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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值得師尊如此……不值得孤山如此…… 伏云珠握住九死刀柄,“孤山真是好厲害,就為了這么一個魔,要與整個仙門為敵?” 懷柏冷聲說:“不要口口聲聲魔頭,在沒有鐵證之前,我看誰敢說我的徒弟是魔?” 浩瀚的靈力卷過會場,如洪水來襲,狂風(fēng)大作,修士們渾身冰涼,對她的修為之高又驚又駭。 他們忽然意識到,如今的仙門頂峰,不是寧宵,不是剪云砂,而是這個剛結(jié)嬰的女子。這樣一個人,想護住自己的徒弟,誰敢質(zhì)疑? 伏云珠被逼得連退數(shù)步,火星四濺,九死在地上劃出深長刀痕,才堪堪站穩(wěn)。 她眼瞳赤紅,死死盯著懷柏,連說三個“好”,“原來在仙長心中,仙門的公理不值一提,所謂的正義天理,沒有你的徒弟重要!” 懷柏負手走下臺,沒有回答,會場之人自覺為她讓出一條路。 寧宵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說:“孤山護短,人盡皆知,三百年前之事,還要再重演一遍嗎?” 懷柏徑直從佩玉身邊走過,面上沒有表情。 佩玉眸中水光浮動,微低下了頭,卻聽寧宵經(jīng)過時,身子稍稍一頓,嘆了口氣,低聲說:“跟上?!?/br> “如若明日我能找到鐵證呢?”伏云珠忽然高聲喊道,“你們還要包庇她嗎?還要寒天下人的心嗎?” 懷柏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面色未動,只是眼神微冷,“那自然……按仙門律令處置。” 第159章 撥云見日 伏云珠大笑,紫衣翻飛,沖入冷雨中,死死盯著三人離開的背影。 明明眼瞳赤紅如血,她卻還是在笑,嘴角猙獰地上揚,露出狼一樣兇狠的表情。 “憑什么……你們憑什么……” 紫袖下手已捏成拳,絲絲縷縷的鮮血從指縫滲出,滴落在積滿雨水的地上。 雨水打在臉上,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什么狗屁公理,什么天理正義,全都是放屁! 她哪里還有什么鐵證,如果佩玉不認,如果孤山袒護,她能有什么辦法? 冰冷的雨水順著眼角流下,她扯扯嘴角,笑容難看極了,像是在哭。 無數(shù)修士像流水一樣從她身邊走過,行過時,他們紛紛扭頭打量著她,不斷議論著。 也有好事者想上來打探究竟,卻被她狠戾的神情嚇退。 “我覺得,她才像個魔咧。”有人小聲嘀咕。 伏云珠猛地望過去,那人一縮脖子,急忙扭頭走了。 三百年過去,當(dāng)年的苦主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誰也不會記得、誰也不會在意。 這些人閑言碎語,只是想看場熱鬧而已,刀不扎在他們身上,他們是不會知道疼的。 腳下正好有灘泥水,伏云珠彎下身,怔怔望著水中的倒影。 雨水滴答,水面泛起漣漪,只能隱約映出一張充滿憎恨與偏執(zhí)的臉。 那人說的不錯,比起白衣翩翩,遺世獨立的佩玉,她更像一個魔。 怎么能不像一個魔呢? 四周人已散盡,伏云珠跪倒在泥水里,雙手抱著九死,忍不住啜泣起來。 可她還是記得,幾百年前,父親單手把她舉到頭頂,母親微笑著站在一旁,其樂融融。 她也不是生來就是這么猙獰的模樣,這么陰郁的心腸。 也不是生來就成日想著報仇,困在一盞花燈的噩夢中無法走出。 她本也是父母的掌心rou,心頭寶。 本也該有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生,笑容天真爛漫,一世無憂。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不想呆在閨房里賞花聽?wèi)?,誰愿意在這里受風(fēng)雨的摧打? 可他們憑什么……明明知道那人的身份,卻還要如此包庇…… 伏云珠咬碎一口銀牙,嘴中血腥味漸漸漫開。 “堂姐,你……”記霏霏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手中撐了一把傘,想為她遮住風(fēng)雨,可冷不丁,對上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眸。 地上之人長發(fā)濕漉,眼神怨毒,像極了地獄的惡鬼。 記霏霏駭?shù)眠B退幾步,紙傘輕飄飄掉在地上,“堂姐,你還好嗎?” 伏云珠問:“剛剛會場上,你為她說話?” 她的聲音很冷,比雨水還要冰涼,帶著不散的仇恨與殺意。 記霏霏強作鎮(zhèn)定,伸手把她拉起,“堂姐,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伏云珠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記霏霏慘叫出聲,“姐,你弄痛我了!” “你為她說話?”伏云珠笑著問。 記霏霏手掌像紙一樣,沒有絲毫血色,她想掙開扼制,可無論如何都掙不開,只能哭著喊:“不!我沒有!我只是說實話!姐,痛,你放開我!” “實話?”伏云珠冷笑,只聽咔嚓一聲響,慘白的手掌軟趴趴垂下來——已經(jīng)被捏到脫臼。 “堂姐,你……”記霏霏把手背在身后,風(fēng)雨中,眼前的女人讓她格外陌生,“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伏云珠心口躥上一股怒火,抬手一個巴掌打過去,清脆的巴掌聲,像驚雷在耳畔響起。 記霏霏腦袋偏向一邊,臉上鮮紅,粘著的伏云珠掌心的血,“你變了,如若姑父姑母在世,也不會認出你的!” 伏云珠如遭雷擊,怔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記霏霏哭著走遠,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與她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