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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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噸噸,陳安修夾住章時年的雙腿用力一個翻身,形式陡然扭轉,他單手鎖住章時年的動作,另一手去拉自己半褪的睡褲,氣喘吁吁的說,“到此為止,趕緊穿衣服,是噸噸來了。”這么大的雪,家里不可能放心噸噸一個人過來,他后面肯定還跟著人。如果是mama或者天雨,他就死定了。 “大哥,你醒了嗎?” 好險,“是我meimei?!标惏残迯拇采咸聛?,踢掉僅剩的睡褲,剛才看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再躲躲閃閃有什么意思,干脆當著章時年的面就換了衣服。 回頭看章時年伏在枕頭上一徑笑,陳安修緊張的說,“你還笑,快點起來。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先殺你滅口?!彼逊胖迷谝巫由蠈儆谡聲r年的衣物扔過去。 “我出去把人拖住,這里就交給你了?!边@凌亂的場面讓人看到,肯定會覺得有問題,可天這么冷,總不能兒子和meimei在外面等。 陳安修剛打開門,穿著白色羽絨服全身包裹地只露出眼睛的小雪人一樣的噸噸就沖了進來,“爸爸?!?/br> 后面的陳天晴穿著棕色平底的長靴和紅色牛角扣羽絨服,上上下下裹得也很嚴實。 陳安修抱住噸噸,問他meimei,“晴晴,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他起先以為和章時年胡混太過,耽誤了時間,出來看看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這在冬天算是很早了,特別是他們這種沒人上學上班的家里。 “昨天晚上八點多就睡下了,今天早上就睡不著了,mama起來做飯,我和噸噸就跟著起來了?!标愄烨邕M到屋里,解了圍巾,把手里帶來的過年還剩下的炸貨放下,“里面有炸雞,炸rou,還有炸的蝦,媽說熱熱就能吃?!?/br> 噸噸趴在陳安修肩上,突然感應到什么,炸尾巴的貓一樣,把小爪子探了出來。 “大哥,你這里有客人???” ☆、47 陳安修一看meimei的臉色有點發(fā)紅,心想壞事,趕忙往里屋看,果然是章時年出來了,沒穿外套,但上上下下的總算是穿戴整齊,可不知道是不是剛做過那事的原因,臉色紅潤,眼帶桃花,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想勾人上床的情|色氣息。 噸噸偷偷朝他努努嘴,心想這人怎么又來了。 章時年眉眼彎了彎。 陳安修用眼神示意他收斂點,別無端帶壞他meimei。 “大哥?”陳天晴站的方向看不到噸噸的動作,但大哥和這個男人到底是打什么啞謎???她在外面時間長了,見的人多了,眼力多少也鍛煉出一些,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份都不像會和她大哥有交集的,怎么會出現(xiàn)她家的店里,而且看這情形昨晚還是住在這里的。 “哦,忘了給你們作介紹了?!标惏残藓唵蔚慕o兩人互通了姓名。 “原來是章先生,你好?!标愄烨缏渎浯蠓降拇蛄藗€招呼。 “陳小姐。”章時年帶著恰如其分的微笑示意,“以前常聽安修提起,他有個漂亮聰明的meimei?!?/br> 陳天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章先生是大哥的朋友,叫我天晴就行了?!闭f完,她轉頭對陳安修說,“大哥,你怎么不早說這里有客人,我也好帶些菜過來?!?/br> “沒關系,隨便吃點就行了。你不是帶來很多嗎?”陳安修無比自然地指指她帶來的那一堆。 那都是些過年的剩貨,自己家人吃還可以,怎么拿出來招待客人啊,但這種話,她又不能當著章時年的面說,就托詞說,“那些都是涼的,要不,大哥你和章先生回家吃吧?” 陳安修心道,如果回家讓mama看到章時年,就不是我吃飯,而是mama吃我了,“沒事,章先生是老朋友了,不計較這些,是吧,章先生?”溫柔的話是對他meimei說的,看向章時年的表情就帶上點威脅了。 章時年作勢思考了好一會,就在陳天晴忍不住想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終于點點頭說,“是啊,天晴,不用麻煩了,就在這里吃吧。安修的手藝很不錯?!?/br> 章時年不是她的朋友,陳天晴見兩人都這樣說,也就不再勸,客氣的說,“那章先生有空來家里吃飯,”她挽挽袖子,往里屋走說,“那大哥你做飯吧,我給你把屋子收拾收拾?!?/br> “不用了,晴晴,待會我自己來……”陳安修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陳天晴剛才和章時年說話時就站在里屋邊上,現(xiàn)在話音一落,抬腳就進去了。