對退休老夫妻,每天很早就起床了,陳安修敲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早飯,讓進(jìn)門給他倒了一大杯水,臨走還塞給陳安修兩個自家蒸的雜面窩頭。 “睡不著了,喝完水就起來吧,叔叔這里什么都沒有,爸爸去早市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今天早上做你喜歡吃的菠菜雞蛋餅,放很多火腿的那種?!?/br> 噸噸坐在被窩里抱著水杯點點頭。 陳安修笑笑,噸噸是個精致漂亮的小家伙,眉眼輪非常清晰,眼尾處微微上挑,長的和他不是很像,說不上是哪里,但真的有點季君恒的影子,果然是父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晚哦,明天爭取早一點啊,謝謝親愛的們的留言,每次看到都好有動力O(∩_∩)O下章著爭取小攻弄出來,他真的不是年紀(jì)很大滴 ☆、這是正牌的 南李小區(qū)這一片以前都叫做南李村,就在東山腳下,離著陳家村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陳安修的大姑就是嫁到這個村子的,八|九年前陳安修讀高中的時候,這里拆遷,那時候整個綠島市房價普遍都不高,東山區(qū)作為新市區(qū)距離中心市區(qū)比較遠(yuǎn),外面的人買的不多,作為拆遷村的村民購買連市場價的一半都不到,陳爸爸當(dāng)時手里有些閑錢,就讓他大姐幫著弄了這么一套,一百三十多個平方。隨著綠島市經(jīng)濟(jì)重心東移,東山區(qū)這邊發(fā)展迅速,這幾年全國房價又坐火箭一樣不斷躥升,這套房子跟著升值不少,陳爸爸的意思呢,房子是不會賣的,就留給他們兄弟中的一個做婚房了。 陳安修剛退役的時候,來山下找工作就臨時在這里住了大半年,不過現(xiàn)在天雨也二十三歲了,正是找對象的年紀(jì),他有時候會帶女朋友回來過夜,陳安修夾在這里總是不方便,就帶著噸噸搬出去了。他們父子住的地方就這個小區(qū)后邊,也不遠(yuǎn),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yīng)。 陳安修在廚房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只在柜子底下找到一捧大米和半袋子面,冰箱里有一大包熟鵪鶉蛋和一盒炒rou醬,看那層層的包裝就說出自mama之手,應(yīng)該是昨天爸爸下山帶過來的,他把那個明顯很久沒用過的電飯煲刷干凈,淘米,先把米粥煮上。 “望望,天色不早了,趕緊起來洗洗,我要去早市,你想吃點什么?”陳安修把廚房和客廳的垃圾打包裝在大塑料袋子里,準(zhǔn)備順便提到樓下丟掉。 “哥,你別吵,我再睡會,昨天半夜才睡,這才幾點?。俊标愄煊瓴粷M地嘀咕兩聲,拉高被子拱了拱,埋的更深點。 “都七點了,你今天不上班了?”弟弟天雨從小不愛學(xué)習(xí),初中讀完上的是中專,中專畢業(yè)后就在社會上飄著,錢沒賺到,三教九流的朋友倒是交了一大幫,天天在外面胡混,兩三個月都不回家一趟,以前爸媽總是擔(dān)心他走上歪路,總算這兩年看著定下心來了,和朋友開了家小快遞公司,做的也有模有樣的。 “知道了,知道了,哥,咱媽都沒有你啰嗦,哥你幫我?guī)蓚€rou燒餅回來,從頭數(shù)第二家老劉家燒餅火燒鋪子的,我這就起來了?!标愄煊曛幌肟禳c把人打發(fā)走。 “你還敢嫌我啰嗦?等我回來,如果看你還在睡,仔細(xì)我抽你?!?/br> 南李小區(qū)附近的這家早市,每天早上五六點就有人了,有賣菜的,水果的,海鮮的,此外就是些早點鋪子,趕早市的都是些老年人,年輕人工作忙,早上恨不得多睡五分鐘,早飯都不吃,誰有心思來趕早市。像陳安修這樣的,夾在一群大爺大媽中間,就格外顯眼。早市是東西走向的,蔬菜瓜果都在最西邊,三月份正是大棚里的蔬菜下市,田地里的蔬菜沒長出來的過渡期,可以選擇種類不算多,陳安修直奔著賣菠菜的攤子去的,攤主說是他們麥地里自己種的,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農(nóng)藥也沒打過,自家吃不完,拿出來賣一分是一分,要不然在地里開了花也可惜。 陳安修要了兩斤,攤主很健談,聽說他是陳家村的,說以前收玉米的時候常去那里,有了這層不算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稱重的時候就多抓一把給他。