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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綽約,柔柔的倒在沙丘上,葉知清不自覺的放緩呼吸,她就像是林中的精靈,任誰也不忍心驚擾掉這份美麗。 葉知清的眸光隨著柔順的棕色長發(fā)移至腰際,腰間一團鮮艷的紅色尤其明顯,身下已經積聚了一灘不小的血跡。 葉知清猶豫了一會,先不說她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就現在這副模樣,如果不包扎的話,葉知清肯定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有生命危險。 沒有多想,葉知清緩緩走過去蹲下,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傷處。 “你在干什么?”溫和的語調,即使帶著幾分受傷后的虛弱,也難掩如日暮時徐徐涼風般的輕柔,涼意中透著絲絲的暖。 葉知清伸出去的手莫名心虛滯在半空中,抬眸對上毫無攻擊性的眼神,“你受傷了,需要包扎?!?/br> 平靜的陳述著事實,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沉默片刻,原本張開的眸又緩緩閉上,遮住了棕眸中一掠而過的銳利與了然。 強忍著自己身體上的不適,葉知清只能就地取材,用短劍在自己的長衫上割了幾塊布條下來充當繃帶,盡可能快的將她的傷口處理好。 一切做好后,葉知清默默的將篝火移了過來,火光映照下,那張溫柔的臉龐竟是沒有分毫的變化,剛才在處理傷口時葉知清也沒看到她有任何的反應,好像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一般,感受不動任何痛感,任由葉知清擺弄。 不知不覺,葉知清不自覺地昏睡了過去,剛才種種都是憑借著極強的意志力在支撐,其實內里早已經虛弱不堪,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這場戰(zhàn)役對葉知清來說,是比蓬特覆滅更加嚴峻的考驗。 棕色的眸在葉知清昏睡過后緩緩睜開,如蟄伏在暗處的野獸,肆意打量著被自己盯上的獵物,嘴角仍是噙著淺笑,無人可窺見眸底的那抹極具侵略性的幽光。 朝暗處擺擺手,幾道身影迅速來到了篝火旁,留下幾袋黑乎乎的東西后,匆匆離開,而昏睡過去的葉知清對發(fā)生的一切毫無察覺。 當金色的光線越過地平線時,沙漠貪婪的吸收著光線中的溫度,迅速變得炎熱起來。 被熱醒來的葉知清艱難的坐起身,一旁空無一人,如果不是那攤血跡與散落在自己身旁的幾袋食物與水,葉知清真的會懷疑昨晚的一切是在做夢。 身體狀況并沒有因為休息了一夜而有所好轉,沙漠里晝夜溫差大,即便是點了篝火,昨晚葉知清還是覺得似是身處在冰火兩重天,被反復折磨,卻無法清醒。 腦中的陣痛已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葉知清看著碧空如洗的藍天,見不到一片云,等到毒辣的陽光完全出來,自己的處境只會更糟。 被困沙漠,孤立無援。 葉知清苦澀的笑了笑,拿上短劍砍了根半人高的拐杖,就著水勉強吃了一點昨晚那個人留下的干糧。 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一步一步蹣跚著往塔尼斯城走去,毫無疑問,她的生機在塔尼斯城。 身體上的嚴重不適奪去了葉知清所有的思考能力,是誰把她敲暈刻意拋在這里的?又為什么只是敲暈她,而不是殺了她?昨晚遇見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昨晚是刻意的接近還是偶然的相遇?如果是刻意的接近又有什么目的? 只知道機械的往前走,思緒茫然,身體的水分飛速流失,兩個水袋袋都已經空空如也。 葉知清的步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慢,微弱且急促的喘.息,眼前都是模糊的幻影,已然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 蹄聲隨著戰(zhàn)馬的嘶鳴逐步放緩,伊蒂斯冷冽陰摯的神情在遠遠看到那一道熟悉的人影時,千萬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出現在臉上,瞬息又化為深不可測的平靜。 迅速下馬,只是還不等她將人摟緊懷里,葉知清就已經倒在了沙地上。 臉上氤氳著不正常的潮紅,身體上的溫度竟是比毒辣的陽光還要令人難以忍受,伊蒂斯顧不上肩胛骨上的傷,將人摟進懷里,調轉馬身,往塔尼斯城飛奔而去,徒留縷縷倉皇無措的意味游戈在漫漫黃沙中。 琥珀色的眸子在明艷的陽光下閃爍著斑斕的光暈,驚慌在暗處蔓延滋生,毫不自知且難以覺察。 第10章 稀疏明朗的燈火在幽靜的內院無聲搖曳,徐徐夜風裹挾著月的清輝悄然漫上臺階,撩起房內輕薄柔軟的帷幔,繡著金色暗紋的一角隨著風微微擺動,隱入案腳邊緣。 “叩叩~~” 伊蒂斯斜倚在軟枕上,投注在紙莎草文書上的專注視線并未因為門外的動靜而有半刻分神,側臉沉穩(wěn)安靜,辨不出任何情緒。 葉知清端著藥,步子微微一滯,瞳孔里似有一簇月白色火焰,忽明忽暗,燭光投射在腳下,暈染開一層層旖.旎的淡金色光暈。 起伏的情緒不過一瞬,轉眼消弭在漫無邊際的夜色中。 葉知清慢慢走近,清冽的嗓音氤氳著淺淺的溫柔,“伊蒂斯陛下,該換藥了。” “嗯,”伊蒂斯輕輕嗯了一聲,嗓音低沉嘶啞,似是很疲憊。 葉知清輕手輕腳的靠過去,伊蒂斯穿的是一件半邊斜肩款式的短袍,解開肩扣,紗布,就能看到那道可怖的傷口。 從前胸到后背,一箭穿透了肩胛骨,即便是過了半個月,傷口依然猙獰的可怕,將暗紅色的膿水擠出來,再重新上藥,纏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