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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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著你走一趟?!卑阉降紫碌亩髟箮У焦ぷ髦?,陳安修覺得他們有點過了。 錢哲在后面拉他的后襟一把,示意不要管。 “他一個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我去去就回來,你們繼續(xù)看……你們的資料?!?/br> “好心沒好報,小心她再黏上你,夏菲這種女人……”錢哲借著電腦屏幕的遮擋撇撇嘴很不屑一顧。 “行行,我有分寸,我先過去一趟,都沒人去的話,上面發(fā)火,整個工程部都不好過?!?/br> 夏菲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陳安修沒空和閑聊,兩個人直接去了工程部的倉庫。 “所有的燈泡都在這邊?!毕姆祁I(lǐng)著陳安修到放置燈泡的架子旁邊。 架子上下五層,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燈泡和燈管,陳安修掃了一遍,很快找出需要的床頭壁燈用的燈泡,“咱們酒店床頭壁燈用的都是這種14卡口的水晶尖泡。” “哦,這個我待會記在本子上,這里的東西太多了,模樣又差不多,我都分不清楚?!?/br> 陳安修環(huán)視了一遍現(xiàn)在的工程部倉庫,很多東西都放錯了位置,他好心提醒夏菲說,“你既然接了這個工作,還是盡快弄清楚的好,有時候看著模樣差不多的東西,但是價格相差很多的,如果賬面和實際庫存出現(xiàn)很大的誤差,被集團的審計部門查出問題,你就麻煩了?!?/br> 夏菲一聽這話,急得眼睛都紅了,說,“我根本不想接這個工作,但是韓總監(jiān)要走了,聽說新來的總監(jiān)是帶著一個秘書一起過來的,我不接手這個工作能怎么辦啊?現(xiàn)在外面的工作太難找了,我的工作經(jīng)驗又不多?!?/br> “其實庫管和秘書的工資差不多,韓總監(jiān)這么安排,可能也是想給你留條后路,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工作就行,不認識的東西多問問同事?!?/br> “可是他們都不太搭理我,可能是我以前太小性兒了?!?/br> 原來她自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啊,但為什么不改改呢,陳安修弄不明白了,但他沒心思在這里扮演知心哥哥,周遠又打電話過來催,一聽陳安修也在,趕緊讓他幫幫忙,乘客梯上去1817房間。 客房的門開著,服務員的工作車在外面,這說明客人可能不在家,但陳安修還是敲了敲門,服務員從里面探頭出來,看到陳安修急忙說,“陳領(lǐng)班是送燈泡來的嗎?快進來吧。周遠正等著你呢?!?/br> “我今天不上班,沒穿工裝,隨便進客人的房間不太好,你把這個燈泡給周遠?!比绻腿送蝗换貋戆l(fā)現(xiàn)有一個不是酒店員工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這種事情很難解釋。 周遠聽到陳安修的聲音,從臥室里跑出來說,“陳哥,那個壁燈外罩,我實在裝不進去了,你快幫我進來看看?!?/br> 那個客服的服務員也說,“肖先生這一會應該不會回來的,他往常都是四點左右回來?!?/br> 陳安修摸出手機看看,現(xiàn)在還差二十分鐘就到四點,看周遠著急,他就進去了。 周遠拉住他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的型號是對的,可是這外罩就是裝不進去,都忙活十來分鐘了,這房間里可住著一個大明星,萬一出點差錯,惹來投訴,我可吃不了兜著走了?!?/br> “原先的那個呢,破了?” 周遠努努嘴,向浴室那邊示意了一下,略帶不滿地說,“被劉清用吸塵器桿搗破了,報修的時候只說外罩壞了,我急急忙忙拿了外罩跑來,可一來發(fā)現(xiàn)燈泡也壞了,這才給夏菲打電話讓她送個新的過來,報修說不清楚,真麻煩,費兩遍功夫?!?/br> “你在下面拿著東西,我上去看看。”陳安修說。 “說來也邪門,這個外罩就是卡不上去。” 陳安修鋪張報紙,踩到床頭柜上,先換上燈泡,然后把外罩貼在外面,向右重重擊打了一下,壁燈外罩嚴絲合縫地卡到卡槽里,“好了。” “陳哥,還是你厲害?!敝苓h很佩服的說。 “不是我厲害,是聽以前的老同事說,有些房間的壁燈當時裝的時候歪了,需要用力擊打一下才能把外罩裝進去。” “這事我怎么沒聽說過?” “我也是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偶然聽到的,不過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好了,不要在客房里聊天,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趕緊出去吧?!?/br> “陳哥,等我一下,我把工具收一收,咱們一起走?!?