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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逆襲法則[快穿]在線閱讀 - 反逆襲法則[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4

反逆襲法則[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4

    將近半刻鐘,晉文公方面色鐵青的放下竹簡,恨聲道:“這劉拂生還是我晉國的臣嗎?晉國還沒滅呢,他就想著向趙國投誠了!”

    莊良和劉蔚面面相覷,他們對劉拂生也有幾分了解,他慣來是支持公子安的,他會向趙國投誠也不意外。

    晉文公捂著嘴猛地咳嗽了幾聲,移開手時,殷紅的血從他嘴里噴出,盡數(shù)灑在了他身前的案幾上。隨身伺候的奴仆或端水去給他漱口,或上前清理案幾上的血,或奔出寢殿去召醫(yī)師。

    莊良和劉蔚也上前幫忙,幫忙把晉文公從塌上轉(zhuǎn)移到床上。晉文公怒急攻心,在吐血后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他嘴皮不斷的蠕動著,卻只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聲。

    不多時,奴仆帶著醫(yī)師進(jìn)了寢殿,醫(yī)師給晉文公把脈后,緩慢的搖了搖頭。

    晉文公瞪大眼睛,目光發(fā)直的盯著醫(yī)師,嘴角抽搐良久,才模糊的吐出兩個字:“多……久?”

    醫(yī)師不敢擅答晉文公的話,生怕把他刺激得一命嗚呼了。

    他猶豫著,轉(zhuǎn)過頭去看莊良和劉蔚,兩人沉默了片刻,皆是表情沉痛的點頭。不管是他們,還是躺在床上的大王,都清楚晉國如今急迫的局面。在有限的時間里,需要為還沒來得及的冊封的殿下清掃一些障礙。

    得到莊劉兩人的許可后,醫(yī)師用手比劃了個數(shù)字,說道:“多則三五日,少則今明兩天。”

    出乎意料的,晉文公在得知他活不久的消息后非常平靜,他抬手斥退了醫(yī)師,躺在床上安靜的聽莊良與劉蔚向他匯報公子燁的事情。

    在聽完蕭燁在大殿上的處事方法后,晉文公枯黃的面容上也不禁流露出些微笑意,對蕭燁的心性和處事,他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

    說完了大殿中的事,三人都相對陷入沉默。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nèi),朝堂混亂不已,該怎樣抵御外敵?

    而晉國的朝臣,有很多都是生出了歪心,不再為晉國考慮。

    這種朝臣,留著也是禍害。

    要安內(nèi),須得傷筋動骨。

    晉文公靜默許久,渾濁的眼中掠過幾絲狠厲,他望著莊良和劉蔚,終于點頭:“誅!”

    一個‘誅’,定下了多少人的命?

    還未走出王宮,幾滴冰涼的雨水便落在了陸珩的臉上,他駐足朝天邊望去,墨色的云正從遠(yuǎn)處涌來,昏暗陰沉,隱天蔽日,仿佛要在這晉都醞釀一場風(fēng)雨。

    蕭燁見陸珩駐足不前,他順著陸珩的目光看去,說道:“要下雨了?!?/br>
    陸珩抬手拂去額上的雨滴,頷首道:“確實要下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回罷!”

    蕭燁堅持把陸珩送出了王宮,直到陸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才轉(zhuǎn)身往王宮深處走去。

    接下來的兩日,整個晉都都處在深秋的綿綿細(xì)雨中,空氣中隱約帶著幾分血腥的氣息,在晉國的貴族間蔓延。

    晉國貴族幾乎人人自危,在得知劉拂生府中吟起了哀歌后,與他交好的朝臣更是惶惶難安,他們躲在府中,試圖躲避高懸的屠刀,他們也妄圖逃出晉都,以求生路,最終還是步了劉拂生的后塵。

    短短兩日時間,晉國的朝臣就少了小半,而晉都的哀歌從未停過。

    兩日后,莊良攜晉文公令站在朝堂上,冊封公子蕭燁為晉國殿下,朝堂上下再無人阻攔。

    在蕭燁被冊封為殿下的次日,晉王宮也掛起了白帆,晉文公終究還是沒有熬過病痛的折磨,帶著對晉國的滿心憂慮,不甘的離開了人世間。

    晉文公去世,公子蕭燁承繼晉國,稱‘定’公!

    初登高位,蕭燁處理的第一件事便是晉文公的喪事,期間有幾個朝臣因著晉文公的去世而意欲作亂給蕭燁難堪,都被蕭燁用比晉文公更為強硬的手段壓制下去。

    其中鬧騰得最厲害的,便是平日里斗雞走狗的蕭凌,他在晉文公還活著的兒子里占長,自小又在晉國長大,頗受晉文公歡心,在支持他的朝臣的追捧下,心早已飄上了天,也早就把將晉王位置視作了自己的掌中物。

    蕭燁冷眼看著蕭凌折騰,在蕭凌帶著人逼進(jìn)王宮想迫他下位時終于不再隱忍,他直接叫人束了蕭凌,將他斷了手腳軟禁在天牢,派人綁了幾個追隨他的朝臣,并誅殺于先王靈前,以告先王之靈。

    蕭燁跪在先王靈前,看也不看地面的血色,兀自說道:“寡人是先王親定的晉王,不敬寡人便是不敬先王,是為不敬。先王尸骨未寒,便欲抗先王遺愿,迫寡人退位,是為不忠。寡人的晉國只養(yǎng)晉人,此等不敬不忠之人,寡人要不起?!?/br>
    朝臣連忙以頭抵地:“臣等不敢?!?/br>
    這是陸珩給蕭燁出的主意,他說叫殺雞儆猴。

    出頭鳥被打,朝臣也算是看明白了,新登高位的大王,他的手段心性遠(yuǎn)比先王果斷。先王能容忍他們鬧騰,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如今的大王與他們并無多少情分,所以不管是打亦或者是殺,他都不會有半分悲傷。

    有異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蕭燁這一手,也確實是震到人了。

    不管心中如何想,至少表面上安靜且忠誠。

    在行喪期間,再沒有鬧事者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