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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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外甥,章謹之還是很滿意的,他有時候想即使他和碧凝有個親生的孩子,也定然是比不過這個的。工作談完,他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最近寄給我的照片和視頻我都收到了,噸噸和你越長越像了,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的小的時候,冒冒也十分可愛,是個健康活潑的小家伙?!?/br> 章時年笑笑說,“等過完年,我?guī)О残藓秃⒆尤タ茨途藡尅!?/br> 章謹之擺擺手說,“不用,不用,之前就和你說過,冒冒還小,長途旅行對孩子不少,明天秋天我打算回老家祭祖,到時候讓他們一起過來吧?!?/br>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年我?guī)麄兓乩霞遥藡屇?,在做晨課嗎?”舅媽方碧凝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來做禱告。 “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下去準備吃早飯了,你也早點休息,代我向你爸媽問好?!?/br> 章時年結(jié)束視頻,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舅舅這個人,待人溫和,卻是個極講原則的人,在見到安修之前,必然不會妄下判斷,但心里肯定不會太過親近,喜愛孩子是血緣的天性,喜歡安修,就需要他們進一步的努力了,不過他覺得安修應該問題不大,出來這么久,他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要不然那人該在家里造反了,還敢在電話里作弄他,看看回家怎么收拾人。 * 進入臘月,不下雪的時候,秋里鎮(zhèn)的街面上就看著比往常熱鬧很多,過年雖然還不急,但很多東西也慢慢開始張羅起來了,街上叫賣瓜子核桃的小商販明顯就比之前多了,還有賣黑軟棗,柿餅,新鮮草莓和青蘿卜的,推著小推車,筐子上面蓋著塊布,沿街叫賣。賣花生的很少,因為都知道,這里家家戶戶都種花生,花生這東西好伺候,種在地里也不用多管,隨它自己長就行,這樣種出來的花生產(chǎn)量肯定高不到哪里去,不過大家不指望這個賺錢,只要夠過年自家吃,其余的再榨點花生油就行了。 賣花生的少,但有帶著機器專門來鎮(zhèn)上炒花生的,有二十多斤一小鍋的,還有四五十斤一大鍋的,底下燒著炭,小鍋一般十塊錢,大鍋二十,自己一鍋也行,和人合炒一鍋也行。 因為馬上就是臘八了,陳mama把家里大清理了一遍,收拾出來不少東西,秋后收的花生也拿出來晾了晾。她選了些顆粒飽滿的留作明年的種子,又稱了十斤個頭大點的,自己領(lǐng)著冒冒去炒花生,剩下的都讓陳安修都拉到油坊去了。 綠島這邊吃的主要是花生油和一些大豆油,鎮(zhèn)上的油坊也主要是榨這兩種,這種小油坊里榨出來的花生油有點渾濁,不比外面買的澄澈剔透,主要是花生里有些東西沒篩出來,模樣看著是不怎么好看,但香味足,沒有任何添加,是純純正正的花生油,吃著放心,這種油放在冷點的地方,都能凝結(jié)成乳黃色,非常濃稠。 油坊是一對夫妻經(jīng)營的,除了榨油之外,也做些八角面,花椒面,辣椒面,麻醬和香油之類的東西,都在一個村,本來就是相識的,陳安修這兩年在家開小飯館又常來這里買東西,和這家人混的已經(jīng)很熟了,說話一點不拘束,今天老板娘正好熬了芝麻糊,見來的是他,就給端了一大碗出來,熱絡地說,“我知道你們小年輕的都怕吃甜,就給你放了一點糖,你嘗嘗味道行不?嫌不甜的話,我再給你加兩勺。” 