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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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來屋里說,別在這里站著讓人笑話。”陸行遠這會臉上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至于心里怎么想,只有他知道,陸家這么些小輩,還沒有當面這么頂撞他的,果然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起碼的家教都沒有。 他這話對別人有用,對陳安修就沒那么好使了,“抱歉,我沒那么多時間奉陪?!彼f完這話,果然一刻不停留的轉(zhuǎn)身就走,他退役多年,身上那些曾經(jīng)的血腥氣息已經(jīng)盡數(shù)收斂,但某一刻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時候,氣勢依舊驚人,以至于他要走,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路過陸維恩和陸維念的時候,他又停下腳步。 陸維恩比陳安修矮一些,仰頭看人,沒說話氣勢就先輸一分,他又震驚于陳安修此刻眼中的凌厲之色,頭皮就有點發(fā)麻,但他仗著此時自己這邊的人多,陳安修肯定也不敢說出打人的理由,他挺挺腰桿說,“怎么?你動手打人還想威脅我們嗎?我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就因為我們來參加個陸家家宴嗎?”他早就看出,陳安修方才已經(jīng)得罪陸家了。 他這么一說,不知情的人自然就會認為,陳安修作為私生子,上不得臺面,無法參加陸家家宴,于是拿著陸家的客人撒氣,故意找碴。讓陸家的家心里不痛快,心胸夠狹小的。 可他還是不夠了解陳安修,陳安修要和人講道理的時候,你怎么講都行,他不愿意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多說一句都找揍,他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拳砸在陸維恩臉上,這拳是對著臉直接過去的,陸榮強都沒扶住自己的兒子,陸維恩一頭摔在地上,嘴巴里滿是血。 剛才眾人沒看見,打了人已然不占理,現(xiàn)在當著這么多人,當著陸維恩和陸維念父母的面,陳安修這一拳就是赤|裸|裸的挑釁,這一拳打的不僅是陸維恩,還有陸維恩父母的臉,另外就是陸家人的臉。 陸行遠哪里容得下他如此放肆,“你給我站住,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由著你想打誰就打誰,你還有沒有點法紀觀念,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不提他父母還好,一提父母,陳安修剛剛壓下去的那點怒火蹭蹭蹭地又竄上來了,他回頭要笑不笑地盯著陸行遠說,“我父母怎么教我的,你那么感興趣,怎么不去親自問他?我想他一定會樂意告訴你的,你說是吧,爸爸?”他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著陸行遠的后方喊的。 陸碧婷一驚,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包廂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陸江遠就站在門口,面色冷肅,風雨欲來。 陸江遠的心中并不如臉上那么平靜,他極為復雜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情緒,這是安修第一次開口喊他爸爸,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能感覺出陳安修喊這聲爸爸的時候并不情愿,甚至是帶著些許諷刺,他不知道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這個之前還和相處和諧,又一向開朗樂觀的孩子帶著這么多負面情緒,他很明白他應該先去關注這個,但是心里卻被安修的第一聲爸爸攪亂了,他孤單半生,沒有子嗣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覺得遺憾,但并不執(zhí)著于此,但當真的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還是長寧和他的孩子的時候,所有的感情都壓不住了,他嘴上不能說,但心里何嘗不希望孩子能喊他一聲爸爸,可誰知道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這么猝不及防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 “啊?