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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常會在精心觀察一段時間后,挨個挨個向那些比自己稍微厲害一點,或者名氣比自己大一點的選手發(fā)出挑戰(zhàn),再將他們一一擊敗,由此積累名氣和粉絲。 受到挑戰(zhàn)的選手當然擁有拒絕挑戰(zhàn)的權利,但拒絕多了,也會讓觀眾和粉絲失望,因此一般碰上興致勃勃前來挑戰(zhàn)的敵手,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推脫。 白莞莞原本就打算走這條厚積薄發(fā)的路子,她沒看過搏擊賽,對搏擊的規(guī)則了解得不夠多,除了那些能寫進條約里的規(guī)則外,很多“潛規(guī)則”她都完全不清楚。 但對于這送上來的比賽機會,她卻根本不打算放過。 反正以后遲早都是要上搏擊臺的,今天就試一次吧,再想一想,她是個新人,對手估計也不會很厲害,權當提前了解搏擊了。 她不知道負責人嘴里所謂的“挑選”,只是為了給場上的熱門選手挑選一個人rou沙包,或者說施/虐對象罷了,也不知道,她在那位管理者的心里,即將會被臺上的搏擊員打得屁滾尿流。 如果早知道這種“挑選”的真實性質(zhì)是什么,白莞莞肯定會馬上就走,但是她不知道。 既然能有機會直接就上場,干嘛要放過呢? 這樣想著,白莞莞就一句話不說,順從地坐進了預備席上。 目前來說,魔族的修煉等級普遍分為這幾種:魔長魔帥—魔靈—魔霸—魔將—魔圣—魔王。其中最高等級是魔王,最低是魔長。 而每一個等級,因為實力的高低不同,又可以細分分為“初等”,“中等”和“高等”三個等次。 統(tǒng)領西魔域的,便是一位名為孟泰維思的中等魔將,至于白莞莞身體里能量的等級,除開吞噬能力可以為她帶來的彈性和上限,白莞莞實力大致為初等魔靈。 在逃亡的過程里,她一直沒有放松對自身的修煉,平日里也會抽出許多時間在打坐修行,目前來看,她的能力在她同齡人里,還是算得上是佼佼者的。 搏擊場里的搏擊員,除了少部分單純喜歡搏擊的人,大部分只是為了混個名聲和錢財,所以大部隊的魔族實力都在魔帥到魔靈之間,很少會有能力高的人。 魔霸更是寥寥無幾,每一位魔霸都算得上榜上有名。 而一旦有了魔霸的實力,不少搏擊員都會收到各方面家族或勢力伸過來的橄欖枝,這使得他們完全不需要再去地下場生死搏斗,繼續(xù)做那些看似光鮮實則低賤的職業(yè)。 這樣看來,白莞莞還是對上臺有一定底氣的。 不一會兒,那位名氣旺盛的搏擊員的奴仆便匆匆走了過來,在白莞莞等幾位新人里,準備挑一個給臺上的選手毆打。 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和白莞莞一樣的純小白,什么潛規(guī)則都不動,還以為是真的選自己上臺去打架的,各個都興致高昂,爭先恐后,生怕那位奴仆不選中自己。 白莞莞穿著黑長袍,頭戴綠面具,在這群眼睛亮亮的肌rou男里顯得無比突兀。 那名奴仆本來是打算選一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對手,因為這樣的話,待會他在自己主人手下痛苦嚎叫,毫無反手之力的模樣,才會顯得反差劇烈,才能越發(fā)地引起觀眾的興奮。 然而就在前幾天,他的夫人悄悄在外面找了jian/夫,恰好被他捉jian在床。 雖然主人憐惜他的經(jīng)歷,幫他處理了那對jian/夫/yin/婦,可是這位奴仆的心里依舊感覺十分不痛快。 然后,他就看到了白莞莞頭上那無比耀眼的綠色面具。 雖然這個世界里沒有所謂的“綠帽子”傳聞,綠在大家的眼里,也是一種很鮮活可愛的顏色,但不知為何,見到那詭異的綠色包頭面具,或許是被面具所反射的綠光閃到眼睛,奴仆心里徒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而白莞莞那明顯會被其他人輕視的瘦小身材,也就順勢入了奴仆的眼。 “喂,那邊的綠面具,你叫什么名字?” 奴仆直接略過了眾多翹首以待的壯漢,將手指向了白莞莞。 —— 光影錯亂的搏斗臺上,兩個人影飛快地糾纏在一起,簡單交手后,轉而又分開。他們都有著強健的體魄和血色的眼眸,如同野獸般緊緊注視著對手。 兩人各占臺子一角,遙遙對峙。 “青夫人的驁牙暫時處于上風,但是他剛剛受了兇惡狼的一擊,左腿明顯遲緩了不少,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 其中一位頭發(fā)凌亂的壯碩男人舔了舔手背的傷口,稍稍向后退一步,閃著耀眼紅光的瞳孔警惕地收縮。 他則是主持人嘴里所說的“驁牙”。 他是一位名叫“青”的女性的奴隸,目前同白莞莞一樣,正是初等魔靈的實力。 那位青夫人是一位高等魔霸的寵妾,她將他買下,花費無數(shù)心思培養(yǎng),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在搏擊臺上打倒對手,贏得榮譽與金錢。 他無疑做到了這一點。 自從半年前,他擊敗了另一位家族精心培養(yǎng)的中等魔靈搏擊員后,驁牙一戰(zhàn)成名,讓自己的主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今天,一位名叫“兇惡狼”的搏擊員向他發(fā)起了挑戰(zhàn)。 敢向他發(fā)出挑戰(zhàn),兇惡狼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在剛剛的比賽中,他也著實將驁牙的腿部重重傷到,但驁牙并不在乎。 他不會輸。 驁牙半匍匐在臺子另一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神色,麻木得如同原始野獸一般,只是左腿動作稍顯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