陳安修嘗了一口,夸獎她說,“嫂子,要不就說你是掌家的,心里太有數(shù)了,正正好,再多一點就太甜了。”說是叫嫂子,其實老板娘和陳mama年紀差不多,只不過是輩分擺在這里。 老板娘被他夸地心花怒放,笑著說,“嘴上抹了蜜一樣,門口這里冷,到里屋去吃,那里清凈,也暖和。等你二哥把油榨好了,我喊你?!弊叩臅r候還多塞給他兩瓶辣椒油,不過陳安修想著家里的調(diào)料也不多了,順道就在這里又挑幾樣。 能裝五升的花生油桶,陳安修足足榨了五桶,還有兩大袋子剩下的花生餅,這些東西一放,騎來的三輪車上就沒什么空地了,回去的路上遠遠看到冒冒正和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坐在一起吃蘿卜,他倒是大方地很,人家不吃,他非要往人家嘴里塞,惹地女孩哇哇大哭,最后讓奶奶在屁股上拍了一下,教訓兩句,他才垂著腦袋老實地雙手抱著蘿卜,自己啃起來。 陳安修心里罵他活該,“真當人人都和糖果一樣吃東西什么都不挑嗎?” 車子經(jīng)過他們那里停了停,冒冒一看到爸爸來了,就過來抱住陳安修的腿,明明方才剛挨過訓,這會笑瞇瞇的,已經(jīng)半點看不出來了,“爸爸,爸爸……” 他家的花生正在炒著,陳mama在旁邊和人說話,陳安修就沒過去,抱著冒冒靠在車邊坐了會,捏捏兒子的胖臉說,“你倒是心寬,說,剛才奶奶為什么打你?” 冒冒就蹭蹭他的臉,趴在他肩上哈哈笑,陳安修估摸著他應該也能聽懂一點,拍拍他屁股說,“下次再欺負小meimei,爸爸也打你。” 花生炒起來也很快,陳安修等不長時間,他家的就炒完了,因為和別人合炒的,又分別過了秤,他把還熱乎的花生搬上車,給冒冒鋪個毯子,讓他坐在車子里里面,因為花生和花生餅都是熱的,他在旁邊坐著也很暖和,陳mama則在邊上半坐了,扶著冒冒,不讓他歪了磕著。 小飯館里沒之前那么忙了,各人專司其職,陳安修也不用眼不錯地盯著,榨完油,中午就留在家里吃的飯,陳爸爸前幾天自己發(fā)的綠豆芽已經(jīng)能吃了,吃的時候抓兩把出來,拌個涼菜,清炒一下都不錯,冬天吃,清清爽爽的。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陳爸爸也回來吃的,家里三個半人,陳mama就用新油炒了綠豆芽,拌了個咸菜絲,溫了點雞湯,又給冒冒熬了份山藥粥。 轉(zhuǎn)過天來是臘八,頭天晚上陳mama已經(jīng)在家剝了蒜頭,腌了臘八蒜,綠島這里的臘八蒜腌制很簡單,選點好的蒜頭剝了,放在醋瓶子里,密封起來就好,陳mama一般喜歡用罐頭瓶子,干凈好刷,密封性也不錯,臘八腌上,到春節(jié)吃餃子的時候就可以開封了,腌制好的臘八蒜是綠色的,酸酸的,還留著一點辣味,配著餃子吃簡直是絕配。 剩下的一點小蒜頭,噸噸拿著高粱桿皮串了圓形,放在盛湯的海碗里養(yǎng)起來了,說是要等著長蒜苗吃,像模像樣地放在太陽能照到的窗臺里側(cè),還加了不少清水。 臘八這天,陳mama起個大早熬臘八粥,材料是早先準備好的,早上只需下鍋就行,自家做的,也不拘放幾種,陳mama在家里找了些大米,小米,紅小豆,綠豆,蓮子,紅棗,栗子,稠稠地熬了一大鍋,因為是爐子上熬地時間夠長,粥里的東西都爛乎了,連冒冒這種牙齒沒張齊的都能吃。 中午的時候陳安修隔兩服的堂叔給陳爸爸送了兩只野兔子過來,說是自己上山打的,讓他家嘗嘗味道,臘八大小是個節(jié)日,正好這段時間也沒什么大事,陳爸爸和陳mama商量了,晚上就請幾個街坊和叔伯兄弟過來喝酒,把兩只兔子都燉了。 陳建浩也過來了,他這段時間除了自己工作,還要忙陳天意房子的事情,看著人就瘦了好些,陳爸爸勸他多吃點菜,但他心里可能有很多不如意,喝著喝著就喝多了,又數(shù)落起大哥陳建明的不是,陳爸爸攔了幾次,不過他喝醉了,根本聽不進去勸,這件事本也不是秘密,這里坐的又不是外人,陳爸爸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最后就由著他去了。 