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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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噸的窮講究是天生隨了章時年的,在家里怎么都好,但是去上學(xué)的時候,哪怕校服上有半個泥點,他都是不肯穿的?,F(xiàn)在被冒冒踩成這樣,不拍冒冒的屁股兩下怎么肯甘心。 冒冒知道噸噸兇他,也低頭去看,噸噸的手剛落在他的白嫩嫩的屁股上,他就討好地去親噸噸的臉。 “別以為這么著,我就會放過你?!眹崌嵲诿懊奥对谕饷娴钠ü缮吓牧艘幌隆?/br> 被人拍了,冒冒還挺開心,咧著小嘴,眼睛也彎彎的,噸噸的手剛拿開,他竟然又握著噸噸的手指放在他的屁股上。 兄弟兩個鬧的時候,陳安修一般都不干涉,隨他們?nèi)?,但此時他不得不開始懷疑他這小兒子有受虐體質(zhì),要不然就是無賴到了極點。這兩點好像都不怎么光彩。 他爬到副駕駛和章時年報告剛剛的發(fā)現(xiàn)。 章時年目視前方,專心開他的車,只抽空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恩,你不是說冒冒的脾氣最像你?!?/br> “我是這么說過沒錯。”陳安修不得不承認(rèn),“但被你這么一說,怎么聽都不像是好話。”不過現(xiàn)在開著車,也不好追根究底。 冒冒的腰身圓,他又愛動,噸噸要抱緊他,頗費力氣,陳安修想接過來吧,冒冒還不依,他很久沒見哥哥,正在熱乎勁上,說什么都不離開噸噸。 他們是臨時決定回來的,沒通知家里人,陳爸陳媽不知道也就沒出來接人,他們的車子在建材店門口停下,陳爸爸聽到聲響出來,這才知道他們回來了,一家人前腳進(jìn)屋,章時年把車開到院子里棚子下,搶天搶地的暴雨嘩嘩地就下來了,雨點打在遮雨棚上,噼噼啪啪的,冰雹一樣。 陳安修拿把傘將章時年接進(jìn)來,家里用的那種碩大的藍(lán)格子傘雖然大,但兩人的肩上免不得還是濺了些雨,特別是陳安修,就這么幾步路,整個左邊的肩膀都濕透了,可見這雨有多大。 陳mama拿毛巾給他們,責(zé)備陳安修說,“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這么大的雨堵路上怎么辦?你是大人受得住,冒冒這么小,凍著他怎么辦?” 對付他mama,陳安修駕輕就熟,張嘴就來,“媽,本來我也不想急著這兩天的,主要是我太想你了。多等一天都不行,想的晚上都睡不著覺了?!?/br> “甭和我來這一套,我不知道你姓啥呢?!标恗ama拍開搭在她肩上的爪子,他們回來,她高興還來不及,慣例說兩句,不過是讓陳安修長長記性,被他這一鬧,原本繃著的臉也繃不住了。 一家人在建材店里休息半晌,冒冒挨著噸噸趴在窗臺那里看外面下雨,章時年幫著陳爸爸理理近來的進(jìn)貨單子,屋里開著燈,陳mama在燈下串草珠珠簾子,屋里彌漫著一股草珠珠微苦帶澀的味道,不是很難聞。 草珠珠這種東西,東山上很多,一生就是一大片,雜草一樣,平時都沒人多看一眼的,不過結(jié)出來的珠子成熟了,串門簾子不錯,陳mama用的線都是魚線,很結(jié)實,這樣做出來的門簾子,用上兩三年,一點都不沒問題。 陳安修坐在邊上,把他mama挑個頭均勻的珠子,陳mama問他一些在北京發(fā)生的事情,能說的,陳安修也不隱瞞。屋里的說話聲被外面的風(fēng)雨聲壓住了,聽不真切,但看樣子也知道他們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暴雨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才小一點,陳安修他們趁著雨勢減弱的時候開車回家,把東西歸置一下,又去看了住在隔壁的季家二老,兩位老人的氣色看著還好,見到他們一家也高興。晚上陳安修去小飯館溜達(dá)了一趟,見他們都忙得過來,也沒下手,全家人一起吃了個飯,就早早休息了。 