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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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爸媽會做這種事,他們不想幫忙,也不用找這種借口,無非就是四叔不想幫,其他人就借故推脫,說白了,就是我們家現(xiàn)在過得不如四叔,其他人都還好說,連爺爺也這樣,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原來同樣是兒子和孫子,因為境遇不同,也要分出個三六九等。章家那邊財大勢大,所以連爺爺和大伯二伯家也格外看重四叔,如果今天秦家還在,他們會是這樣嗎?” 咖啡一如既往地不怎么樣,真浪費那些上好的咖啡豆,不過秦明峻來過幾次,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老板娘不怎么樣的手藝,先前一杯已經(jīng)見底,他示意了一下,僅有的一個服務(wù)生過來續(xù)杯,他今天有點提不起精神,他歸咎于也許是天氣不好的原因,“如果秦家還在,小姨現(xiàn)在也不是這種境況?!毖韵轮?,說這些有什么用。假設(shè)的前提已經(jīng)不成立,還能得出什么可以期待的結(jié)果。 “哥,難道你也贊同季家這么做嗎?”季君嚴情緒失控,重重一拳擊打在桌面上。 趴在柜臺里正聽著呼嘯海風打瞌睡的年輕老板娘猛然聽到這動靜,從臂彎里抬頭,睜開了迷蒙惺忪的眼睛。這種天氣,店里沒有其他客人,她看看沒什么事,趴回去繼續(xù)睡。 這個女人簡直比明曉靜還懶散,“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他們的理由?!鼻孛骶f。 “什么理由可以讓他們連……連一個將死之人的愿望都不愿意幫忙?”說到這里,季君嚴的眼圈有些發(fā)紅。 秦明峻以前聽他小姨說過這個表弟,打小就聰明,腦子也活絡(luò),大概在君嚴十歲左右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說漏嘴,讓他知道北京還有那么一家人,他就想回國看看,這些年雖然沒成行,但纏著他爸爸問了不少北京的事情,季方正大概也想兒子將來能認祖歸宗,也愿意下大力培養(yǎng),只寄望有一日,能讓孩子被家里人接納。但夫妻兩個一個太忙,一個太寵,最終導致的結(jié)果就是這個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自負,總以為沒什么事情是他辦不到的,所以這次小姨的病一查出來,他自告奮勇跑回來打前陣了。也不想想他即將面對的是些什么人。 “哥,你想什么呢?” “你問季家的理由嗎?”秦明峻彈彈已經(jīng)燒了很長一段的煙灰,“當然是曾經(jīng)也有那么一個人差點死了?!彼麩o意抹黑小姨和季方正,但看君嚴這情緒,一味的隱瞞只能讓事情更糟糕,對于季家,他沒有好感,靠著出賣朋友得以保全,就算有一千個迫不得已的理由,也難以讓人信服,不過當年舅舅他們綁架和差點害死章時年也是事實。季家如今對小姨撒手不管,理由充分。 季家的人說話,他可以不信,但當這個mama在嘴里唯一的表哥說出來時,季君嚴不得不鄭重考慮了,“我爸媽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哥,你不會也騙我吧?” 真是個養(yǎng)在暖房里還沒長大的孩子,就這點事情就被打擊到不想承認,“你也不用太失望,那種情況下,沒什么能不能做,只有要不要做?!辈蛔鼍蜎]命,誰不放手一搏?至于季方正的作為,他不想評論什么,站在季家的立場上,那人當然無法原諒,但站在他立場上,那人卻是放棄了一切,陪小姨在海外漂泊了二十年,盡管他懷疑,以小姨心高氣傲,目下無塵的個性,她到底有沒有愛過季方正。背叛家人,出賣兄弟,如果這一生連唯一執(zhí)著的愛情都沒有擁有過,季方正這輩子真算是徹頭徹尾的悲劇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不敢指望季家那邊會幫忙了,哥,那你能想辦法讓我mama回來嗎?” 秦明峻將手中已經(jīng)快燃燒殆盡的煙蒂狠狠掐滅在煙灰缸里,薄薄的嘴唇里冰冷地吐出四個字,“抱歉,不能?!?/br> 季君嚴震驚,“為什么,哥,你不是和我mama的感情很好嗎?” “我無能為力,君嚴。”秦家敗落那年,他已經(jīng)十三歲了,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記得,他親眼見證了秦家如何從這個國家的權(quán)力頂端墜落到深淵的全過程。繁花白骨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外公外婆相繼坐牢,沒兩年都去世了,舅舅和幾個堂舅在外逃過程中出事,秦家最受寵愛的小姨失蹤,體弱多病的二姨去世,爸媽離婚,mama帶著他離開紀家,改回秦姓。 他不同于紀明承,他是曾經(jīng)被紀家放棄過的人,他能有今天的成績,固然和紀家的幫忙分不開,但更多的是他自身的努力,為了今天,他曾經(jīng)……把最喜歡的那個人送到死亡的邊緣,明知道那次任務(wù)有多危險,可他還是默許了。