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腕名流、花都不熱氣、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快穿之學(xué)習(xí)使我快樂、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和宿敵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馬甲掉了、極品禁書、被偏執(zhí)雌蟲撿到以后[蟲族]、穿成病嬌偏執(zhí)狂后,我人設(shè)崩了、被讀心后成了全職女兒
他咬緊牙,眼框發(fā)紅,害怕她將當(dāng)年之事說出,于是先發(fā)制人道:“懷柏峰主不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懷柏愣住了,“啊?” 佩玉站到她身前,稍稍仰起下巴,看著章禮,“我?guī)熥鹨o你什么解釋?” 這個護住懷柏的姿勢已經(jīng)出乎本能。 正如她的前生。 佩玉使勁掐著掌心,瞳孔中掠過一抹黯淡的紅芒。她小小的身子不過到懷柏的腰,但仍固執(zhí)地?fù)踉谂由砬?,腰背如松,有股萬夫莫開的狠絕氣勢。 章禮指指尋魔盤,“你作何解釋?” “不過死物而已,”佩玉看都沒看尋魔盤,只重復(fù)霽月的話,“難道依真人修為,看不出我只是個未入仙門的普通人嗎?”還未等章禮開口,她繼續(xù)道:“若我真能在諸位面前隱藏修為,又是你們口中的魔物,你們?nèi)缃襁€能站在這同我說話嗎?” “我徒弟說得對!”懷柏笑彎了眼,趁著小孩背對,抱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摟在懷里,“不過這樣的事呢,師父來應(yīng)對就好,小孩子乖乖站在大人身后才對嘛?!?/br> 懷中小孩輕輕的,隔著衣能感覺到她硌人的骨頭,像只瘦弱的小貓。 懷柏面上笑容愈甚,笑眼看向眾人,“好了,現(xiàn)在我來向你們要個解釋?!?/br> 章禮不敢再說話了。 趙橫羽深吸口氣,上前行禮后答道:“峰主,我乃顯城明鬼門下趙橫羽,在得知血霧后,我畫符通知師門,隨后想用尋魔盤根據(jù)感應(yīng)找出血霧所在,只是不知為何,羅盤指針居然指向令徒?!?/br> “尋魔盤?”懷柏嗤笑,“死物罷了。” 趙橫羽向來以此盤為傲,聽此言后馬上說:“前輩差矣,尋魔盤原先是可以根據(jù)魔氣追蹤,但魔氣總能偽造作假,且大魔經(jīng)過之地,就算已過經(jīng)年,也會殘留許多魔氣,因此不可作為即時追蹤之器。” 他頓了頓,頗為自豪地說:“但經(jīng)我改良之后,指針?biāo)虿辉僖罁?jù)魔氣,而是依據(jù)魔血。血脈之力,無人可以作假?!?/br> “故而,”趙橫羽看了眼默默不語的懷柏,又道:“故而指針指向令徒,必定是因她體內(nèi)流淌有魔血。這也是我們先前懷疑她的原因?!?/br> 懷柏眉彎如月,唇翹若柳,笑了笑后,輕輕吐出四個字,“汝戲甚多?!?/br> 什么尋魔盤、魔氣、魔血,她根本沒寫好嗎?這些不配擁有姓名的路人甲為什么要給自己瘋狂加戲呀!就算是魔血,那也該是主角身上有吧。欺負(fù)她清清白白的徒弟做什么? 懷柏抱著小孩,笑道:“我想你們弄錯一件事?!?/br> 眾人不解地看向她。 “她是不是魔不重要,她是我的徒弟,這才重要。” 女子面上含笑,一步步往門外走著,章禮伸出手,但終究是不敢攔。 懷柏心中大笑。 嘿,裝完逼就跑,真刺激! 第20章 云中(2) 懷柏走到門口,撞上一個人。 那人從潑天夜雨中走來,黑衣黑笠,與黑夜融為一體。只露出雙秋波脈脈的眼眸。 懷柏愣了下,呆立當(dāng)場,面上浮現(xiàn)很古怪的神情。 來者脫下帷帽,拿在手中,露出慘白的臉,在燈火映照下猶如鬼魅。 佩玉窩在懷柏懷中,看不見她的臉,只是感覺她的身子先是微微一震,而后又放松開來,似乎是如釋重負(fù)。 “原來是你?!睉寻厮煽跉?,手拍著小孩的背,問:“你要攔我?” 趙橫羽見來者,歡喜道:“師父!” 他說完,佩玉便知這人身份——墨門明鬼堂執(zhí)事,旬常笑。 她雖叫常笑,卻從未開口笑過一次,總是冷冷的,生得跟個勾魂無常般。 墨門弟子便常戲謔道:“寧闖鬼門關(guān),不見旬閻王。” 足以見得這位的可怕。 懷柏笑意盈盈,與對面人的冷面形成鮮明對比,“勞煩執(zhí)事讓個路?!?/br> 旬長笑握著黑笠,一動不動。 “執(zhí)事,這是何意?” 旬長笑皺皺眉,開口道:“尋魔盤,是真。”她似乎是很久未曾開口,喉嚨如生銹般,言語間總帶著難以忽視的凝澀。 “是真又怎樣?” 旬長笑動動唇,艱難地說:“血霧,徒弟,魔,留?!?/br> 懷柏:“……啊?” 趙橫羽十分熟稔地翻譯:“我?guī)煾刚f,血霧重開,事關(guān)重大。你徒弟既然身負(fù)魔血,不管與此事有無關(guān)系,最好都留下來?!?/br> 懷柏氣笑了,“你們看不出她只是個孩子嗎?” 趙橫羽有些為難,“峰主,這事若是在其他地方發(fā)生也無妨,可顯城腳下,出現(xiàn)血霧,還有圣人莊弟子被害,我們不能不細(xì)查?!?/br> 章禮在一旁添道:“被害之人,是吾親兒?!?/br> 他這番話,已經(jīng)表明圣人莊的態(tài)度。 趙橫羽呆住,“啊,您……” 他俯身行禮,道歉道:“長老,節(jié)哀順變,晚輩在這兒為方才失禮致歉?!?/br> 章禮擺擺手,示意無妨。 懷柏懶得看他們這般假意寒暄,慢慢撫著小孩瘦削的背,眉頭輕蹙。 “所以,你們執(zhí)意要攔我?” 她面上的笑已經(jīng)冷下來,聲音冰冷,好似玉落珠盤。 章禮心底已有幾分怯意。 這女子神情漠然地站在那,像極了昔年分山劈海的絕世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