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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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方在邊上說了句,“這兄弟倆真親。” “兄弟不就是這樣嗎?”陳mama拎了地上冒冒的專屬小板凳,又說,“你回屋吧,我們走了?!?/br> 林淑方見陳mama終于肯搭理她,高興壞了,見人已經(jīng)走出兩步,她連忙在后面喊,“大姐有空來家里玩啊。”回家看到文茵和文峰都沒以前那么心煩了,只嘟囔了句,“我這輩子真是沒享福的命,好不容易帶大個侄女,供成大學生,一點好沒撈著不說,還要給他們蔣家?guī)Ш⒆?。就他們蔣家都是富貴人,我看著就那么像個老媽子嗎?”之后就認命地去做飯了。 噸噸抱著冒冒回來的路上,冒冒還是回頭看,好像在找什么。 “爸爸他們過兩天就回來了?!眹崌崪愡^去咬咬冒冒的耳朵。 冒冒跟著說了句,“爸爸?!边@是他現(xiàn)在唯一發(fā)音清楚的詞。 “冒冒叫哥哥,哥哥……” “啊啊……” 噸噸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胖臉上,“哎呀,你怎么這么笨?!?/br> 回到家后,陳mama聽小喬說章時年來過電話,于是又回了個,“挺好的,噸噸也放學回來了,這會正陪著噸噸在屋里寫作業(yè)呢?!?/br> 陳安修把魚蒸上,把湯燉上,進來就看到章時年正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什么好事?” “聽說冒冒在陪著噸噸寫作業(yè)。” “陪著寫作業(yè)?我看搗亂還差不多?!?/br> 事實上就和陳安修預料地差不多,冒冒硬是賴在噸噸懷里不下來,誰抱都不走,還沒到吃飯時間,噸噸只好懷里揣個胖子寫作業(yè),冒冒的兩只胖抓抓摁在哥哥的作業(yè)本上,短短的小指頭一點一點的,“啊……啊……” 噸噸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胡亂答應著,“恩,恩。”左手摟著鼓鼓的圓肚子,下巴抵在冒冒肩上,寫完一行,把那兩只充當鎮(zhèn)紙的爪爪往往下拉拉。 陳mama在院子擇菜,準備待會做晚飯,看看屋里那兄弟倆,就和正在對著賬本點數(shù)的陳爸爸說,“冒冒這兩天好像特別喜歡挨著噸噸?!?/br> “大概是因為壯壯不在家吧?!?/br> * 相對來說,陳安修的日子就舒服多了,和章時年在一起,不用顧忌別人,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有時候多賴會床章時年也由著他。上午章時年去了公司,不過中午之前就趕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午飯后兩人還沿著海邊的棧道走了走,在路邊買了兩盆藍石蓮。 周遠他們的早班四點下班,吃飯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五點,陳安修下午睡過一小覺后就在章時年的監(jiān)督下繼續(xù)看昨天的書,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換件衣服出門了。 養(yǎng)生火鍋是君雅中餐廳每年在秋冬季節(jié)都會推出的活動,價格算是實惠的,很多平時不輕易踏足五星級酒店的人都會借機來體驗一把,這里的火鍋好吃在綠島也是出名的。每次酒店有活動,銷售部都會對老客戶贈送一部分優(yōu)惠券,一來是答謝,二來是宣傳,不記名,轉(zhuǎn)讓也方便,但優(yōu)惠券是禁止員工使用的。 這次周遠他們不知道到哪里弄了些,面額都比較小,四五張加起來才三百多,周遠他們把優(yōu)惠券塞給陳安修,“陳哥,到時候你就說是你的,千萬不要說是我們的,被抓住就慘了?!?/br> “好,好,我都記住了?!睆囊娒骈_始,他已經(jīng)被囑咐三遍了。 工程部的這些人雖然天天在君雅工作,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很少有機會正兒八經(jīng)地在這里當回客人,一行人進去之前,對著酒店外圍的大玻璃窗扯扯袖子,抻抻衣擺,互相整理下衣領(lǐng),他們這番動作,讓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其中就有個經(jīng)過的女人輕聲嗤笑說,“那群人怎么跟猴子一樣,真好笑,沒錢來這里裝什么樣子?!?/br> 她也沒敢說地太大聲,可偏偏陳安修耳朵好用,就聽到了,而且這聲音還頗為熟悉,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劉雪和兩個女伴過去了,不過劉雪只顧著說話沒看到他。 陳天齊工作不錯,劉雪也是個能賺錢的,她來這里吃飯,陳安修也不覺得多驚奇,只是一看到這個女人,原本已經(jīng)不怎么疼的那塊淤青又有點疼了。酒店這么大,希望別碰在一起了,要不然吃飯都犯堵多難受。 可很多時候,天就是不從人愿,事情就是這么巧,劉雪他們也是來吃火鍋的,兩桌雖然不挨著,但也就相距兩米的樣子,想看不到都難。 