山上的七月原本就不熱,這一下雨,氣溫就降下來了,陳安修洗澡完,鉆進(jìn)被窩,舒服地感嘆一句,“哪里也沒自己家舒服?!泵懊霸趪崌嵉谋桓C里睡著了,陳安修輕手輕腳把他抱出來,丟到他的嬰兒床上。 章時年就沒他這么好命了,原本一個章氏就夠他忙了,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鴻遠(yuǎn),陸江遠(yuǎn)做個甩手掌柜,安修不在行,這擔(dān)子少不得要由他來挑,陸江遠(yuǎn)這老狐貍大概也早就料到最終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了,去美國后,電話都關(guān)機了,真是徹徹底底把鴻遠(yuǎn)甩開看,也知道在忙什么。 陳安修也知道最近是把他忙壞了,施政著人送來的那些文件,基本都是章時年幫他看完,他只負(fù)責(zé)簽了名字,他倒不是故意推卸責(zé)任,但很多東西,他真是不懂,如果閉著眼睛亂來,到時候惹出麻煩更糟糕。 “別看了,今天趕了一天路,明天一樣。”陳安修披上衣服,討好地幫他捶捶背,捏捏肩膀。 “還剩下一點,你先睡,我待會就睡?!?/br> “那我也奮斗會?!蓖砩系挠暧窒麓罅?,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雨聲尤其清晰,這雨夜深重的,正是睡覺的好時候,但章時年忙著,陳安修也不要意思自個兒去睡,他也打開電腦,把小飯館和淘寶店的一些計劃寫了寫。 陳安修沏壺菊花枸杞茶放在兩人中間,有時候章時年會遞過一份文件讓陳安修簽字,陳安修眼睛累了,也湊到章時年那邊看看他在寫什么,這樣一起工作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初做助理的時候。 陳安修看看電腦上的時間,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再多的茶水也抵擋不了睡意,他伸伸胳膊,長長的打個呵欠。 章時年桌上的文件收起來,合上電腦說,“不做了,洗把臉?biāo)X去。” 陳安修迷迷瞪瞪地跟在他后面,章時年一回身,他一頭就扎過來了,眼皮垂著,已經(jīng)進(jìn)入半睡眠狀態(tài)了,章時年搖搖頭笑笑,牽起他的手,領(lǐng)進(jìn)浴室里。 溫?zé)岬拿矸蟮侥樕系臅r候,陳安修睜睜眼,知道是邊上是章時年,又放心地合上眼睛,繼續(xù)站著睡。 最后連怎么回到炕上的都記不清楚了,反正第二天一睜眼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太陽也出來了。推開窗子,窗框碰到外面的蘋果樹枝,樹葉上落下來的雨滴在手臂上有點涼,但空氣很清新,有土壤的香氣,還有很淡很淡的茶香,這兩年山上種茶葉的越來越多,滿山的茶園,平時味道不顯,這一下雨,味道就出來了。 閉上眼,深深的吸口氣,感覺悶在胸口的那點濁氣都滌蕩干凈了。過去了,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都過去了,爸爸和陸叔也有他屬于他們的幸福。 “醒了,就起來洗漱吃飯吧?!闭聲r年在外面聽到動靜了。 “爸爸,今天早上有雞rou鍋貼。我剛?cè)ベI的,還熱著。” “我馬上就好了?!标惏残迍傄獜目簧咸聛?,就看到門外停下一輛車,看樣子還挺眼熟。門沒關(guān),不一會就探進(jìn)來一個胖乎乎的腦袋,是糖果。 他看到了陳安修,臉上雖然沒太多表情,但眼睛里明顯透露出好些疑似喜悅的神采,他邁著小短腿往屋里跑,他的兩個爸爸是隨后進(jìn)來的,樓南還在后面喊,“糖果,你慢點,你那么著急干什么?” 陳安修穿好衣服迎出去,糖果已經(jīng)在冒冒邊上端端正正坐好了。 “你們怎么趕這么巧?”他們昨天剛回來,這家人早上就上門了。 “早上給章先生打了個電話?!痹捠菢悄匣卮鸬?,他真不想說,最近被糖果纏煩了,天天盼望著陳安修一家能回來,昨天看糖果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大門那里,心里實在不落忍,于是今早想著打陳安修的電話問問什么時候能回來,結(jié)果電話是章時年接的。 