陳安修又去買了雞蛋,大火腿和兩斤蘋果,回去的時候給天雨買的rou燒餅,這種東西就是趁熱吃,外面的皮很脆,咬開后里面是熱乎乎的rou餡子,涼了以后,皮和rou餡就糊在一塊。他到家的時候,陳天雨果然已經(jīng)聽話起來了,正在刷牙,噸噸自己洗刷好了,坐在沙發(fā)上看動漫頻道,陳安修掃了一眼,也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就看到電閃雷鳴的,一只羊和一只狼在一個破屋子里交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望望,燒餅我放在桌子上了?!标愄煊曜炖锖浪ⅲ瑥脑∈依锾筋^出來答應(yīng)一聲,陳安修看看噸噸:“我去做飯了,你要是餓了,我就先給你盛碗粥?!?/br> 噸噸的視線從電視屏幕移到陳安修臉上,搖搖頭,很快又移開。 陳安修有些習(xí)慣了父子之間的這種無話可說,拎了東西進(jìn)廚房,把菠菜洗干凈,用熱水焯一下,和火腿一起切碎拌在蛋液里,加上面粉,等平底鍋里的油一熱,舀一勺面糊進(jìn)去,攤成薄薄一層,不到兩分鐘,一張金黃的菠菜雞蛋餅就出鍋了,綠色的菠菜,紅色的火腿,顏色看著很不錯,剛出鍋的雞蛋餅軟嫩,趁熱刷上一層炒rou醬,卷起來,真是再香不過了,陳安修快手快腳的卷了三張,用刀子從中間截一下,有rou醬流出來沾到手指上,他很自然地放到唇邊撮了一口,自家做的,材料舍得放,味道足夠香。mama做炒rou醬都是先把麻椒,八角,茴香等調(diào)料用熱油烹了,瀝出渣子,只有那些油爆炒五花rou,最后加上自家做的黃豆醬,這樣做出來的炒rou醬就不用擔(dān)心吃到調(diào)料了。陳安修想起上高中的時候,mama會做一大罐頭瓶子給他帶著去學(xué)校,吃飯挖一點夾在饅頭里吃就很香。 陳安修端著雞蛋餅和早先舀出來已經(jīng)不燙嘴的粥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自己弟弟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個子杵在廚房門口,手里的燒餅也沒吃,眼神黯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他這個弟弟是越大越讓人摸不透,小時候明明是挺可愛的一個男孩子,“不吃飯,一大早杵在這里當(dāng)門神呢,粥不燙了,吃完飯快去上班。” 陳安修的話像啟動了某個按鍵一樣,陳天雨馬上恢復(fù)了一貫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笑笑側(cè)側(cè)身,讓他過去,嘴里抱怨道:“哥,你真偏心,早知道今天早上有雞蛋餅吃,誰還吃什么燒餅?!?/br> “剩下那些雞蛋餅還不夠你吃的,家里除了方便面和啤酒什么都沒有,上次那個叫什么小雅的又分了?”天雨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沒有一個相處超過半年的,從陳安修退役到現(xiàn)在,天雨所謂的女朋友他都見過四五個了,開始他還挺留意,弄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懶得去記名字了,反正早晚是要分的。 “大家都是玩玩,她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男朋友,再說不分她也不會給我下廚做飯的,現(xiàn)在有幾個漂亮女孩子還下廚啊,哥,你這樣會做飯的男人,現(xiàn)在比較搶手,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來啊?”陳天雨把燒餅丟到一邊,一手端著米粥,一手捏著雞蛋餅,說話很不經(jīng)意的樣子。 噸噸喝粥的動作停下,眼角偷偷地去看陳安修。 “我現(xiàn)在沒這個想法。”陳安修扯著陳天雨的胳膊拉進(jìn)廚房前,對兒子又說道:“噸噸,快吃,待會和叔叔一起出門?!?/br> 關(guān)上廚房門,將噸噸的視線隔絕在外面,陳安修寧重新擰開火,準(zhǔn)備把剩下的面糊糊都攤成雞蛋餅:“你少在噸噸面前胡說八道,你還嫌我們關(guān)系很好???凈搗亂?!?/br> “哥,你是不是還惦記梅子姐呢?”林梅子是和陳安修自小一起長大的,高考成績不錯,大學(xué)在上海念的法律,現(xiàn)在在綠島市檢察院上班。 陳安修攪了攪面糊,手里的動作沒停,“她現(xiàn)在是蔣軒的女朋友呢?!边@話是對天雨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梅子姐當(dāng)年是不是因為噸噸的事情不肯原諒你才分手的?”