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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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餃子的時候周姐主動避開了,她到廚房里去炒菜,陳安修搟皮的,林長寧餃子包地不錯,噸噸也會,雖然包出來的餃子不是很好看,但邊角都捏的很嚴實,基本可以保證不會漏水,可陸江遠就不行了,要不餡兒太多,包不起來,要不餡兒太少,平的小面餅一樣,試了好幾次終于能拿捏住餡料分量了,捏的又不夠嚴實,明明包好的餃子,放在鍋拍上沒多大會就自己開口了。連噸噸看了都笑他,冒冒蹲著那里不走,一看到開口的就拿短短的小指頭去戳,口越戳越大。 陳安修忍著笑給他找面子,“主要是面有點硬了,不太好捏?!?/br> 林長寧從旁戳穿他,“你別給他找理由了,我們都包住了,就他的不行。到時候單獨給他下一鍋,我們吃餃子,讓他自己喝片湯兒?!?/br> 陸江遠看著自己包的那些破破爛爛的餃子,自己也笑地不行,但他想應(yīng)該比章時年包的好點,那個一看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說不定連放餡兒都不會,但為了不浪費東西,他還是主動放棄這個,去壓小面劑子。 不過章時年的運氣顯然比他好點,等他下班趕過來的時候,所有的餃子已經(jīng)包好,只等著下鍋了。陸江遠心里罵他無數(shù)遍腿怎么這么長,腿怎么這么長,但當(dāng)著林長寧和陳安修的面卻什么都沒說。 陸江遠這里常年備著陳安修和噸噸的房間,冒冒的各種用品也齊全,這天晚上陳安修一家就留了下來,晚上陳安修意外接到季君信的電話,“明天晚上一起吃頓飯怎么樣?很久沒見了,上次在綠島的事情還沒謝謝你呢?!?/br> 陳安修知道他是給劉雪修車那事,但不是多大的事情,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就那么點事,不用這么客氣吧?” 季君信在電話那邊笑說,“那只是個借口,你還真信,你過幾天就要走了,我也要陪著爺爺他們回老家,好不容易都在北京,一起出來玩玩,君恒也來。”陳安修既然和小叔已成定局,爺爺奶奶也同意,他們這些做小輩的自然也要慢慢去接觸,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不過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件很為難的事情,陳安修的性子還是挺對他胃口的。不扭捏,不做作,行止之間透著一股爽氣,容易和人相處。 陳安修多少也明白他的心思,這是人家的好意,他看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的章時年,拿了臺燈旁邊的筆說,“好啊,你說地點和時間,明天晚上我自己過去。” 季君信說了地址,陳安修不知道,但北京這么多出租車,他也不擔(dān)心這個。 “誰的電話?”章時年等他掛斷,在床邊坐下。 陳安修跪在床上,接過毛巾幫他繼續(xù)擦干,“君信的,說是要一起吃個飯,君恒也在?!?/br> 光季君恒的話,章時年還擔(dān)心他帶著安修去亂七八糟的地方,不過還有季君信在場,他就少了這些擔(dān)心,“他們年紀和你差不多,應(yīng)該能聊得來,不過別喝酒?!?/br> 陳安修從后面靠過來,沒骨頭地你半趴在他背上說,“恩,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分寸的。” 陳安修從后面抱住他脖子,半趴在他背上說,“恩,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分寸的。” * 家宴的事情,陸江遠還是決定去參加,對此林長寧也沒說什么,他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也早過了愛情大過天的年紀,自然不可能要求陸江遠二選一,陸家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就只當(dāng)那家是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只是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安修說起晚上和季君信他們吃飯的事情,因著陸江遠晚上也要出門,就想送他一程,一問才知道是同一個餐廳。 “陸叔,你的飯局也在那里???竟然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陳安修不知道家宴的事情,只當(dāng)是普通的飯局。 陸江遠也很想說這句,真夠巧的,北京這么多餐廳,竟然在同一時間碰到了同一家餐廳,“晚上和我一起過去吧,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br> 陳安修不知道內(nèi)情,爽快地答應(yīng)說,“好啊,那我就搭個順風(fēng)車。” 