他付出了這么多,怎么會在這一刻心軟。能不能讓小姨回來,他沒有把握,但他知道,一旦插手這件事,他這些年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他輸不起。 “哥,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也許可以呢,我mama現(xiàn)在這樣,如果她能回來,說不定心結(jié)解開了,可以多活兩年呢。爸爸說mama之所以得這病,和心里郁結(jié),情緒波動大也有關(guān)。” “君嚴,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部隊工作,部隊里對這些事情很敏感?!奔o家那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秦家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自投羅網(wǎng)的,況且小姨這病,他沒有君嚴這么樂觀。 想想前面二十多年,小姨是多么風光,說是眾星拱月一點都不過分,連外公在私下場合里都不止一次說,咱們家與溪說不定將來能成為第一個女外交部長,可見當時受重視的程度,想想后面這二十年,流落海外,嫁給季方正,一輩子郁郁不得志,雖說是創(chuàng)立了一份足以富足度日的產(chǎn)業(yè),但到底是意難平吧?現(xiàn)在就算能偷偷回來,也改變不了什么,又何談解開心結(jié)?所謂解開心結(jié)不過是季方正和季君嚴一廂情愿罷了。 “這么說,哥,你也不打算幫忙了?” “對不起君嚴,不是不幫,是幫不上。你回去告訴小姨,讓她積極配合治療,國外的醫(yī)療條件比國內(nèi)的還好些?!?/br> “我算是明白了?!比饲槔渑贿^如此。 秦明峻不打算再勸解,能說的他都說了,再多說也是徒勞。 季君嚴也沉默下來,今天的風很大,天暗沉沉的,渾濁的海浪翻涌著拍打著不高的崖邊,這里就像孤懸在海中的孤島一樣。 “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咖啡已經(jīng)涼了,季君嚴沒有再換一杯的打算,對面桌上秦明峻的手機響了,隔著很近,他抬頭掃了一眼,上面顯示陸亞亞,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低頭繼續(xù)攪自己的咖啡。 秦明峻回來的時候,電話鈴聲已經(jīng)停了,他看了一眼,也沒回,直接放在口袋里了,“既然回來了,要不要在國內(nèi)多住幾天?” “好吧?!奔揪龂来饝聛?,留下來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走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秦明峻拿起自己的外套,“那走吧,我們?nèi)ゾ频耆∧愕臇|西,我?guī)湍惆才抛√帯!苯?jīng)過柜臺的時候,準備付賬單,老板娘還在睡覺,服務(wù)員只好從后面跑出來把賬單結(jié)了。 下去的路并不好走,天氣暖和的時候,還有幾個小資情調(diào)的女孩子喜歡到這里吹吹海風,喝喝咖啡,像這種大冷天,估計幾天都沒一個客人,秦明峻真懷疑那個女人能不能賺到錢,還是單純在揮霍時間? 他想起以前他們部隊駐扎區(qū)附近也有一家類似的咖啡館,平日里人不多,但是老板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不算漂亮,只能算清秀,就這樣,陳安修還是領(lǐng)著那幫人一放假就喜歡往那里湊,他每次經(jīng)過都看到那些人圍著女老板說說笑笑的。 有次聽陳安修在裝模作樣的感嘆,“好好活著,能有時間揮霍也挺不錯的?!?/br> 那些人一哄而上去揍他,罵他裝什么大尾巴詩人。 那情景鮮活地就像在眼前,可那里面的人大多已經(jīng)不在了。 ☆、152 秦明峻身高腿長,下山走路步伐很大,季君嚴為了跟上他,不得不加快點速度,前者覺察到了,刻意放緩一些。 “哥,你也在綠島,你認識一個叫陳安修的人嗎?”季君嚴的聲音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但秦明峻還是聽到了。 “你問他做什么?”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冷厲,不過季君嚴沒注意到。 “就是好奇他和我四叔的關(guān)系,我在北京這段時間,看他在季家混的順風順水的,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按說他們這種關(guān)系應該是季家最忌諱的吧?為什么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在乎,我想知道陳安修到底有什么本事。”聽表哥這語氣就知道是認識的。 秦明峻拉拉衣領(lǐng),很平淡地說,“他和你的事情沒牽扯,你不用放心思在他的身上?!?/br> “那可不一定啊,我四叔很寵他的,他說的話,我四叔說不定會聽?!?