/br> 周遠撤鋪著的報紙時,拿起桌上的一枚戒指說,“陳哥,你看這戒指上,好大一個鉆石,你說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那得值多少錢?。俊?/br> 陳安修不太在意看了一眼,是一枚寬面男戒,中間鑲嵌的一塊鉆石較大,但具體幾克拉,陳安修也沒概念,四周還圍著一圈小碎鉆,看起來確實挺豪華名貴的,“你不說這房間里住的是大明星嗎?明星都有錢,肯定是真的,別管了,給人放下,咱們走吧。” 周遠戀戀不舍地又摸了一把才放下,往外走的時候還說,“如果我也能有這么好的戒指就行了?!?/br> 陳安修一點沒情趣的說,“這又不能當飯吃,你還不如多弄點錢娶媳婦呢?!?/br> 本來這么點小事,陳安修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之后因為這小小的一枚戒指惹出那么多的麻煩。 陳安修和周遠從房務部出來的時候,門口正好停下來一輛車,先下來三四個助理模樣的人,提著一些隨身的行禮物品,最后下來的是兩個戴墨鏡的男女,一行一動都像訓練過一樣,很引人注目,男的身材很高挑,神態(tài)略帶冷淡,女的個頭不高,但身材不錯,她一直側(cè)頭和那個男人說話,兩人都是墨鏡遮住了大半邊臉,看不出什么模樣。 酒店里什么客人都有,陳安修也沒對這對男女太上心,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周遠拉住他激動的說,“陳哥,你剛才看到?jīng)]有,肖飛和孫珂啊,一直聽說他們住在咱們酒店,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呢。好像比電視上還好看,可惜酒店規(guī)定不能打擾客人,要不然我真想上去要求合照,發(fā)到網(wǎng)上,讓其他人都羨慕一下?!?/br> “臉都沒看到,你就確定比電視上好看?”陳安修打趣他。 “沒看到臉也知道啊,光看人家那走路姿勢,都和平常人不一樣,有種特別的明星范兒?!?/br> 陳安修笑,拍他腦門說,“你就在這里發(fā)燒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br> “陳哥,你還要跟著那個有錢人多久?。磕悴辉?,我們跟著別的領(lǐng)班都別扭,平時犯點小錯,都沒人幫我們說話?!?/br> “快了,快了。”陳安修瀟灑地向后揮揮手和周遠告別。 * 陳安修這是第二次跟著章時年吃酒席,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人多,有點做場面功夫的意思,這一次更像是朋友間的私人小聚,徐省長身邊只帶了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據(jù)說是他的女兒,叫徐靜然,桌上的位置是這樣安排的,從上位數(shù),季方平,徐省長,章時年,徐靜然。瞎子都能看出這安排有貓膩。 要說陳安修是怎么知道的,因為他就在屏風后面的另一個小間里,能在這里坐著的都是信得過的隨身工作人員,包括他,王海,季方平身邊的兩個不明身份的工作人員,還有兩個就是徐省長帶來的,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自稱叫顧明,和王海一樣也是個秘書,他管徐靜然叫“靜然?!?/br> 他在酒席中有意無意地把徐靜然的消息透露出一點,什么在巴黎念的藝術(shù)專業(yè),成績非常優(yōu)秀,現(xiàn)在自己在北京自己開了家畫廊什么的,業(yè)余時間還有參與一些珠寶的設(shè)計工作,一聽起來就是個家世和才學都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子。顧明知道陳安修是章時年的貼身助理,對他尤其的熱情,過分的問題倒是也沒問,但光是陸陸續(xù)續(xù)的小問題就夠讓人頭疼的了,還說請他有空到省城去玩,這樣的飯局多來幾次,他一定會得胃病的,陳安修非常肯定的想。 王海就坐在他旁邊,小聲說,“工作很吃香啊?!?/br> 陳安修同樣小聲回他一句,“那這美差就交給你了。”接著對顧明露出一個非常抱歉的笑容,打斷他的話,說,“顧秘書,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他起身又對王海說,“如果章先生找我,你幫我告訴一聲?!?/br> 陳安修去中庭抽了一支煙,覺得心臟重新堅|挺起來,準備重新奔赴戰(zhàn)場,就聽后面有人喊他,“安修。” “大姐?”他的大堂姐陳天麗,現(xiàn)在市委的宣傳部的一個處長,不同于大伯父的謹小慎微,大堂姐一直是全家公認的很有進取心的女強人,但女人混官場尤其不容易,尤其家里也沒什么有本事的人可以給她倚仗,想走的很遠,可能性也不大。陳安修出生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個初中生了,等陳安修的年紀稍大點,她已經(jīng)參加工作了,兩個人的交集不多,沒產(chǎn)生過什么矛盾,但因此感情也不是很深??僧吘故翘眯置?,有些情分還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