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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在琢玉峰待了三百多年,然而直至今日,陵陽才終于看清它的本來模樣—— 刀身如白玉,瑩潤生光,紅線游動,揮刀時,澎湃的靈力轟然而至,銀白的刀光,血紅的流火,好似積雪浮云端,霞光染翠山。 只有在佩玉手中,無雙才現(xiàn)出它絕世神兵的風(fēng)采。 艷麗的刀,無雙的人。 陵陽揮袖,魔氣化形,一副堅硬無比的深黑魔甲覆蓋住她的身體。孤絕注入魔氣,光華大盛,熠熠生輝。 昔年她贈謝滄瀾的,本就是一把魔刀。 “來戰(zhàn)吧,不管你是佩玉,還是鳴鸞,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比得上你師父?!?/br> 魔氣凝結(jié)成長柄,陵陽握住柄,陌刀直指佩玉。 四周火氣熾烈,蒸騰起的白汽茫茫。 佩玉橫刀,刀刃映著她清冷的眼。 雙刀再次相交,澎湃的魔氣翻滾而來,佩玉疾退數(shù)步,陌刀緊隨而來,把血霧劈成兩半。 佩玉以無雙為支撐,腰肢往下壓,躲開鋒芒最利的一刀。 陵陽微 信 公 眾 號 橘 氣 影 社 頃刻間變招,橫劈化斬,朝她劈下,像是想把她劈成兩段。 無雙跟著變招,佩玉的身子回轉(zhuǎn),廣袖舒展,像一只展翅的白鳥,輕靈地躲開。 短短幾息之內(nèi),二人又交手上百招。 深黑的陌刀,每一擊都帶著雷霆之勢。刀鋒先來,魔氣隨后便至,鋒芒畢露。 佩玉變換攻勢,只守不攻,腳踩碎石落葉,巖壁上布滿深深刀痕。 陵陽早已是元嬰,更熟識各種上古陣法,佩玉雖不凡,但也僅僅是金丹而已。 在絕對的修為壓制前,佩玉顯得左支右絀,略為吃力,鬢角被汗染濕,白衣染上微塵。 “該結(jié)束了?!绷觋栯p手握刀,筆直劈下,魔氣翻滾著,遮住天光,隨著這一刀朝佩玉斬來。 “原來你還不及你師父,也是,”陵陽笑了笑,竟覺有些失落,“這世上怎會有第二個懷柏?” 血霧漸散,陵陽不忍再看白衣染血,低頭輕嘆一聲,“就算是為了小柏,我也不會讓你活著,怪只怪,你這般不凡……” 話語未落,霧氣里忽然傳來一聲清越的刀鳴。 一道白色的身影破開迷霧,一躍而起,像展翅的仙鶴。 刀光洋洋灑灑,鋪天蓋地,像輕靈的雪花,點點的星光。 狂風(fēng)颯颯,白衣獵獵,河面上揚(yáng)起巨大的水柱,而后水柱一一炸開,水花四濺。 佩玉體內(nèi)魔氣與靈力同時爆開,巨大的陰陽魚在她身后展開。她每一步,腳下都有一個流轉(zhuǎn)的太極,老蛟身上萬年不熄的雷火被牽引,吸入太極之中。黑與白不斷旋轉(zhuǎn),越來越快,最后融為一體,化作混沌。 佩玉睜開了眼,眸中帶著霜雪,無情又冷漠。 天地為爐,造化為工;陰陽為灰兮,萬物為銅。 而她此刻便是被天地、造化、陰陽、萬物淬煉而出的最鋒利的一把刀。 她揮起刀,把陵陽方才施展的刀法,盡數(shù)奉還。 二人的刀法一模一樣,只是陵陽用的是魔息,而她是借用老蛟身上的造化之力,陰陽之氣。 她的身影越來越快,刀光像泠泠月華,遍野流星。 壓抑已久,一朝爆發(fā),酣暢淋漓! 提刀獨立顧八荒! 陵陽心中駭然,不敢直視其鋒芒,連忙后退。 魔氣化作十余道堅固無比的屏障,擋在她們之前。但在無雙之下,魔氣如云煙流散,只在須臾之間,佩玉便至陵陽身前。 無雙抵著她的魔甲。 先前陵陽舞了一百八十六式,此刻佩玉將這百八十六式全部奉還。 “還有最后一式?!?/br> 刀光灑落如雨,陵陽無處可逃,睜大了眼,眸中只余白茫茫的一片。 一百八十六式融合在一起,匯成這最后一招,狂風(fēng)大作,水花四濺,老蛟深潛水底,避其鋒芒。 無雙劃下,魔甲像水一般潰散,斑斑點點的星火,像螢火消散在空中。 陵陽詫異地蹙眉,自震撼中回過神來,垂頭見自己身上的甲胄早被割裂。 佩玉本能更進(jìn)一步,但她只是收刀回鞘,朝陵陽行禮:“承蒙師伯賜教,最后一招,我想將其取名投桃報李,不知可否?” “投桃報李?”陵陽怔怔,輕撫鬢邊長發(fā),搖頭低笑:“我收回我說的話,你比你師父還要厲害一些?!?/br> 佩玉連忙反駁:“不,我遠(yuǎn)不及師尊!” 陵陽笑道:“投桃報李?可惜世人不常投桃報李,而常常以怨報德,師侄,我再教你最后一課吧?!彼?,掌間出現(xiàn)一個玄色的方印,緊接著,陵陽毫不猶豫地捏碎手中方印,點點黑色粉末飄散開。 “這是?” 仿佛接到指令,秘境的每一片區(qū)域,紅色光柱沖天而起,在天空連成一片。 一個詭異的符號在空中流轉(zhuǎn)。 佩玉抬起頭,面色有些茫然。 “再會了,師侄,”捏碎方印后,陵陽的身影逐漸扭曲,“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投桃報李?!?/br> …… 紅色光柱出現(xiàn)的剎那,盛濟(jì)忽覺體內(nèi)靈氣一滯,從高空跌下,眼見便要落入冒泡的泥水里。 他生無可戀地閉上眼,腥臭味撲鼻而來,但隨后便是一段輕柔的芬芳。 他睜開眼,自己離泥潭還差一尺,衣領(lǐng)處被什么東西拎住,搖搖晃晃地往旁飛,直到岸邊,那東西才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