劉雪這時也看到陳安修了,那么一大群男人同時進來,還是挺顯眼的,可是她把頭一扭,繼續(xù)和同伴聊天,一點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陳安修一看他這樣,當然不可能主動往上湊,也裝作沒看見一樣,在服務(wù)生的引領(lǐng)下若無其事地過去了,眾人落座,每人一份菜單,來的都是些青壯年的小伙子,當然對那些鮮花火鍋,中藥火鍋之類的沒興趣,就點麻辣鍋底,東西也以rou為主,劉慧就在這里當領(lǐng)班,還贈送了幾盤便宜點的青菜。 真到了飯桌上,陳安修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心態(tài)比想象中好多了,劉雪就坐在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但他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沒受到影響,吃到中間,錢哲和關(guān)平他們幾個剛下班的小領(lǐng)導也趕了過來,大家又點了一次菜,桌上的氣氛也更加熱鬧了。陳安修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沒敢硬拼,耍個滑頭,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 陳安修出門的時候忘了帶手機,一大幫男人推杯換盞的也不知道吃了多長時間,桌上的人已經(jīng)趴下兩個了,陳安修算是清醒的,所以他聽到了旁邊的爭吵聲,“為什么不能用,這不是你們酒店發(fā)的優(yōu)惠券嗎?我們來吃飯了,你們又不認賬了,這不是坑人嗎?” “對不起,女士,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您這些優(yōu)惠券已經(jīng)過期不能使用了?!?/br> “哪里有規(guī)定使用日期?我怎么沒看到?” 服務(wù)生拿著賬單,態(tài)度還算是恭敬的,“是在優(yōu)惠券的右下角,女士?!?/br> 劉雪低頭看看,可能也看到了,但想讓她道歉基本是不可能的,況且是對著一個服務(wù)生,她從包里又抓出幾張,遞給服務(wù)生說,“你看看這些都過期了嗎?” 陳安修看看厚度,少說的話也有四五百,如果數(shù)額大的話,過千都有可能,再看看桌上那一盤盤沒怎么動開的rou和各種菌類,他心下有些了然。 服務(wù)生把那些優(yōu)惠券接過來,沒有走開,當著他們的面挨張核對,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鐘,開口說,“不好意思,女士,您的這些優(yōu)惠券全部過期了。” 劉雪的面上就有點不好看,又問了一次,“你看清楚了嗎?真的都過期了?我們收到?jīng)]幾天啊?!?/br> “是的,女士,是在這個月八號過期的?!?/br> “那也沒幾天了,這么多錢說不能用就不能用了?” 關(guān)平就坐在陳安修的右手邊,此時舉著酒杯,噗地就笑出來了,低聲和桌上的人說,“這個女人是來搞笑的嗎?”過期就是過期,和過期幾天有什么關(guān)系,過期半天也是過期、 陳安修沒有幸災樂禍的嗜好,但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如果放在往常,畢竟是陳天齊的老婆,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理的,但前兩天剛被她坑過錢,剛才又對自己扭頭不理,他是要有多寬廣的胸懷才會主動貼上去。搞不好劉雪還以為他趁機巴結(jié)她呢。 “真是不好意思,女士?!?/br> 劉雪又說了什么,聲音很低,這次連陳安修也聽沒到,只聽服務(wù)員說,“按照我們酒店的規(guī)定,如果不是我們的質(zhì)量問題,這是不可以的,女士。”再配合劉雪剛才指著桌上菜色的動作,不難猜出她想干什么。估計是剛才仗著有優(yōu)惠券,點的太多,順帶走的時候打個包,現(xiàn)在知道優(yōu)惠券失效,要用自己的錢付那些帳,rou疼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劉雪壓著聲音說,“可是這些菜,我們都沒動過,一筷子都沒動?!?/br> 這里持久的拉鋸讓引起了領(lǐng)班的注意,劉慧過去說了半天顯然問題也沒得到解決,劉雪似乎很堅持,最后這里的人都沒辦法,好像驚動了上面,陳安修看到劉越過來了,劉越現(xiàn)在是餐飲部的總監(jiān)助理,他以前在大堂工作過,對處理客戶關(guān)系算是比較擅長的。 劉越上來先做了自我介紹,又說,“這位女士,我們可以去會客室談一談嗎?這里說話也不太方便?!?/br> “我覺得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只問這些沒動過的菜可以退嗎?在別的地方買東西,只要不影響二次銷售都是可以退的,你們酒店為什么不可以?還五星級酒店的服務(wù)呢,就這么為客人服務(wù)的嗎?” 陳安修簡直要為劉雪的口才叫好了,這里歪的理都能找得出來,他一看事情越鬧越大,擔心劉雪最后難以收拾,就想過去看看,他剛一起身,就聽周遠說,“陳哥,章先生來了。” 陳安修這會也顧不上劉雪了,快步迎向走過來的章時年,“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