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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慢慢地搖了搖頭,“不必了?!?/br> 懷柏奇道:“為何?” 佩玉看著她,微笑道:“我?guī)熥鹩诘丁?、樂上十分精通,師兄師姐精于器、符,若是想學,在守閑峰也一樣能學到。” 懷柏握拳,真心贊嘆,“你的師門真心優(yōu)秀!” 佩玉眼中氤氳淺淺笑意。 比起前生,這世的師尊令她十分驚喜。 她從未嫌棄過以前的懷柏疏于修煉,但誰不想有個溫柔美貌又靠譜的師尊呢? 次日清早她們想辭行,卻被熱情好客的盛夫人留了下來。 幾人吃著魚rou面。乳白香醇的魚湯,上撒著幾點翠綠的蔥花,一看便叫人食指大動。 懷柏喝了口湯,感嘆:“真香!” 盛夫人聽到后很是開心,不住地往她碗里夾菜,“好吃你就多吃點,看這幾個孩子,一個個都瘦成什么樣了?!?/br> 盛鑫之與盛濟使勁在給她使眼色,可盛夫人卻沒看出來,只問:“濟兒,你眼睛怎么啦?” 盛濟低聲道:“沒什么沒什么?!敝舐耦^吃面,一言不發(fā)。 酒足飯飽,佩玉與懷柏再次告辭,盛鑫之不敢挽留,送她們到了太初天門口。 噠噠馬蹄自天際傳來。 懷柏抬頭一看,“喲,天馬。” 霽月依舊紅衣獵獵,策馬疾行,至太初天時勒馬,立定。 這時眾人才看見,她身后還坐著個紫衣女子。 女子眉毛淡又稀疏,唇色甚淺,五官沒什么毛病,卻太過平平無奇,就像一杯白水,淡到令人見之既忘。 渾身上下,唯有一雙眼睛是漂亮的。 盛鑫之笑著迎過去,把女子扶下馬,“漫漫,你來啦。” 柳環(huán)顧抬眸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盈盈一拜,“伯父、伯母、濟哥哥?!?/br> 盛濟偏過頭,面色冷淡。 盛夫人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瞋了他一眼。 佩玉心想,這人可一點都不像沈知水。 不僅僅是五官,柳環(huán)顧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質,混合著自傲與自卑,讓佩玉想起過去的自己,但她一點也不喜歡。 霽月眼睛一亮,走了過來,“佩玉?” 佩玉點頭,“好久不見。” 霽月嘴角噙起淺淡的笑,“那日失禮,望你與令師海涵?!闭f著,人長長躬身,向她行禮致歉。 佩玉扶她起來,道:“無妨?!?/br> 柳環(huán)顧行至霽月身側。 她身形單薄瘦弱,身上的紫衫寬大又輕薄,猶如天邊薄云,行走時,似弱柳扶風,頗有幾分風姿。 “師姐,這是你的舊識嗎?” 霽月笑道:“有過一酒之交?!?/br> 佩玉握著懷柏的手,“我們要走了?!?/br> “現(xiàn)在嗎?我還想同你比試一番?!膘V月摸摸身后長弓,她一見這人,便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心,道:“天海秘境,等你?!?/br> “好?!?/br> 相互拜別后,佩玉二人尋了由頭,與余尺素分開,然后往合陽飛去。 合陽沈家以前曾盛極一時,如今卻成一片廢墟。 斷壁殘垣隱沒在叢叢翠竹之中,要找出沈知水練刀之地并非易事。 懷柏站在連綿的墳丘前,幾百座墳前只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合陽沈家四個大字。至于名姓壽數(shù),都已無人記得。 誰年輕名動天下,誰富貴金玉滿堂……都埋在了一抔黃土之下。 佩玉走了幾步,彎下腰,將手按在浮土之上。 幾十年過去,景象大變,但她仍借著蛛絲馬跡找到昔日那片竹葉瞬移之處。 靈力往下探測,果然發(fā)現(xiàn)土下埋著一個烏木盒。 “江渚?!彼傲寺?,隨后用靈力將浮土除去,雙手捧起烏木盒,正欲打開時,懷柏卻攔住了。 懷柏道:“我來?!?/br> 烏黑的木盒上刻著符咒,阻絕神識探測,懷柏微微皺眉,將盒打開一小條縫隙。 然后她忽地呆在了原處。 木盒中有一只蜃獸。蜃獸不是多么高級的妖獸,只能吐出一些無關痛癢的霧氣,讓人看到幻影而已。 而懷柏在細細一條縫隙中,看見了她幾百年來欲忘難忘的那個人。 她與鳴鸞初見,是江城血霧之中。 那人身著黑衣,頭戴黑色帷帽,只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眼眸,脈脈含情,令人心折。 血霧中藏有玄魔,巨大的實力差距下,許多人深受重傷。 懷柏獨木難支,閉目等死之時,鳴鸞站在她身前,擋下玄魔致命一擊。 “道友,你為何來此?” 黑衣女子眼中含笑,朝她伸出手,“一起。” 一起對敵,一起練劍,一起除魔。 在之后,她們有過許多美好的回憶。 “江渚?!兵Q鸞跪坐在船上,而懷柏將劍放在一旁,枕著她的腿而眠。 一葉孤舟行于江河,兩畔是蘆葦依依。星河明月落在河中,不知天在水、還是水在天。 鳴鸞慢慢地說:“你與我想象中,有些不同?!?/br> “哪里不同?” “你并沒有真心喜愛這個人間?!?/br> 懷柏正想反駁,眼前一黑,鳴鸞將手輕輕放在她的眼睛上。 “我以為你會喜歡喝酒、喜歡賞花、醉心鳥語花香,可你卻除了修煉,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彼穆曇羲粏。坪醪刂厥獾母星?,“你害怕同這個世間產生聯(liá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