林長寧捏了捏筷子,他不反對安修和陸家接觸是一回事,但這種情況下,陸江遠如果帶安修去參加家宴,他心里不是沒有失望的,陸家擺明不接受安修,陸江遠還讓安修主動往上湊,到底把安修當(dāng)什么?這樣主動貼上去的安修,只會讓陸家人更加看不起,陸江遠想過這些嗎?他忍耐陸家是因為陸江遠,可是安修憑什么,陸家給過安修什么,需要安修去受這樣的委屈?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安修的親生父親嗎? 如果陸江遠真的這么做了,他要反思自己復(fù)合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草率。他不要求陸江遠把他和安修看做一切,但陸江遠要是事事以陸家為先,所有人所有事都要配合陸家人的需要,那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感情不是沒有,但很多現(xiàn)實的東西不是光感情就能解決的。安修是他的底線。底線一旦被觸碰,他寧愿孤單下半生也絕對不會再次回頭。 第一次,他可以安慰自己說,那時候他們太過年輕,無法反抗,那這次呢,原諒這次,是否還有下次,直到再次沒有退路? “爸爸,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昨天在外面吹風(fēng)受涼了嗎?”陸江遠就坐在他旁邊,伸手想去摸林長寧的額頭。 林長寧微微側(cè)身避開,唇角帶出些笑意來,“沒事,胃有點不舒服,老毛病了,待會吃兩片胃藥就行。晚上你們?nèi)グ?,記得早點回來,噸噸和冒冒跟著我就行?!?/br> 陳安修不放心地追問一句,“真的沒事?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先帶你去醫(yī)院瞧瞧。”剛才的臉色那么難看。 “能有什么事,真有事的話,我不會去看醫(yī)生嗎?” 倒是陸江遠好像明白點什么,沒再多問。只在晚上臨出門的時候落后幾步悄悄和他說了句,“在家等我回來。” ☆、249 陸博遠是陸家的老四,他比陸江遠小五歲,今年正好是四十六歲,他這次回國是因為工作調(diào)動,由中國駐芬蘭大使調(diào)任為外交部新聞司司長。在陸家這一輩中,他和陸榮遠的年紀最小,當(dāng)年林長寧那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們還是中學(xué)生,算是陸家僅有兩個沒插手其中的,陸榮遠意外去世后,他就是陸家二代中唯一不知詳情的了。 但不知情不代表他不會推測,林長寧的事情陸家雖然默契的閉口不提,但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是有跡可循的,特別是三哥和家里決裂出走的那幾年,那時候他年紀稍長,家里討論很多事情的事情也不刻意避諱他,他從爸爸和大哥二哥他們的談話中也能聽出一些口風(fēng),就是三哥為了一個男人和家里鬧翻了。 說實話,他那時候很不明白,更或者說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三哥,三哥是爸爸最重視和寄予厚望的兒子,三哥剛上大學(xué)那陣,爸爸就幫他規(guī)劃好了未來要走的道路,三個天分好,能力強,如果他肯乖乖聽話,陸家現(xiàn)在可能就不止這番氣象了,可是反過來想想,如果肯乖乖就范,就不是三哥了,就拿上大學(xué)來說,他記得當(dāng)時爸爸想讓三哥讀個人文社會或者法律之類的職業(yè),大哥二哥甚至連他的專業(yè)都是爸爸說了算,就三哥,硬是依著自己的性子就讀了生物專業(yè),到頭來,還讓爸爸拿他沒辦法。 他還以為爸爸會因此對三哥生氣,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他想太多了,有次無意中聽到爸爸在書房和旁人的談話,爸爸親口說:我們家就老三是個能成事的,意志堅定,思路清晰,不為人左右,這才是一個上位者必備的品質(zhì),這樣的人值得下大力氣去培養(yǎng)。 可是誰能想到爸爸傾注半生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人竟然會是個情種呢,癡情不是錯,但癡情到放棄自己的事業(yè),癡情到和家里決裂,在外人聽來,其實這種癡情更像是一種笑話,就像后來鬧出事的季方正,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毀了季家,就算他不潛逃出國,這輩子也只能當(dāng)個笑柄。三哥不是那么拎不清輕重的人,可是他還是和家里鬧翻了,放棄了唾手可得的一切,只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男人而已。 三哥這一走就是七八年,期間很少和家里人聯(lián)系,從小由于爸爸的偏寵,他們兄弟幾個和三哥之間就有層無法忽略的隔閡,就二哥脾氣最好,和三哥走的近點,他和榮遠年紀小的時候還在父母面前為此鬧過幾次,大哥是家里的長子,面上從來不表露什么,但和三哥不親近是事實。