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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倦意涌來,睡去又驚醒,反復(fù)幾次, 只覺得疲累至極。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 葉知清終是抵擋不住, 昏昏沉沉間靠著軟枕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shí)候,天光明亮,房內(nèi)空無一人。 “蘭瑪蘇,”聲音像是被磨破的砂紙,極其嘶啞難聽。 “小姐,”捧著要換洗的衣袍, 蘭瑪蘇一進(jìn)來就催促著葉知清去洗漱, 第二天返程的祭祀馬上就要開始。 “伊蒂斯陛下呢?” “王已經(jīng)換好祭袍,正在院外等您?!?/br> 葉知清蹙起眉沒有說話,起身越過蘭瑪蘇,直直往院外走去。 果不其然,伊蒂斯正站在石亭中,望著漸漸升起的金烏,朦朧的光線包裹著她的身軀,模糊了葉知清的視線,似是下一瞬就會消失在光暈中。 陡然,心跳漏了一拍。 葉知清加快步伐往石亭跑去,伊蒂斯那么嚴(yán)重的傷勢竟然只休息一晚上?能在今天早晨蘇醒過來已然讓葉知清很驚訝,聽蘭瑪蘇的意思,伊蒂斯是準(zhǔn)備繼續(xù)今天的尼羅河祭。 這太過狂妄,太過莽撞。 這般嚴(yán)重的傷勢在烈日下曝曬一日,葉知清相信,再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也撐不過去。 “伊蒂斯陛下,”呼吸因?yàn)楸寂苡行┪蓙y,葉知清生硬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些質(zhì)問的意味。 伊蒂斯轉(zhuǎn)過身,神情平靜回視著葉知清,孔雀石制成的深色眼影讓她琥珀色的瞳孔看起來更加深邃神秘,今天伊蒂斯臉上的妝明顯比昨日要濃上許多,重傷后的虛弱被完美的隱藏在莊重的妝容下。 “伊蒂斯陛下,您今天還要繼續(xù)親自完成祭祀?”葉知清語速很快,焦躁,隱藏不住。 深色眼影向上斜飛,沒入兩鬢,使伊蒂斯的五官看起里更加冷硬,“嗯。” 極其淡漠的語調(diào),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似是在回答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 莫名涌上的澀意讓葉知清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哽在喉間,緩了好一會才繼續(xù)道,“陛下,您的傷勢絕對不能再繼續(xù)今天的祭祀?!?/br> “傷勢?習(xí)以為常,知清,你太敏感了,”很平常淡然的語氣,似是在自嘲,又似只是在陳述事實(shí)。 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葉知清知道伊蒂斯并不是在敷衍自己,昨晚一將伊蒂斯的祭袍解下,橫亙在背上的猙獰傷疤似是要將她的眼睛灼傷。 眼淚,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墜落。 昨晚急迫的情勢,葉知清也不曾掉落過一滴淚,習(xí)以為常,這樣可怖嚴(yán)重的傷勢都能習(xí)以為常。 雙手環(huán)過葉知清的肩膀,突然,伊蒂斯將葉知清拉入懷中。 帶著的薄繭的指腹一寸一寸將擦過葉知清臉上的眼淚。 無奈的嘆息,隨著晨光融入風(fēng)中。 “知清,你該相信我,比起以前這真的算不了什么,況且用的是停靈廟內(nèi)最好的傷藥,已經(jīng)無事?!?/br> 蹩腳的借口,伊蒂斯臉上仍是冷淡的神情,可語氣悄然放緩了許多。 葉知清伸手反握住伊蒂斯的手,掌心觸及到的溫度升高了一些,不像昨晚一樣冰冷的好像一尊石像,另一只手摸索著往伊蒂斯背后探去。 腹部傳來的溫軟觸感讓伊蒂斯一怔,明了葉知清的意圖,松開懷里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成功阻撓葉知清接下來的動作。 “伊蒂斯陛下,您親口所說您的傷勢已經(jīng)無礙,那為什么不肯讓我看看,”葉知清神情微黯,黑眸緊盯著伊蒂斯,全然沒有意識到到自己所說的早已經(jīng)逾越了她一直固守著的立場。 些微壓抑自伊蒂斯深邃的金眸掠過,除去心底的悸動,似乎還有零星的歡喜密密麻麻涌出,輕而易舉的蓋過了背后的痛楚。 “知清,下去洗漱吧,今天的祭祀不能出任何意外,我從未有過選擇的余地,”無奈的勸慰,淡薄到極致的暖意裹挾其中。 葉知清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復(fù)雜的情緒,第一次毫不遮掩的展現(xiàn)在伊蒂斯眼前。 “別去,”蒼白無力的勸阻,葉知清明知不能改變伊蒂斯的決定,卻似在慪氣一般,失了冷靜與克制,心心念念的都是伊蒂斯的傷勢。 轉(zhuǎn)動著手上的護(hù)腕,伊蒂斯仍是淡漠的神情,“知清,相信我,不會有事。” 抬步越過葉知清,離開石亭。 蘭瑪蘇很快將呆站在石亭中的葉知清拉去洗漱,洗漱好后卻被告知,伊蒂斯陛下已經(jīng)先走一步。 心中五味雜陳,葉知清斂眸掩下所有情緒,回去的儀仗如昨日一般,伊蒂斯走在最前方,隔著人群,葉知清只能偶爾瞥見伊蒂斯的身影。 唯一與昨日不同的是,原本跟在曼涅芙緹與她身后的埃及世族子弟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寥寥幾個見葉知清回過頭,皆是誠惶誠恐的驚慌模樣。 心念轉(zhuǎn)了轉(zhuǎn),葉知清側(cè)頭看向一旁的蘭瑪蘇,“蘭瑪蘇,你將昨日那些世族子弟嘴碎的事情告訴陛下了?” 葉知清的神情是她也沒意識到的冷凝,蘭瑪蘇頗有些驚懼的垂下頭,慌慌張張解釋道,“小姐,陛下今早主動問起的?!?/br> 只當(dāng)蘭瑪蘇是被昨晚的事情嚇到,葉知清輕輕嗯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便不再說話。 三艘巨船自尼羅河上齊頭并進(jìn),回程是順著流勢的,比起昨天逆流而上顯然要快上很多。 伊蒂斯仍站在中央巨船的最前方,繁復(fù)的華貴祭袍隨著浩浩河風(fēng)飛舞著,傾瀉而出埃及女王的睥睨氣勢。