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
“好?!焙伟阶爝厯P起了譏諷的笑:“那瞿勇當真是傻透了。” “呵呵,傻人才好利用?!北R空岳也冷笑了兩聲。 “二位公子好興致啊,大晚上在竹林中閑聊,歡聲笑語的,說得什么趣事,也講給在下聽聽。”前頭黑暗林蔭下忽然出現(xiàn)一人,隱隱約約有個輪廓,面容卻是看得不真切。 拂云兄弟二人一愣,旋即將腳步停下,離那處遠遠的。 “擾到我休息了,不道個歉么?”高揚的語調(diào)陡變慵懶,那人的輪廓仍然隱匿在黑暗中,腳步踩在枯葉上發(fā)出的沙沙聲令人不寒而栗。 他正朝著自己走來!何敖,盧空岳二人齊齊將右腳向后一拖,左腳腳尖向外一移。輕功本是助于逃脫,用于拼殺定然是不利,故而二人先行擺好了招式,如有變故,可立刻施展輕功逃離此地。 但竹林之中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是敵?還是友? “你是誰?”何敖出聲問道。 聞言,那人“誒呦”了一聲,又道:“想知道我是誰,走近些不就能看見了嘛?!?/br> 說罷,那人輕輕一躍,自林蔭下跳出,落于拂云兄弟左前方的一個石塊上。 神秘之人落在了月光之中,模樣自然也現(xiàn)了出來,玉帶白衫,手握一金扇,猶如那風流的翩翩公子,可面上卻戴著一張如惡鬼般獰笑的面具,形成巨大的反差。 拂云兄弟二人看罷,驚呼道:“白衣鬼面!” “正是在下,哈哈哈?!泵婢呷怂实男β暬厥幵谥窳种校种薪鹕却蜷_,閑適地扇著:“都說了離得近些便能認出了?!?/br>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恐之色,默不作聲地將腳尖后轉(zhuǎn)得更大了。 空氣驟然冷凝,靜默了三秒,緊接著兩個身影急切地向后轉(zhuǎn)去,跑了幾步,騰空而起。 鬼面見二人飛起,合上手中的金扇,用著不解的口吻道:“這招呼還沒打完,你們倆跑什么啊?” 兄弟二人沒有回應,一晃眼已經(jīng)跳到了柔軟的竹枝上,腳尖立著,手臂一展,便往林中深處奔去。 鬼面跳下石塊,從地上拾起了兩粒石子,兩指夾著,接著縱身一躍,追在了二人的后頭。 石子破風而出,重重地打在何敖和盧空岳小腿的xue位上,二人猛地一抽筋,自空中落了下來。 鬼面晃著金扇,慢慢悠悠地朝著倒地二人走去:“初次見面,我做東,請你們吃酒吧。”越走越近,還剩一丈距離之時,倒地打滾的二人突然鯉魚打挺般翻了起來,將地上的竹葉朝著鬼面一揚,接著利刃出鞘:“你以為我們會信你的鬼話?” 二人已經(jīng)封住了抽筋的xue位,轉(zhuǎn)瞬從腰間拔出佩劍,朝著鬼面攻去。 “我是真心請你們吃酒,別不信啊?!钡朵h逼近,白衣鬼面將手上的金扇一合,左右各一擋,化解掉了他們的攻勢。 拂云兄弟收勢蓄力,用刀刃向內(nèi)包抄,攔腰劈去。鬼面后仰,后腳一蹬,身子向二人間的縫隙滑去,行到后方,立起,對著二人的背脊各擊打了一下。 何敖、盧空岳轉(zhuǎn)身回擊,他又咻的一下沒影了。 “人呢?”兩人左右擺頭,慌張尋著鬼面的身影。 “不陪你們鬧了。” 聲音驀地響起,二人才反應過來:“在上面!” 二人抬頭的同一時刻,鬼面的響起:“不對,是在前面。” 話音未落,十三支鏢自金扇中射出,割斷了何敖、盧空岳的身上幾處重要的筋脈。飛鏢插入竹干,二人倒落于地。 鬼面笑嘻嘻的將扇子合上,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接著一群埋伏許久的黑衣人現(xiàn)身,將二人帶走了。 *** 日已升,天空還是陰沉沉一片,臘月的京城注定不安寧。 奉先殿。 時候尚早,殿內(nèi)火盆剛生起,清晨的涼意還未完全驅(qū)散。鴻溯帝手捧一封奏疏,逐字逐句看著,眉頭緊皺。 鬢角斑白的戶部尚行跪在殿中紅毯上,老淚縱橫:“請陛下為老臣做主??!臣老來得子,就這么一個兒子。前些日子,他被那趙閣老的孫子用爆竹炸傷,還未愈,今日三更卻被刺客刺殺了!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重重的一個響頭叩下,接著龍椅上傳來了一道長長的嘆息,鴻溯帝抬起頭來,望著一夜蒼老了許多的周樓行,面若寒霜:“刺客竟闖入了都督府殺人?” “是啊,老臣之子便是在都督府的后衙中被殺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嚴重了。五軍都督府不僅要訓練兵士、護衛(wèi)邊疆太平,而且擔著護衛(wèi)紫禁城的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