怎么是你?”陸江遠出來后,陸博遠一家也跟著出來了,陸林林從后面探出頭來,一看到陳安修就失控的的喊了一聲,“你就是陳安修?” 陳安修也認出他來了,當天在和景會所與陸斐斐一起的陸林林,衛(wèi)林還專門介紹過。但他這會可沒心思在這節(jié)骨眼上上演認親大會,是以也不做聲。 陸博遠倒是不知道自家兒子是什么時候見過陳安修,但他看出此時的氣氛有些緊繃,就有意緩解一下,“林林,你怎么這么不懂禮貌,應該叫哥哥?!?/br> “可是……”他抬眼去看陸斐斐,二哥說家里的人都很不喜歡陳安修的為人,心機很深,為了錢扒著三叔不放,還挑撥三叔和家人的關系,當初三哥出事,就因為這人從中作梗,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喊他哥哥嗎? 陳安修眼中浮起薄薄的譏誚,“不用為難,我根本就不稀罕和你們陸家人稱兄道弟,我高攀不起?!?/br> 陸行遠被他氣得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都在發(fā)抖,“老三,這就是你執(zhí)意要認回來的好兒子,真了不起,真了不起,我們陸家就沒有一個他瞧得上眼的,叔叔伯伯的話,他一句不聽,哥哥弟弟他一個不搭理,我們家的廟小,可供不起這尊大佛,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江遠抬眼就看陳安修,陳安修的眼中是毫不妥協(xié)的堅持,今天他不會為任何人向陸家低頭,誰都不行,陸叔……也不行,看清他這眼神,陸江遠反倒淡淡的笑開了,“供不下就不供吧,那安修也不用回陸家了?!?/br> 他這么一說,陸行遠倒是愣住了,他剛才那句話其實帶有很大的試探成分,他萬萬沒想到老三能這么痛快答應,老三不是一直希望陸家能承認陳安修嗎?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這件事他本該高興的,但心中莫名有種不安。老三從來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陸碧婷幾乎立刻就想到一種可能性,但是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問,三叔為了林長寧和陳安修要拋棄陸家了,要拋棄他守護這么多年的陸家,拋棄自己的兄弟,拋棄自己原本抗在肩上的責任,終于還是把三叔逼到這一步了嗎?一定是她多想了,三叔不會這么做的。 陳安修沒心思理會他家的內(nèi)部事務,他現(xiàn)在暫時也不想和陸叔說話,雖然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但和陸家有關,如果不是因為這人,小舅和爸媽也不會被人那么侮辱。 “你等等,今天的事情還沒完?!标戩踌骋婈惏残抟?,就過去攔他,之前放他走,是顧忌三叔,現(xiàn)在三叔都說話了,陳安修當然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你打了人不能就這么走吧,我們看在三叔的面上不和你計較,但你好歹要跟人道個歉吧?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走開?!?/br> “道歉?!?/br> 陳安修看他不順眼不是一時半刻了,只不過他剛才站在人群中,他不好直接沖上去揍人,這會人在自己跟前,還擋著路,那還猶豫什么,陳安修一腳把陸斐斐踹了個跟頭,“早說讓你走開的?!?/br> “陳安修,你簡直是瘋了?!比绻f方才陸行遠的憤怒還有幾分是做樣子,這會是徹底被陳安修激怒了,“這事我們不管了,報警處理,報警處理?!?/br> 這件事我們在這里說起來慢,但整個過程也就三五分鐘的事情,景悅餐廳的三樓一共是五個包廂,為了充分保護私密性,相鄰兩個包間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是以陸家人在走廊上鬧這一會,也沒什么人出來湊熱鬧,服務生和管理人員更是識趣地退到很遠,不過來打擾,所以陸行遠讓人報警肯定不是讓餐廳的人,是讓家里的人。 但是沒人真的要打這個電話,陸維恩掏出電話想打的,又被他爸爸陸榮強無聲制止了,大家都顧忌陸江遠,陸江遠是說了不認,可沒說送到警局里也無所謂。連去扶弟弟的陸行遠的大兒子陸簡簡都沒反應,其他人更不用說。 這下陸行遠更氣,他狠狠地瞪向陸江遠,逼迫陸江遠拿主意,可后者就像沒看到一樣,他環(huán)視眾人一周,有幾個把手放在口袋里的,又慌忙拿了出來。 