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
夏清舒細細說了打戰(zhàn)時的戰(zhàn)略,她知季遷遙行完房事之后素喜聽她說些趣事,故而每次也是有備而來。 聽罷,季遷遙贊道:“夏家軍果然厲害?!?/br> 夏清舒心中暗暗道:分明是她指揮有功。 夜色已深,季遷遙睡意還不濃,又問道:“除此之外,還有趣事否?” 夏清舒抿唇思忖,軍營之中的事多數(shù)都已告知,若是胡編亂造,長公主殿下定是要識破的,但她這一時腦袋就像被糊住了一般,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新的了。 可她又不愿消了季遷遙的興致。 夏清舒往季遷遙身旁湊了湊,道:“殿下可曾聽過樹葬?” “樹葬?”這奇怪的詞匯讓季遷遙皺起眉來:“倒是聽說過邊疆的一些少數(shù)民族有將棺材置于樹上的習俗。大抵是親人死后,入棺,再將其棺綁縛在大樹上,此可謂樹葬?” “此種樹葬我倒是所有耳聞,只是吾之所謂‘樹葬’,非此?!?/br> “那是何?” “此樹葬乃云南及西南地區(qū)密林中的一種秘術(shù),即人死后,在大樹莖干上挖出方形棺材,將尸首置于樹的莖干內(nèi),以參天大樹為棺?!?/br> “真有此事?大樹底莖遭受破壞,不會枯死么?” “既是參天大樹,莖稈粗壯,被劈開一些,自然影響不大?!?/br> “那也真是奇聞?!?/br> “更奇特的是,那尸體葬于樹內(nèi),吸取古樹之精華,竟會起死回生。從樹棺中出來之后,其以百葉為衣,腰上、頸上皆著鮮花,常開不謝?!?/br> 季遷遙側(cè)過頭,斜眼晲著夏清舒,道:“汝之‘樹葬’前言倒有些可信之處,后來越說越離譜,怕不是志怪小說中摘錄出來的吧?” 聞言,夏清舒訕笑了一聲,伸手撓了撓鼻子:“我哪里會看志怪小說,都是我自己杜撰的,殿下真是慧眼,我還真有些編不下去了?!?/br> “既然是不真實的事,多聽無益,睡吧,本宮困了?!奔具w遙翻了個身,背朝夏清舒躺著。 夏清舒也側(cè)過身子,朝內(nèi)挪了挪,與季遷遙貼近了一些,闔上了眼。 初十之夜一晃而過。 *** 隔日清晨,季遷遙早早醒來,輕手輕腳起身,洗漱完畢后,喚下人取來了佩劍,于院中練著。 夏清舒仍然躺在床榻上,雙目緊緊闔著。其實她早就醒了,她自小習武,這些年又久居軍營,外頭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是要警惕的。 方才就在季遷遙醒來的那一刻,她也隨之醒來,不過她選擇了假寐。 她不能醒得太早,她還想在此處多待一會兒。 白日里的季遷遙與亥時后的季遷遙不同,白日里的夏清舒也跟亥時后的夏清舒不同。 過了那一夜,離了床榻,親密關(guān)系不復,她們只是君臣。 只是君臣,只能是君臣啊。夏清舒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手掌下方掩蓋的神情中有著一絲的痛苦。 捂著臉又躺了一會兒,夏清舒漸漸將自己的手掌松開,扭頭望著廂房中的窗,天已大亮,再躺著怕是要落得懶散的名號了。 夏清舒掀開被子起身,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 早晨房里窸窸窣窣,已有人來過。酒桌上的狼藉已經(jīng)被收好,四處散落的衣衫也被收走。床旁放著整齊干凈的新衣裳,夏清舒取來,穿上,合身的。 這些都是季遷遙的習慣,夏清舒也早已習慣。 打開廂房的門,空氣送來一陣梅香。暖陽一照,細雪化水,散在梅瓣上,顯得圓潤可愛,梅花也被襯得清新可人。 夏清舒手負在身后,拾級而下,走近院中的一株紅梅樹下,剛站定,正欲觀賞,身側(cè)有了異動。 一把劍被丟了過來,夏清舒轉(zhuǎn)身接住,尋到了那個丟劍之人。 季遷遙站在一株粉梅下,著一身雪白襖裙,渾似天仙下凡,正對著她笑得盈盈。 “夏清舒,陪本宮過過招?!奔具w遙喚道。 夏清舒也笑了,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