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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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寧點頭。 “那我能問問,他現(xiàn)在什么地方嗎?” 有了前面的兩個問題,第三個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回答了,林長寧抬頭看他,一字一句說,“二十八年前,我交給別人撫養(yǎng)了。” 陳安修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看地前所未有的仔細,林長寧心里知道,壯壯還是知道了,雖然他不明白這真相他是從何的得知的。“你還有什么話要問我嗎?”哪怕是責怪的話。 陳安修卻說,“沒有了?!笔虑橐呀涀銐蚯宄?,他知道結果就行,至于過程,他興趣不大,現(xiàn)在的父母養(yǎng)了他二十八年,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壯壯……”看著孩子疏離的態(tài)度,林長寧下意識想去解釋什么,可他又能解釋什么呢,所有的解釋在事實面前都這么蒼白無力。 “小舅,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今晚就不在這里睡了?!?/br> 林長寧看他開門,上車,然后毫不猶豫的離開。 “要送你回家嗎?”章時年問。 “先在路邊停停吧。”現(xiàn)在回去萬一在爸媽面前露出點什么來,就不好了。 陳安修還記得章時年的氣管不好,下車抽了半包煙,等他還想繼續(xù)的時候,章時年從后面把他的煙抽走,“抽煙并不能解決問題?!?/br> 陳安修回頭笑看他,“那我們來做怎么樣?” ☆、80 “幫我點上。”章時年彈彈手中的煙。 “我不知道你還會抽煙?!闭J識這人一年多,磕磕絆絆在一起的日子也有大半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人抽過煙。“你確定你的氣管能承受得?。俊?/br> 章時年閑散地倚在車身上,松開領口說,“我暫時還沒想死的打算。” 陳安修扭開打火機,幫忙點著,“你這個樣子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彼∠笾械恼聲r年一向是衣著合宜,舉止得體,就算是在面對他在提分手的時候,這人依舊是不疾不徐的,似乎沒有什么可以逃出他的掌控。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有些放縱的樣子真是沒見過。 章時年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夾著煙的手指也足夠閑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抽煙的新手,“陳安修,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什么都沒想?!标惏残尢统鲎詈笠恢?,習慣性地在煙盒上敲了敲,這是實話,他此刻真的什么都沒想?;蛘哒f他需要考慮東西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先從哪里著手了。事情來的太突然,事先沒有任何預兆,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些人。 “你恨林長寧嗎?”章時年的問題尖銳而直接。 陳安修把煙卷放在鼻子上聞聞,“不恨,遠不到這種程度。”如果他今年八歲,他可能撲上去追問,你當年為什么不要我?如果他是十八歲,他可能會情緒久久起伏,不能釋懷,可他現(xiàn)在已經是二十八歲了,很多人同齡人經歷過的事情他經歷過,很多同齡人沒經歷過的事情,他也經歷過,到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對半路出現(xiàn)的親人有太多的情緒了,哪怕是至親父母。 “不想知道當年他離開你的真相?” “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他生我的時候,年紀也不大。”他還有最基本的理智,他生過噸噸,理解那種感情,沒有哪個人懷胎十月把孩子生下來只為拋棄,尤其是男人孕子的辛苦他明白,“但是這個真相是什么,對我來說真的沒那么重要。自愿也罷,被迫也罷,都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br> “不想知道另外一個父親是誰?” “更沒興趣?!?/br> “無法面對現(xiàn)在的父母?” “有一點?!痹趺纯赡懿皇怯H生的呢,明明和晴晴望望都是一樣的,犯了錯,照樣會打會罵,但疼的時候一分也不少,哪里和親生的不一樣,怎么就成了領回來的孩子呢?“我們小時候那會家里零食很少,吃的最多的就是那種塊糖,小賣部里一毛錢可以買四塊,爸爸常給我們三個幾毛錢,我就領著晴晴和望望去買糖,我比他們兩個大四歲,但我媽每次分的時候,都是平均分成三份,如果有剩余的一兩塊,她就拿錘子敲了分,在我的印象里看,她對待我們三個一向都是這么公平的,從來沒特別偏心過哪個。但她打過我,也打過望望,還打過晴晴,小時候那會,我其實不太喜歡她,嫌她管的太多,我更喜歡我爸爸,他從來不打我,脾氣很好,還老是給我零花錢,一直到我上初中,如果下雨很大,他只要在家,就會去接我放學,學校門口那么多家長,我一眼就能瞅到他,我還記得我上高三那會,我們住校,兩周回一次家,我媽每隔兩天就去一次,帶著洗干凈的衣服,還有在家里做好的飯,學校不讓進出,她就在外墻柵欄那里等著,吃飯的時間很短,其實也說不上幾句話?!痹局皇且恍┻^往的不起眼的生活瑣事,今天記憶卻如此鮮明起來,“是不是有點啰嗦?” “沒有,你繼續(xù)?!?/br> “這種事情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不說了。”這樣的回憶太多,難受地讓人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以后會有多大的改變?” “不會太大,我還是會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惫莚ou親情不是只靠血緣來維持,多年的感情積累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這個事實還是讓的心境發(fā)生了一部分變化,他不確定和父母之間的感情還能不能和之前一樣。 “你不能奢求所有的東西都不會發(fā)生變化,至少他們都沒想去傷害過你?!?/br> 陳安修沉默一會說,“怎么聽起來深有感觸?!?/br> “差點死在至親手里的感覺足以讓人印象深刻?!币驗檫^去的一些事情,親人這個話題,他一向不愿意多談。 “什么時候的事情?” 章時年彈彈煙灰,淡淡的說,“好多年了,都忘地差不多了?!?/br> 自相矛盾的說法,但陳安修并沒有挖人傷疤的習慣,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他打開車門,彎腰準備上車說,“走吧,噸噸一個人在家,你早點回去?!?/br> “你呢?不回家?” 陳安修撐住車門說,“章先生,不要太高看我,我心理再強大,也需要一點時間調試,路上找家賓館放我下來就行。也許睡一覺會好點?!?/br> “那剛才的建議呢?”章時年的口氣馬上就是一變。 “如果章先生剛才沒充當心理醫(yī)生的話,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已經在床上了?!彼蔷湓挷皇情_玩笑,他剛才確實不排斥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無關愛情。 “這么說倒是我自己弄丟了一次好機會,那我這次的心理輔導還合格嗎?” “多謝?!彼F(xiàn)在思路清明很多。 這個問題,章時年本來不想問,但最后還是問了出來,“如果剛才的人不是我,你還會提那個要求?” “章先生,我拒絕任何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同樣是男人,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上幾次床,也并不意味著就該有點什么?!?/br>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想得開,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繼續(xù)履行剛才的建議?” “你以為你剛開始的不回答,已經算是變相的拒絕了。出爾反爾不是好習慣,章先生?!?/br> 章時年狠狠掐滅手中燒盡的煙蒂,一步步逼近他,“我從來都沒打算拒絕你?!?/br> 陳安修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暗暗提防,“章先生是打算用武力解決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