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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狂不羈。 等他們到家天色也黑了。而醫(yī)館出診的大夫一身疲憊歸家,今日出診的是個年歲已高的老者,將死不久。有種病是無藥可治,那就是時間的病。 時間謀殺一個人的時候,再多的良藥都無濟于事。這也是他作為一個大夫而無可奈何的事。 “師父你回來,我給你打水洗洗手?!毙⊥右姶蠓蚧貋頍崆榈呐苌吓芟隆?/br> 杜員外看到大夫眼睛一亮,“你可算來了,我等你一天人都快坐廢了?!?/br> “杜員外可沒等一天,才來了沒三個時辰。倒是小娘子和顧家相公來了一趟?!毙⊥影巡潦值拿薏寄媒o大夫。 “他們來何事?” “沒什么事,是給師父送謝禮來了。” “他們家境貧寒,謝禮不許收?!?/br> “師父我已經(jīng)收下了。是三個圓大的西瓜,看著非常漂亮?!毙⊥影脨绤s又舍不得不收,這西瓜可是獨一二的稀有物。 “西瓜是何物?”大夫問著小童子已經(jīng)把西瓜抱了出來。 而那吃不到西瓜的杜員外,張口悶聲酸氣,“看著是綠色,吃著是紅色,吐出來是黑色。就是那么個物,我說的可對?” “你說的確實不錯,師父你自個看?!?/br> “是個稀奇物。收起兩個給盛京夫人家送去,你找人親自去送,別壞了。夫人他們應(yīng)該沒見過這等稀奇物?!彼莻€很念舊的人,不然不會從京城回來還念著那邊的朋友。 西瓜的時期不長,在到秋收之前西瓜已經(jīng)過了時令。正值六月燥熱之際,那時候的西瓜最是甘甜水分多,不過這剛?cè)肭锏奈鞴系竭€有,他卻不打算賣了。 長在地里知道瓜熟蒂落他們好挑選種子出來。奇怪的最晚成熟的打瓜子長勢猛烈,他想看看最后打瓜子能長成什么樣,瓜田的瓜秧并未扯斷。 顧南城在瓜田里面走著踩著瓜。所謂踩瓜就是找到還接著瓜的藤蔓留下,而沒有結(jié)瓜的藤蔓直接割掉拖出去。 南鑫腳傷大好能下地走動,和顧南城一起在田地里忙著。初秋的天不是很冷,在正值中午的時候還很熱,子墨和孩子們在瓜棚底下坐著,逗弄著安然。三個多月的安然漸漸長開,模樣和子墨如出一轍,出奇的想象,連性子都一樣的安靜。 荷香就站在旁邊,像個遵守規(guī)矩的婢女。其實子墨并未把她當成下人,倒是像請了一個保姆。而荷香正好是個非常貼心和遵守規(guī)矩的保姆。 瓜秧被撤掉了大半,上面沒有西瓜留著也是無用。拉出的瓜秧堆在旁邊未開發(fā)的荒地中,上面結(jié)著一些拳頭大小的西瓜,看著有點像黃瓜。 夏天看到上面拖著小西瓜,上前摘來拿在手中玩,荷香看著他們,“小姐、公子你們別動,那些東西太臟了。”她本就是高門大戶出來的,教導下的孩子必定是恪守禮儀。 “荷香,不必管他們,讓他們玩耍,沒事的?!蹦赣H是永遠對孩子無章法的縱容,而她不是。子墨對孩子的成長十分有她的一套模式。該玩的時候需要好好的玩,學習不是重要只要他們開心便好。 而夏天和清哥很讓她滿意,不必拘束他們的天性活潑。 “是小姐。”荷香低頭不看子墨,心中卻感到奇怪。小姐的性子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很熟悉。一旦說話做事,和之前怎么不一樣了? 荷香哪里明白。時間最是消磨人的餓性子,而子墨來到顧家已經(jīng)有六七年了,總歸是有改變。而此刻她也只是單憑想象,根本不能做出結(jié)果。 他們兩個不被管束的結(jié)果就是摘了一籃子的小西瓜,還顧名思義拿回去吃。 子墨搖頭輕笑,“這瓜不熟怎么吃?你們啃生的吃啊?!?/br> “怎么不能吃了,讓爹爹炒著吃不可以嗎?”夏天一本正經(jīng)和她說道。 “可以,要是讓你天天吃,你可還愿意繼續(xù)吃?”任誰天天吃炒西瓜都不愿再吃。 荷香看的出夏天的糾結(jié),替她說道,“小姐,這個西瓜看著青嫩,適合做腌瓜。我剛好會做,不如拿回家我給大家做腌瓜,您看行不行?” “可以啊,隨你去折騰,最后能吃便好?!彼故菢返挠腥私鉀Q。 荷香看她不拘小格也不在意夏天和清哥摘小西瓜,便和他們一起摘了滿滿兩籃子的小瓜子。 這種小瓜長到冬天都不會成熟。它們長出來的時間太晚了,沒趕上好時候。而留下來的西瓜要么是熟了、要么是快要熟了,這些才有留下的必要。 瓜田的瓜秧被扯的慘不忍睹,也在更大程度上完成了這次的秋收。 一晃數(shù)月,接近了秋收的微末。正式進入冬天,而在顧家地窖里面卻放著幾個保存完好的西瓜,看來他們是處理有方。 之前用瓜喚來的麥子該是運到鎮(zhèn)長換錢成了。早上荷香煮了早飯才去瞧他們的門。 “小姐早飯煮好了?!焙上阍谕饷孑p喊了一聲。 “好,我們就起來了,荷香先準備開飯吧?!边@時她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往身上穿衣服,偏生身邊這個男人不知饜足,纏著她不放。 “你倒真是清心寡欲,沒感覺嗎?”明明動了情卻還一臉平靜淡薄。 “清早外面還有人,你膽子挺肥?!彼吐暵裨埂K趺床恢浪眢w的變化,從上摸到下,沒感覺才成神了,只是向來本分慣了。不知如何在白天做出反應(yīng)給他。 “外面有人怎么了?她自然懂的。這個你不必理會,不做的話那你親我一下?!彼ё∷难?,寬大的手掌在上面摩挲不止,她渾身發(fā)癢,細嫩的腰肢晃開。 “不想理你?!彼碜油髲?,雙手使勁想拉開他的手掌。 南城心中想著如何不能放,用了蠻勁把媳婦拉到臉龐,猛地擒住她唇瓣不放。就在這時外面的門砰的一下被推開,夏天和清哥從外面露著小腦袋,“爹爹,你和娘在玩親親啊。我們都看到了,爹爹你大腿都露出來了,沒穿衣服哦?!彼袷强葱υ捤频恼Z氣說。 “夏天,你沒有禮貌了,這次進門沒有敲。”她厲聲說道,伸手快速拉住被子擋住南城露在外面的大腿。 幸好重要部位被她擋住,不然真被外面兩個黃毛小兒看了。 “我敲了門,沒聽到你們回答。我和清哥在外面等了許久才推門進來。娘你和爹爹做什么呢都沒聽到我的聲音嗎?”她才委屈,本就是喊爹爹和娘出去吃飯的,還被兇。 子墨知道她冤枉了夏天,掙脫開顧南城的手臂走近他們,“好了,是我的錯,錯怪你們了。我們出去看meimei。” “meimei還在睡?!鼻甯鐕烂C的對她講了一句,恢復到沉默不語的狀態(tài)。被竇氏姐妹第二次打過之后,清哥變得更加沉默不愿出聲,只有說到安然和夏天,他才說話。 比天氣更冷的除了人心還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