本來就不算深厚的感情分開那么多年,又淡去一些。 后來爸爸病重的時候三哥回來了,他不知道那七八年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但三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收斂了往日的桀驁不馴,性子顯見的就沉穩(wěn)許多,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雖然沒有順著爸爸的希望從政,但壯大鴻遠,為陸家出謀劃策,提供財力支持,他成為陸家幕后實際的掌舵人。 爸爸無疑是偏心的,他過世之前還悄悄給三哥或者說是三哥的孩子留下那么一大筆財產(chǎn),同樣是兒孫,其他人卻只能得個教育基金,但從某種程度上,爸爸也算成功了,成功地將三哥留在了陸家,或者說將三哥束縛在了陸家,他用親情和責(zé)任把三哥牢牢束縛在陸家。 也許就因為三哥得到的太多,以至于現(xiàn)在陸家好多人自覺不自覺地就把三哥的付出當(dāng)做義務(wù)了,對陸家應(yīng)盡的義務(wù),他沒有兒女,那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可就應(yīng)該是屬于陸家的嗎?所以當(dāng)陳安修作為三哥唯一的子嗣突然就這么冒出來的時候,頃刻間瓦解了很多人固有的認知,也讓很多人心慌了,曾經(jīng)認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攥在手心里的東西,一夜之間就不屬于自己了。這種驟然而至的落差都很大一部分人坐不住了,亞亞只是出手快點,其他人未必就沒這個心思。 有些人那么惋惜亞亞,其實何嘗不是惋惜另一種的自己,亞亞的消失讓他們見識到三哥強硬的一面,他們畏懼了,害怕落得像亞亞一樣落得一無所有,也怕徹底觸動了三哥的逆鱗,讓彼此之間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可是他們又不甘心承認陳安修,承認了陳安修就等于承認他們的徹底失敗和妥協(xié)。于是局面就這么僵著。他們在賭,賭三哥的心中孰輕孰重,如果陸家重,那鴻遠還是屬于陸家的,如果陳安修重,那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他猜這是大哥的籌謀,二哥是只是順從慣了,不是他要說大哥,只是大哥的多年殘疾,導(dǎo)致他心理上發(fā)生很多變化,而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他的心胸和眼界,眼界決定格局,大哥的格局注定了,即使沒有三哥,他也成不了陸家的掌權(quán)人。 不是他比旁人聰明多少,只是這些年他置身事外,自然比旁人看的清楚些,可即使這樣,他心里還是和大哥二哥親近些,至于三哥?恨嗎?不會,畢竟兄弟這么多年,除了爸爸的偏疼,他們之間并無太大的仇怨,愛嗎?太難了,他們的兄弟之情淡薄到遠遠用不到愛這個字。如果要找一個合適的詞,那大概是敬重吧,他敬重三哥,心理上卻無法靠近。就像這次,他回來已經(jīng)有半個月,和大哥二哥他們都吃過兩次飯,和三哥,則只打過一通電話。 聽說三哥已經(jīng)找回曾經(jīng)的愛人,也認回了陳安修,不管如何,到三哥這個年紀,還能擁有這份遲來的幸福,他是真心給予祝福的。希望大哥他們也能早日看開些,今天的家宴過后,他也許應(yīng)該和大哥二哥坐下來好好談?wù)劻恕?/br> 窗外暮色四合,陸博遠靠坐在辦公椅上閉目休息會,沒多長時間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秘書得到應(yīng)聲進門說,“陸司長,林林來了,在外面等您?!?/br> 陸博遠抬腕看看時間,果然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他對秘書笑道,“我知道了,讓他進來,你也可以下班了。” 秘書笑說了一句,“您還沒下班,我怎么能走?”新上任的這位司長風(fēng)度翩翩,人也和善,剛來沒多久,就贏得一眾人的喜歡。 “我馬上也要下班了。”陸博遠合手中的文件,語氣溫和地說,“年輕人剛結(jié)婚,不要冷落了新婚妻子?!?/br> 秘書沒想到他剛來就知道這些,笑容更加真摯一些,“謝謝陸司長關(guān)心?!?/br> 他退出去后,陸林林推門進來,陸博遠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生下來的時候就帶有先天性的疾病,沒熬到五歲就過世了,陸林林是他的第二個孩子,所以盡管他比陸榮遠大兩歲,陸林林反而比陸展展小,今年才十七歲,“爸爸,你是不是忘了今晚和大伯他們一起吃飯的事情了,我和mama在家等你也不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