/br> “是嗎?章時年對他很好?” 季君嚴撇嘴,“是啊,他有時候在房間里睡懶覺不出來吃飯,我四叔還端進去給他吃,有次還見四叔動手喂他,自己好手好腳的,最奇怪的是爺爺奶奶都不說什么,有次白天從他們房門前走,還聽到他們做那種事的聲音。” 秦明峻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那看來是真的不錯了?!?/br> “可惜我和他關(guān)系一般般,哥,你說有沒有其他辦法能讓陳安修答應幫忙?” 秦明峻回身正視他,“我說了他和你的事情沒關(guān)系,別去牽扯他,如果你因為對付陳安修而惹上麻煩,別怪我事先沒說明,我是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季君嚴被他突如其來的惡劣態(tài)度嚇得后退一步,嘴里嘟囔說,“不動就不動,哥,你干嘛突然這么生氣?” 秦明峻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歸攏了一下情緒說,“我最近工作忙,心情難免有點急躁,你在綠島,好好玩,別惹麻煩,我找個人給你做伴,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去哪里,都可以和他說。” “哦,我知道了?!?/br> 兩人一起去酒店取了行禮,之后秦明峻帶著季君嚴去了他在市區(qū)的一套公寓,將人安置下來,“今天好好休息,什么都別想。小姨的事情,我看看還有其他辦法沒有,我讓小王留下來照顧你,這里也有保姆?!?/br> “哥,你不住在這里嗎?” “部隊里還有事情,我要趕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br> 季君嚴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么遠來投奔表哥,表哥會更熱情點的,畢竟這算是表兄弟的第一次見面,誰知道就是一起喝了兩杯咖啡。 秦明峻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開門離開,搭乘電梯下去后,他接了一直在響的手機,“喂,陸三少?” “那個人,你到底送走沒有?”陸亞亞直截了當?shù)穆曇魪哪沁厒鬟^來。 “不是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嗎?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事,我就是確認一下?!彼杏X展展最近的態(tài)度與之前有差別,雖然變化很小,但不該是這樣的,出車禍后,有段時間展展對自己明顯是更依賴的,可是現(xiàn)在對他,甚至還不如以往親近了。 “你的疑心太重,這并不是對合作者的態(tài)度。”陸亞亞這人心思縝密,做事寧愿中途放棄,也不給人留下把柄,只在撞陸展展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思慮不周,太過沖動,不巧被他逮個正著,事后把撞人那個扣了起來。 “你也知道我們正在合作,可我怎么感覺你的態(tài)度并不積極呢。陳安修的親生母親,你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br> 秦明峻打開車子的遙控鎖,“怎么會,我可指望你有朝一日得到鴻遠,助我一臂之力呢。那些事情,我已經(jīng)盡力在查了,但時間太久,陳家和林家這邊又不開口,查起來有點苦難?!蹦懿槌鰜淼那疤崾?,他要愿意查才行。 “那好,我暫且相信你,你最近不要和我主動聯(lián)系了,免得其他人起疑心。” “沒問題?!彼笾坏?,陸亞亞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陸亞亞,他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指望陸亞亞幫他?那也得看陸江遠肯不肯把鴻遠讓出來。反正他對此不抱希望。 * 這天下午,陳安修換好外出的衣服給章時年打電話,“要帶著噸噸和冒冒一起嗎?” 三四天沒見孩子,章時年也想,但還是狠狠心說,“林先生不是剛過來嗎,他一定想和兩個孩子多相處一下,你把噸噸和冒冒留在家里陪他吧。”讓某些人做點別的,好過天天插手別人的家務(wù)事。 “可是我爸爸說待會要回酒店。” 章時年繼蠱惑說,“不是還有陸先生嗎?他說過最喜歡噸噸和冒冒?!?/br> “這倒是真的?!逼綍r在家,陸叔帶著兩個孩子的時間比他還多,有時候他想抱一下,看陸叔那稀罕勁兒,他都不好意思開口要過來。 陳安修下樓的時候,林長寧正抱著冒冒在喂水,噸噸和陸江遠則在不遠處擺了張棋盤在下棋,陳安修怕冒冒又鬧,本想悄悄繞行離開的,但噸噸看到他,喊了一聲,冒冒立刻就聽見了,水也不喝了,眼睛溜溜的到處找人。陳安修見躲不過去了,接過來抱抱,“冒冒,你今天睡覺沒有?” 冒冒張開嘴巴咯咯笑,腦袋貼在他胸口那里,無限依戀的樣子,小手抓著他的外套扣子不松開。 陳安修心想,他難道知道我要出去嗎?應該不可能吧,冒冒才六個多月呢,哪里可能知道這么多。但他還是陪著他玩一會,等冒冒睡著放在床上才離開的。 