陳安修心道死了,剛才那么一會,章時年也不知道收拾了沒,任誰看到屋里那場景,不懷疑才怪。 陳天晴一進門,食指抵在鼻子下面,“大哥,這屋里是不是很久沒住人了,味道怎么有點怪?” 陳安修跟進來,看到屋里的情形長長松口氣,東西雖然不算規(guī)整,但被子在床上,衣服在椅子上,總算不是很難看。 陳天晴雖然是個二十三歲的大姑娘了,但她一直在上學,陳mama又耳提面命地不準她在外面胡來,她還沒經(jīng)歷過人事,自然無從分辨這味道是什么。 但陳安修這個做大哥的清楚啊,心里就萬分尷尬,急忙打開窗戶散氣,拉著meimei出來說,“你別忙活了,待會我自己來就行了?!鼻缜绲那诳熳钕駇ama,每次放假回來都洗洗刷刷的,恨不得把整個家翻過來清理一遍。真不知道誰將來有這個福氣把他這個乖巧的meimei娶回去。 陳安修兄妹說著話,從里屋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邊的情形也發(fā)生了有趣的變化,章時年在臉盆了倒了溫水,看樣子是要洗漱,可他剛彎下腰呢,一雙小手已經(jīng)搶先泡進去了,他無聲地笑了笑,擰了條熱毛巾,先捂在噸噸的臉上,噸噸在他手底下扭來扭去不給擦,兩人都不出聲,像演啞劇一樣。 陳天晴有些愕然,小聲問,“噸噸什么時候和人這么親近了?”除了對待自己家里人,噸噸一直是個禮貌卻稍顯冷淡的孩子,從來不主動親近陌生人,更遑論這種小小的惡作劇了。 陳安修捅開封了一夜的爐子,重新填炭進去,“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彼疾恢绹崌嵾@個性像誰,不像他是肯定的,但也不太像季君恒,季君恒那個人玩起來也是挺瘋的。誰知道呢,說不定性格這東西也能隔代遺傳。 “難道長得像的人容易親近?”陳天晴笑說了一句,她是家里唯一不知道陳安修親身孕子的人,所以看到章時年和噸噸長得像也沒聯(lián)想到哪里去。其實陳天雨,如果不是無意中聽到了,陳爸陳媽也不會主動和孩子提起這個的。 昨晚的剩菜和米飯還剩下一些,現(xiàn)在天冷也沒壞,陳安修就準備先做兩碗菜炒飯,他做飯的時候,噸噸搬個板凳緊緊挨著他坐下。陳安修看他好像在生悶氣,就找話夸他,“噸噸今天洗的臉真干凈。” 噸噸聽完這話,臉色不但沒好轉,反而更難看了,過了一會,才委屈的說,“我在家里已經(jīng)洗過臉了?!蹦莻€壞蛋章叔叔非要給他再洗一遍。 “這樣啊……”陳安修一時也找不到話說了。心道,這不還是你主動湊上去找的啊,但對自己的兒子肯定不能這么說。 “我晚上也要住在這里?!眹崌嵦嵋蟮臅r候很會挑選時機。 “好。”陳安修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如今聽他這么一講,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爐子昨天烘了一天,屋里也不是很潮了。 噸噸的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模樣,看興趣的看向鍋里翻炒的米飯問,“爸爸,這是炒飯嗎?” “恩,你要不要再吃一點?”他剛才聽晴晴說,他們兩個是吃過飯過來的。 噸噸重重的點點頭。 “那待會爸爸先給你盛點?!?/br> 陳天晴帶來的炸貨,陳安修放在鍋子一起燉了,只在起鍋時放了一把香菜末子。吃飯時噸噸也有搗亂的嫌疑,章時年夾什么,他就去搶什么,一頓飯吃下來就看他倆的筷子頻頻交鋒了,陳安修看的眼睛都累了,陳天晴在旁邊偷偷笑,雖然有點不禮貌,但這樣活潑的噸噸真是很少見。 吃完早飯也沒別的事情,陳天晴就先回家了,陳安修帶著噸噸去給雞喂了食,順便撿了十來個雞蛋,一到冬天,雞下蛋就很少了,兩百多只雞,一天也撿不到多少。 下午的時候,陳安修和章時年繼續(xù)說淘寶店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先把這個搞起來,噸噸在旁邊的桌子上畫畫,彩筆是中午回家拿的,他一邊畫一邊留意著床那邊的動靜,一看兩人挨得近了,就擠過去和陳安修說話,一會說想喝水,一會說有點冷,花樣百出。傍晚的時候雪終于停了,但下山的路沒通,章時年順理成章地繼續(xù)留了下來。 就他們一家三口,現(xiàn)有的被子也足夠了,陳安修和噸噸一起睡里側,章時年自己睡外側,礙于噸噸在場,爸爸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陳安修就沒好意思繼續(xù)搶章時年的被子,再說今晚被窩里有兒子了,也不會那么難過。 噸噸肯定是要搶中間睡的,章時年上床后,噸噸就拿屁股擠了擠他,章時年后退了一點,噸噸可能覺得效果還不錯,繼續(xù)擠,章時年又退開一點,噸噸還不甘心,章時年看看落在床外的半個身子,不準備縱容他了,他探手過去,摸到噸噸的小肚子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