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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謝漓興奮紅著臉,又跑回屋里,拿出張信紙:“而且我之前給他寫信,他還回我了!”

    謝漓歪頭笑:“相信我,你要是去演,絕對不吃虧!”

    齊鈺冉瞥了眼,看謝漓的興奮勁,她把本打算放棄的劇本又拿起來,重新翻開。

    她一拍桌子,“你智商比我高,我信你老弟!”

    后來,齊鈺冉真的拿到了角色,不是任何一個小配角,而是女主。

    謝漓當(dāng)時高興的摟住她脖子,“鈺冉!我就知道你最牛了!”

    “本來我試鏡的是個小角色,結(jié)果導(dǎo)演說來都來了,也試試女主吧,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齊鈺冉賣個關(guān)子,

    “誒嘿,給了場彈鋼琴的戲份,沒辦法,誰讓咱媽是音樂老師呢!

    這從小學(xué)到大,除了考級,會彈鋼琴可算有點新用處了!”

    齊鈺冉勸他:“我看你啊,也該把鋼琴撿起來,好好練練了。你又不笨,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一聽這話,謝漓立馬賣乖,擺手:“姐,我要是去練鋼琴,陸之堯下次開學(xué)考絕對會超我的!”

    “你倆比這么多年,都沒個結(jié)果,我看你們就是后半輩子搭進去,都比不出個高低來。”

    齊鈺冉又說,“人家小陸心腸也不壞,就是你老招惹人家,我上次見他,他還幫我搬東西呢?!?/br>
    謝漓當(dāng)時心底切了聲,心說誰還不會裝了,他扯回話題,訕笑聲:

    “這不家里還有媽和你嗎?等你們什么時候彈不動鋼琴了,我再練也不遲啊?”

    一語成讖,謝漓后來真的又練起了鋼琴。

    “我媽接受不了jiejie的死,也受不了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辱罵和污蔑。”謝漓眼眸暗下。

    jiejie死后,許多未曾見過的所謂“知情人”沖出來,大談各種荒誕的八卦、秘聞,四處造謠。

    有說她是被情殺,有說她是做三丟臉自殺,有說她內(nèi)心扭曲/變/態(tài)自殺,還有人批判她的家庭教育……

    “但我媽更無法接受的是,我姐是因為我,才接了那部戲?!?/br>
    父親的背叛讓母親疲憊不堪,而女兒的逝去,讓她心神破碎,外界的聲音太大,吵得這個女人再也堅持不下去。

    她撐了幾十年的外殼終于破碎,排山倒海的情緒只會倒向剩下的謝漓一人。

    精神錯亂后的母親,時而兇惡癲狂,時而溫柔慈愛,母子兩人都在反復(fù)的病情里,被不斷折磨。

    午夜夢回,謝漓會不斷自責(zé),他無數(shù)次想穿越回那個下午,可在夢里無論做什么,有多美好,他醒來都還是冰冷的一個人。

    對未來的恐懼、迷茫,對自己的厭惡、責(zé)怪,對jiejie死亡的難以置信、痛心……通通都讓他徹夜難眠,心焦如麻。

    謝漓聲音在顫抖,“她原本可以不去的,只要她不去,我也沒看過什么小說……我們一家三口,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過得很好。”

    旁聽的陸之堯抓住他的手,牢牢握住。

    “人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謝漓?!标懼畧蚰孟滤种械乃?,垂眸,單手摟住他。

    “我找不到我爸,但我找到了你,你現(xiàn)在就是我命數(shù)中的一環(huán)?!?/br>
    “你雖然沒法回到從前,可你在現(xiàn)在碰到了我。

    我也可以成為你未來命數(shù)中的一環(huán),我也可以,做你的家人?!?/br>
    第82章 我又不是性冷淡

    被摟住的謝漓心臟極快加速,他抿下唇,悶聲說:“在法律上,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一家人。”

    陸之堯更加用力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柔軟的發(fā)絲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他想和謝漓做真正的家人。

    而不是被所謂協(xié)議束縛住,可以隨時結(jié)束的關(guān)系。

    如果能穿回簽約那天,陸之堯想盡辦法,也不會讓謝漓簽下那張紙。

    “不止是在法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陸之堯重喘氣,低頭,同懷中人對視。

    謝漓眼神慌亂,飛速答:“我不明白?!?/br>
    “如果可以,我想我們——”

    陸之堯深呼吸下,想說出口的話,被懷中人一只手捂住。

    “憋回去!不準說!”

    謝漓呼吸急促,語氣強硬,“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說了,行不行?”

    懷中人神色慌亂,眼神游離,臉頰因為著急透著些緋紅。

    反常,今天的謝漓實在反常,就像能預(yù)測他的心聲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吐露心意。

    陸之堯沉重呼吸下,溫?zé)岬臍庀娫谥x漓的掌心,惹得他內(nèi)心一陣漣漪。

    “謝漓?!?/br>
    陸之堯垂眸,眼中閃著亮光,抬手拉下對方封住他那只的手,他猶豫問:

    “你是不是,想起那天晚上…我和你說得事情了?”

    審視的眼光死死盯過去,果不其然,陸之堯握著的那手一抖,伴隨著身前人的瞳孔微睜,他得知了答案。

    “沒有!”謝漓咽下口水,笑著辯解:“我那天醉得要死,哪里能想起來什么?”

    陸之堯握著他的手,傾身壓過去,語氣平靜:“我還沒說是哪天呢,你怎么就確認是醉酒那天呢。”

    謝漓心跳如麻,壓來的重量讓他被迫朝后面躺去,直到他的腰身全然貼合沙發(fā)的曲線,已無可退之路。

    “你讓開。”謝漓幽怨說,用手輕推對方一下,反倒被更大力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