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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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修單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笑瞇瞇地說,“不容易啊,章先生,你以前可沒給人打標簽的習慣。”他聽出章時年的不屑了,劉雪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會更生氣點,但這兩年經(jīng)過這么多事,劉雪這點小陣仗真不算什么,只是小陣仗時不時地來一出,也挺讓人厭煩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親戚,想斷掉是不可能的,以后還是躲著點吧。 章時年見他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就拍拍他的腰問,“剛才吃飽沒有?” 陳安修怒視他,“你還敢問?!北緛沓缘倪€不錯,后來被章時年一連串的舉動嚇得差點沒胃痙攣,哪里還有心思吃飯,可惜了那桌好菜。僅僅是爸爸的一個電話而已,他開始還奇怪章時年為什么會專程跑那么一趟,不過到桌上的時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番意有所指,曖昧不清的話一出來,神經(jīng)再粗的人也得疑惑疑惑吧,就這么想揭穿他? 今晚的風有點大,章時年幫他拉拉衣領,“時間還早,回去再要點別的?” 陳安修向前走了兩步四處看看說,“以前這里有家牛rou面超級好吃,就在我們住的房子前面,不知道現(xiàn)在拆了沒有?!眱赡甓噙^去,南李小區(qū)后面這塊地已經(jīng)模樣大變,原先的水泥小樓和簡易房差不多都被推平了,現(xiàn)在到處是一片繁忙的工地場景,據(jù)說現(xiàn)在蓋的都是高層。那家牛rou面店果然也被拆了,不過眼尖的陳安修在原先路口東邊又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牌子。 “這次我請你?!标惏残蘩聲r年進去。 晚上八點多還在這里吃晚飯的大多是工地上的人,還有些是附近的住戶,大都是衣著隨意,穿著拖鞋的,裹著大外套的,這里是陳安修熟悉的切切實實的生活氣息。 “你們要點什么?”店里負責上菜的小姑娘招呼他們,雖然她心里想的是這兩人真不大像是來吃面的。 “兩份牛rou面,一份牛雜湯,再來一份醬牛rou,牛rou面什么都不加?!边@家店就那么幾樣招牌東西,陳安修連問都不問,啪啪啪就報出名字了。 小姑娘一聽大概也覺得是個熟客,這才放下心來,抿抿嘴笑道,“行啊,記下了,不過現(xiàn)在還沒空桌子,你們在這里吃還是帶走?在這里吃的話就先在那邊坐坐等等吧。”他伸手一指靠著門邊的長凳子。 原本四人的長凳已經(jīng)坐了一對年輕的小情侶,正依偎著低頭玩手機,男孩的外套還放在邊上,陳安修估摸著章時年應該沒興趣過去擠,就說,“不用了,我們在這里站著等會就行。” “兩份西紅柿炒面好了?!钡曛魇莻€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他也是這里的廚師,他把打包的面送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陳安修了,熱情地把他們讓到里面的小間里。小間還算寬敞,里面放著一張小桌,不過從靠墻一側的架子上放著的諸多碗筷可以看出這并不是個待客的地方,至少不是專門待客的地方。 他們的面上來的很快,分量也足,還是老板親自端進來的,胖胖的老板還在這里坐了會,對陳安修笑說,“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在家里忙什么呢?噸噸呢?打從噸噸不在這里上學了,也少見他了。這位是噸噸的舅舅吧?長得真像?!焙竺嬲f的是章時年。 陳安修笑瞥章時年一眼,夸老板說,“沈哥,你眼神真好?!彼郧昂蛧崌嵶≡谶@里的時候,和這些人都是常見面的。 章時年也和老板打了聲招呼,現(xiàn)在正是上客的時間,老板說了幾句也就出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門一關,這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陳安修把自己眼前那碗挑了韭菜和蔥花之后推給章時年,又把章時年那碗端過來給你自己吃,他不忌諱這些,老板端上來也沒在意。 “你和噸噸原先就住在東邊?” 陳安修攪攪,挑一筷子面條笑說,“恩,以前這里天南海北的很多小吃,我和噸噸常出來吃,哪家的比較好吃,我們都門清兒?!彼矝]覺得以前有多苦,有吃飯住宿的地方,還有份賺錢的工作,那時候就是擔心噸噸不和他親近。 章時年隨意和他聊了兩句,他晚上沒有吃太多的習慣,原本就吃過了,剛才在酒店里又意思點,這會基本就吃不下去了,所以只動了幾筷子就停手了。 陳安修呼呼啦啦吃完屬于自己的那份,見章時年的那碗還剩那么多,就問,“你怎么不吃了?” “去之前已經(jīng)吃過一些了。” 陳安修知道章時年也沒必要在他面前隱瞞,不吃了就是不吃了,沒什么顧忌地就把對方剩下大半的那碗端過來繼續(xù)吃。 “你吃個差不多就行了?!卑残薜娘埩空聲r年也差不多清楚。 “還不是很飽,剩下這么多浪費?!?/br> 不浪費的結果就是陳安修吃撐了,回到家里洗完澡就仰躺在床上,睡衣沒系扣,露出的肚子溜溜圓的,“撐死我了,下次出去吃飯一定要少點?!?/br> 章時年看地又好笑又好氣,讓人送了胃藥過來,喂他吃下,又幫他揉肚子,“你還不如冒冒呢,冒冒都知道吃飽就不吃了?!边@還是剩下半碗牛雜湯沒讓他喝。 “我不是覺得浪費嗎?”