他知道別人都說是哥哥腳踏兩只船,和別的女孩子弄出了孩子,林梅子傷心之下才提出分手的。 “不是,我們從來沒在一起過,哪里又談得上分手?”他從三歲就認(rèn)識林梅子,初中時候男女走的近點就會有戀愛什么的傳言出來,開始兩人也沒當(dāng)回事,高中又同校,正值青春年少心思活泛的年紀(jì),傳言多了兩人都有那么點曖昧意思,但誰也沒點破過,說過最接近戀愛的一句話,大概就是林梅子說,咱們一起努力,將來考同一所大學(xué),還在一起。 * 噸噸所在的中心小學(xué)就在南李小區(qū)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天雨上班順便送他過去,陳安修吃完早飯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該洗的洗,該擦的擦,這一番忙活,大半個上午又過去了,十點多出門到超市里買了一堆速凍餃子,湯圓,餛燉,火腿,和牛奶塞到冰箱里,他怕自己那個懶弟弟有天在家里就能把自己餓死。刮了山藥,在小砂鍋里煨上牛rou,噸噸中午十一點半放學(xué),陳安修接他回來,牛rou山藥湯汁收的nongnong的,正好可以吃了,中午父子兩個睡一個小時,一點半將噸噸送去學(xué)校,他做晚飯熱在鍋子里,三點半再把噸噸接回來,陳安修就該準(zhǔn)備去上四點的中班了,這也是陳安修特意調(diào)中班的原因,不耽誤照顧孩子,工程部結(jié)過婚的同事家里有老婆照顧孩子,是沒人愿意上中班,日夜顛倒的。 君雅酒店的工程部有一個總監(jiān),一個經(jīng)理,兩個主管和六個領(lǐng)班,主管以上還好,可以坐辦公室,領(lǐng)班就沒那么好命了,雖然有辦公桌,上班八個小時,忙起來能坐在那里八分鐘就不錯了,六個領(lǐng)班中現(xiàn)在是四個上早班,一個中班,一個夜班,因為中班現(xiàn)在也挺忙,上次開會說要把中班調(diào)成兩個班次,但是還沒協(xié)調(diào)好,所以現(xiàn)在還是陳安修他們一個中班。陳安修一上班還沒和早班交接完,就接了兩個急活兒,一個是房務(wù)部的,一位女客在客房里洗澡時淋浴噴頭突然不出水了,另外一個餐飲部,日式料理那邊包間已經(jīng)訂出去了,客人半個小時后到,包間里的大頂燈壞了,人本來就不夠,其他人都在忙著,接到這兩個報修,他提著工具箱就去了,馬不停蹄的忙到七點多,期間抽空到了銷售部一趟,好聲好氣請求了銷售部的秘書幫忙整理一下報告??彀它c的時候終于可以歇口氣,去職工餐廳吃點晚飯,手里的兩個包子還沒下嘴呢,總監(jiān)的電話又追過來了。 “韓總監(jiān)?”就是他們工程部總監(jiān)韓鵬程那個老頭。 “陳安修,限你五分鐘之內(nèi)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br> “我忙了半天,飯還沒吃一口呢。”要不要這么不仁道??? “大好事,晚了就等不及了,你還吃什么飯啊。” 嘴里的一口包子還沒咽下去,那邊的電話“啪”地一聲掛了,陳安修望著手機(jī),無語了。 同在吃飯的幾個工程部同事問他:“韓總監(jiān)找你什么事啊,飯都不讓你吃了。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還不知道呢,我去看看,餐盤幫我收一下。”陳安修抓起一個包子,邊吃邊往外快走。 到工程部總監(jiān)辦公室的時候,一個包子已經(jīng)塞進(jìn)去了,敲敲門進(jìn)去:“韓總監(jiān),你找我有事啊?” 韓總監(jiān)從辦公桌上抬起頭,示意他關(guān)上門,招招手,“坐,坐,有好事和你說?!?/br> 包子吃的太快,胸口堵得難受,陳安修關(guān)門后,自動到飲水機(jī)前倒了杯水沖沖。 韓總監(jiān)胖乎乎的身材從辦公椅上挪到陳安修坐的會客沙發(fā)上,“陳安修,我和你說,這次的事成了,你可得謝謝我,請我去魚鮮坊里吃頓好的,你和齊大廚有交情,請他親自做,帶上噸噸一起過來?!?/br> “您還沒說什么事呢?”這都已經(jīng)惦記上回報了。 韓總監(jiān)不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事情是這樣的,月塘區(qū)那邊今天入住了一位貴客,大概在這里住兩個月,他想在酒店里找個臨時的助理。他本來有位助理的,好像臨時有事明天飛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