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
劉奇看著夏清舒對待此事如此淡漠,不免有些著急,得罪當朝閣老那還了得。且將軍同長公主殿下也不對付,萬一這二者齊齊動怒,將軍這些年的功勛都要化為灰燼,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了。 “將軍,屬下有一言,斗膽進諫。” “你說就是。” “將軍畢竟在朝為官,切不可得罪太多權貴,倘若這些人聯(lián)手打壓將軍您,怕是......” 夏清舒打斷了劉奇之語:“今日之事,是我們的失禮,但該補的禮數(shù)我們都補了,他們不接納,是他們的問題,是他們心胸狹隘。若說得罪,自我決定將這件事送至五軍都督府判決時就已得罪了他們。大火已經燒起,朝哪頭撲去,他們趙府說的不算,我夏清舒說的也不算,是公道律法說了算。劉叔啊,你就別想那么多......” “那將軍同長公主殿下之間,亦不可鬧得如此之僵啊,也得送禮走動啊......” “長公主殿下怎能同這些污濁之人混為一談呢......誒呦,劉叔,很晚啦,你就別cao心了,趕緊回房歇息吧?!毕那迨孀詴狼罢酒?,推著劉奇的肩頭往房門走去。 劉奇還想再語,夏清舒伸出自己的“豬蹄”支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緊接著一拉書房之門將他送了出去。 扭頭一看,書房的門已經被牢牢關上了,劉奇輕嘆一口氣,邁著腳步往前院走去?,F(xiàn)在時候尚早,他要管理偌大一個將軍府,大小雜事不斷,怎可能這么早回房歇息? 將軍不讓他管朝堂公事,但這府內積攢的雜事還是要處理的。 比如方才被趙府退回的禮物要登記入庫;比如昨夜大雨,后院幾處漏雨的屋檐要修繕...... 劉奇一邊在腦中理著處理雜事的順序和安排,一邊沿著廊道朝著前院走去。忽然,前面低頭走來一人朝他撞了上去。 “哎呦!”劉奇一大把年紀,身子骨瘦,被前頭那人撞得向后倒了兩步,眼冒金星。 “劉管家!”前頭那人發(fā)出一聲驚呼,見被撞之人是劉奇,嚇了一大跳,趕緊松掉捂住腦袋的手,上前跨了一大步,扶住了劉奇搖晃的身子,哈腰道歉道:“對不住啊劉管家,我沒看見您在前頭。” 劉奇瞪大暈眩的眼,看清了面前之人的容貌:“瞿勇?” “是我。”瞿勇扶住劉奇在廊道旁側的木椅上坐下,臉上滿是歉意:“劉管家,您坐下緩緩,剛才是我沒看路?!?/br> 緩了一會兒,劉奇腦中的暈眩消除了不少,只是相撞之處還有些疼,他用手輕輕揉著,緩緩道:“不是派你去找將軍了嗎?怎么弄得渾身濕濕的,還這么晚回來?” “我在內城四處都找不到將軍便跑到外城去尋了。結果在外城尋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將軍?!?/br> “將軍早已歸府,你這渾身濕漉漉又是怎么弄的?” 瞿勇答:“今早不是下了大雨嗎,那外城有一處排水渠不通,低洼處的街巷道路給淹了。我猜想將軍可能在那處查看百姓災情便尋了過去。結果那村中有一戶人家要在門口植樹,挖了幾個大的種植xue,我一個沒留神就掉了進去,渾身都濕了?!?/br> 聽罷,劉奇氣道:“那戶人家也真是粗心,樹未植,xue也該拿東西擋上去,或是做個提示啊?!?/br> “應當是有提示的,只是我走得急未曾注意到?!?/br> “誒呦,你這臉還青了,是掉下去的時候磕的吧?” “是?!宾挠曼c點頭。 “我這兩天腦袋正愁結,被你這一撞,倒是暢通了不少,我沒什么事,不過下回你走路可得注意些。好了,天這么冷,你趕緊去換身衣衫,不然要生病的,我吩咐廚房煮碗面條,你換完衣衫去吃吧?!?/br> “嗯,我謹記教訓,一定不會再犯了,多謝劉管家?!宾挠抡酒鹕碜?,鞠了一個大躬。 “走了。”說罷,劉奇便起身往前院慢悠悠地挪去,而瞿勇在裹著濕漉漉的衣衫往后院住處走去,凍得發(fā)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奇怪的神情。 “咦,瞿勇,你怎么才回來啊?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去官府報案了呢?!被氐胶笤悍恐?,同住的幾名家仆圍了上來,噓寒問暖道。 “我啊,走路的時候沒注意,一不小心掉水坑里了。”瞿勇嘿嘿笑了兩聲,想揚起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臉已經被凍僵了。 領班吳全見他嘴唇都凍得發(fā)白了,道:“大家先別同他聊天。瞿勇,你快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干爽的衣衫,不然要凍出毛病來了?!?/br> “對對?!北娙水惪谕暤溃又闵⑷?。 瞿勇翻開自己的衣柜,取了一套干凈的衣衫往浴房走去。待他洗完澡往房中走時,恰巧碰見領班吳全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朝他走來。 吳全見著瞿勇回來,立馬喚道:“劉管家讓廚子送來的,我半路遇見便替你端來了,趁熱吃吧?!?/br> 瞿勇接過面,連忙道謝:“多謝吳哥。” “客氣什么!”吳全爽朗地笑了兩聲,拍了拍瞿勇的肩頭:“大家都是兄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值班呢?!?/br> 吳全說完便轉身欲走,瞿勇猶豫了兩下,出聲叫住了他:“吳哥,等等?!?/br> “怎么了?遇上麻煩了?”吳全扭頭關切地問道。 瞿勇用一只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后日我女兒就周歲了......我想請個調個班...回去陪陪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