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山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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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挖掘進(jìn)行到了一半,卻被顧蘇拼死反抗阻止。這次,沒有人可以阻止。 付宗明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舀起粥:“那是地底封印的一部分,小蘇不讓我動,他說那可能會損壞封印??墒?,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狄斫認(rèn)同顧蘇的想法,顧蘇下去之后一定會很快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所以他們昏迷后失去那段記憶是有人要刻意抹去,甚至有可能就是顧蘇自己做的。 “小蘇回來不就好了嗎?其他人,我并不在乎?!备蹲诿骼淠脑捪袷菐е辏屓藦毓巧?。 狄斫怔了片刻,眼前的付宗明變得比之前還要陌生,他還偏偏要直視他的雙眼,用冷硬的聲音強(qiáng)調(diào):“讓小蘇回來,我什么都可以做?!?/br> 付宗明沉聲道:“我懇求你,幫我?!?/br> 狄斫搖搖頭,他不是幫付宗明,他也想救回小蘇,不過是對方有用得上的地方罷了。 狄斫心里的驚濤駭浪逐漸平靜下來,他端著桌子上的早餐放到餐桌上,坐在了第一次來到付宅所坐的位置上,側(cè)頭看著空蕩蕩的座椅,那是顧蘇之前坐的位置。 “或許你說得對?!?/br> 一切比起將師弟帶回來,都不那么重要。 地底的陰魂數(shù)量多得驚人,這樣的地方地府怎么會不知曉,板爺都應(yīng)該相當(dāng)清楚??傻翼奖或?qū)逐出山時還未被告知這些事情,被顧蘇找到回山時師父已經(jīng)神志不清,這些他都不知情。 盡管如此,他也知道這些陰魂被困在這里不得解脫,陰間卻毫無動作,太不合理了。 “既然是可能損壞,那就有可能不會損壞?!钡翼矫靼走@樣的僥幸心理不對,但人哪能沒半點私心,明明知道是做著錯事,卻又克制不住任由其繼續(xù),“我會告知國降部,嚴(yán)加把控,地府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我也都會提前告知,以防不測?!?/br> 見他不僅沒有斥責(zé),反而在尋找補(bǔ)救的辦法,一直支撐著付宗明說出那些話的理直氣壯中生出些許愧意,很快被壓下去,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外面的說話聲停了一會兒,瓊姨從廚房里出來,全然當(dāng)做沒有聽見之前的話,輕聲說道:“你們的粥涼了,我再去盛熱的來?!?/br> 付宗明視線轉(zhuǎn)向瓊姨,狄斫率先說道:“不用了?!彼麅扇诤鹊敉肜锏闹?,沖付宗明說道:“既然你把它帶回來了,那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br> 付宗明點點頭:“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寫一張方子給你,一天之內(nèi)你要找全這些東西?!钡翼教а垡粧撸皩嵶诿匦g(shù)做不到活死人,但rou白骨還是可以做到的。小蘇之前住過的房間在樓上是嗎?” 瓊姨連忙說道:“是,走廊最盡頭那間就是?!?/br> 狄斫站起身走動起來,付宗明跟在身后不漏聽一個字,狄斫一邊快步上樓一邊囑咐道:“有徹底打掃過嗎?生前住過的地方氣息最濃,利于穩(wěn)固魂魄。買一副棺材,要槐木,密封度要好,不能漏水。門窗密封,最好床簾也換成黑色,避免陽光照入?!?/br> 瓊姨默不作聲在一旁候著,等狄斫停下,軟聲問道:“還有別的嗎?少爺,我去叫老劉來幫你?” 付宗明點點頭:“棺材就交給劉叔置辦,買回來讓狄先生過目?!?/br> 說話間狄斫已經(jīng)找到紙筆寫下了方子,交給付宗明的中途猶豫片刻,目光定在瓊姨身上。這位老婦人自他們出現(xiàn)就沒有表現(xiàn)出過激的情緒,反而將他們的話視為平常,狄斫轉(zhuǎn)念一想,她是親眼看著付宗明出生、長大的,恐怕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狄斫轉(zhuǎn)手將方子遞給了瓊姨:“瓊姨識字嗎?” 瓊姨接過方子,點點頭:“識字的,這些都是中藥材,我常去一家中藥鋪抓藥,這個交給我就好。” 方子上的中藥材都是常見的,不怕泄露出去。 “那我呢?”付宗明問道。 狄斫略一沉思,說道:“還有一件事。小蘇的rou身被占據(jù)了,即使那具rou體不能再用……”他聲音陡然冷了下來,“那也不應(yīng)該存在于世上。” 付宗明雙眼黑沉,淡漠道:“我知道,我會把他找出來。” 古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祭拜場所,靠近城郊的地方還有一家小型制香作坊,本地?zé)米疃嗟木褪沁@家作坊出產(chǎn)的香。狄斫要親自去定制一批新香,付宗明打完電話后決定和他一同去。 電話中付宗明委托了什么人搜尋崔立飛的下落,狄斫并不感興趣,只要有結(jié)果小細(xì)節(jié)并不重要。 劉國宏開著車趕到付家,獲悉任務(wù)之后便帶著瓊姨一同出門了。之前那輛車被留在了榕鎮(zhèn),付宗明只能再去弄輛新車,第一次開有些別扭,不過很快適應(yīng)了,載著狄斫向著制香作坊開去。 清晨五人分道揚(yáng)鑣之后,顧寅涵就要送彭思佳回她家,遇到這樣的事情,原君策作為直系領(lǐng)導(dǎo),也是此次事件的牽頭人,難辭其咎,一齊送她回去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彭思佳并不是本地人,她來自一個北方小城鎮(zhèn),自小跟隨家人學(xué)習(xí)道法,小有所成。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陰差陽錯進(jìn)入國降部,便正式留了下來,在這里除了幾個朋友,算得上是舉目無親。 回到家中,彭思佳早已冷靜下來,被原君策叫來的她的好朋友張晨晨沒過多久也到了,更覺得心里踏實。彭思佳摸索著手機(jī)想給家里打個電話,摸了小半天,張晨晨看不過去幫她撥了電話。 原本一路回來心里好了不少,聽見電話那頭mama的聲音,沒說兩句彭思佳就哭得肝腸寸斷:“mama……嗚嗚嗚……我要是真的瞎了可怎么辦啊媽……我還想再看看你,我不想什么都看不見……” 原君策聽她哭得忘情,電話那頭似乎也急哭了,連忙將電話接過來,說明了情況。雖然暫時沒抓到兇手,但她的失明并不是不可逆的,只要找到兇手,大概率是可以恢復(fù)的。 在張晨晨的安慰下,彭思佳的大哭轉(zhuǎn)化為抽抽搭搭,扯著紙巾,聽著原君策不斷解釋,不好意思地伸出手:“部長,還是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