陳安修不知道他剛出去一會,冒冒就行了,找不到爸爸,哼哼哼,誰哄都不聽,噸噸無奈跳到床上,趴在邊上拍拍他,冒冒一會肚皮向上讓他拍拍,一會屁股向上讓他拍拍,噸噸一離開,他又哼哼哼,噸噸只有繼續(xù)拍,但拍了快半個小時了,冒冒還是這樣,噸噸不耐煩了,輕輕捏他耳朵說,“章冒冒,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再不睡,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br> 冒冒翻個身,這下徹底老實了,張嘴打個呵欠,抱著自己的小拳頭準備睡覺了。 陸江遠看得目瞪口呆,“冒冒這是什么體質(zhì)?” 林長寧也相當無語,喃喃說,“好像真的有點欠揍?!?/br> 說到這里,兩人相視一笑,忽然感覺有種難言的默契,林長寧首先反應過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br> “再等一會吧,睿棠聽說你來北京了,想和你見見呢,你還記得她嗎?當年有事沒事來找你借書的那個黃毛丫頭?!?/br> “當然記得,睿華的meimei?!泵髅鞑槐热舜蠖嗌?,還一口一個黃毛丫頭的喊別人,“你和她有聯(lián)系?” “她們夫妻兩個也住在這個小區(qū)里,今天上午兩人去她女兒那里了,說是晚飯前一定能趕回來,讓你無論如何等等她,她可是快三十年沒見你了。” 確實是多年的老朋友,當時去美國后,因為各種原因,彼此之間的聯(lián)系少了,現(xiàn)在離得這么近,李睿棠又開口,他怎么也不能拒絕,于是又多留了一會。 依照李睿棠那熱情的性子,見到人哪里可能輕易放人走,晚飯自然是要一起吃的。三個男人帶著兩個孩子在李家客廳里聊天,李睿棠換好衣服,鉆進廚房,叮叮當當,好一頓忙活。 施政和陸江遠很熟,但這還是第一次見林長寧,他暗自慶幸當年林長寧不喜歡李睿棠,要不然他真不敢保證有勝算。不過這么久遠的事情,也沒人會真的計較,三個人年紀相仿,求學經(jīng)歷也有相同之處,交流起來自然有很多共同語言。 冒冒不知道怎么瞅上了李睿棠放在桌上還沒切的那只花皮大西瓜,趴在上面不起來,又咬又啃的,噸噸嫌他太丟人,一使勁,把他撈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老朋友相聚,當然是要喝酒的,施政開了一只上好的紅酒,對陸江遠說,“這還是去年你送我的那些,如今就只剩下這一支了,今天咱們干了這瓶?!?/br> 李睿棠只拿了三個酒杯過來,“老陸不是不喝酒嗎?”每次聚會,陸江遠可是滴酒不沾的,連紅酒都一樣。她給陸江遠準備了和噸噸一樣的果汁。 施政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酒量可好著呢。他平時不喝,是真人不露相。今天都是朋友,他不喝就太說過去了,睿棠,再添個杯子?!?/br> 李睿棠心道,她倒是知道陸江遠酒量不錯的,當年給林長寧踐行那次,她可是見過這人獨自喝完一整瓶白酒,面不改色,腳步平穩(wěn)地走人了。 別人不知道,林長寧可是深知他的酒量,在他喝完兩杯后,趁著主人到廚房端新菜的時候,就悄悄提醒他,“壯壯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今晚還要看著噸噸和冒冒呢?!?/br> 陸江遠眼神清明,吐字清楚,“沒事,才兩杯?!?/br> 林長寧懷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了,這人和壯壯一樣,醉了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夾了一筷子青椒,“你嘗嘗這個?!边@是陸江遠最討厭吃的菜,即使當年沒菜吃,陸江遠也不會碰這個一口。 陸江遠夾起來看了一下,沒多遲疑地送到嘴里,林長寧終于確信,這人真的是醉了,兩杯紅酒。他有點頭疼,想著怎么盡快吃完飯,趕緊把人弄回去,否則留在這里,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 順利吃完飯,陸江遠除了話不多,其他也沒出太多紕漏,林長寧長舒口氣,飯后李睿棠還想留人,林長寧借口回家給冒冒喂奶,帶著人趕緊撤了。 把冒冒交給奶媽,讓噸噸回房洗澡,林長寧一回身落入個火熱的懷抱中,箍住他的腰緊緊的,“放開,陸江遠。” “長寧……長寧……” “是小舅和陸叔?!标惏残奕嗳嘌劬?,從章時年懷里掙脫出來,兩人回來后,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就靠在床上說話,不知道怎么著就睡著了,現(xiàn)在一聽到動靜馬上就醒了。 章時年在他唇邊比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兩人下床輕輕打開門,二樓客廳的燈開著,門外發(fā)生的一切一目了然。林長寧被陸江遠壓在墻邊,嘴唇在林長寧的頸邊游移。林長寧躲閃他,但可能怕驚動其他人,動作并不是很大,加上他的力氣也沒有陸江遠大,現(xiàn)在整個人就處于一種非常被動的狀態(tài)。 “小……”陳安修還沒喊出聲的話,被章時年捂住嘴堵住,攔腰連人一并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