章時年正在給冒冒喂飯,今天是蛤蜊水蒸蛋,應(yīng)該是mama送過來的,糖果在邊上看得眼睛都不眨的。 冒冒見到他很高興,咧著嘴,朝他伸伸小爪子,糖果把懷里抱著的小汽車塞到他懷里。 冒冒接過來,就想放到嘴里咬咬試試,章時年握住他的手說,“冒冒,謝謝糖果哥哥,不過這個不能吃,來,先把這些吃完,待會和糖果哥哥一起玩小汽車?!闭聲r年喂冒冒的時候,糖果盯著勺子,嘴巴動了動。他似乎知道章時年不比陳安修,不好直接開口要。 章時年發(fā)覺了他的目光,”糖果,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和冒冒一起吃吧?” 糖果剛要張嘴。 樓南邊上說,“糖果,說謊不是好孩子。”剛在家里吃了出來的。 糖果張到半道的嘴巴又閉上。 他這樣子連陳安修都看著不忍心,從旁勸道,“吃一點沒關(guān)系。” 葉景謙把糖果抱過來,“在家吃了不少了,別給他了,讓冒冒吃完吧?!?/br> 糖果兩個爸爸都開口了,這種事情陳安修也不好多說,萬一真把孩子撐著,也是個麻煩事。 章時年也專心地喂冒冒,只是冒冒吃一口,糖果就喊一聲,弟弟,再吃一口,再喊一聲,弟弟,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章時年看冒冒吃了小半碗,也有七八分飽了,就招手讓糖果過來說,“糖果,你來喂弟弟吃飯?!?/br> 樓南不放心地說,“他哪里會喂飯?別讓他磕到冒冒的牙?!逼鋵嵥鼡?dān)心的是蒸蛋根本進(jìn)不到冒冒的嘴里。 “讓他試試吧,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嗎?”陳安修實在受不住糖果一口一個弟弟的叫了。 顯然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樓南的第二個擔(dān)心不是多余的,糖果喂冒冒的時候,他給自己的是一大勺子,給冒冒的是一點點,有時候冒冒都張開嘴巴等著了,他想想還是送到自己嘴里了。 對于兒子的這番作為,樓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不過此時他忽然明白一件事,在糖果的心目中,冒冒到底意味著什么。 ☆、182 原本就是陳mama專門給冒冒準(zhǔn)備的蒸蛋,雖說是叫一碗,但是想也知道,碗大不到哪里去,哪里經(jīng)得住糖果左一大口右一大口的,沒多長時間,碗就空了。 不知道是不是發(fā)覺自己吃得有點多了,糖果舔舔嘴巴沉默著,又從肚子前面的口袋里掏了一只巴掌大的毛茸茸的玩具小烏龜很鄭重地放到冒冒的手里。 樓南見此,心里就想笑,這玩具烏龜是糖果自己很喜歡的,現(xiàn)在為了吃,竟然都舍得拿出來,可見在糖果的心目中,大概沒有比吃的更重要了。 冒冒剛才還張著嘴巴等飯,這會大概見碗空了,也死心了,他對烏龜不感興趣,伸著爪子去抓糖果的口袋,那里鼓鼓的,好像還有東西的樣子。 只有樓南知道,那里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他早上給糖果穿衣服的時候,特地把口袋掏了一遍,才給小兒子穿上的。 糖果掀起外衣,露出白生生圓滾滾的肚皮給冒冒看,“肚肚啊?!?/br> 冒冒就去抓他的肚子。 即使身為孩子的父親,陳安修他們也不是十分了解兩個孩子此刻在交流什么,但是見兩個孩子玩得高興,他們也開心。 葉景謙看他們擠成一團,語帶感概說,“糖果在這里活潑多了。” 這也叫活潑?除了吃東西的時候都沒有多余的表情,當(dāng)著人家爸爸的面,陳安修這些話只能想想,“孩子也需要玩伴。”雖然他真的看不出糖果的活潑在哪里,這個孩子很好養(yǎng)活倒是真的,什么飯菜一入他的口,都美味無比的樣子,讓做飯的人很有成就感。 說話的功夫,章時年和噸噸已經(jīng)吃完早飯,樓南看時間不早了,也該走了,就過去和糖果說,“糖果,弟弟也見了,飯也吃了,爸爸帶你去醫(yī)院玩吧?!?/br> 糖果搖搖頭,示意他不想去。 “糖果聽話,要不然爸爸下次不帶你來了。” 陳安修見糖果不想走,就和樓南商量說,“讓糖果在這里陪陪冒冒吧,冒冒正好也沒人陪他玩。你們晚上下班,繞個彎再來接他?!?/br> 樓南心知,現(xiàn)在不帶走,晚上更不好帶,所以不打算妥協(xié),“安修,你別幫他說好話,你問問他晚上愿意會走嗎?” 陳安修當(dāng)然不能去問,這不明擺著趕糖果走嗎?尤其在糖果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待的注視下,“不想走就多住幾天?!?/br> 樓南不聽他這些,堅持要抱糖果走,糖果的小rou巴掌緊緊抓著冒冒的,樓南一看這樣也不能硬扯,父子兩個正在僵持的時候,陳爸爸吃完早飯,過來接冒冒了,見此就說,“讓糖果留下來吧,我和你嬸子幫著看。糖果很懂事,一點都不累人?!狈怯H非故的,葉景謙和樓南怎么好意思麻煩陳家二老幫他帶孩子,但陳爸爸已經(jīng)把冒冒和糖果都抱在懷里了,還說糖果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糖果這下高興了,兩只短短的小手臂抱著陳爸爸的脖子,很爽快地喊了一聲,“爺爺。”臨走還朝著他兩個爸爸抬了抬手,大概是告別的意思。 不讓留都留下了,樓南和葉景謙商量了一下,就和陳安修說,想在這里住段時間,樓南自我感覺并不像糖果那么沒出息,但還是挺懷念在這里層出不窮的美食和山上簡單舒服的環(huán)境的,糖果和糖球又和陳家的兩個孩子投緣。無非上班的路遠(yuǎn)點,比起這里的好處,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陳安修是很想答應(yīng)他們,但是所有的房間都預(yù)定出去了,根本沒有地方給他們,最后還是在他們院子里把留給林長寧的那個房間暫時借給他們住,反正是一家都是男的,炕也足夠大,睡一家人完全沒問題。只是有些事情做起來就不方便了,陳安修不懷好意地想。 這不是什么大事,幾個人稍微一商量就搞定了,之后各自散去,上班的上班,工作的工作。 * 陳安修在北京走了一趟,身價大漲,但是光鮮只是明面上的,其實手頭上一分錢沒撈到,偏他今年鋪陳的攤子又大,蓋房子,蓋豬圈,養(yǎng)牛,養(yǎng)豬,移植果樹,雖然說前幾年代工的果樹苗買了一些錢,但他又給了望望一部分。 溫凱離開后,望望一個人把快遞公司頂了下來,自己的弟弟他還不了解嗎?說是這些年賺了點錢是真的,但要說存下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了定時給爸媽上供一部分,其余的,早就吃喝玩樂散干凈了。這次溫凱走人,雖然說是好朋友,但怎么也不能一分錢不出,與其讓望望去拆東家補西家,還不如他把錢給了,兄弟兩個怎么都好說。不過這樣一來,手頭的資金都更少了。 其他人走后,陳安修回到屋里,打開抽屜,把所有的銀行卡和存折之類的東西翻出來,屬于章時年的那部分放到一邊,他自己的這部分放在手邊。統(tǒng)共算算也沒有五萬塊錢了。他和章時年現(xiàn)在雖然在一起了,財政上也沒刻意分開過,但在自己的這攤子事上,他還是希望盡量用不到章時年的錢。他也是個男人,有屬于他的責(zé)任和尊嚴(yán),不能事事都依賴章時年,同樣的,他也想做出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yè),哪怕不夠大,永遠(yuǎn)都不能和鴻遠(yuǎn)還有章氏相比,但那才是他的努力,不是嗎? 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他明白,農(nóng)家樂也許不會是他永遠(yuǎn)的目標(biāo),但起碼在他手里的時候,他希望可以做地好好的。 農(nóng)家樂里,馬上迎來的就是暑假的高峰期,這一年能不能賺錢,這是關(guān)鍵性時候,小飯館里的廚師有劉波和張言,他也可以下手幫忙,應(yīng)該還能應(yīng)付過來,上菜的徐麗,羅芳芳和孫曉,原本也差不多,但前兩人還要幫忙農(nóng)家樂房間的清理,這樣人手就很不夠用了,淘寶店那邊,隨著客戶的增加,吳燕一個人應(yīng)付起來也吃力。