陳安修也上桌了,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兩杯就打住了,今天來的都是長輩,也沒人會在酒桌上灌個小輩,就由著他。 陳爸爸沒大喝,但陳建浩喝地酩酊大醉,人都認不清了,陳爸爸就和來接人的柴秋霞一道把攙回去,陳安修幫著mama收拾了收拾酒桌,就說要回農(nóng)家樂那邊。 “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孫曉和張言冬天都就近在那里住著,也不怕丟東西。 “明天有批貨很早就要出,孫曉和張言都沒倉庫的鑰匙。” 陳mama盯著他臉色看會說,“你一個人行嗎?你剛才喝酒了嗎?”她和噸噸還有冒冒在里屋吃的,根本沒看到安修喝了多少。 “沒事,媽,我就喝了一點,我自己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嗎?” “要不等你爸爸回來,送你過去吧?”萬一喝醉了,倒在上路上,找個人幫忙都難,臘月天在外面睡一宿,還不得凍個半死。 陳安修豪邁地揮揮手,口齒清晰地說,“沒事,媽,我多大個人了,就這幾步路,還要爸爸送嗎?” 陳mama看來看去,也沒看出點破綻,心想可能是真的沒喝多,就說,“那行,我給你裝點粥,你明早自己熱熱吃,別自己湊和。”大不了,待會再打電話問問到了沒有。 陳安修答應著,又去和噸噸冒冒說話,囑咐噸噸做完作業(yè)早點睡,又囑咐冒冒晚上睡覺乖乖的,不準鬧爺爺奶奶。 陳mama見他邏輯如此清晰,心又稍微放下一點,拿保溫桶給他裝了好些粥,又把人送到出村的路口才回來。 今晚的夜色很好,走在山路上,沒有燈光,視野很好,抬頭看看,滿天都是璀璨的星辰,撒了碎鉆一樣,“這是獵戶座,這是北極星……”他還能找到星座,誰敢說他醉了。 路也沒走錯,順利到家,可是看到立在門口的那道修長的人影時,他懷疑自己真的醉了,漫天星光下,那人回過身,臉還是熟悉的,“你是誰?”章時年回來會不打招呼嗎?應該不會,所以這是誰。他酒勁上來,腦子這會大概已經(jīng)糊糊了。 那人沒出聲,但聽到這句話時,臉色明顯黑了一層,不過在夜里,陳安修沒看出來,或者能看出來,他也沒有足夠的腦容量分析原因了。 “你怎么不說話?”陳安修湊過去認認,就差把臉貼在對方臉上了。 章時年伸手抓住他衣領(lǐng),一個用力將人壓在墻上,自己貼上去,咬住陳安修的嘴唇,撂下狠話說,“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是誰?!?/br> 陳安修伸出舌尖舔舔被咬疼的唇角,勾著章時年的脖頸拉近點仔細瞧,“看著好像是有點眼熟?!?/br> 淡淡的酒氣噴在臉上,章時年努力忍住把人敲暈的沖動,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竟然會連他都認不出來了,開始見人行為異常,只是懷疑,真正嘗到安修嘴唇上的酒味,這才確認。 某個不怕死的醉鬼還嫌對方不夠生氣一樣,沉重的腦袋主動靠在人肩上,鼻子蹭在人家衣領(lǐng)處一通猛嗅,“味道不錯。”末了還伸出舌頭在對方的脖頸和耳后小狗狗一樣舔了兩口,“滋味也行?!?/br> 章時年雙眼微瞇,落在陳安修腰后的手握成拳頭。他倒是想看這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陳安修可能覺得玩地還挺有趣,一時還停不下手來,雙手從章時年沒系扣的風衣鉆進去,拉出對方的襯衣下擺,略顯冰涼的手指在人家腰側(cè)摩挲游走,“皮膚很好,身上也挺暖和的?!?/br> 章時年調(diào)動全身的自制力,壓低嗓音問,“那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如果安修現(xiàn)在敢說個不,他不確定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陳安修伏在他肩上笑出聲,“你是我老婆啊?!倍即_認過這么多地方了,他多聰明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