陳安修抱著枕頭,這會被章時年揉舒服了,睡意漸漸就上來了,臨睡前還不忘囑咐,“明天早點喊我起床。” “我知道了,睡吧。”安修有時候的顧忌太多,事情要全然依著安修去處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他們的關系不可能瞞一輩子,與其讓那些人從別的渠道知道多生是非,不如現(xiàn)在給點暗示。 事實上章時年的暗示還真的起效果了,晚上關平回到家,先是炫耀了今天那個章先生和他們一桌吃的飯,之后自然而然就說到了他心里的疑惑,“這兩人的關系,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比朋友感覺近一點,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他可以懷疑是情侶,但兩個男人,這算什么? 秦云也不明白,她不是從今天才疑惑的,她是從陳安修到來的第二天上午就開始疑惑了,床上是真的有人睡過一夜還是僅僅在上面躺了一會,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她做客房清理這么多年了,可是分地很清楚,主臥那個房間的床明顯是睡過的,隔壁房間那個床明顯僅僅躺了一會。 夫妻兩個的心里都有某個念頭,但他們都沒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過那種人,所以也不敢妄加猜測。 * 吃飯那事后,陳安修原先還以為就劉雪那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個女人一向是無理都能攪三分,何況是自覺吃了虧這樣的大事,可是事情過去幾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往山上打電話,mama說劉雪最近根本沒去過山上。既然沒鬧事,陳安修才懶得搭理去她去哪里混,總歸不會是在派出所,就那么屁大點的事情。 “小陳先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唐娜坐在對面問他。 “哦,那個,喝湯的時候,是這樣嗎?”最近章時年總在忙,午飯一般只有他和唐娜,可唐娜顯然更喜歡西餐,吃就吃吧,他奉陪就是,但唐娜還很有愛心地教他餐桌禮儀,弄地他不想學都不好意思,于是這樣的場景每天幾乎都在上演。 “姿勢非常正確,但手臂可以更自然一些?!?/br> 他也想自然,但胳膊快僵住了,這不是在吃飯,是在受折磨。現(xiàn)在熟悉點了,他和唐娜有時候也會坐在一起聊聊天,她會在不涉及隱私的情況下說一些章時年以前的事情還有章時年的朋友,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唐娜明明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但從來不在他面前說,有時候他聽不明白的話,唐娜寧愿費力氣給他解釋,也不跟他說中文。 他模糊地可以知道一點事情,所以對這樣的安排也不拒絕。 “給我三年的時間?!比旰髧崌嵵袑W已經(jīng)畢業(yè),冒冒也四歲了,很多事情也可以有個安排了。 “好?!闭聲r年答應他。 ☆、222 盡管有好些東西要重新學起,但章時年并不急于一時,也不想給陳安修太大的壓力,所以說陳安修在山下的日子還是優(yōu)哉游哉的,白天出去會會朋友,打球,吃飯,晚上兩個人一起看看書,做做運動,早上一睜眼就能見到彼此的日子不知道有多美好。這期陳安修回去過山上兩次,不過沒讓冒冒見著,他這兩天好不容易好點,不再那么哭鬧找爸爸。 這天早上陳安修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外面呼呼的風雨聲,馬上就要入冬了,還下這么大的雨,這在綠島并不常見,天氣預報說是臺風,這樣的天氣對上班的人來說是個折磨,但對可以偷懶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個睡懶覺的好機會,他抱著被子蹭蹭,拒絕聽從肚子的召喚起床,但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愿,捏住鼻子不讓他喘氣,他放棄那條通道,改為張開嘴巴。 邊上有人輕笑一聲,接著嘴巴也被堵上了。 呼吸不暢,陳安修被迫睜開眼,章時年的臉近在咫尺,經(jīng)過昨晚在浴室里的兩次激烈運動,平日梳理整齊的頭發(fā)這會早已經(jīng)亂了,隨著他的動作,柔軟的發(fā)梢不時地搔在人臉上,撩撥地人心里癢癢的,有只貓爪子在撓一樣。 “這么好看?是不是舍不得給別人看了?”章時年垂著眼皮笑,一下下地啄著他的唇。 陳安修臉皮這么厚,怎么輕易被別人調(diào)戲,章時年也不行,他單手勾著對方的脖子壓下來點,審視一番后,得出結論說,“恩,這么看章先生不穿衣服果然更標致?!?/br> 章時年磨牙湊過去咬他的耳朵,將人壓回床鋪,陳安修抬腿踢他,家里沒有其他人,兩個加起來大半百的人肆無忌憚地在床上鬧成一團,男人早上的身體都經(jīng)不得撩撥,特別是像這兩位一樣睡在同在同一床被子底下,身上還什么都沒穿的男人。于是這場打鬧不可避免地轉變成了兩具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這次等他們真的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多了,“幸虧這不是在酒店里?!币蝗霍[到現(xiàn)在,非被抓個現(xiàn)行不可。 昨天變天,他沒帶厚衣服下山,本來是想來市區(qū)的家里拿點舊衣服,結果出門的時候遇到大雨就只能留了下來,章時年下班后也來了這邊??偹氵@里有人定期清理,也不存在不能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