養(yǎng)豬場和養(yǎng)雞場那邊,忙起來也無法兼顧,必須要專人看守。馬上又是桃子下市的季節(jié),同樣需要人手。怎么算,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招人,而且招的人數(shù)還不少。 錢啊,錢,這都是錢,陳安修晃晃手里的銀行卡,花錢也得招人,要不然光憑這么幾個人,農(nóng)家樂就快轉(zhuǎn)不動了,首先考慮的是從周邊村子下手,一來知根知底,不會出太大的亂子,二來不用解決住宿問題。打定好主意,陳安修就小飯館開工前,把意思和大家說了一下。三爺爺現(xiàn)在是基本撒手不管了,其他人更是沒意見。 就吳燕問有沒有他家孫大吉能做的事情,孫大吉以前是開著三輪車走街串巷的收破爛,但現(xiàn)在各家生活條件好了,也沒那么多破銅爛鐵,廢油紙之類的東西賣了,廢舊電器有,但大多又被拿去以舊換新了,也沒幾個搬出來賣錢的,這樣一來,他們?nèi)业纳嬛饕吐湓谛★堭^工作的吳燕身上了,孫大吉也去勞務(wù)市場打零工,他們還有個兒子和噸噸一樣上初中,處處花錢。 陳安修對孫大吉的品行也有所了解,油滑愛計較是真的,但年輕,也肯出力氣,養(yǎng)豬場那里正需要這么個人。所以就答應(yīng)下來,讓他先去養(yǎng)豬場試試。 陳安修能這么痛快答應(yīng),吳燕挺意外的,不過也很感激,因此她又去村里找了兩個四十多的中年女人過來,在家里都是出名勤苦能干的,讓他們來幫忙清理農(nóng)家樂的房間。孫曉也去他們村里打聽了個早年在別的地方幫著養(yǎng)過奶牛的,望望又去他們學(xué)校,幫著找了兩個學(xué)電子商務(wù)的中專生小姑娘,整理出一個小房間,配齊了電腦,專門跟著吳燕接淘寶店里的生意。養(yǎng)豬場里只有六頭豬,還算清閑,孫大吉暫時可以兼著養(yǎng)雞場,撿雞蛋的時候,還有周海媳婦幫忙,暫時看還能應(yīng)付過來。 為了迎接小飯館里即將到來的客流,又增添了不少東西,好些原材料也需要預(yù)付款。 經(jīng)過這番折騰,陳安修手里的錢眼看著就見底了,他正籌劃著實在不行,就到銀行里就貸點款,等暑假撐過去了,桃子也賣過這一季了,手頭就寬裕了。 這天他埋在柜臺里,正啪啪地摁著計算器,算他手里還有幾分錢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柜臺。 陳安修抬頭笑道,“又去停云寺燒香了?”是明曉靜,看著很散淡,對什么事情都不是很上心的人,意外的很篤信這個,自從知道秋里鎮(zhèn)上有這么間清凈的小寺廟,隔三差五就來上柱香。 明曉靜把手里的大包放在他的柜臺里面寄存,陳安修拎了一下,真夠沉的,估計得有二十多斤,不知道這個看似柔rou的女孩子是怎么提著這個大包在山上健步如飛的,“剛從那邊過來,惦記著你這里的好吃的,看你在算賬還皺眉,難道是沒錢了?”她大概是知道陳安修的情況的,這句話純粹是開玩笑。 哪知道陳安修還真的點了點頭,從旁邊的茶壺里倒杯清茶給她。 “你現(xiàn)在哭窮,我第一個不信?!?/br> “那些錢都是別人的,我自己是真的沒了。” 明曉靜神色間有所觸動說,“我來當(dāng)你的合伙 人怎么樣?”陳安修想說她別開玩笑,別說紀(jì)家,就是明曉靜自己的家庭,也不需要她合伙開農(nóng)家樂,更何況他還聽明曉靜說過,開書吧也純粹是玩票性質(zhì)的,但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你說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只出錢,管理方面我不插手,每年你固定分我20%的紅利,怎么樣?如果紀(jì)家不倒,我以后應(yīng)該能幫上不少忙?!彼鍪趾驼聲r年的出手意義不同,章時年是以伴侶的身份,而她是生意伙伴。 “20%也沒有多少錢?!闭f到底,他還是不明白明曉靜這么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