陸知遠一看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就居中調(diào)和說,“大哥,老三,我們還是進屋說話吧,都是一家人,有事慢慢商量。” “好啊,我正好有事要說,安修,你也一起來。” 陳安修此刻是不想賣他面子的,但見他神色溫和里隱約又帶著一絲倦意,怕他因為自己的事情受人為難,就跟著進去了。 陸行遠也不想在公共場合說事,如果剛才不是陳安修執(zhí)意不肯進來,他也不會在外面浪費這么多時間。 * 季君信這邊,他見陳安修出門快半個小時了都沒回來,就覺得有點蹊蹺,餐廳就這么點地方,陳安修能在什么地方消磨半小時,還是在知道有人等的情況下,人是他約出來的,萬一出個什么事,他可不好和四叔交待,雖然以安修的身手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他起身打個電話,但是手機鈴聲是在衣帽間那里響起來的。 這鈴聲其他人也聽到了,季君恒就說,“奇怪,安修怎么出去這么長時間還沒回來?” 衛(wèi)林此時已經(jīng)有些醉意,見他們兩個這樣就嗤笑道,“他又不是個孩子,去個衛(wèi)生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你們干脆給他雇倆保鏢隨身跟著吧,省得你們一個兩個跟保姆一樣,沒事瞎擔心?!痹捠沁@么說,他還是招來服務生讓人出去找找,今天那邊還有陸家的人,要是陳安修真在這里出點事,四叔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服務生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怠慢,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了,今天三樓的包廂就預定出兩間,想打聽出了什么事也簡單,當他們聽到服務生說,陳安修打了人,被陸家?guī)У桨鼛锩嫒チ?,季君信和季君恒二話沒說,抬腳就往外走,衛(wèi)林這會嚇得也沒點醉意了,盡管他知道陸家那里只要有陸江遠在,陳安修就吃不了什么虧,可是畢竟還是在這里出事了。 * 陸家這邊,陳安修跟著進門后,其他也沒搭理他的,就陸碧婷給他端了杯茶水過來,陸行遠和陸博遠的態(tài)度也還算溫和,讓他坐下說話。 陸江遠對他招招手,陳安修就端著茶杯坐到了他身邊。他們兩個的相貌并不像,但并肩坐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沒人懷疑他們不是父子,所以說有時候血緣這種事情真的很神奇。 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陸博遠清清喉嚨說,“三哥,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彼徽f先解決陸維恩兄弟挨打的事情,反而先讓陸江遠說話,說明他也不是十分瞧得上那家。 “先解決眼下這件事吧,談完了讓他們先走,有些事我不想對著不想干的人講?!?/br> 陸行遠開口道,“那好,那就先說這件事,別說我偏袒,陳安修先說,為什么打人?” 陸維恩和陸維念暗暗地交換個得意的眼神,他們就不相信陳安修能當著眾人的面把那些話復述一遍,這也是他們敢和陳安修對質(zhì)的原因之一。 陳安修知道那兩人在這里等著他,可他確實什么都不能說,“我沒什么可說的?!?/br> 陸維恩一臉委屈地接話說,“我和大哥就去吸煙區(qū)那里抽了根煙,剛出來就遇到他,我們也沒招惹他,他上來就打人,我們根本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他打成這樣?!?/br> 有人敲門,服務生過來低聲詢問陸行遠,就聽陸行遠回道,“他們來做什么,就說我們這里有點急事,不方便招待他們?!?/br> 可沒等他這話傳過去,季君信五個人就硬闖進來了,衛(wèi)林走在中間,見陳安修安然無恙的坐在那里,心里長長舒口氣,“陸伯伯,你這里好熱鬧,我們今天是和安修一起出來喝酒的,你怎么只把安修叫過來,也不叫我們?” 這幾個人陸行遠都認識,各家的背景也清楚,雖然惱恨他們擅自闖進來,但他又不能真的和一幫小的真計較,傳出去讓人笑話,只得做出些和藹的樣子來,“原也不知道你們幾個在,要知道就喊你們過來喝一杯了,不過陳安修倒不是來喝酒的,他和維念兄弟動了手,我們把人叫過來問問原委?!?/br> 季君恒進門就直接坐到陳安修邊上去了,支持的架勢不言而喻,此時聽陸行遠這么說就問道,“那陸伯伯問清楚了嗎?我們還等著安修喝酒呢。如果問完的話,我們就帶他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